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顯河這個人不怎樣聰明,但也不是蠢人,而且,性格陰暗,聽到馬漢山這樣說,馬漢山就認為龍友萬和馬漢山有陰謀,或許,一直以來,那廝麵對自己的都是假麵目。


    他有這想法,真是太好了,馬漢山費那麽多精神,就是要他有這種想法。馬漢山兩世為人,察言觀色的本事絕對是一流的,楊顯河眼裏一閃而過的眼神,以及他臉上的神色已被他看在眼裏,馬上就猜到楊顯河是什麽想法。


    嗬嗬,真是太好了,還以為要花大力氣才能製造他們分裂呢。


    “龍庭芝,龍友萬都走了,你還在這裏幹嘛?”馬漢山坐迴位置上,端酒喝了一口說。


    “混蛋,龍友萬到底在哪裏?”楊顯河怒罵道。


    “你誰啊?我認識你嗎?請你離開,本人不歡迎蹭吃蹭喝的人。”馬漢山用輕蔑的眼神看著楊顯河說,他現在就是要這廝發怒,越怒越好。


    “你…你豈有此理…你什麽意思?史雨之,你們什麽意思?”楊顯河被馬漢山蔑視,怒火馬上唿的一聲就點燃了。


    史雨之當然是不知道馬漢山要幹什麽的,更不明白馬漢山為什麽要這樣做。他現在還想不通剛才為什麽龍友萬會聽馬漢山的,明明兩人並不認識啊,他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所以,楊顯河質問他時,抬頭看著楊顯河,滿臉的迷惘。


    “楊兄…何事生氣?”史雨之看著滿臉怒容的楊顯河說。


    “閉嘴,楊兄是你叫的嗎?我是國舅,叫國舅爺,告訴本國舅,你們什麽意思?”平時,楊顯河和史雨之雖然不算好友,但稱他為楊兄也是很正常的,畢竟是一個圈子裏的嘛。但這會兒,楊顯河氣在頭上,他覺得史雨之這樣叫他是一種不尊敬。


    “楊國舅,到底何事生怒氣?”史雨之是大頌第一權相的兒子,臨安城裏的紈絝誰不給幾分麵子,楊顯河這樣說,他馬上不高興了,尼瑪,國舅又怎樣,國舅又無權,老子怕你嗎?


    國舅雖然國戚,按大頌律例,可以有很尊榮的身份,但是不可以有權力的,也就是說,是不能在軍政方麵有實權的。而史利遠是大頌最大實權的相爺,史雨之根本不會怕楊顯河。


    史雨之剛才失神了,他確實是不知道楊顯河為何突然生氣。而楊顯河卻認為,史雨之在裝傻,是和馬漢山一起合著給他設局,合著奚落他。


    所以,他非常的憤怒,指著史雨之的鼻子吼道:“姓史的,不要以為汝老子是相爺就可以為所欲為……。”


    史雨之更蒙了,他媽的,如果以前這樣罵我認了,但現在老子已改邪歸正,很久沒橫行更沒為所欲為了啊,現在老子一心一意的跟著馬兄弟做生意賺銀子好不好。


    楊顯河罵的很難聽,如果他隻罵史雨之,史雨之是不會跟他計較的,畢竟,他現在搞不明白楊顯河為什麽突然“發癲”,但楊顯河罵他老爹,那他無法忍了,禍不及家人辱不及父母啊。


    啪!


    很響亮的一掌,是史雨之打的楊顯河。


    史雨之的嘴巴沒楊顯河利索,被罵的無名火起,揚掌就扇了楊顯河一個耳光。


    哼,不就是把姐姐嫁給皇帝做老婆了嗎?老子不怕你。


    實話說,在馬漢山沒出現之前,就連大頌皇帝龍廣寧都讓史利遠三分,所以,史雨之根本不會怕楊顯河。


    “你…你敢打我?姓史你的你敢打我?”楊顯河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史雨之“淒慘”的叫道。


    “哼,打的就是你,怎樣?去皇後那兒告狀啊。”史雨之不屑的說道。


    他很清楚,楊顯河絕對不會因為這一巴掌就去找他姐姐告狀,就算去說了,皇後也不可能因為這一巴掌找皇帝說什麽,當然皇後也不會因為這一巴掌就與史利遠反麵,畢竟,二人是攻守同盟。


    “我…我和你拚了……。”楊顯河當然不可能因為這點事就去找皇後告狀,但他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平日隻有他扇別人耳光,怎麽可以讓別人打自己臉呢。所以,這一耳光必須打迴來。


    楊顯河要找迴麵子,於是便不管不顧的撲向史雨之。


    論身材大小吧,楊顯河是要比史雨之高大一些的,而且,少年的時候還跟別人練過。不過,自當國舅後,他風流成{性,每天都沉迷酒色,身子早掏空了。當然,史雨之也是一個風流人物,身子也掏得差不多的,隻是,自從跟馬漢山混後,他已改變了生活習慣,所以他雖然身材沒楊顯河高大,但力量並不差。


