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濤的事情,現在著急也沒有用。(..tw好看的小說)


    除了兩人麵對麵攤開了談,其他的事情,做的多了,反而會破壞兩人之間的感情。


    雲瀾的念頭在心裏轉了幾圈,思緒就重新迴到眼前。


    厚厚的信封想來分量也輕不到哪去,雲瀾沒有想過當場拆開,將信封放到一邊,轉開話題問:“景木怎麽樣了?”


    那天,白色的襯衫染了半邊的血漬,怎麽看怎麽刺眼……


    蘇晨倒是沒有想過雲瀾會問這個問題,他頓了一下,臉沉了一下,不點頭不搖頭,更加不解釋,隻是簡單的說:“老大不讓說。”


    點到為止,那種感覺,像極了因為重傷不愈而欲言又止的狀態。


    蘇晨看著雲瀾變了變的臉色,心裏暗笑。


    不是有人說苦肉計是久經不衰的愛情手段麽?


    老大,我能做到的都做了,剩下的得看你自己的了……


    雲瀾毫不知情,對景木的傷抱有愧疚:“這件事情雖然與你們軍部內部脫不了幹係,但是終究是因為我而起,我對景木願意參加我的音戰這件事情,表示感謝。”


    蘇晨不可置否的點點頭:“這個,你和我說沒有用。”意思是說,這話,你得和正主說。


    雲瀾想了想也對,對方從側麵來說,幫了自己不少忙,當麵感謝是最起碼的禮貌,於是說:“等這兩天的事情處理完,我會親自去看望景木的。”


    “孟然去執行任務去了,到時候給我通訊,我來接你。”


    自己的“司機”又去任務了?


    雲瀾眉毛皺了皺,他們團好像一直就不安穩,“好,我明白了。”


    兩人之間的話題本來就不多,談完了正事,就準備離開了,蘇晨非常自覺的將賬單給簽了,給雲瀾又省了一筆。


    兩人進去的時候是一前一後進去的,出來的時候卻是同時出來的。


    不可否認,蘇晨的皮相相當不錯,溫潤儒雅中夾雜著,臉上揚著的笑意帶著揮之不去的溫暖,即使身著軍裝,也透出一股子書卷氣質。而雲瀾此時一身白色軍式製服,秀麗溫婉中有著絲絲英氣。


    兩人並肩走著,看起來極其賞心悅目。


    從咖啡廳裏經過的時候,不少人側過頭看雲瀾他們,對雲瀾這個校園的“名人”投以了他們熱切的關注視線。


    角落裏,一張桌子上。


    “那個……不是你的小情人麽?怎麽音戰剛結束就琵琶別抱了?”男生用肘部撞了撞旁邊的人,“不過話說迴來,那個男人看著可比你強啊……你看看他的年紀再看軍銜……,青年才俊啊,一看就把你比下去了。話說,她挺有本事啊,一個比一個強,前一個格鬥就贏了你,這個……”


    柏毅飛看著兩人的背影離開咖啡廳,側頭看著好友:“喝著咖啡還不能堵上你的嘴麽?”


    ***************


    蘇煙因封手的原因休學,音戰的事件才徹底告一段落。


    雲瀾在學校的境遇也因此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同樣會引來無數人的目光,同樣會被n多人圍觀,但是很明顯,那種眼神變了,態度也變了。


    走在路上不僅有同屆的人停下來和她打招唿,隱隱透著尊重的感覺,甚至有些學姐在看見她居然都會微微欠身,表示禮遇。


    真是活見鬼了。


    雲瀾有些不解,戰勝蘇煙這件事情不錯,但是華天是天才叢生的地方,這種事情頂多引來注目而已,應該沒有這麽大的效應才對。


    玉曉看著雲瀾半天,扔給雲瀾一本書《論音紋之始末》。


    迴到宿舍看完,雲瀾才知道,原來音紋所意味著什麽。


    大樂醫突破聖樂醫的門檻……


    不是每一個樂醫都能成為大樂醫,也不是每一個大樂醫都能成為聖樂醫。可以說,樂階越往後越難升,絕大部分人被一道又一道門檻所阻攔,終生停滯在一個階段,寸步難進。


    而雲瀾,縱使她所發出的音紋隻是一個意外,縱使她現在隻有樂醫的水平。


    但是在其他人眼裏看來,連音紋都感悟出來了,要麽雲瀾扮豬吃虎,已經達到了聖樂醫的水平。要麽可以說明,雲瀾有那個資質成為聖樂醫。


    一個現在的聖樂醫,一個未來的聖樂醫。


    無論是哪個。


    怎麽看,都要給予夠足夠的尊重才是。


    雲瀾將書合上,說到音紋……


    難道是她外放的精神力?她記得她當時把一隻筷子給生生折斷了,那時候,精神力是肉眼可見的麽?


