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怎樣安置我?”在馬車上,林仙兒換上一副嚴肅的麵孔問馬漢山。


    “哈哈,你是我的女人,當然就要做我的女人啊。”馬漢山大笑,一臉的猥瑣。


    林仙兒看了一眼馬漢山,不屑的說道:“你還沒成年吧。”


    馬漢山壞笑著輕輕撫了一下林仙兒的臉蛋說:“十六了,不過,成為男人得林姑娘成全。”


    林仙兒竟然臉色不變,冷冷的看著馬漢山,盯了片刻才說:“我知道,你說我是你的女人隻是說說而已,你把我帶迴臨安園,也不是真的要我做你的女人。說說吧,所為何事?”


    “不愧是花魁,連男女授受不親都不在乎了,我這樣摸你怎麽不害羞,怎麽不生氣呢?難道,你真的是風塵中人?”馬漢山一邊說,一邊又撫了兩下林仙兒的臉蛋。


    每個世界有每個世界的矛盾,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特點。比如這個世界,那些所謂大儒聖賢們一邊宣揚男女授受不親的思想,卻又一邊尋花問柳,夜夜流連花街柳巷…大城小鎮,到處都有風月場所,而這些風月之地,八成的收入就來自這些搖頭晃腦的文人儒生。


    最要命的是,無論是那些不要臉的狎妓者或是那些出賣自己的風塵女子,都認可這個狗屁規矩,而且,總是常常拿這句話來說事,馬漢山覺得,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被馬漢山這麽一說,林仙兒終於兩頰發熱。


    她當然不是沒羞沒臊,也不是習以為常,如果是別人這樣撫她的臉,不僅會被她責罵,說不準,一爪子都被砍了。但不知道為什麽,馬漢山撫她的臉,她竟然沒一絲的反感。


    林仙兒的行為,令坐在對麵的小桃和小紅十分的驚訝,她們不知道公主為什麽會任由這個混蛋輕薄,難道……。


    作為婢子,她們雖然覺得不可思議,卻不敢說什麽,隻好側過臉,當什麽都沒看到了。


    “你混蛋,故意輕薄我。”林仙兒低聲罵道。


    馬漢山笑了笑說:“我看,你挺享受我的輕薄的,要不,今晚我們就同房了。”


    “哼,癡心妄想,告訴你,再敢碰一下我,殺了你。”林仙兒氣唿唿的說道。


    馬漢山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頭說:“現在全臨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不用多久,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我就是對你用強又怎樣?難道還有人會來抱打不平嗎?”


    林仙兒不吱聲,馬漢山說的沒錯,天下人都知道她是歡樂樓的花魁,天下人都知道,她已默認了是馬漢山的女人一年多了,現在他就算要幹點什麽,天下人都認為是應該的。


    她忽然覺得,自己不知不覺中已陷於被動,之前還以為拿這馬漢山的說話做擋箭牌省卻不少麻煩,現在看來,真正的麻煩卻是來自馬漢山。


    “你到底想怎樣?如果你真把我當你的女人,你就該尊重我。”林仙兒沒辦法,隻能弱弱的以退為進“講道理”。


    馬漢山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真肯做我的女人嗎?”


    “我不明白你這樣說,這樣做什麽意思。”林仙兒低頭說。


    馬漢山今晚的作為,她真的有點兒懵,不知道馬漢山為什麽要這樣做,她猜測,是不是馬漢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很快她又否掉,她認為,如果馬漢山知道了她的身份,就等於知道冒牌的醉仙酒是幕後操作的。如果知道了這件事,他為何如此平和?她不相信馬漢山知道這件事他還會這麽淡然。


    “什麽意思,你不明白啊?”馬漢山隻是莫測高興的微笑,不透露任何信息。


    歡樂樓到臨安園並不遠,馬車性能超卓,跑得快,行得穩,不知不覺的已迴到臨安園。


    馬漢山對在門口相迎的小月說,好好安置林大家,不過,除非少爺作陪,不許她獨自離開院子一步,因為她是少爺的女人。


    小月行禮應了一聲是,然後領著幾個女護院和婢女把林仙兒領進了後院。


    早上,馬漢山很無聊的在吃早餐,李夢姑來了,一雙丹鳳眼紅紅的,應該是昨晚沒睡好。


    “怎麽了?黑眼圈都出來了,昨晚沒睡覺啊。”馬漢山抬頭看了她一眼說。


    李夢姑吸了吸鼻子,嘴唇抿了抿,眼圈裏濕濕的,有點要哭的感覺。


    馬漢山心裏一慌,忙說道:“別…別這樣,你到底怎麽了?有事跟我說啊。”


    李夢姑委委屈屈的坐下,嗔怒說:“你…你說話不算數。”


