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漠沙國最近的一個大城是齊業。


    齊業城距漠沙國隻有百裏之遙,中間隔有險塞--黃沙關,齊業城的千年安定,全靠黃沙關固若金湯的保護,黃沙關的每一寸泥土,都浸滿了抵禦外敵的赤血。


    新月如寒鉤,悄然掛在樹稍。


    山道小樹林中,篝火冉冉閃晃。


    兩隻奇異的野兔一動不動,全身上下,一根毛都沒有,赤裸的皮膚油光光的,周身飄出誘人的香味江小薇呆呆的坐在遠處的一棵樹下,冷冷的說道“沙仁平,前麵二十裏就是齊業城,我遵守諾言送你到此,以後我們再無任何關係。還有那個烤兔子的,你烤糊幾隻了,再燒焦,你自己去捉,不要求我!”


    烤野兔的隨從羞的臉色通紅,手一搖晃,本已多處焦黑的兔子又掉進明火裏,他手忙腳亂的從火中撿出,沙仁平對隨從使個眼色,然後喝罵道“你個蠢奴才,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幹什麽吃的,迴去稟報父王,砍你腦袋,愣著幹嘛,還不快點擦幹淨,小心我殺你全家!”那隨從嚇的跪在地上,連聲求饒。


    “哼!仗勢欺人!”江小薇冷哼一聲,不屑的轉過臉,遙望皇城方向,那裏有自己的愛人,有自己的姐妹,有溫暖,也有幸福。為何自己這般做賤,護送這個卑鄙小人?不知道,難道隻求心安?她有些痛恨自己,在關鍵時刻離開他而去,哥會原諒自己嗎?她不敢去想,隻是狠命的咬咬牙,努力不讓眼淚滑落,腰間的半月彎刀被右手緊握,微微顫抖。


    那隨從見江小薇轉移視線,立馬露出詭異的笑容,悄悄把少許淡藍色的粉沫,撒在一隻野兔上,又裝模做樣的把兔子放到火上。沙仁平看他得手,暗暗鬆了一口氣,惡毒的瞥視江小薇幾眼,得意的笑了。


    黑乎乎的山林中,兩個青發野人在狂奔。


    “夫君,你又把火石弄丟了,害得我們沒東西吃,唉,我就再忍一忍,等到了齊業城,你得給我叫一百桌好吃的酒菜,一百桌上好的酒菜,少一桌我就跟你沒完!”


    鍾無涯心裏說道“火石一向都是你保管的,我什麽時候把火石弄丟了,書上說,火石是升火用的,可火石長什麽樣我都不知道!”他剛想反駁,忽又聽林素說道“不要說你不知道火石長什麽樣,說了也沒人信,再頂嘴我就不帶你去找女兒,把你一個丟在野外!”


    鍾無涯迷茫的望望四周,無奈的說道“啊,不要把我丟在野外,我不認路。素素說地都是對的,是我把火石弄丟的,進了城,我一定給素素要酒菜一百桌,一桌都不會少!”


    “咯咯咯,騙你哩,傻夫君,我哪吃得完一百桌,再說我們身上一文錢也沒有,誰賣給我們呀!”


    “不給我們吃,我就打他,你不是說,我的武功很厲害的嗎?書上說,隻要你夠厲害,吃了飯就可以不用付錢,那叫‘霸王餐’!”


    “好,好,我們吃霸王餐,夫君快點跑,還有二十多裏,就到齊業了!”


    沙仁平看到小薇吃下加過料的野兔,頓時笑的像狐狸一樣,放下手中的食物,從懷中掏出一本線黃皮裝書,小薇掃了一眼線裝書,呆滯片刻,又一言不發的吃著手中的食物。


    沙仁平搖搖手中的書,“小薇,這本書就是你夢寐以求的《殘月刀法》,裏麵的武功可不是誰都能學到的,隻要你以後跟著我,不要再迴王樂樂身邊,我現在就把這本書給你,怎麽樣?”


    那隨從看到殘月刀譜,眼中露出貪婪的兇光,摸了摸腰間的彎刀,又底下頭,靜靜的吃著食物。


    “呸!給我閉嘴!”江小薇惱怒的把吃剩的殘骨砸向沙仁平,“再說一句這樣的話,我就親手宰掉你!”


