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鸞點了點頭,問道:“要說章家那些長老的基本情況,自然不是問題。


    即便是他們修煉的功法,靈根情況,我都有權限查看。


    可要是查他們的黑料,這難度就非常大了。


    這些事情又不可能公開,我來血影這邊也就幾十年時間。


    手底下倒是有一些人手,但也不可能把密探安插到各處。


    收集章家長老的機密,我還真沒有那個本事。”


    以章家幾萬年的根基,周鸞一個非嫡係出身的堂主,進入總部擔任影主。


    想要查章家的黑料,難度實在太大了。


    王道遠笑道:“最了解你的,永遠是你的敵人。


    你拿章家沒辦法,不代表章家的敵人也沒辦法。”


    周鸞一愣,隨即問道:“你是說徐家?”


    王道遠點點頭:“他們兩家爭權奪利數萬年,估計章鼎銘每天在哪個小妾房裏過夜,折騰多長時間,徐清河都能摸清楚。


    若是沒有徐家幫忙,就憑咱們倆,想要放倒章家,也隻能靠拳頭了。”


    “那我現在就跟徐清河傳信,讓他過來議事。”


    說罷,拿出玉符傳信。


    一刻鍾之後,徐清河來到周家小院。


    他一進來,王道遠就打開小院之中的陣法。


    看王道遠如此小心,徐清河心中一驚。


    王道遠笑道:“不必如此驚慌,找你過來,是想讓你幫忙。”


    徐清河拱手道:“有何要事,還請太上皇直言。


    屬下一定竭盡全力,幫太上皇完成。”


    能幫上王道遠的忙,那就是拉進兩家之間的關係,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想知道血影總部這邊,徐家哪位實權長老風評最差。”


    徐清河多精明的人,一聽這話,立刻明白了王道遠的用意。


    “我徐家與章家爭鬥數萬年,互相安插了不少暗子。


    別的不敢說,想要挖章家哪個長老的黑料,趁機敲掉他,這就再簡單不過了。


    隻是之前雙方實力相當,一旦動用這些黑料,那就是兩敗俱傷。


    雙方都互相克製,沒有亮出這些黑料。


    若是太上皇想要斷章鼎銘的左膀右臂,我倒是可以獻出章家的黑料。


    隻是章家一旦報複,我徐家也會受到嚴重損害。”


    王道遠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這是怕兩敗俱傷。


    周鸞笑道:“徐家有些資曆的閑職長老,應該還有幾個吧。


    若是實權長老出缺,我這個影主有權直接指派哪位資曆足夠的長老接任,大長老也無權幹涉。”


    王道遠也接著說道:“燕國與血影山北分堂聯手建立萬川商會的事,想必徐長老也知道。


    這一來二去,又需要不少人手,我王家最缺的就是人手。”


    一聽這話,徐清河兩眼放光。


    王道遠話裏的意思,就是說徐家有多少實權長老被敲掉,燕國和萬川商會會將其收入麾下,委以重任。


    徐清河本來就想讓大量族人在燕國任事,甚至徐家以後的發展,也是以燕國為主。


    隻是擔心派過去的人太多,會引起猜忌。


    現在有了這麽一個好機會,自然不能錯過。


    “修行之人難免做過一些不太適合見光的事,越是身居高位,就越是如此。


    章家各長老都有不少黑料,這些長老之中,風評有好有壞。


    最招人恨的,莫過於章鼎銘的親弟弟章鼎彝。


    此人是章家鼎字輩中最小的一個,再加上是天靈根,從小便非常受寵,這也讓他養成了極為跋扈的性格。


    他自小進入血狼,兩百來歲就成為閑職長老。


    後來,章鼎銘給他安排了一個職位,到申國都城當一級分部堂主。


    申國雖小,但位於楚國和周國、鄭國交界處,也算是繁華之地。


    他在那邊呆了一百多年,修煉到了金丹後期。


    財務長老坐化,章鼎銘就將他調迴總部,擔任財務長老。


    到目前為止,他也就五百多歲,卻已經當了兩百年的財務長老。


    這家夥自從出山以來,就沒少幹壞事。


    在申國都城那邊,就曾多次欺壓副堂主,還強搶副堂主的女兒。


    最終將其滅門,侵奪其全部家產。


    這位副堂主還有一個小兒子,僥幸逃出生天,被我徐家保護了起來,他掌握著章鼎彝的罪證。


    不知這個罪證,太上皇可還滿意?”


    王道遠搖了搖頭:“直接抖出這麽大的罪證,就顯得太刻意了。”


    徐清河立刻反應過來:“您是想現抖出一點小事,引起血影中低層修士的不滿。


    把收拾章鼎彝的勢頭帶起來,然後影主再下令徹查此事。


    最後,再把猛料放出來,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王道遠點了點頭:“如此一來,就是影主順應廣大血影弟子,挖出高層中的蛀蟲。


    影主的威望大漲,章家則聲望掃地。”


    徐清河笑道:“這些小黑料根本不用找,章鼎彝是出了名的貪財好色。


    欺負那些女弟子的事,他就沒少幹。


    給血影弟子發放薪酬的時候,吃拿卡要的情況特別多。


    要不是有章鼎銘護著他,這家夥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不要辦得太刻意,先在中低層弟子中把這事挑起來,然後再暗中煽風點火。


    事情鬧大之前,徐家不要明著出手。


    等群情激奮的時候,明著煽風點火也無所謂了。”


    “明白,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說罷,就躬身告退。


    周鸞歎了口氣:“這徐清河平時辦事也沒見多麽利索,今天跟你談論這些陰謀詭計,腦子轉得比我都快。


    要不是跟你朝夕相處這麽多年,特別了解你。


    你們兩個的話,我恐怕都聽不明白。”


    “這就叫英雄所見略同,我和徐長老為血影除此大害,當得起英雄之名。”


    周鸞一副鄙視的樣子:“背地裏算計人,還說得這麽大義凜然。


    不過,若是章鼎銘動用章家的影響力,強行保下章鼎彝,那咱們該怎麽辦?


    難道要提前跟章家攤牌,雙方硬碰硬?”


    “我的影主大人啊,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若是章鼎銘真舍了老臉,去保住章鼎彝,那我的嘴都要笑歪了。


    到時候各位長老怎麽看章鼎銘?廣大血影弟子怎麽看章鼎銘?


    他幾百年積累下來的威望,會一朝喪盡。


    章鼎銘能和你爭權,靠得就是威信和章家派係的支持。


    沒有威信,隻有章家的支持,那是絕對不夠的。


    他要是放棄章鼎彝,那章家派係的長老恐怕就要寒心了。


    章家派係可不全是章家人,還有不少是三親六故。


    他連自己的親弟弟都放棄,這些章家派係的外圍人員,還會一心跟著章家幹嗎?”


    周鸞一雙鳳目之中,帶著興奮的神色:“這麽說,章家這次不隻是損失一個實權長老的位子,還可能損失慘重?”


    “那當然,我給他下的套是兩頭堵,威信和支持者,他必須放棄一個。


    想要平安躲過這個套,除非是在勢頭起來之前,就徹底按下去。


    有你這個影主在,章鼎銘想要動用手中的權力,幹損害血影利益的事,那根本不可能。


    暗地裏還有徐家扇陰風點鬼火,想按下風頭,就看他章鼎銘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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