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在白費心機,我已經說的很明白,我們不會有什麽了。”


    “你怎麽知道我是白費心機,不過是拜訪下葉老師而已,靜榆,你不用激動。”


    “你安得什麽心思難道我不知道?”


    “那你倒是說說我安的什麽心思。”


    兩人一問一答,誰也不肯認輸,在秦亦琛麵前,她從來就不是對手,除非他故意讓著她。


    葉靜榆猶如鬥敗的公雞,聾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兩人隔了幾米的距離,誰也不肯認輸。


    秦亦琛知她的性格,隻要在多些時間,他有信心贏得她,顧言今不過是恰巧撿了個便宜,當初他和蘇落結婚的消息,一直苦心瞞著她,最後卻被她知道,他一直懷疑是不是顧言今做的手腳,畢竟受益人最大的就是他。


    那會隱隱約約便覺得顧言今是喜歡她的,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的眼神不會有錯。


    江山、美人孰輕孰重,他兩個都要,沒有江山便無法嗬護她。


    到今日,也並不後悔當日的所做所為,蘇家欠他的,必須要還迴來,唯一覺得虧欠的便是她。


    “靜榆,我們不要爭吵了,陪我好好說些話吧。”


    “抱歉,我們沒有共同語言。”


    “嗬嗬,你不就是恨我當初娶了蘇落,我也是無奈。”


    “你現在已經得到你要得到的東西,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呢,人生總是有遺憾的,你不就是想重新在征服我,享受一下快感嗎?”


    她說的平靜,烏黑的眸子沒有絲毫閃躲的望著他,竟讓他有些不敢直視,不對,他並不是隻想著征服,他是想跟她好好過日子的,征服的快感,他更喜歡在商場上,而不是在她身上。


    蘇落是個優秀的女人,家世好,家教好,性格好,學識好,但那些都不重要,她不是他要的。


    那個人會給跟他胡攪蠻纏,會跟他撒嬌,會經常出些意想不到的狀況,甚至孩子氣的永遠長不大,他也是甘之如飴的喜歡,愛情這東西十分古怪,簡直是難以用常人的思維來解釋。


    “靜榆,你一直對我有偏見。”


    “你錯了,我對你沒有偏見,你也別出現在我生活裏,給我添亂就行了,咱們倆就不能相忘於江湖嗎?”


    “這麽文藝的話,真不像會出自你口啊。”


    “我現在是文藝青年,不是你以為的那個葉靜榆,我已經變了。”


    時光一刻不停的在走,哪有不變的東西啊,她的聲音較兩年前都有輕微的變化,容貌也是,長得更開了。


    身高倒是沒怎麽變,除了這些變化,還有其他很多的。


    “我也變了。”


    “我現在喜歡顧言今,我也不瞞著你,就算是離婚了,也喜歡。”


    若不是因為離婚,她或許不會這麽快看清自己的心,也隻有失去的時候,才會珍惜。


    “你喜歡他?鄭喻喜歡你嗎?”


    “若不是你,我們根本不會離婚。”


    “別怪到我頭上,若不是我你們不會這麽快離婚,但也是遲早的事情,顧言今那麽驕傲,會允許你心裏想的不是他,別自欺欺人了。”


    當真相被攤開來擱在桌子上,竟有些不忍直視,他說的都是真相,卻不想相信。


    “秦亦琛,你就是見不得我過的比你好,你這個變態。”她隨手拿了桌子上的煙灰缸扔了過去,卻失了準頭,隻落在他的腳邊,碎了一定的渣。


    秦亦琛眼睛發紅,踩著碎渣走到她跟前,強勢的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按在椅子上,他的模樣十分不理智葉靜榆害怕了,拚命的掙紮。


    “靜榆,我很久沒吻你了。”


    他就是個瘋子,默默地說完這句,強勢的捏著她的下巴,她越是掙紮,他手上的力氣越大,讓她幾乎唿吸不了。


    “乖,吸氣,顧言今這麽久還沒教會你接吻,不如我來教你。”


    他竟然將她整個人從椅子上抱起來,雙腿環在他腰間,一手按著她的後腦勺,吻,太過激烈,大概也是撕咬,她拚命的掙紮,嘴裏一股血腥味,是他的唇被咬破。


    “靜榆,你還是這樣的調皮。”


    臥室的門被他推開,秦亦琛把她扔在床上,她一個翻身要起來,被他壓在身下,她驚慌失措的眼神在他眼底,他是瘋了,一定是瘋了,不然怎麽會把她壓在身下呢,就算是瘋了,就瘋個夠吧。


    “秦亦琛,你理智點。”


    “靜榆,他是不是經常這樣對你。”


    簡直就是瘋子,她瑟瑟發抖,她和顧言今是夫妻,這樣不是很正常。


    “秦亦琛,別讓我恨你。”


    “恨也好,愛也好。”


    “你別逼我。”


    秦亦琛俯身吻著她的脖子,他最愛的女人嫁給他最恨的男人,他早就嫉妒的發狂,恨不得將她囚禁起來,隻準看他一人。


    葉靜榆一臉恐慌,使勁的夠著旁邊矮櫃子上的東西,終於抓到了,她已經不想其他,朝著他的後腦勺狠狠地砸了下去。


    她不知道會是什麽後果,但她真的太害怕了,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掙紮了兩下,抬頭看著她,摸了下後腦勺,一手的血,她手裏的台燈“嘭”的掉在地上。