    沙仁平嬉笑著輕輕接住她扔來的殘骸,“你現在有力氣宰我嗎?哈哈,中了我家傳的軟心散,一個時辰之內,你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老子忍了你十幾天了,你以為我會把刀譜傳給你嗎,傻瓜;你以為我還會要你這個殘花敗柳嗎,笨蛋!哈哈哈,除了王樂樂把你當寶外,誰稀罕你,老子十幾天沒碰過女人了,不然才懶得碰你,嘿嘿!”


    江小薇聽的淚流滿麵,深深為自己的愚蠢而流淚。她從沒想過,這個男權社會,非完壁的女人會是這樣的淒慘,連沙仁平這種垃圾也看不起自己不,隻有樂樂不是這樣的,他從沒有鄙視過自己,隻有樂樂對自己才是最好的,絕不能再讓別的男人動自己一下,她恨恨的瞪著沙仁平,她想拔刀,那彎刀卻如山峰般沉重,她想逃走,卻連一個指頭也動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淫笑著朝自己走來。


    如果能咬舌,她已經死掉了,可惜


    沙仁平掃視著嬌喘酥軟的小薇,某處已支起,隻是六七步的距離,他突然覺得好遙遠,兩腿已無法支撐,軟綿綿的倒地火堆旁,他驚懼的衝隨從吼道“沙七,你個笨蛋,我怎麽也中毒了?”


    膽小唯喏的沙七一反常態,嘿嘿陰笑,走到他身旁,用力的踢他幾腳,看著殺豬似吼叫的沙仁平,狂笑道“我在你食物裏下了同樣的毒,你當然會中毒,你若是沒中毒,我才是真正的笨蛋!還有,我最討厭別人喊我笨蛋,給我記清楚了!”說著,用力的扇了他幾個耳光,沙仁平還算英俊的白臉,頓時腫的像個豬頭。


    “不要打了,啊,不要打!你個笨沙七,你為什麽這樣做?難道你要不老婆孩子了嗎,別忘了,她們都在沙王府的監控下,你敢背叛我,不怕滅族嗎?”


    “老婆?孩子?滅族?哈哈哈,真是好笑,你當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你見那個騷娘們漂亮,就故意差使我到外地辦事,暗地裏和她私通,那個孩子白白淨淨的哪裏像我?嘿嘿,滅族?我早就沒有宗族了你想殺,就去殺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吧,記住,那個騷娘們是你的女人,是我玩了你的女人,而不是你玩了我老婆!”


    沙仁平感受到沙七的瘋狂,感到死亡離自己是那麽的近,這時他才有點恐懼的說道“你難道就了為一個女人而放棄大好的榮華富貴,放棄美好的前程,放棄啊,別打!啊,饒命!”


    沙七搶過他手裏的殘月刀譜,猙獰的笑道“哼哼,我進沙王府十年,忠心耿耿,任勞任怨,就是為了學得殘月刀法


    沙仁平中毒較淺,還能輕微的活動胳膊,想趁他看秘籍的機會,吞吃解藥,不料剛從懷裏摸出解藥,就被沙七一腳踢飛,恰巧落在小薇身旁。小薇正呆呆的看著突發的事件,突見解藥飛來,心中暗喜,無奈解藥離她隻有一尺,她卻連挪動毫厘的力氣都沒有。有人說“距離產生美!”,也有人說,“美是一種錯誤!”小薇現在的情況,最適合聯係起來--“距離是一種錯誤!”


    沙七踢飛解藥後,暴怒的狂揍沙仁平,邊打邊罵,“我就知道你想拖延時間,想吃解藥,嘿嘿,沒門!我打,再打,你不是最喜歡奸淫手下護衛的妻女嗎,老子今天先把你的命根子給廢了!”


