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洛城已飄瑞雪,南方仍是花豔鳥啼。


    奪寶之戰後,江湖出奇的平靜,平靜的像麵鏡子,一碰即碎型的鏡子。


    皇城某處秘宅,上百黑衣人整齊的跪在一起,頭上有幾隻黑鴉盤旋,地上的人虔誠的參拜著某物。


    “哇哈哈哈,本教主終於從百毒涯複生,所謂天予大任,借體,天賜神功!日出東方,唯我不敗“尖銳的笑聲,嚇飛林鳥無數,台下的一百多位教徒,詫異非常,你看我,我看你的小聲議論著,有點懷疑教主鍾無涯的精神。


    林素及時站出,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嗔怒道“夫君,老實告訴我,昨晚看的什麽書?”


    鍾無涯立馬站起,苦著臉叫道“夫人,不要揪耳朵,讓弟子們看到不太好,那個,我說,我說……昨晚看了一本武俠,叫什麽“東方不敗”的,剛才……”


    林素冷著臉道“剛才,你說是裏麵的台詞吧,迴來幾天,第一次招集弟子,你就不用心管理,難道還想重蹈覆轍嗎,下次可沒那麽好運氣,從九死一生之地逃出……”


    台下的弟子臉色更加難看,三個長老小聲嘀咕,“唉,氣管炎的舊疾還是未愈,對害人的江湖,更加癡迷了,真想念若雪小姐,有她的帶領,我們心裏還踏實些,若不是教歸所限,讓夫人管理聖教,也是件美妙的事,無奈天不遂人願,人願不由天!”


    訓話重新開始,不過卻是林素小聲說一句,鍾無涯默默學一句,雙簧水平奇高,配合默契嫻熟,“本教主大難不死,實乃上天眷顧,想那陸無日本是魔門一支,卻暗通萬裏盟,刀穀,無故犯我聖教天威,搶我教之聖地,罪無可赦,即日起,全力招集聖門弟子,秘密聚集皇城附近,伺機報仇,再奪迴昔日聖地,重震聖門輝煌!”


    台下山唿,“教主英明,奪迴聖地,重震聖門!”


    司徒世家。


    司徒業愁發蒼白幾縷,看著精神萎靡不震的司徒朋,唉聲歎氣,徘徊不安。


    月神兵書丟了無甚大礙,但司徒朋受了奇傷,這可讓他嗟歎蹉跎,三兒司徒星早逝之悲還未平複,怎能要二兒子再出事,司徒家的大事,多半還得讓他擔當,這加重的司徒業的怒火。


    “再喧太醫,這幫老不死的,平時吃飽沒事,醫術一點也不見長,連病因都看不出,明個幹脆撤了太醫院……管家,府內的高手都問過來了嗎,哦,也是堆飯桶,居然查不出朋兒所受何傷!滾,都滾下去。”司徒業暴怒中,把仆人都往外趕,看著臉色慘青的二兒子,暗下決心。


    司徒業走進自己的臥室,在古畫後,拍開兩處暗盒,後牆彈出一個窗戶般的黑石凸台,黑石上有奇形凹槽,他從懷裏掏出一把黑色的奇形石條,插入石孔,左右對稱旋轉幾下,他急促後退,黑石又咯咯吱吱的退迴原處,迴到原處的瞬間,地板上陷入一個地穴,有樓梯延伸下去,每隔三步,必有雞蛋大小的夜明珠照亮,如同白晝。


    他熟練的走下樓梯,地板又慢慢合上,地穴中的空氣卻不顯阻澀沉悶,他走到一處石門前,按動一處圓形按鈕,連按三下,然後尊敬謹慎地躬身等待著。


    藥有一柱的時間,石門才咯咯吱吱的移開,裏麵傳來一蒼老洪亮的聲音,“業兒,所謂何事,驚擾為父練功?”


    “爹,朋兒受了奇傷,身體上看不出任何傷痕,隻是精神萎靡不鎮,驚亂不安,許多太醫和武林高手都看不出個所以然,所以才來向爹爹求救!”司徒業語氣甚是卑謙,頭也不敢抬。


    “噢?”闔著的雙目猛地睜開,射出一道精光,“精神攻擊?若是專門修習此等邪功的人,也得有一甲子的功力,方能使出,而最擅長此術的歡喜教是我們的盟友,傷害朋兒的會是何人?快快把朋兒帶來,讓為父查看一番!”


    司徒業聽到有希望,忙歡天喜地的跑出去,把司徒朋悄悄帶來。


    司徒業之父司徒申,傳說二十年前就已得病死去,想不到卻躲在密室中修煉,雖然年近八十,須發皆銀,腰背依然直挺,看不出一點老態,臉色紅潤,皺紋淺淡,不細看幾乎看不出,如果沒有一頭白發,外觀上絕對比司徒來還要年輕。


    司徒申探著司徒朋的脈門,不住的點頭,又不斷的搖頭,看得司徒業一頭霧水,焦急的攥緊著拳頭,卻不敢出聲詢問,許久才聽到一聲長歎“唉,果然是精神攻擊,而且施術的人功力奇高純正,比歡喜佛的精神力隻高不底,怎麽惹上這般高手?”


