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蛋以前也是認識覃源這個人的。


    “確實是他沒錯,據我所知,現在黎相府還有一個覃源,你說那個假的覃源要是知道,我們已經將真的覃源找到了,他會不會不再偽裝下去啊?”


    “若是這樣的話,假的覃源很可能就是殺死真覃源的兇手了?”


    朱蛋分析道。


    “很有這種可能,但也不一定。”


    任何事都不是決對的,她們現在手裏還缺乏證據。


    “如果在黎相府裏的那個覃源是假的話,你說黎歡會認得出來嗎?”


    蕭珃總覺得事情不可能那麽簡單。


    話說昨天鬧的動靜那麽大,要是真正的覃源,怎麽可能會原諒自己的妻子出軌。


    就別說出軌男人了,屋子裏還有狗呢。


    是個男人都接受不了。


    可假覃源硬是忍下了。


    之前還覺得不可思議,現在完全想明白了。


    蕭珃正準備除掉手套和口罩離開。


    不小心往死者的腹部一瞥。


    就一眼,蕭珃忙將死者的整個腹部又檢查了一遍。


    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將朱蛋嚇了一跳。


    由於她正在認真的工作中,他也沒打擾她,就站在一邊脈脈的看著。


    一盞茶的時間後,蕭珃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看向朱蛋:“我知道兇手是誰了,也知道為什麽現在的黎歡和假覃源相安無事的原因了。”


    “哦?兇手難道不是假覃源嗎?”


    朱蛋疑惑的看著蕭珃。


    怎麽就一盞茶的功夫,案子又有了新的判斷。


    這也太神速了吧。


    “你看死者腹部的這些傷口。”


    蕭珃指著死者生前的傷口對朱蛋說道:“死者死之前,遭到了兇手瘋狂的刺傷。這些傷口大都在腹部往下,說明兇手的身高有些低,她夠不著兇手腹部以上的位置。”


    反而是死者死了後,那些傷口要刺的深一些,高一些混淆了她的判斷。


    “你是說,兇手是個女人。”朱蛋吃驚的問道。


    “對,是女人,很可這個女人就是黎歡。”


    從之前的種種判斷看來,兇手是死者認識的人,還是熟悉的人,覃源認識的人和熟悉的人剛好就是黎歡。


    要說有仇的話,這一點兒還需要再次去覃源以前呆過的地方查證一下,他們夫妻究竟有什麽仇。


    現在他們有了懷疑的對像,而且種種猜測也得到了證實,是可以將黎歡當作嫌犯帶迴來審問的。


    “你的意思現在就去黎相府抓黎歡迴來審問?”


    朱蛋深吸了一口氣。


    “有難度嗎?若是有的話,我讓夜雍幫忙。”


    黎相府不是說誰想進就進,想抓人就抓人的。


    現在苦於沒有證據,要不然就可以直接抓黎歡。


    “不用,我這裏有皇上的親筆禦書,別說一個黎歡,就是抓黎相也夠了。”


    朱蛋吸氣是因為,他覺得一個女人有多大的不僅殺死了自己的夫君,還將自己的夫君毀容身體砍的全是肉糜。簡直是顛覆了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那現在就帶人去抓吧,我在這裏等著,我有好些問題想親自問她。”


    到目前為止,黎歡在蕭珃心目中已經由一開始的一個清純的千金小姐,變成了一個變態的殺人狂魔。


    她對這類的犯人,特別是這種人的心理很好奇。


    朱蛋離開後,蕭珃帶著夜雍去了她經常辦公的地方。


    見到蕭珃用的那隻杯子,夜雍的臉色不由沉了下來。


    “珃兒,這隻杯子那麽難看,你還用啊?和你一點兒也不搭,改天我給你換一個好看一些的。”


    某人醋意頓生,強硬的將蕭珃才剛倒了一杯水的杯子給拿走。


    “可是我現在有些渴了,要喝水。”


    夜雍對她微微一笑:“那我現在就讓人給你送來。”


    出了門,打了個響指,一道人影從天而降。


    夜雍將手裏的杯子遞到那人影手中,吩咐道:“把這隻杯子拿去賣了,再讓人仿製一隻一模一樣的。另外讓人去我在皇宮的私藏中找一個漂亮一點的杯子送來,速度要快知道嗎?”


    人影恭敬的接過杯子,閃身就飛了出去。


    等他再進屋子裏時,手裏拿著一隻單耳的胖肚琉璃杯。


    裏麵還有冒著熱氣的開水。


    “拿,珃兒,以後就用這隻杯子吧!”


    親自用嘴試了一下水的溫度,放在蕭珃麵前。


    “現在水溫剛剛好,快喝吧。”


    蕭珃接過一口喝完,看了他的手一眼:“那隻杯子呢?那是朱蛋的,我要是不用了還要還給他的。”


    “哦,出門的時候,一不小心摔掉地上碎了。所以……”


    蕭珃:“……”這撇腳的借口誰相信啊?


    到底將杯子扔哪了啊?


    要是找不迴來,麵對朱蛋她多難為情啊。


    “我已經命人重新再製作一隻了,放心明天就會送來。”


    幸好他有先見之明。


    “這還差不多。”


    等了約大半個時辰,朱蛋來叫他去牢房的時候,一不小心瞥到了她桌上的杯子,目光不由一沉。


    剛想要問他送給她的那隻杯子去哪了,夜雍就打岔道:“珃兒快去吧,眼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們還要早點迴去陪姨母用晚飯呢。”


    蕭珃忙點頭:“嗯,是呢,今天都怪我,等迴去了我還得給姨母陪個不是。”


    這一岔開話題,誰也沒再提。


    再見到黎歡,蕭珃覺得自己的三觀似乎都不正了。


    原以為黎歡受到了上次的打擊現在一定很老實,或者是特別羞澀之類的。


    沒想到對方仍然和以前一樣,像是沒遭到那種事一樣。


    一樣清純可人,一樣眼眸清澈的如同一個懵懂的小姑娘般惹人憐愛。


    蕭珃覺得她的內心太強大了,一種病態的強大。


    “雍親王妃,你好啊,沒想到我在這裏能見到你。”


    黎歡主動向蕭珃打招唿,看她的樣子,似是對關進大牢一點兒也沒覺得害怕似的。


    “黎歡,你為什麽要殺覃源。”


    蕭珃不打算和她兜圈子。


    像黎歡這樣的人,就得來直接的比較妥當。


    “你憑什麽說是我殺了覃源?我為什麽要殺他?他可是我親親的夫君呢!”


    黎歡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裏瞬間劃過一抹諷刺之色。


    快的沒有人發現。


    “他現在還好好的呆在黎相府中呢,你怎麽能說我殺了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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