    沙仁平肋骨被踢斷了七八根,胳膊的關節被踢碎了,腿也被打斷一條,嘴裏不斷的湧出鮮血,雖然哭叫的淒慘,可沒有絕望,但聽說要廢他命根子的時候,他絕望了,“不要廢呀,我隻是玩了你老婆而已,你你想報仇,可以玩我的老婆,玩我的女人呀!小薇就在那裏,你找她去,不要打我了,不要打~”


    小薇聽到他這樣說,氣的差點吐血,怒吼道“無恥的混蛋,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不要提我的名字!沙七,狠狠的扁他!”


    沙七怪笑著掃視江小薇一眼,“現在沒人可以命令我,你也一樣!不要以為我會放過你,收拾完沙仁平,就該輪著你了!”


    小薇的心又冰冷起來,看著被虐打的不成人形的沙仁平,她嘴角露出快意的笑容,心道“能在臨死之前,看到害我失去幸福的混蛋先死,也知足了!”


    “啊~~~”一聲慘絕人寰的吼叫,響徹山林,驚飛宿鳥無數。


    沙七手起刀落,把他的命根子割下,用根竹簽串起,放到篝火上燒烤,沙仁平很想暈過,也很想死去,但他一時半會卻昏不了,也死不掉,隻能吹著血泡,看著命根子被火燒的發黑,人肉的香味,在火焰四周飄起。


    “嘿嘿,我要當著你的麵,玩你曾經的女人,哈哈!”沙七狂笑著,走向小薇!


    小薇厭惡的瞪著沙七,全身如墜冰窖,女人弱勢心理,讓她高聲喊出“救命呀,救命!”


    “哈哈,你叫吧,這裏遠離官道,叫破喉嚨也沒人救你!”沙七得意的笑道。


    “破喉嚨,破喉嚨”一個女人聲音喊道。


    ----江小薇眨眨眼睛,暗道“這不是我喊的!”


    “誰在喊我名字,破喉嚨來也!”一個男人的聲音。


    ----沙七摸摸自己的嘴巴,臉色突變道“這也不是我說的!”


    一個文鄒鄒的聲音從沙七身後傳來,“夫人哪,你不是要我少管閑事嗎,你怎麽先忍不住了!”


    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同樣從身後傳來,“夫君哪,不是我愛管閑事,主要是這火上的半隻兔子再不吃,就烤壞了,不然我才懶得管哩!咦,還有一根臘腸”


    沙七驚出一身的冷汗,這二人的武功太可怕了,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到自己身後,想要取自己的性命,不過是舉手之勞,他再狂妄也不敢小覷這二人。忽見那美婦拿過野兔分給男子一半,兩人狼吞虎咽起來,心中暗暗高興起來。


    “若雪姐,不要吃,那裏有毒!”小薇在火燒萬裏盟時,見過若雪一次,隻是距離太遠,看的不清楚,還以為眼前的女子是若雪。


    林素和鍾無涯皆停下嚼咽,好奇的看向小薇,兩人同時問道“你見過若雪?”


    “是,是的,你不是若雪姐嗎?”小薇有點納悶的問道。


    “咯咯咯,小丫頭,真會說話,我有這麽年青嘛?不過,我喜歡聽,嗯,好幾天沒過東西了,這兔子味道還行,隻是燒烤技術太差了!”


    “啊,我都說過有毒了,你們還吃?”小薇大腦有點缺氧,翻著白眼,成呆滯狀。


    鍾無涯笑道“夫人叫我吃,我敢不吃嗎?”?


    林素笑嘻嘻的白了他一眼,鍾無涯立馬乖乖的低下頭,狂啃著骨頭,不吱一聲。


    “小丫頭,你叫什麽名字,怎麽躺著不動?你是怎麽認識我家若雪的?你和這些人又是怎麽迴事?”林素啃著手裏的烤肉,笑咪咪的盯著小薇。


    小薇剛適應她們吃帶毒食物的英勇表現,又被她一連串的話給問暈了,不知道先迴答哪一個。“我叫江小薇,若雪姐火燒萬裏盟的時候,我見過她一次”


    “啊,我們的雪兒真厲害哪,居然幫我們報仇,燒了萬裏盟的老窩,喂,夫君哪,你怎麽不吱一聲?”


