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遠那邊又要發出羽刃,黑炎立刻喊道:“我認輸。”


    這小子喊認輸的速度太快了,他的羽刃沒來得及出手。


    黑炎認輸的話已經出口,他若是繼續出手就是違反規則,隻得作罷。


    雙方修士都麻木了,王道遠每遇到一個強悍的敵人,都能施展出新的手段。


    隻是這金鵬搏龍術太過不凡,雙方的築基修士都向各自的長輩詢問,這金鵬虛影是什麽名堂。


    各紫府修士也都認不出來,畢竟金鵬真君是數萬年前的人,三大宗門都隻有幾千年的曆史,根本沒聽說過金鵬真君的大名。


    他收起金鵬虛影,申請了一個時辰的恢複時間。


    這次他的傷勢不輕,之前施展隕石星落術,手臂和腿上被抓了四五下,每一爪子造成的傷痕都深可見骨。


    王道遠給自己施展了幾次迴春術,又喝了一壇百年赤血釀。


    休息了一個時辰之後,傷勢也隻恢複了七八層。


    要完全恢複,還需要好生休養幾天。


    他站起身來,向殘陽宮那邊的修士喊道:“聽說殘陽宮有一名築基六層的雷屬性劍修,讓他上來,我宰了他之後就下場。”


    殘陽宮背著長劍的修士大怒,立刻動身向決鬥場上衝。


    那名帶隊的紫府修士一把將他抓住,道:“無道冷靜點,他這是在激你。


    萬一他還有後手,你貿然上去被他陰了,咱們可就沒勝算了。


    乘風你速度快,你上去,在他凝聚出金色大鵬虛影前擊敗他。


    即便不能勝,也要將他打傷。”


    一名清秀少年拱手道:“遵命。”


    說罷,他化作一陣清風,瞬間來到決鬥場中央。


    兩人行禮過後,決鬥開始。


    王道遠看到對手入場時的法術,知道這小子是風屬性修士,自知速度不占便宜,也就不指望靠雲煙遁周旋了。


    他直接使用了五張土甲符,隨後開始施展金鵬搏龍術。


    乘風見他不講武德,上來就施展絕招,隨手就是幾道風屬性攻擊法術,嚐試打斷施法。


    隨手施展出來的法術,如何能打斷金鵬搏龍術?


    他很快將五層土甲符擊破,隨後向王道遠連續發動攻擊。


    金鵬搏龍術自帶護身靈力,擋住了大部分力量,對王道遠造成的傷害並不大,也就是一些皮外傷。


    乘風想施展殺傷力強的法術,可惜時間來不及。


    八息過後,金鵬虛影凝聚完畢,王道遠立刻釋放三十餘枚羽刃,向乘風打去。


    乘風腳下生風,迅速躲避,同時身上風屬性靈力,在身上形成一件長袍虛影。


    他的風屬性遁術,速度遠超雲煙遁。


    但是羽刃的速度更快,王道遠所修煉的法術中,唯有戊土神雷速度能與羽刃媲美。


    即便是高階遁法,也很難完全躲開,更何況羽刃可以瞬間打出多枚。


    最終,有十枚羽刃打到乘風身上。


    他凝聚的長袍虛影也是不凡,扛住了十枚羽刃的攻擊,卻沒有立刻破碎。


    他立刻運轉靈力,為長袍虛影補充靈力。


    王道遠再次釋放出五十枚羽刃,這次有二十餘枚打中他。


    長袍虛影被擊碎,乘風也受了不輕的傷。


    他有自知之明,再挨一波羽刃就必死無疑,索性也不再堅持,沒等殘陽宮帶隊的長老發話,就直接認輸。


    這場戰鬥結束,王道遠休息一個時辰,上場隻打了十幾息。


    雖然隻受了一些皮外傷,但他還是申請恢複一個時辰,順便恢複一下之前的傷勢。


    羅鴻冥來到了賽場上,給王道遠送來一瓶療傷丹藥,道:“王道友打得好,打掉了殘陽宮兩大主力,和一位風屬性修士。


    我叔祖非常滿意,讓我送來一瓶玉肌丹,但凡外傷,服下一顆玉肌丹,最多隻需一刻鍾的時間,就能恢複如初。”


    王道遠接過丹瓶,瓶中共有三顆玉肌丹。


    他服下一顆,療效確實不錯,隻用了半刻鍾的時間,之前所受的傷就完全恢複了。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幽冥宗宗主讓羅鴻冥送來療傷丹藥,肯定是有要求。


    他向羅鴻冥拱手道:“多謝羅道友,不知宗主有何吩咐?”


    羅鴻冥沒有直接說話,而是傳音道:“叔祖吩咐,道友在遇到殘陽宮那名雷屬性劍修時。


    若是能重傷他,幽冥宗獎勵給道友三階丹器符陣傳承。


    若是能擊敗他,除四道三階傳承之外,另有重賞。


    若是能殺了他,陰陽紫玉也不在話下。”


    王道遠拱手道:“請道友轉告宗主,在下一定竭盡全力。”


    羅鴻冥滿意地離去,王道遠一臉不爽。


    幽冥宗高層是真孫子,本宗精英不舍得送上來,讓自己跟殘陽宮王牌拚命。


    陰陽紫玉雖然誘人,但王道遠有自知之明,即便手段盡出,也沒有太大的勝算。


    畢竟雷屬性修士的雷遁,速度也是不慢。


    不過,施展金鵬搏龍術,出其不意之下,打出所有羽刃,重傷對手還是有可能的。


    殘陽宮那邊還在商量誰繼續上台的事,他們倒是想繼續派人,探王道遠的底。


    但王道遠根本不再使別的手段,一開打就是凝聚金鵬虛影,一般的法術又無法打斷施法。


    殘陽宮參戰的主力修士都不是他的對手,不出最後王牌的話,再派其他人上去,很可能隻是送菜。


    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家族修士一穿五,打掉兩個主力和一個風屬性修士,已經夠丟人了。


    更丟人的是,這個人還是王家的。


    外界一直有傳言,王家人是殘陽宮克星,不過也隻是傳言。


    若是繼續送下去,被一個人將整個殘陽宮隊伍殺穿,那王家人是殘陽宮克星的事就坐實了。


    殘陽宮幾千年的傳承,被一個築基家族克製,整個宗門的臉都沒地方擱。


    最後達成一致,派最後的王牌,那個雷屬性劍修上場。


    帶隊紫府修士對背著長劍的修士交待道:“無道,我相信以你的實力,能拿下對手。


    但萬不可輕敵,咱們這邊的高手已經損失了三個,若是你再受重傷,築基中期的戰鬥就沒多大希望了。


    不求你能贏得多漂亮,能不受重傷地擊敗他就行。”


    身背長劍的修士點點頭,道:“師叔放心,我知道輕重。”


    說罷,緩步走向決鬥場。


    來到決鬥場中心之後,拱手道:“若是修煉環境一樣,我不如你。


    可惜各為其主,否則,我倒是願意跟你交個朋友。”


    說罷,他解下背上的長劍,行了一個持劍禮,道:“殘陽宮玄雷真人門下弟子雷無道,請指教。”


    王道遠並非正統劍修,也就不行持劍禮,隻是拱手道:“玉泉王家王道遠,請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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