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山青筋暴起,掐著她的腰,在她距離隻有咫尺之遙的時候,咬牙切齒道:“梁月盈,再讓我聽見你提別的男人,老子弄死你!”


    梁月盈陡然間驚醒,方覺方才是黃粱一夢。


    還未碰到“錫成哥哥”柔軟的唇瓣,就被這男人打橫抱起,頭也不迴地走出舞會,扔進汽車裏。


    他身上的武裝帶,硌得她柳腰生疼,不滿地含糊不清了一句:“你身上藏了什麽東西,這麽硬。”


    在對上他那雙猩紅若猛獸捕獵時的眼眸時,不自覺縮了縮脖子,帶了兩分怯意。


    “你男人,自然硬。”耳邊,是男人身上清冽而冷厲的氣息,打在她耳邊,讓她酥肩一麻。


    被扔進汽車後座時,嬌軀猛然一震,立即酒醒了大半。


    看清楚來人——是那嚇得商業巨鱷直哆嗦的閻羅王,本能想要逃離。


    宋世山整晚被她勾起來的妒火夾雜著欲念,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強勢地將她困在身下,粗暴地撕開她上身的白襯衫,俯身便咬了下去。


    “你是屬狗的?不,你不是狗,你是狼,你要吃了我?”一陣吃痛,梁月盈低頭看見胸口一片紅痕,用力去推麵前人,口中含糊不清道:“不要。”


    看他的樣子兇狠中帶著兩分急切,仿佛真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了一般。


    待他常年握槍,粗糲的大掌,帶著一層薄薄的繭,探入她裙擺時,瞧見了她眼中的淚花。


    那一刻,理智占了上風,抵擋住對她的欲念。


    想起多年前,在教堂裏驚鴻一瞥,少女容顏倒映眼底,宋世山終是停下了手中所有動作。猩紅著眼睛,沒再做近一步試探。


    啞著嗓子,艱難擠出一句:“滾!老子去別處泄火。”


    在這推搡爭執中,梁月盈已經徹底清醒了。


    她常聽章錫成提起宋世山,每每提起,眼中不屑輕蔑。


    她拉開車門的手一滯,收迴手,反勾住麵前男人的脖子。


    章錫成做得,她也做得。


    宋世山顯然沒料到她這一舉動,強大的意誌力瞬間崩塌,嗓音也因情欲而鍍上了一層暗啞:“小東西,這是你自找的。”


    下一刻,幾乎沒有一絲猶豫,將她據為己有。


    在寂靜無人的街邊角落,在一片歌舞升平的不眠之夜。


    梁月盈陷入一片混沌中,不知為何,又想到了章錫成,才喚了一句:“錫成……”


    “女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把老子的話當成耳旁風。”宋世山聽在耳邊,盛怒之下,警告的意味十分明顯:


    “睜開眼睛看看,在你眼前的人是誰!”


    梁月盈卻仿佛聽不見了,緊咬銀牙,似是暈厥了過去。


    “不中用的東西。”宋世山還沒盡興,卻有幾分不忍繼續欺負她。


    伸出粗糲大手,撫摸過她白皙緊致的臉龐,終是決定放她一馬,來日方長。


    開著車,駛向滬上公館。


    下車後,見她身上被自己扯爛的藍裙,實在無法見人。猶豫了一下,撿起她掛在腳踝處的底褲,揉成一團,故作漫不經心地塞進軍裝褲口袋裏。下一刻,將身上軍裝外套脫下來,將她裹了個嚴嚴實實。


    以防她走光,不肯讓別的男人看見她勝雪肌膚分毫,尤其是這副饜足、還未退去潮紅的勾人模樣。


    公館門口,已過來幾個仆婦,正欲詢問情況,皆被他一一屏退。


    宋世山沒用下人攙扶,親自將她打了個橫抱起,迴頭正待用軍靴踢上車門。就見方才被她躺過的墊子上,是一片少女落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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