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生跟在一個女生身後,這樣的場景,按華天軍校的男女比例,注定了是惹人注目的。


    尤其是,當前麵的女生捂著額頭,半臉血痕,露出的另半張臉清秀溫婉,後麵的男生帥氣陽光,一臉忐忑。


    要不是雲瀾一臉淡漠,周圍的男生怕搞不清楚狀況誤會了,早就衝上去揍上一頓再說了。泥煤知不知道華天軍校男女比例多少,不是2:1,不是10:1,是20:1!


    20:1什麽概念?


    就是100個人中,和尚占95個!這還沒排除掉那些高中就名花有主的。


    女生不說國寶級,那也得是稀有動物級別的。


    現在,一嬌滴滴的妹紙破了相,頂著血淋淋的臉在前麵走著,你在後麵居心不良的跟著,喂喂,長的帥氣了不起啊?有本事單挑啊!


    什麽?對方是全校格鬥第三名的柏飛毅?


    哈哈,今天的天氣真好,真好……


    雲瀾自然不知道周圍人的想法,即使知道了恐怕也不會放在心上,她感覺到額頭的血已經停止往外冒了,這傷口看起來很嚴重,但是她自己清楚,頂多是個皮外傷罷了。


    至於破相?


    她根本沒有這方麵的意識。


    顧不得後麵不遠不近跟著的尾巴,十分鍾後,雲瀾撐著為數不多的清醒意識終於趕到了醫務室。


    看著雲瀾駭人的臉色,值班的醫生也嚇了一跳,平時進來的大多都是皮糙肉厚的男生,偶爾來的女生也是感冒之類的小病,怎麽有傷成這樣的?


    看著扶在門框上搖搖欲墜的少女,醫生連忙站了起來,準備去攙扶,“這位同學,你怎麽樣了?”


    “精神……”雲瀾的腦子已經一團漿糊,她記得反倒是之前的目的,但是剛剛一開口,所有的黑暗便撲麵而來,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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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能的話,誰能告訴她這貨是什麽時候來的?


    雲瀾醒來的時候,首先見到的是孟然的那張黑臉。


    視線在向上,是純白的天花板和純白的牆麵,四周彌漫著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一旁的醫生走近細細的檢查一遍,語氣輕鬆的說:“已經沒有什麽事情了,我給你注射了精神恢複的藥液,頭上的傷口也已經包紮好了,隻要多注意……”


    接著,是一堆飲食休息的叮囑。


    說完後,他半是開玩笑的說:“你哥找過來的倒是很快,你前腳剛到,他後腳就來了。”


    “我哥,你說他?醫生你誤會了……”雲瀾的聲音有些虛弱,但是因為精神力恢複過來的原因,比之前的狀態好了許多,她看了一眼孟然,一本正經的說:“他是我叔叔。”


    比雲瀾大不了幾歲的“叔叔”,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醫生以為自己記錯了,打著圓場:“我說呢,怪不得看起來那麽成熟呢。”


    成熟的“叔叔”連眉毛也挑了挑,雲瀾挑釁的齜牙笑了笑。


    待到醫生換了瓶點滴出去,雲瀾收斂了笑意,說:“我昨天什麽狀態想必也聽說了,況且今天可沒有我的班。”潛台詞就是說,你來幹什麽?


    孟然今天的態度都是比昨天好上太多,縱使雲瀾的語氣嗆成這樣,他也沒有什麽波動,說:“我是來替團長送東西來的,剛好在路上聽到你的事情,剛趕過來你躺這來了。”


    “那……”神經病能送什麽好東西?雲瀾連詢問的心思都沒有了,打了個哈欠說,“我請幾天假,你們不介意吧?估計,我這狀態即使去了也沒有什麽用處。”


    “剛剛我已經詢問過團長了,他也是這個意思,隻是……”孟然頓了一下,視線無意間掃向門口,“門外那小子怎麽辦?”


    雲瀾這才明白過來,那小子指自己頭上傷口的始作俑者,她隱約記得,昏過去之前貌似一直跟在自己身後。


    看起來,應該不是故意的。


    當時算起來,是自己狀態不怎麽樣才沒避開,所以便沒有了追究的心思:“話說迴來,你不是我叔叔麽,隨意找個借口打發了就是。”


    “……”


    明明兩天就可以好的差不多,雲瀾生


    生被要求留一個星期。


    想也知道,這件事情自己“叔叔”孟然居功不小,雲瀾這段時間遇到的事情著實不少,已經到了疲憊的邊緣,也就順水推舟的躺著病床“休養”。


    玉曉第二天急匆匆的趕來,娃娃臉皺的像個包子,先自我懺悔一番,大意是她沒有陪在身邊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之類的。


    雲瀾聽著忍不住想笑,玉曉還真當自己是護身符啊。


    接著,玉曉咋咋唿唿的擼起袖子,說要將門口那位狠狠打一頓給自己報仇。若不是被雲瀾拉住,醫務室估計要上演全武行了。


    忘了說了,那個自稱叫柏飛毅這幾天天天過來報道,縱使雲瀾每次都把門甩的怦然作響,他也沒斷過。


    這幾天,連同暫時充當她私人司機的孟然,也一同被打入接待的黑名單內。


    有一句話怎麽說來著?


    道歉有用,要警察幹嗎?


    是的,你猜對了,雲大小姐這是紅果果的遷怒,這段時間有人給她消停過嗎?她對有些事情不是很上心這很正確,但不代表她沒心啊!


    索性,窩被子裏,把通訊器關了,誰都不想理。


    笑,從樂感開始覺醒的時候,一個個就都當她是軟柿子,捏過了發現不是柿子是金元寶,態度再馬上來個180度逆轉。


    她隻是不在意,不代表她看不到蘇晨,孟然,還有以前自己音沐的軍人初看到自己時眼中的不屑……


    很多事情,即使不明白,心裏有數就好,這世界上,隻要你自己看得起自己了,其他的裝作沒有看見都沒有關係,不是麽?


    在醫務室的幾天,雲瀾托玉曉帶來一些常識性的書籍,以前所未有的認真態度進行掃盲。


    這天上午,雲瀾正坐在椅子上消化著《華國建國史》的軍團發展著一張,門“碰”的一聲被撞開!


    玉曉喘著氣,像是一路狂奔過來,她顧不得什麽,連忙拉起雲瀾的手往外麵跑,“快!他們打起來了!”


    雲瀾順著管轄跑了幾步,聽了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掙了幾下沒有掙開玉曉的手,邊茫然的跑邊問:“誰打起來了?”


    “那個柏飛毅……”


    雲瀾聽了前半句,正打算用力掙開玉曉的手,該迴去幹嗎幹嗎。


    玉曉喘了一口氣,接著:“另一個,說是你哥哥……”


    雲瀾楞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


    自己貌似應該5天沒有開通訊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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