    砰砰嘭嘭,劈劈啪啪…兩人拳來腳往打了起來。


    龍庭芝和楊顯河的關係不錯,而且,現在還是同盟,看到楊顯河被打,他也想衝上去幫忙。


    不過,他剛動腿,就被旁邊的一四七控製了。


    “世子,觀棋不語真君子,別人切磋武藝與你何幹?”一四七攔著龍庭芝,笑嘻嘻的說道。


    “他們是…是打架……。”龍庭芝並不怕一四七,一個隨從也敢攔自己,不想活了。但是,他怕站在後麵的二五八,因為二五八手中的劍抵在他的腰眼上。


    “不,他們在切磋…他們很快就會分出勝負。再說,錦華兄啊,你想幫誰啊,你想幫楊國舅?別忘了我們的約定……。”馬漢山笑說。


    “約定?什麽約定?”龍庭芝很是奇怪,這家夥是不是瘋了啊,在這之前從來沒見過好不好,有什麽約定啊。


    這個時候,楊顯河已被史雨之控製住,他的雙手被史雨之反製在背後,身子被壓在桌子上,唿唿的喘著大氣,嘴裏不停的怒罵。拳腳打不過別人,嘴巴也要占些便宜。不過,當他聽到馬漢山說和龍庭芝的約定時,他不鬼叫了,趴在桌上靜靜的聆聽。


    “錦華兄,銀票都還在你的身上,怎麽這麽快就忘了?”馬漢山臉色一黑,十分不爽的說,“你是不是覺得,你是興王世子就可以不講信用隨便吃掉我銀子?告訴你,雖然本人很好說話,但是,如果有人想黑我的銀子…哼,我會讓他終生難忘……。”


    “姓馬的,我聽不懂你說什麽,什麽黑掉你的銀子?哼,本王是興王世子,用得著黑你的銀子嗎?”龍庭芝大怒,哪有這樣冤枉人的。


    “哼,所有世子中,最窮就是你了,你是見財開眼,見財忘義,先說與我結盟,等銀子到手了又不承認,真是無恥小人……。”馬漢山也是怒容滿麵,好像馬上就要控製不住的樣子。


    “血口噴人,小王在進入這個房間之前,從來都沒見過你,和你又有什麽約定,和你又結什麽盟,無恥小人是你這狗雜碎,你汙我清白,我要殺了你……。”龍庭芝嘩嘩大叫,但卻不敢亂動,雖然看不到腰眼上那把劍是什麽樣子,但可以感覺得到劍上散發的森森寒氣,是一把利刃啊,可不能亂動。


    “嗬嗬,區區十萬兩就要殺人滅口嗎?那你來吧,來殺我吧……。”馬漢山挺著胸說。


    “放開我…你放開我……。”龍庭芝狂叫。


    “錦華兄,你讓誰放開你啊?”楊顯河終於忍不住了。


    他覺得龍庭芝在作戲,又沒人抓住他,他叫什麽放開呢?嘴裏鬼叫要殺了別人,身子卻連一寸都沒移動,這是什麽意思啊。


    正因為龍庭芝嘴上叫得大聲,身子卻一動不動,所以,喜歡聯想的楊顯河又開始聯想了,他很想知道馬漢山說的約定是什麽,他們結什麽同盟。


    “楊兄…他們…他們用劍抵著我的後腰……。”龍庭芝說。


    “用劍抵著你後腰?沒啊,我沒看到。”一四七龍旅庭芝和二五八三人站的位置,與楊顯河以看的角度非常妙,雖然二五八真的用劍抵在龍庭芝的後腰上,但在楊顯河這個位置看,完全看不到。


    “楊兄我還能騙你不成。”龍庭芝急了。


    “世子,你們到底有什麽約定啊。”楊顯河已認定龍庭芝有鬼,所以懶得再糾纏,直接質問。


    龍庭芝當然了解楊顯河是什麽人,聽到他這樣說,知道這貨已開始懷疑自己了。


    “楊國舅,小王真的和這個王八蛋不認識啊,哪有什麽約定啊。”龍庭芝比龍友萬蠢得多,如果換成龍友萬,肯定不會變成這個局麵。


    當然,正因為他比龍友萬蠢,所以馬漢山才會用這麽低級的招對付他。


    “哼,收了我十萬兩銀票居然反口覆舌,真是無恥。”馬漢山指著龍庭芝說,“想吞掉我的銀子,沒那麽容易,告訴你,我的銀票都有暗號,我給你的是一張五萬銀,四張一萬兩,兩張五千兩,總共七張銀票,所有的銀票,都塗了我特製的香料…一四七,搜他的身,我不信他十萬兩銀票一天就花光了。”


    一四七應了一聲是,然後開始搜龍庭芝的身。龍庭芝為了證明給楊顯河看,自己和馬漢山沒關係,默認了一四七的行為。


    這一切都是馬漢山設計的離間計,銀票二五八剛剛才塞到龍庭芝身上自然是可以搜出來的。不過,搜出來的不是十萬兩,而是兩張一萬兩。銀票上所謂的特別香味,其實就是萬花油的味道,這味,還真的很特別。


    “龍庭芝,你果然是一個無恥小人,你和龍友萬一樣,是一個切頭切尾的小人……。”楊顯河聞了聞馬漢山放在桌上的銀票後,不由得大聲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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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很疼的決定,本書可能要太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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