混合肥的推廣,完全是惠民,馬漢山又給大家說一個新詞,就是迴饋社會,給大家帶來新的思想是,無論是商人還是士人都應該有社會責任,這個世界的仕人自以為清高就是責任,卻不知道他們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五穀不分的士林清流,卻是別一種腐敗,別一種社敗,他們所主張的,根本無法促進社會的進步。


    這些士林清流大儒酸文們,完全不相信馬漢山一介商人,花那麽大力氣弄出混合肥竟然不趨利。他們自認為,這樣的境界隻有他們士林清流們才有的品質。


    他們認為,要麽馬漢山留有後手,等天下的農人都使用這種東西了,他才伸出魔爪。要麽,這些臭烘烘的混合肥,根本就是無用的。


    任何時空任何時代,都有自以為是的人,這些士林流清酸腐文人們便是這個世界的自以為是的蠢貨。


    不過,一向看不起他們的馬漢山卻是懶得理會他們,隻要他們不阻礙他幫助大頌富強的計劃,不阻礙他幫助龍廣寧收複舊山河的進程,他懶得理會他們。


    但是,世事就這樣,很多時候你不理會別人,但並不表示別人不會來招惹你。


    馬漢山不理會這些腐儒言官們,但這些家夥卻不願意放過可以耍嘴皮子的機會,這邊馬漢山推出混合肥,那邊,就有人開啟對他口誅筆伐的模式。


    當然,他們之所以這麽快就進攻,主要是因為楊顯河。


    楊顯河被打成了豬頭,但他的兩個好基友,龍友萬和龍庭芝卻偏偏齊齊疏遠了他,齊齊與他翻臉了。


    對於這個家夥的行為,楊顯河非常的氣憤。但他沒辦法,雖然是國舅,但他卻不敢和這兩個家夥公開對攻,於是,所有的邪火就都撒在馬漢山頭上了。


    雖然把一切都掛到了馬漢山頭上,他也恨不得一棍把馬漢山打死,但是他也知道,像馬漢山這樣的人,可不容易弄死,用硬的,用耍無賴的辦法都不湊效,因為這家夥比誰都硬比誰都無賴。於是,楊顯河想到一個妙法,就是利用言官腐儒們對付馬漢山。


    平時,這些言官腐儒們沒啥事,最喜歡就是挑事兒了,對於馬漢山這種商賈,他們是最看不起的,沒發生什麽也就罷了,一旦發生什麽事,他們便會像草原的鬣狗一樣,聞著味兒群起而攻之。


    事實上,他們中有很多人也許並不是反對啥,比如他們也許不反對馬漢山幫助農人,或者他們也不反對馬漢冊這樣的人發明創造,也不反對經商貿易,因為這些都是促進社會進步的具體方法。但是他們作為士林清流,就必須罵,如果沒事可罵,那表示他們沒用了。


    所以,當楊顯河找禦史哭訴的時候,瞬間,大半過的禦使都開動了“妙筆”寫折子,筆是他們最有力的武器,他們必須將這件武器用到極致。


    這個消息傳到社會上後,全臨安的士林清流,以及那些所謂賢士大儒們都跳出來了。


    這些人最厲害的手段就是群起而攻之,一旦有人開始遞折子,他們的同好們便會天天|日日,輪著遞折子。如果皇帝馬上批閱,馬上處理,那他們便會在朝會上以人多勢眾的,慷慨激昂,戰意滔滔的給皇帝壓力,非要讓朝廷對他們認為該處理的人處理了。


    這些人的蜂群戰術用的絕對極致,如果在朝會上有人對他們的奏報、對他們的主將提出異議,他們會跳起來搬出千萬條理由和別人理論。他們生來就是背書,說到吵架,絕對沒人比他們內行,一旦他們進入“戰鬥模式”他們的嘴皮子便成了千軍萬馬。


    一句話,就算把通政司的人累倒,把皇帝的案頭壓垮,他們都非得逼皇帝議事不可。一旦朝議,他們非得把自己的主張得到皇帝認可不可。


    所以,很多人寧願去招惹那些看上去兇神惡煞的武將,卻不願意與這些耍嘴皮子言官有什麽糾纏,這些人實在太難纏了,惹不起啊。


    事實上,皇帝對言官們是又愛又恨的。因為,皇帝常常利用他們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卻又常常頭痛這些家夥利用自己達到他們的目的。


    拿刀子的不怕,耍嘴皮子的不要惹,曆史上,常常出現這種怪事,在朝堂上,人們不怕那些看上去惡狠狠的武將,卻對這些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靠嘴皮子討生活的言官。


    大頌朝有不殺文官的祖訓,所以言官們每次出戰都是勝利的。


    但是,這一次,好像有點不一樣。


    首先,是臨安府相關的部門給禦使們遞了通告,然後是禦使們幾乎人人都向皇上遞了折子,這是他們固有的開戰方式,先是地方或其他小衙門,將他們的目標用各種方式捅到禦使那兒,又或地方禦使偶然發現問題,然後向上級通告,最後禦使台的禦使頭兒輪著給皇帝遞折子。