    司徒業忙把前幾天,在紫鳴山奪寶之事快速簡單地說了一遍,“為了爭奪月神兵書,不光整個他媽的國的高手出動,周邊幾國也有高手參與,在正式爭奪前,暗中清理了幾方小勢力,可能有人報複尋仇才找上朋兒的,兵書事小,目前南陵那邊還有一項重要計劃正在實施,沒有朋兒指揮的話,恐怕會出亂子,所以……”


    司徒申嗬嗬一笑,頗有深意地看他一眼,道“業兒年紀越大,野心也越來越大了……”


    司徒業忙道“孩兒不敢,哪日事成,定請爹爹擔當九五至尊,孩兒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老人家,也為了司徒世家能夠光榮千秋。”


    “不要害怕,我沒有任何責怪你的意思!把朋兒留在這裏,你先出去吧,不耗費七八年的功力,很難讓他恢複哪!”司徒申捋捋銀須,微微搖頭,看著司徒朋,麵容甚是慈祥。


    司徒業又是一禮,慢慢退出石室……


    王樂樂把奪到手的月神兵書遞給洛河,嬉笑道“洛兄,這寶貝不能白給你,當作珊兒的聘禮如何?”


    洛珊聽樂樂這樣說,羞喜的低下頭,用眼光偷偷地觀注著洛河,緊張的聽著他兄長的迴答,心裏卻在盤算著,若是洛河不答應,該怎麽揍他,是自己一個打呢,還是叫上要死要活,三人一起群毆!


    洛河驚喜的接過兵書,小心的撫摸著奇異的玉質,漫不經心的道“你們的事,我爹早默許了,嘿嘿,用此做聘禮,最好不過,嘿嘿!”


    樂樂見他癡呆的模樣,大是驚奇,暗忖“有這個必要嗎,不就是一本破兵法,我小時候讀過上百本哩,當然,這一本卻沒讀過,哦,算了,既然答應了和珊兒的婚事,心裏也踏實了。”


    洛珊暗道“哼,算你機靈,免得本小姐動手發威!”抬頭看樂樂時,眼中發出炙熱的光芒,就像饑餓的螞蟻,看到蜜糖。


    安定書掛著淡淡的笑意走來,“公子,船支準備妥當,可以出發了!”


    王樂樂把洛河送走,帶著洛珊走迴木府,洛珊後麵,依舊跟著兩個酒鬼。


    一到內院,慕容琪,蘇巧巧等諸女,如蝴蝶翩翩,帶著柔美香風,撲麵迎來,一時鶯歌燕舞,百花爭豔,樂樂色心大起,遊走花間,乘手足之快,隻是江小薇被擠在諸女之外,神色依舊憔悴,躊躇不前。


    樂樂看到她時,心裏也頗為酸苦,自己何償不想邀她同樂,隻是兩個顆心已存芥蒂,很難恢複以往的親密,隻有蘇巧巧,金蝶,小芝對她頗為同情關心,不時的勸解寬慰。


    樂樂陪諸女瘋狂幾日,按原來的計劃,準備起程去巫山,把若雪找迴。


    武功好的幾位,嬌鬧著要跟樂樂同往,樂樂一概拒絕,“你們乖乖呆在巧巧這裏,皇城也不是什麽安全的地方,若是沒有你們幾個保護她們,我出去也不安心,雙兒聽話,不要拽我衣服,琪兒聽話,不要解我腰帶,彩雲聽話,不要……”


    電閃雷鳴,翻雲覆雨,這裏麵依然沒有小薇,她在隔壁聽的清楚,迴想起以前和樂樂歡好之時的場景,更是不堪,隨著諸女高昂的嬌喘尖叫,她下身早已濕潤,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挺拔的玉峰,另手卻伸進了濕熱的桃源。


    小薇想著以往的淒苦,又想起樂樂對她的諸般寵愛,淚如雨下,伴隨高潮的臨近,筆直雪白的美腿緊緊扭纏一起,口中高喊“樂郎,嗚……對不起……啊,薇兒隻愛你一個!”


    這並沒有緩解小薇的情欲,反而激發壓抑以久的欲火,聽著隔壁傳來的歡好之音,在一次把手移向私處,換來卻是更多大的空虛,她幽怨向往的看著隔壁,緩緩下床,走近聲音始發點。


    樂樂在交合中,六識更為敏感,一邊用心靈之語,讚美身下女子的妙處,傳達受的誓言,也能清晰的感覺到隔壁小薇的動靜,聽到小薇高潮時的喊叫,更是苦笑,“需要時間的磨合吧!”


    他發覺小薇走進這個房間時,微微一怔,索性裝裝糊塗,把身下嬌喘尖叫的金蝶,用禦女秘技――震動的雲,送上極端雲頂後,反手把纏在他脊背的小薇壓倒,挺槍直進,小薇因緊張而緊繃的身子,突地鬆軟下來,粉臂纏著樂樂的脖頸,低聲飲泣。


    樂樂也不知該對她說些什麽,隻是放開心靈,把心底的酸甜苦辣,全部湧進小薇的心靈,讓心與心直接交流,小薇也是一怔,她沒想到能有如此美妙奇異的事情,居然能感受到樂樂的全部心意,這是言語難以形容的,深深的憐愛,酸酸的醋意,淡淡的惱怒,苦苦的追憶,霸道的占有欲……小薇也把心靈敞開,把自己的濃濃愛意,不安,恐懼,委屈,決心……如數傳給樂樂,兩人的心再次水乳交融,牢密的結合在一起,身體上的,心靈上的。


    許久,小薇從高亢中酥軟,癱倒在樂樂懷裏,撒嬌的道“嗯,小薇明白,我會和姐妹們處好關係的,她們這樣對我,全是薇兒以前做的不對,我會爭取她們諒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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