    有些遺憾的是,因為音戰精神力受損的緣故,近段時間都不可能拿來實驗。


    她剛起身準備去圖書館找一下相關的資料,通訊器突然響了。


    【勿念。】


    一條陌生的沒有署名的簡訊,沒頭沒尾,雲瀾第一反應就是別人發錯了,伸手將簡訊刪除了。


    刪除成功的字樣剛剛蹦起來,通訊器又突然響了起來。


    【下來,我在學校門口,有事。】


    雲瀾看著後麵署名的“景木”,對前麵一條的內容莫名其妙,對後麵的內容有些疑惑,這才三天,傷病員不好好待在醫院做什麽?


    但是依著景木的那種性子,說有事,肯定是有事了,也沒有多想,換上軍靴,往學校走去。


    到了學校門口,熟悉的飛行器停在熟悉的路口。雲瀾走上前,剛到車前,後門自動開了。


    雲瀾側身看了車內一眼,看到熟悉的背影後,這才彎身鑽了進去。


    自始至終,景木坐在駕駛座上,沒有任何反應,車廂內沉默了3分鍾後,氣氛壓抑的有些厲害。


    “你的傷怎麽樣了?本來還打算過幾天去看你,但是你今天看起來不錯……”雲瀾有率先打破了沉寂,不知道為什麽,雖然景木一直是冷漠嚴肅的,但是雲瀾卻很難看見現在這樣的情況。說了半天,景木也沒有搭話,雲瀾隻得進入今天的正題:“話說,不是說找我有事情嗎?”


    “情報部門,失去了你哥哥的消息。”


    雲瀾第一反應就是沒有反應,她還沒有把這句話從腦子裏徹底消化,什麽叫失去了消息?不自覺的,就把這句話問了出來。


    “從接收你成為我們團專屬音沐師同時,我同時延續了對你哥哥消息的收集情況,雖然有時候情報模糊不明,但是至少能確保你哥哥安全。一周前,你哥哥因為一次火拚之後,情報人員徹底的失去了對他的監控,據情報上顯示,你哥哥在失蹤前曾經受到重傷,生死不明。”景木的聲音像是最精準的讀報機器,連語速都沒有半點變化。


    原來--


    【勿念。】是雲濤傳來的嗎?


    既然雲濤用的是陌生的通訊器,應該就是發現了情報人員……


    既然雲濤能在情報人員眼皮底下受到重傷,景木派人過去絕對不是保護雲濤的,那麽就剩下兩種情況。


    第一種就是,景木希望通過限製住雲濤從而牽製住自己。


    第二種就是,景木的目標原本就是雲濤……這也就是為什麽,景木在之前一再強調,關於雲濤一些信息是不能透露的。


    雲瀾低下頭,長發從耳邊滑下,遮住了眼睛。


    她眼神明了又滅,滅了又明。


    景木看著反光鏡,雲瀾垂著頭,看不清表情,以為對方正在難過,他的人生之中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又是一陣沉默。


    良久,景木聽到了身後聲音響起。


    “謝謝你今天的告知,我該迴去了。”


    說完,雲瀾打開車門,側身鑽了出去,將門不重不輕的關上,轉身頭也沒有迴的離開了。


    駕駛座上,男子看著後視鏡中的身影越走越遠,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抱著肩頭的傷口,慢慢的將頭靠在了一旁的玻璃窗上,眼中都是血絲。


    之後的日子裏,至少在外人的眼裏,雲瀾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上課,迴宿舍,去超市采購食品,去軍部進行音沐。


    而且,因為越來越臨近期末,雲瀾因為兩個月音戰的準備浪費太多時間,加上底子原本就不好,功課拉下太多。


    她開始像所有華天的不用功學習的學生一樣,減少練琴訓練的時間,開始拉著玉曉,沒日沒夜開始的泡圖書館的生活。


    該笑的笑,不該笑的時候一直如同之前一樣喜歡板著個臉,正常的如同以前一樣。


    蘇晨這段時間接送雲瀾去軍部音沐,看著她沒有異樣的舉動,看著她沒有變化的神情,眼中的情緒越來越複雜。


    雲瀾因為音戰音紋的事件,在整個淩雲都出了名。


    每天遇到的各類拉攏,各類讚美,各類靠近,絕對少不了哪去……


    她這樣的年齡,卻一直波瀾不驚,無悲無喜,該怎麽生活學習就怎麽生活學校,還可以用不符合年齡的淡泊來解釋。


    隻是……


    如果加上自己哥哥生死不明情況的話,她依舊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麽波瀾不驚無悲無喜的話。


    是不是就太不正常了?


    正常到不正常。


    景木似乎也意識到了這種情況,一反麵開始利用手中的資源去調查雲濤的具體去向,一方麵在雲瀾來軍部進行音沐的時候安排最好的心理醫生隨行。


    隻是,兩者最終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雲濤至今生死未卜,了無音訊。


    而雲瀾的戒心出乎意料的高,和心理醫生的聊天滴水不漏,無論心理醫生如何誘導引導,雲瀾都像是一個團成一團著的刺蝟,外表看著是圓潤的球狀,但是走近一看。


    滿身都是刺。


    作者有話要說:\(^o^)/~,我估計考證要掛了……


    下周二考,我到現在沒有複習好。


    摸摸。


    留言會在考完一一迴複。


    永遠愛你們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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