    這種開戰的方式已用了很久了,每次都勝利。但這一次,皇上一直沒有動靜,既沒批複也沒朝議。


    於是,他們沉不住氣了,準備在朝會上直接上奏。


    但自從史利遠把控朝政後,他們習慣在朝會直接向皇帝“質詢”前,都會先去找史利遠“洽商”,其實就是請示,沒這個“大哥大”的支持,不好向皇帝“發難”。


    令禦使們吃驚的是,史利遠竟然一反常態,用並不委婉的方式告訴他們,不要惹那個姓馬的小子,否則,會死得很慘的。


    這是什麽迴事?死得很慘?難道那小子敢打人?


    他應該不敢打人吧…但是…但是如果在街上,悄悄的從背後砸板磚怎麽辦?知道也拿他沒辦法啊,他一定會做到不留下任何證據。沒有證據,拿他怎麽辦?


    太可怕了,雖然說清流們都不畏強權,不怕流血不怕犧牲。但是,如果這樣那個…真是太不值……。


    於是,有些言官打退堂鼓了,不再遞折子,更不提在朝會上向皇帝“發難”,甚至,有人已不再說這件事。


    無論是誰,總有幾個朋友的,秦檜都有好朋友不是?所以,楊顯河也是有真朋友的,皇帝的態度,史利遠的說話,言官們的動態,很快便有人告訴了他。


    史利遠竟然站在那混蛋一邊?嗯,對了,他的兒子就在特區坐班…理解了。但是,為什麽姐夫會是這樣的態度呢?真是無法理解啊,難道…他對姐姐…楊顯河雖然不是很聰明,但他並不是一個不用腦子的人,隻是平時腦子都用在別的地方而已。


    這次,腦子用準了地方,居然想到龍廣寧也許對他姐姐有看法了,這個事,得馬上告訴姐姐,順便,進宮直接告狀。


    楊顯河進宮了,還沒向楊皇後問好,就被罵了。


    楊皇帝出身並不高貴,所以說話和那些所謂的大家閨秀是不一樣的,她指著剛進門的楊顯河罵道:“楊顯河,你多久沒進宮看家姐了。”


    嗯,正所謂一入候門深似海,候門都那麽深,皇門就更深了,雖然貴為皇後,其實平時是悶得很的,幾乎,皇宮內宛這一畝三分地就是她後半生的活動地了。皇後,聽上去很高貴,其實無疑於坐牢,隻是這個牢房較大一些罷了。


    楊皇後雖然是後宮之主,但因為她脾氣臭,飛揚跋扈,在後宮真的是找不到朋友的,連說話的人都沒有,所以,她很在乎兩個弟弟進宮的時候。畢竟,是自己親人啊,最起碼說話不用太過謹慎,其他人?稍不慎說錯什麽,可能禍事就來了。


    楊顯河聽到姐姐這樣說,忽然哇的一聲就哭了,一個大男人嗷嗷的哭,真是…關鍵是他哭的太假,惡心的不行。


    楊皇後愣了一下,上前扭著楊顯河的耳朵罵道:“混蛋,姐姐罵你一句就哭?你哭什麽?罵錯你了?委屈你了?你哭給誰聽啊。”


    嗬嗬,這皇後真是夠彪悍的,這樣母儀天下麽?…難怪龍廣寧厭煩她。


    “痛…啊…痛……。”楊顯河吃痛,再加上這陣子被別人“欺負”受的“委屈”,竟然嗷嗷的真哭了,這迴聲情並茂,淚水滂沱,傷心,真傷心,這種情緒馬上被楊皇後感知。


    她放開楊顯河,看著楊顯河說:“說,是不是給家裏惹禍了。”


    在她的概念裏,楊顯河是不可能被別人欺負的,一定是惹了什麽大禍事,他怕了,所以哭了。


    “姐…姐啊…我…我被人打了……。”楊顯河一邊擦眼淚一邊說。


    楊皇後吃驚的說道:“什麽?你說什麽?你被人打了?居然還有人敢打你?”


    她真的不相信,她很清楚,就算楊顯河不是國舅的時候,也沒幾個人敢打他,當國舅後,就更沒人敢打他了,別說打,就是瞪眼眥牙的人都沒有。


    所以,她真的不相信。


    楊顯河知道自己姐姐怎樣想的,於是一邊擼起袖子一邊說:“姐,是真的啊,你看看,傷還沒全好,不然,弟弟怎麽會那麽久沒進宮看姐姐,我在家養傷啊……。”


    額,還真有沒全好的傷,楊皇後生氣了,說:“哼,告訴姐姐,是誰把你打成這樣……。”


    --


    ps:確實要切了,實在無奈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七國駙馬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南方老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南方老刀並收藏七國駙馬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