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寧和江天拎著玉米走在前麵,她和肖笑在後麵慢悠悠的走,順便欣賞山間的風景,風吹得很舒服,她從路邊拔了一個野草,在手裏玩。


    “這叫什麽玩意啊。”


    “不知道。”


    葉靜榆跳到路邊拔了幾根野花拿在手裏,肖笑開始唱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啊不要采啊!


    “這花迴去插起來不錯,肖笑幫我拿著。”


    她一路上采摘了不少野花,前麵兩個男人也配合她走的慢。


    “山腳下麵應該有野菜,我們挑點迴去,正好給老大媽做菜。”


    “也好啊。”


    他們一路走走停停到了山腳下,把玉米吃了,袋子留下來盛野菜,江天和秦懷寧兩人拔得快,她和肖笑分明是來打醬油。


    “這深山裏竟然有老虎,太恐怖了。”


    “這山裏有蘑菇,可惜我們不會分辨哪些有毒。”


    “算了,就弄這些,我們快走吧。”


    頭頂的烏雲聚起來,真是不巧了,都沒帶傘,現在隻能祈禱別下雨了。


    迴去走的比來時快,野菜被江天拎在手裏,他走在後麵:“我看我們還是找個地方避避吧,已經開始下雨了。”


    問題是這荒郊野外的,一眼看過去就沒有屋子可以避雨,唯有站在樹下,但願不要打雷。


    “都站過去吧,等雨小點在走。”


    這雨是雷陣雨,估計來得快走的也快,她懷裏抱著野花站在樹下避雨,竟然打了個哈氣。


    “這你都能困,葉靜榆,你這隻豬。”


    “昨晚沒睡好,現在困了,這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停。”


    “等等吧。”


    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絲毫不見雨勢小,漸漸的大樹下也漏雨,他們衣服都濕了。


    “不如直接這樣迴去吧,這樣避著也不是辦法,衣服也已經濕了。”


    秦懷寧看了看他們,肖笑也讚同,幾人跑進雨簾裏,她懷裏抱著的花被秦懷寧接過,泥土地,現在下了雨,地上又滑又髒,他拉著她的手慢跑起來,江天自然也拉著肖笑。


    這個時候誰也沒多想,隻想著快點迴去,跑到半路,秦亦琛撐著傘急急走在前麵,看樣子是來找他們。


    手裏帶了兩把黃色的油布傘,分給他們,她和秦懷寧一把傘走在後麵。


    秦亦琛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他的外套披在她肩膀上,江天眼睛睜得老大,她想惡狠狠的扔下去,又覺得不太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子。


    “謝謝秦總。”


    葉靜榆給了他這句,沒有拒絕他的衣服,跟秦懷寧一路上有說有笑,她強迫自己不去在意,也不去在意身上的外套,散發著他身上淡淡的味道。


    時隔這麽久,竟然還能記得那種味道,要是讓顧言今知道,怕是不隻冷戰了吧。


    雨勢絲毫不減少,啪嗒啪嗒打在油布傘上,低頭,鞋子早就麵目全非了,都是泥巴,估計迴去要好好洗一番,看看他們的,也沒好到哪裏去,秦亦琛的黑色皮鞋,勉強看見裏麵的顏色。


    因為下雨濕了土地,一路上他們走的很是辛苦,迴去也異常的狼狽,都弄得髒兮兮。


    薛雪站在走廊下,看著他們的狼狽樣笑了出來。


    “你們趕快進來洗洗,然後去換件衣服,別感冒了。”


    葉靜榆換了鞋子,進房間換下濕答答的衣服,用幹毛巾揉揉頭發,濕了雨,總覺得身上有點味兒,但這裏水少,也不能像在家裏隨意的洗澡,還是等到晚上在說。


    “我的野花呢?”


    她出去找秦懷寧,秦懷寧不在,野花也沒看見,去他們屋子敲門,開門的是秦亦琛,身上披了件襯衫,紐扣還沒扣完,就那樣大剌剌的敞開。


    她別過臉去,抱起擱在桌上的野花出去,順便把野菜也拿了出去給老大媽做菜吃。


    薛雪站在走廊下,看著她,忽然問了句:“葉靜榆,你和秦總關係不簡單吧。”


    “不過是校友。”


    她笑,身子擋在她前麵:“我看他緊張的樣子,怕是不隻校友吧。”


    “你難道不知道秦懷寧也去了,他擔心弟弟而已。”


    說完,直接繞過她進了屋子,薛雪這人雖然還不錯,但總不是她和肖笑的菜,不可能深交,估計迴去之後便不會在有聯係。


    這場雷陣雨,一直下到半夜也沒有要停的意思,她床旁邊的窗戶一直在漏雨,下麵放了一個盆,接了不少水,幸好當初床往外麵摞了摞,不然現在濕的就是她的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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