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珃往大殿前走了幾步,突然發現手裏還提著一隻鳥籠,額頭黑線掛滿了一排,迴轉身將手裏的東西往夜雍手裏一塞:“你自己的東西,自己保管好。”


    說罷便頭也不迴地走到夜沃身邊,低頭俯視著他:“太子殿下,在替別人頂罪前,一定要先弄清楚,那瓶毒藥是什麽東西,還有弄清楚真兇害人的真正目的,這些你都不知道,你卻貿然攬罪,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真的很愚蠢。”


    “蕭氏,你大膽。”


    夜沃站起身來,赤紅著雙眼,憤怒地直視著蕭珃。


    攤了攤手,蕭珃冷笑道:“我知道啊!我本來就很大膽,你之前不是看到過嗎?本公主連死屍都敢解剖,還有什麽值得怕的?”


    夜沃:“……”


    蕭氏簡直就是個瘋女人。


    他冷冷地逼視著她的視線,咬牙:“你難道不怕死嗎?”


    “我的小命哪有太子殿下的命重要。太子殿下為了幕後真兇,連自己的小命都不想要了,可見幕後真兇對太子殿下來說是多麽的重要,這麽重要的一個人,讓我猜猜她會是誰?”


    蕭珃故做一副沉思的模樣兒。


    夜沃卻急了:“你胡說什麽?本太子自知罪孽深重,願意接受懲罰,自知小命不保,隻能聽天由命,難道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也有錯?蕭氏你不要自作聰明,不給自己留條後路。”


    “殺人嚐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不是誰做錯了事都能被原諒,也不是誰殺了人就能被隱藏。太子殿下,你身為一國未來的儲君,要做到的就是公平公正,而不是包庇一個包藏禍心的殺人兇手,在大義麵前,也要滅親。”


    “你……”


    蕭珃咄咄逼人地直視著他,一點兒也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朝堂上的人,一個個身子抖的如同篩子般,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會兒,就算蕭珃沒提名道姓地說出真兇是誰,但大家都是聰明人,誰都猜得出來太子想要包庇的人是誰了。


    “哈哈哈……”


    被太子打了後,一直做隱形人的覃側妃這時卻突然大笑了起來,笑的有些癲狂,又有些快意。


    所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大笑驚了一下,紛紛扭頭去看她。


    蕭珃挑了挑眉,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覃氏,你笑什麽?”


    夜皇揮手讓準備拉夜雍和夜沃出去的侍衛退下,目光銳利地望向覃側妃。


    被打的臉腫的如豬頭般看不清原來樣貌的覃側妃,眸子裏一片猙獰:“終於還是將那個老妖婆給扯了出來了,還以為你們這些人,無人敢老虎屁股上拔毛呢!哈哈……郡王妃好樣的,我覃思佩服,佩服。”


    蕭珃冷眼旁觀,靜默無語。


    “覃思,你大膽,別忘了,本宮的母後是你親姨母,若是聰明的,就閉上嘴。”


    夜沃那吃人的目光,兇狠猛烈,狠不得將覃側妃當場給吃掉。


    “姨母?我當然知道她是我姨母,但,那又怎麽樣?我告訴大家,那瓶毒藥,就是我親親的姨母,皇後娘娘給我的。”


    覃思一臉癲狂地朝著大家笑個不停,好似在嘲笑自己,又好像在笑大家。


    夜皇眸光微不可察的一閃,朝著覃側妃威嚴地一吼:“放肆,豈知汙蔑皇後娘娘是什麽罪?你不怕,你的家人不怕嗎?”


    覃尚書慌忙出列,走到大殿正中心的位置,也就是蕭珃和太子所站立的位置旁邊,跪了下來。


    他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惶恐地磕頭道:“皇上,小女罪不可恕,一定是嚇壞了,還請皇上即可將她打入天牢吧!”


    “爹,你竟然這麽迫不及待地想讓女兒死?是怕被連累了嗎?哈哈……”


    覃側妃大笑著,臉上一片猙獰,眸光中有失望,有不甘和絕望,就是沒有後悔。


    覃尚書頭垂的都要挨著地,整個人嚇得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渾身濕。噠噠的。


    夜皇眸色深沉的有些可怕,今天這一出,實出了他的意料,最後還將皇後給牽扯了進來。


    古家身為夜國的老牌國公府,現在還不能動。


    但整個大殿中的人都不是瞎子和聾子。


    這事,若解決不好,影響會很深。


    他瞥了一眼挑起此事,卻一副若無其事的蕭珃,壓下心頭的怒火,招來尚德,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待尚德離開,他便不怒自威地道:“覃氏,你說是皇後給你的毒藥,那朕就傳皇後過來與你對峙,若是你汙蔑了皇後,便是死路一條,你可想好了。”


    “反正都是要死,早死,晚死,不都一樣嗎?既然我敢將她曝出來,自然就不怕。”


    覃思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氣的覃尚書恨不得她馬上死去,恨不得從來就沒有她這個女兒。


    夜沃指著她,雙拳緊握,氣的就差將她當場給打死了。


    古皇後是跟著尚德一起過來的,她進大殿時,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意,一對上覃思那雙狠毒的雙眸,心誌堅定如她,也免不了被驚住,臉色瞬間變得不自然起來。


    那像毒蛇一樣的眸子裏,冰冷如寒,就算她早有防備,還是被現在的覃思給嚇的心靈都不由自主的顫動起來。


    她忍不住懷疑,現在站在大殿上的,還是她的好侄女覃側妃嗎?


    還是她親妹妹的女兒覃思嗎?


    還是那個善解人意,溫柔如水的女子嗎?


    “皇後,覃氏手裏的毒藥,是你給的嗎?”


    夜皇不由分說,先開口問道。


    古皇後忙行禮搖頭道:“臣妾從未給過覃側妃什麽毒藥,臣妾也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麽,為何會誣賴於本宮。”


    “就是你給的,你想抵賴?堂堂一國皇後,竟是無賴之人,也不怕傳出去,別人笑話。”


    覃思冷笑著,眸子裏閃著嗜血的寒光。


    古皇後一本正經地道:“你說是本宮給你的毒藥,是本宮親手放在你手裏的嗎?”


    覃側妃:“……”


    “是你的大宮女月惜遞到我手中,試問,如果不是你的允許,她如何會將毒藥給我。”


    古皇後不緊不怕地道:“撒謊,四天前月惜被本宮派出去辦事,到現在都還沒迴來,她如何會給你毒藥?”


    覃思聞言,雙眸憤恨地死盯著古皇後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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