    “啊?我怎麽說話不算數了?”馬漢山有點茫然,這話從何說起啊。


    李夢姑嘟著嘴說:“你說過幫我找人的……。”


    這事馬漢山確實說過,並答應過西峽皇帝李尊頊,迴到臨安就會幫忙找到白勝英,也就是李遵頊的長子李睍。


    李睍和李夢姑是親兄妹,是西峽皇帝李遵頊和前妃的親生兒女,於公於私馬漢山都願意尋找並保護他們的,事實上,馬漢山還沒迴到臨安就已發出命令社調局的人尋找白勝英了。


    但奇怪的是,白勝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找了兩個月都找不到。


    馬漢山放下筷子,歎了一口氣說:“公主殿下,在下還沒離開西峽就已發出命令尋找太子殿下了。但是,他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我的人找遍了臨安附近幾個州府都沒找到他。”


    李睍雖然是西峽皇長子,而且皇後無所出,所以雖然還沒冊封,但他已是事實上的太子,馬漢山直接說破,當然是為了獲得更多的人情分。


    “你說的是真的?”李夢姑現在和馬漢山與她初識時完全像換了另一個人一樣,那時候,她滿身的江湖兒女味道,而現在,卻是一副柔柔弱弱的大家閨秀模樣,還真是有幾分公主模樣。


    “當然是真的,現在白兄可是太子,此時我不拍馬屁還待何時?所以,殿下你不必擔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尋找的。”馬漢山不喜歡直來直往,他這話說的雖然不是那麽嚴肅,但卻是他真心的說話,李睍是太子啊,西峽早晚交到他手上啊,搞好關係,絕對有利於自己的計劃。


    即使西峽沒那麽快交到他手上,搞好關係不也是賣李遵頊人情麽?這人情付出去不多,但索迴來卻是百倍要價的。


    當然,李夢姑並不知道馬漢山心裏的想法,她隻是覺得,馬漢山對她真好,心裏的喜歡又多了幾分。


    “馬公子,謝謝你。”李夢姑小聲說。


    馬漢山哈哈笑道:“殿下,你客氣了,我們是朋友麽,朋友就該相互幫助的。來,先吃早餐,等會兒我問問他有沒有新消息。”


    吃過早餐,史雨之來了。


    史雨之昨晚雖然配合演了一場戲,但是到現在他都不明白馬漢山什麽意思,有什麽打算。他明白,離間楊顯河他們是為了把那群搞事的家夥打散,可把林仙兒接到臨安園又是為什麽呢?雖然臨安園並不是家,可馬漢山就住這兒啊,把一個風塵女子接到家中,這太惹人閑話了。


    馬漢山雖然看出史雨之滿腦子的疑問,但他裝成不知道,一邊看手中《頌風報》,一邊說:“史兄,昨晚楊顯河什麽情況?”


    昨天晚上,他去會林仙兒後楊顯河什麽情況,他還沒來得及聽二五八他們匯報,故此一問。


    “他們仨應該徹底反臉了,但我們也徹底得罪楊顯河了,如果我估計的沒錯,他今天會去找楊皇後告狀。”史雨之說。


    馬漢山笑了笑,輕輕搖頭道:“我的猜測和你正好相反,我認為他不敢去找楊皇後告狀,但他今天一定會來鬧事,讓保安隊小心應付。”


    史雨之想了一下說:“剛才過來的時候,我特意讓人留意了一下龍友萬的動靜,發現他一早就離府了,有說他去找楊顯河了,有說他去找龍庭芝了,我想,兄弟你的計策也許不是那麽容易成功。”


    “沒所謂啊,成了,我們省些力氣,不成,大不了多花些力氣嘛。昨晚的最基本目的就是在他們中種下猜疑,隻要他們之間有了猜疑,後麵的事就好辦了。”馬漢山很不在乎的說道。


    其實,他心裏很清楚,這個團體一定會散掉的,龍友萬不可能不顧自己的生死的,今天一早離府,絕對不是去找楊顯河,馬漢山猜,龍友萬一定是去找大夫了。


    史雨之無語,心想,這些家夥也是自找的,也不看看這個馬總是什麽人,是隨便可以讓你們占便宜的人麽?又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早早就與這家夥搞好關係,早早就成了“兄弟”,否則,也許最早吃苦頭的就是自己,畢竟,說到囂張,自己是最囂張的。現在這樣好啊,既然有銀子賺,又有麵子賺,最重要的是,不在外麵惹事,父親好像對自己更好了。


    他抬頭對馬漢山說:“其實,賢弟那麽多公司,大可分一點股份給他們,令他們為特區服務啊。他們這一群人中,有國舅,有親王,最不濟的都是五品官呢。”


    馬漢山笑了笑,莫測高深的說:“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獲得我馬漢山的認可的,不是人人都可以成為我的拍擋的。再說,如果無敵,人生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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