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媳婦的,媳婦讓怎麽做我就怎麽做。”


    夜雍目光柔和的看著蕭珃,臉上笑意不減。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黎歡已經被人給人強行拽了出來。隻不過她身上披著的衣服因為沒有固定的原因,一路走來,幾乎都快要遮不住她的春光了。


    壓著她的四個男丁,鼻血還在不停的往外流。


    而黎歡到現在都還沒清醒,一個勁兒的叫著雍哥哥雍哥哥,還主動去拉身邊的男家丁的手往她衣服裏麵伸。


    那男家丁冷不防被她拉住,手在她胸前一放,頓時血脈噴張,鼻子上的血流的更猛烈了。


    四周圍著的人,不知是誰罵了一句:“真不要臉。”


    然後,跟著一起來的那些夫人們,便跟著罵了起來。


    越罵越難聽,晉王聽在耳裏,臉像是被火燒了一樣通紅通紅的。


    知道裏麵沒有夜雍後,他的腿像是軟了一樣,差點就摔倒。


    好在夜晚雪迴過神後還知道晉王是她的父王,扶了他一把。


    “走吧,這裏的熱鬧也看完了,跟父王迴王府。”


    晉王可沒忘記,若不是夜晚雪在他麵前添油加醋的說夜雍一大早就坐著馬車來了這一處私人的院落。


    還說她的丫鬟看到她的好友黎歡也坐在馬車上,他哪會跟著這群人來這裏。


    還有黎相那邊,他現在想起來還都有種怪異的感覺。


    不過他還是囑咐夜晚雪:“以後少和那種女人來往,簡直是敗壞門風,丟盡了黎家的臉。”


    夜晚雪小心的應了聲是,便垂下頭不敢吱聲了。


    她到現在大腦還是在發懵中。


    她不知道哪裏出了錯,結果會變成這樣。


    黎歡毀了。


    她的計劃泡湯了。


    她今天的舉動,很有可能被父王懷疑了。


    就在一群人吵吵鬧鬧著要離開這座宅子時,大門外突然響起了馬兒的嘶鳴聲。


    一個二十五歲左右,長相英俊,穿著一身墨綠色長袍的高大男子手裏牽著一匹棗紅色的大馬,從大開的大門裏走了進來。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的時候,他卻不慌不忙的將馬拴在大門旁,走向了眾人。


    “你是誰?”


    黎相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就有了不大好的預感。


    “再下覃源,是來找我家娘子的。對了,我家娘子姓黎名歡,前段時間迴娘家了,我聽說她來了這裏,就過來看看。”


    其實覃源很早之前就認識黎相,隻不過後來他被調去了任上,已經有兩年多沒見了。


    覃源認得黎相,但黎相未必就認得他。


    而當初因為覃尚書的原因,覃家早就被滅了。誰會想到因為覃源用黎歡做為升官的工具,他的上司並沒將他的存在報上去,才逃了一劫。


    如今他迴來,也不避諱自己的姓氏,直接將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難道就不怕被抓起來嗎?


    “你是覃尚書的侄子?”


    黎相聽到這個名字的第一時間就震驚的看著他。


    覃家還有漏網之魚?


    “是的,我是覃家人,但我從沒做過對不起夜國的事。而我也已經在兩年前和黎歡成過親了。”


    所以,他現在是黎歡的夫君,是黎相這邊的人。


    隻要打上黎相的標簽,誰還會將他和覃尚書那些人混為一談呢?


    黎相想通這些事,臉黑沉的要滴出墨來。


    可他現在已經沒辦法再說出些什麽來了。


    覃源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他也隻能認下了。


    誰讓黎歡的確嫁過覃源呢。


    就算覃源私下裏對黎歡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毀了黎歡,這個時候他也不能說出來。


    “天啦,你是黎歡的夫君啊?黎歡已經嫁過人了?”


    一個貴婦走到覃源麵前,上下打量著覃源,像是不相信他的話一樣。


    “再下確實是歡兒的夫君,我與歡兒兩年前已經成了親。我這裏有婚書為證。”


    覃源似是早有準備,將早就藏在袖子裏的婚書拿了出來。


    黎相已經氣的七竅生煙了。


    可他卻阻止不了覃源將證據拿出來的事實。


    “哎呀,這可真是婚書呢?那現在黎歡都給你戴了綠帽子了,你不會是要把她休了吧?”


    那貴婦一臉興奮的看著覃源,覺得這小夥子長的挺俊俏的,要是休了黎歡,說不定還能娶她們家的女兒。


    “不,我是不會休了歡兒的,歡兒是我的發妻,無論她做錯什麽,我都會原諒她。她一定也是身不由已。”


    覃源深情的看著不遠處被壓著的黎歡,眼裏閃過一抹憐惜之色。


    現場不少人為之動容,誰也沒想到覃源這麽重感情。


    出了這樣的事,他還對黎歡不離不棄,當真是好男人一個。


    然而知道真相的黎相氣的手背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好一個道貌岸然的畜生。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黎歡出事的時候出現了。


    他非常懷疑這一切就是麵前這個人設的局。


    想要借黎家的勢,那還要看他有沒有那個命借。


    他看著覃源眯了眯眼,很是欣慰的道:“沒想到歡兒丫頭的夫君就是你啊?來了夜京怎麽也不先到府上坐坐?”


    說著就握上了覃源的手,將他拉到一邊,麵上雖是笑著,但說出的話卻是冷到了骨子裏:“既然要入了黎府的門,那你就親自將歡兒抱迴去吧!”


    覃源笑著點頭道:“應該的應該的,歡兒出了這樣的事,誰也沒想到,我是不會怪她的。”


    黎相冷哼了一聲,便不再理會他。


    晉王覺得特別沒意思,早就帶著夜晚雪離開了這裏。


    反而那些長舌婦們,一個個特別愛八卦,就是不願意離開。


    直到黎相將屋子裏的那幾個男人抓起來帶走,所有的狗被當場打死,那些夫人們才嚇得離開。


    等人都走光了,夜雍才帶著蕭珃迴到之前的屋子裏。


    蕭珃看著他:“覃源也是你安排的嗎?”


    來的還真是時候啊。


    遇到那樣的事,一般男人如何受得了。他卻淡然的像是沒事人一樣。


    “不是我安排的,連我也沒想到覃源會出現在這裏。”


    看來,這個人不簡單啊!


    隻這一條,被戴了綠帽子都還能忍的男人,這世上能有幾個?


    覃源的出現,是巧合還是蓄謀已久?


    或者是,借他的手,接近黎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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