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一句,他的聲音故意拔高了不少。


    躺在夜雍懷裏的蕭珃可能被他給吵到了,皺了皺眉,睡的有些不踏實,在夜雍懷裏蹭了一下。


    夜雍不悅的瞪了玄千川一眼,像是哄孩子似的,輕輕的拍著蕭珃的背,直到她睡踏實了,他才停下手。


    一旁的兩人像是見鬼了一樣,眼睛珠子都掉了下來。


    這,這……


    眼前的人,還是他們認識的夜雍嗎?


    難道是被鬼附身了?


    “你們那是什麽眼神?怎麽,我疼愛自己的女人,有錯?”


    兩人同時搖頭。


    “沒錯。”


    夜雍給了兩人一個鄙視的眼神。


    沒錯還那種反應?


    “她什麽時候成你的女人了?老五,你不會這麽饑不擇食吧?她還那麽小,都還沒長大,你就……”


    玄千川看著夜雍就像是在看一頭色。狼一樣鄙夷。


    而夏熠然已經是呆若木雞,雙眼死死地盯著夜雍懷裏的蕭珃,恨不得能從她臉上看出什麽來。


    “我看,明天還得寫了折子催一催皇伯父,給你們兩人指婚,省得你們將目光放在我媳婦身上。”


    “咳!”


    夏熠然聞言,忙不自在的咳嗽了一下道:“我看你沒機會了,皇上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七公主又新喪,神捕門到現在還沒查出她死亡的原因。蕭國和良國的使臣皇上也都一一試探過了,什麽也沒試出來。如今宮門禁嚴,所有上的折子都要經過黎相一一查閱後,撿重要的才會遞到皇上手中,所以,你也不用忙活了。”


    玄千川點頭,他得到的消息也是如此,遂有些幸災樂禍的道:“老五,不要因為你自己有了媳婦,就要給我們找,哼,我們可不缺,再說,就算是要找也不會找一個半生不熟的丫頭片子。也不知道蕭珃哪裏好,竟是把你給迷惑住了。”


    夜雍的臉黑沉了下來。


    夏熠然忙拉了拉他:“千川,說什麽呢?”


    都說情人眼裏出西施,看來這兩人是看對眼了。


    不過將來老五若是登上那個高位,蕭珃的身份可不夠看啊!


    “行了,廢話不要多說,記著以後她就是我夜雍唯一的女人,見到她就如同見到我一樣平等對待就行。趕緊說說你們的消息吧!”


    他還要快些迴去叫醒蕭珃洗澡再入睡,再晚,天就要亮了。


    夏熠然和玄千川兩人自然知道正事要緊,也沒在糾結蕭珃的事。


    兩人做直了身體,嚴肅地看向夜雍,夏熠然一本正經地道:“我們在宮裏安排的暗稍查出了一點線索,七公主被宣召進宴會大殿的路上,似乎和一個假扮成宮人的小太監撞了一下,而事後那個小太監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找不著了。經過我安排的人在暗處的排查,發現了一個重大的線索,那便是,在良國使臣進入大殿其間,跟著他們一同進宮的兩名侍衛中,有一名在偏殿休息時,說是肚子疼要去出恭,隻是他出去了許久才迴來。時間上和七公主的路線對得上。因此我懷疑,七公主的死,應與良國有關。”


    玄千川接著說道:“據我們安排在驛館的暗樁傳迴來的消息,說是良國的公主和皇子似乎在密謀著什麽,一個送茶水的暗樁偷聽到一句話,說什麽一定要將幕後阻擾他們計劃的人逼出來,你們說他們說的人會是誰?逼出誰來?”


    夜雍挑了挑眉,沉思片刻道:“又是良國?那蕭國就一點嫌疑就沒有嗎?”


    他可不相信,蕭國就什麽也沒做。


    玄千川和夏熠然不由看向夜雍懷裏的蕭珃。


    老五說這句話,難道就不怕他女人會不高興嗎?


    剛剛還護的什麽似的,怎麽一轉眼就懷疑起人家的母國了?


    這變臉變的速度倒是挺快的。


    “你們那是什麽眼神?放心好了,我的女人自然是向著我的。”


    夜雍唇角蕩漾起一抹得意的笑。


    懷裏的女人是蕭珃又不是蕭姌,他自然不會將兩人混為一談。


    “你這是中了蕭珃的什麽毒啊老五?你就這麽自信?那麽信任她?”


    玄千川已經不知道用什麽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內心了,隻是震驚的張大了嘴巴,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夏熠然沒說話,不過他的態度倒是和玄千川的如出一轍。


    “自己的女人自己了解,她的心向著誰那還用明說嗎?”


    夜雍好似炫耀般,嘚瑟地說著。


    這讓玄千川和夏熠然一時無法接受像換了個人似的夜雍。


    “你以前就算對仙兒再好,也沒這樣寵溺過,老五,你完了!”玄千川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就像是覺得男人成了親就走進了婚姻的墳墓一樣身不由已,特別還是夜雍寵媳婦的這種,更是沒救了。


    “行了,消息我也知道了,你們該幹嘛就去幹嘛,記著走的時候隱藏形蹤,眼看天要亮了,呐,我送給你們兩張隱身符,必要的時候可以躲避敵人。”


    夜雍將蕭珃送給他的一踏符咒從袖子裏掏出來,從中抽出兩張,分別給了兩人一人一張。


    拿到符紙的兩人,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玄千川拿在手裏愛不釋手的興奮道:“老五,這東西你哪來的?怎麽會有那麽多?聽說良國的國師最擅長的就是符咒術,比茅山派的符咒還要厲害,你難道是劫殺了良國國師的哪位徒弟,搶走了他身上的符咒?”


    夜雍輕哼了一聲鄙夷道:“劫殺良國國師的徒弟?千川表哥,你以為良國國師的徒弟個個都是草包,我想殺就能殺的啊?”


    這家夥的腦子也不知道是怎麽構造的,想法不還真是天真。


    夏熠然見玄千川吃癟,他更現實,眼巴巴地看著夜雍將剩餘的符紙塞進袖子裏,眼饞地道:“你那麽多,就隻分給我和千川一人一張,不會這麽小氣吧!”


    和著他是嫌棄夜雍給的太少,還想多要一些呢!


    夜雍眼皮都沒抬,隻低頭看著懷裏的蕭珃,道:“這就要看你們以後的表現了,嗯,表現的好,說不定小媳婦一高興就多畫幾張符,飛天的遁地的,隱身的,定身的……想要什麽都應有盡有,我也是托了媳婦的福,媳婦順手一給,就是一打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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