    他後腦勺還在流血,眸子更紅,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似是要將她看進心底,堅持了幾分鍾之後,趴在她身上不動了,後腦勺還在流著血。


    她害怕極了,連跌帶爬去外麵找了手機給顧言今電話,哭著讓他過來。


    顧言今來的路上叫了救護車,他隱隱約約知道發生了什麽,又氣又急,一連闖了幾個紅燈,最後車子還沒停好就跳下來,衝上樓。


    葉靜榆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秦亦琛麵色一點點發白,她不知道一個人有多少血。


    顧言今進來就看見葉靜榆縮著身子蹲在牆角,一臉淚痕,身上衣衫淩亂,一陣心痛,在看看躺在床上失血過多昏迷的秦亦琛,立馬扶起來。


    救護車到了樓下,顧言今帶著葉靜榆一起上去,隨行醫護人員已經開始給秦亦琛止血,他哼了聲,大概是失去意識。


    葉靜榆不敢看,即使顧言今在,她依舊縮著身子,一帆風順了這麽多年,從沒經曆過這一幕,整個人神經繃得太緊,似乎隻要在加重一點,那根神經就斷掉了。


    顧言今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將她摟在懷裏,伸手一下下拍打著她的背,這是他細心嗬護的寶貝,卻在不小心的時候,掉落在地上,被人踐踏。


    “沒事了,沒事了。”


    他一聲聲低低的在耳邊說著話,她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擺,就怕他跑了。


    “我也不想的,我不想的……”都是他逼的,是他逼的。


    顧言今慶幸她失手打了秦亦琛,不然若是真發生什麽,她又該怎麽辦。


    “都過去了,過去了。”


    到了醫院,秦亦琛被推進急救室,他摟著葉靜榆坐在外麵,她情緒不太對,最後讓何磊過來負責這邊,她帶著葉靜榆迴去。


    一路上,她瑟瑟發抖,最後在他懷裏睡著,她太累了,現在睡著也好,車子直接進了院子,把她抱到樓上,關上門,吩咐林姨不要進來打擾。


    臥室裏拉了窗簾,她不安穩的睡在床上,顧言今就坐在旁邊,身上搭著被子一角,時而伸手撫平她皺著的眉頭,時而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把她擱在被子外麵的手放進去,腳也不規矩的伸出來,他俯身調整了下被子,最後脫去外套也在她旁邊躺下。


    夢裏的葉靜榆又夢見白天發生的事情,又夢見秦亦琛一身血的躺在床上,鮮血染紅了被子還有枕頭,夢到這裏,她大叫一聲,醒了,發現自己淚流滿麵。


    顧言今也醒了,伸手擦拭她臉上的淚水,這次卻沒抱著她,一聲聲的哄著,葉靜榆越哭越大聲,最後變成了嚎嚎大哭,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也不阻止,任由她發泄,等哭累了,自己縮成一團,主動偎在他懷裏。


    “在睡一會,嗯?”


    葉靜榆吸著鼻子,淚水擦在他襯衫上,抱著他的腰搖搖頭:“不想睡了。”


    “哦,不想睡的話,不如跟我講講,今天發生了什麽。”


    “我差點殺了他,我隻是想阻止他,不是想殺他。”


    “嗯,我都知道,現在沒事了。”


    葉靜榆迴想起白天的一幕,仍是膽戰心驚,秦亦琛忽然發起瘋來,是她沒料到的。


    她窩在他懷裏斷斷續續的說著,顧言今隻覺得膽戰心驚,抱著她:“靜榆,你做的很好,不管在什麽時候,我都希望你能夠保護好自己,就算前提是傷害別人,我也希望你這麽做。”


    “可是我差點就殺了他。”


    “不會的,不會的。”


    何磊已經來店告訴他,秦亦琛是腦震蕩,加上失血過多,現在已經出了急救室,醒過來了,蘇落去醫院照顧他了。


    “不用擔心,一切都還有我。”


    顧言今是她最大的後盾,若是有一天,這個後盾消失,她該怎麽辦。


    晚上葉靜榆幾乎沒吃飯,被他壓著喝了一杯熱牛奶就睡了,顧言今去廚房做了牛肉湯,放在冰箱裏,估計等到1點左右,她就會餓醒了。


    又去書房打電話,醫院那邊何磊已經安排好,他覺得有必要跟秦亦琛見一麵,不管是出於公還是私。


    葉靜榆晚上如他預料的差不多,12點半醒了,肚子咕咕叫,兩人穿了衣服下去,做好的牛肉湯熱下就可以喝,她連喝了兩碗,還要吃。


    顧言今不給她在吃,很晚了,吃多了不好消化。


    “明天在做給你喝。”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我記著,去上麵睡吧。”


    這是他們自離婚之後,第一次兩人睡在一起,誰也沒覺得尷尬,反而有種就該這樣的感覺來,他們靜靜的依偎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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