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出事了!


    周颺到來,就是要告訴陸颻歌,皇上病危。


    陸颻歌急問道:“我走的時候,皇上的身體不是還好好的嗎?”


    周颺不答,反而一把握住了陸颻歌的手腕:“公主,請快快跟我上船,時間緊急,我們邊走邊說。”


    “好。”


    陸颻歌毫不猶豫跟著周颺往湖邊走,邊走還不忘迴頭叮囑跟著出門的晚照,“你去叫春華他們迴京,立刻。”


    這架勢,竟然是連護衛都不等了。


    晚照如何能依,忙上前阻攔道:“公主,您先等一等,奴婢現在就去叫折雪他們。”


    陸颻歌看了一眼周颺的神情,果決道:“我等不急了,讓他們隨後跟上。”


    說著,轉身大踏步跟著周颺往湖邊走去。


    晚照看了一眼陸颻歌等人離去的方向,一咬牙一跺腳,讓晴空趕緊跟上,她現在就去地裏叫人。


    周颺帶來的船比陸颻歌他們迴蔣家壩的船更大一些,一看就是從蘇州府那邊過來的戰船。


    此刻,大船就停在洪湖之中,隱約可見船上兵士鎧甲齊整,手中的大刀折射著寒光。


    “公主小心。”


    晴空眼前不對,忙上前擋在陸颻歌麵前,不放心地說道,“我們還是等一等折雪他們吧。”


    “無礙。”陸颻歌推開晴空,提裙上了岸邊的小船。


    小船剛剛駛離岸邊,折雪和春華他們一路狂奔到了湖岸邊。


    “公主。”


    折雪提聲叫了一聲,飛身提氣,一路踏著水波直奔小船而來。


    周颺忙叫劃船的兵士迴頭。


    春華和秋實他們幾個已經趕到湖邊,萬沒有不等他們先走的道理。


    真要是這樣,那陸颻歌的幾個侍衛丫鬟都要懷疑他周颺有不軌之心了。


    等到上了大船,周颺才將皇上因何病危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年在清風寨,陸鶴北雖然是死裏逃生,卻是受了極重的傷,當時人已是失血過多呈假死狀態。


    後來,沈皇後將他以陳建業的名義送出去養傷,掩人耳目是一部分,也是因為當時的陸鶴北確實情況並不太好。


    好在經過幾年休養,陸鶴北的身體雖然沒有以前強壯,卻也不算太差,隻要好好休養,再活個十年二十年是絕對沒有問題,要是照顧的好,說不定三十年也不是不可以。


    陸鶴北登基後,並沒有如陳權一般廣納後宮。


    宮中隻有皇後公孫婉瑩和當初一起嫁進秦王府,現在為貴妃的吳月娘。


    皇上和皇後公孫婉瑩十分恩愛,先是和皇後生了太子陳鹿行,今年春,皇後公孫婉瑩又查出身孕,九月初待產。


    也就是說,這個孩子是剛剛脫孝不久就懷上的。


    而淑妃吳月娘嫁進秦王府還沒來得及圓房,太上皇陳權就去世了,不得不守孝一年。


    好不容易守孝期滿,皇上雖然和皇後相敬如賓,對淑妃吳月娘卻也算是非常不錯。


    後宮原本隻有一後一妃,除了初一十五和一些節日是固定要在皇後那邊休息,平日裏皇上去後宮,一個月總有八九日是歇在淑妃宮裏的,十來日歇在皇後的宮裏。


    算得上是雨露均沾。


    誰也沒想到,吳月娘嫁進秦王府這麽久卻一直無子。


    吳月娘著急,吳家更急。


    為了爭寵,竟然從宮外偷偷帶了藥物進宮,想在夫妻房事上助興。也是吳月娘膽大包天,原本一份藥物是要分三次服用,她卻怕皇上意誌堅定,竟然將所有的藥物一次用完。


    陸颻歌怎麽也沒想到,皇上病危竟然是如此荒唐的理由。


    她對二哥陸鶴北不能說多了解,卻是知道他少年時候是個極其驕傲也很有些習武天份的。爹曾經就說過,如果鶴北習武,說不定真的能考個武狀元,成為一名武將。


    可就是這樣一個喜歡舞刀弄槍的少年,卻因為一場變故害得他身體羸弱,需要靠長期吃藥來調養自己的身子。成為皇上的陸鶴北是個極其自律勤勉之人,和皇後感情順遂,也是陸颻歌很欣慰的一件事情。


    二哥受過那麽多苦,能找到一位情投意合的妻子,也算是一件幸事。


    可吳月娘。


    想到吳月娘,陸颻歌攥緊了手掌。


    當初,為了得到吳大將軍的支持,是太後娘娘主動向吳家遞話,暗示吳大將軍支持秦王登基,而條件就是娶了吳大將軍的女兒。


    這件事,陸颻歌是沒辦法接受的。


    她想不明白,為什麽要靠聯姻來鞏固王權。


    可太後做主,皇上願意,她自然是無話可說。


    “皇上病了,宮外可知道?”


    “不知道,隻說皇上偶感風寒,這幾日休朝。”


    好在皇上原本身體就羸弱,吃藥生病已經是常態,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更別說吳家,心中揣著事,越發忐忑,連宮都不敢進。


    陸颻歌看著窗外的湖麵,良久才問道:“誰讓你來的。”


    周颺抿唇,臉上帶著一層掩飾不住的疲憊:“是太後讓我來找你的。”


    “為什麽是你?”


    問完,陸颻歌才意識到自己的莽撞。


    為什麽不能是周颺,皇上登基,周颺在其中的功勞功不可沒。


    周颺並沒有在意陸颻歌的話,隻簡短地陳述道:“兩位沈大人不便出行,我剛迴京還沒有續職,太後知道後以皇上的名義派人將我叫進宮去。”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是他,但是皇太後能找上他,想來是事出緊急,能讓太後和皇上信任的人大部分都動不了。


    而能讓陸颻歌信任的人,更少。


    “太後派你來?”陸颻歌抬手抵住下頜沉思,難道說,有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是誰?


    陳家在京中還有誰能起妖孽?


    慶王?


    陸颻歌猛地起身,急急道:“我們先去南陽。”


    “去南陽?”


    周颺有些不明白,去南陽可不順路。


    “對,去南陽謝家藥店,帶上謝大夫給皇上看看,老謝大夫也在南陽。”


    陸颻歌這麽一說,周颺瞬間明白。


    謝大夫醫術高明,要是能帶上老謝大夫那自是更好。


    周颺忙轉身吩咐掌舵之人轉向南陽,等他轉身往船艙裏去的時候,隱約可見湖岸上有人影晃動。


    可能是陸家人吧。


    周颺並沒有多做在意,轉身進了船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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