    鍾無涯看了看小薇,又看了看林素,張嘴道“吱吱吱!”然後繼續啃他的骨頭。


    林素笑的花枝亂顫,“咯咯咯,夫君太有意思了,不行,我沒力氣了”


    沙七等的就是這句話,“趁你病,要你命!”手中半月彎刀,夾著一股清風,閃向林素脖頸,他正幻想著人首分離的快感,不料眼睛一花,身前多了一個人影,半月彎刀也到了對方手中,“殺我夫人的人,都得死!”裹著青黑罡氣的毒掌,緩緩擊向沙七的天靈穴,看似極慢的動作,他卻一點也躲不開,隻是眼睜睜的等著死亡。


    沒有血肉紛飛,也沒有驚天慘叫,沙七隻是像觸電般的倒下,一種奇異的巨毒沿著的他的經脈,蔓延全身,枯黃的皮肉慢慢變黑,慢慢腐爛強烈的痛感,讓他明白自己還沒有死,而死隻是一種莫大的享受,他怎麽也想不到,對方隻用一招,就可以把一個一流高手殺掉。也想不通,為何他們吃了帶毒的食物,卻不中毒。


    鍾無涯扔掉手中的彎刀,又老實的蹲在林素身旁,繼續啃骨頭,林素笑嘻嘻看了沙七一眼,滿意的拍拍鍾無涯的腦袋,“乖,這麽疼老婆,素素幸福死了!其實,我隻想說,我笑的沒力氣了,他幹嗎對我出刀搞不懂!哦,差點忘了,小丫頭還在旁邊看著哩!夫君,先給她喂解藥”


    江小薇吃了解藥,很快的恢複正常,先是對鍾無涯夫妻感謝一番,又跑去狠狠的踢了沙仁平幾腳,他嘴裏隻是吐著血沫,露出白癡狀的表情,巨大的打擊,讓他精神失常,治好了也是白癡。


    小薇又從沙七懷裏掏出殘月刀譜,突然尖叫一聲“啊,好多蟲子,金蜈蚣,陰蠍,蠱蝥”林素把她拉遠一些,安慰道“小薇不要害怕,中了我們的毒掌,他全身都會慢慢腐爛,身上的血肉變為毒蟲的最好飼料,快點走吧,蟲子會越來越多!”


    白癡狀的沙仁平被毒蟲叮咬清醒,慘吼道“蟲啊,啊”隻是聲音越來越小,上千隻毒蟲爬上他們的身體,空氣中傳出“沙沙”聲,隻是一瞬間,蟲子又如潮水般退去。留下兩具骷髏,一具黑色,一具白色。


    小薇看著那具白色骷髏,麵色平靜,不露一絲表情,突然拔出彎刀,在空中對著白骨胡亂劃過,然後頭也不迴的,跟在林素和鍾無涯身後,走向齊業城。


    殘破的白骨,慢慢碎裂,一陣秋風吹過,骨灰飄散那裏隻剩下一具黑色人骨,和一些獸骨。


    皇城,木將軍府。


    王樂樂隻是在吃飯的時候,暫停下解毒計劃,全天都在馬上奮戰。


    夜,靜靜的夜哦不,一點也不安靜!


    高亢的叫床聲,清晰的傳遍整個小院。


    木夫人剛從沐桶裏走出,香汗又出滿全身,她煩躁不安的喊道“綠珠,綠珠唉,這個臭丫頭,知道把事辦雜了,居然不露麵,明天再收拾你!樂樂還真是厲害,都搞了一天了,還不休息,天哪,要我該怎麽睡?”


    樂樂壓在墨玲子成熟豐美的胴體上,雙手不安份的攀上羊脂般酥胸,舌尖挑逗著她敏感地帶,全力衝刺著,體內的禦女心經,全力運轉,電流極度配合他的衝刺,靈與肉內外統一。他現在並非享受禦女之樂,而是在嚴肅鄭重地療傷。他隻能憑借豐富經驗讓身下的……


    “啊啊,不行了哥哥,今天放過玲兒吧!啊”一連串的尖叫並沒能讓樂樂停下,樂樂知道她身體的情況,高潮時習慣喊上麵幾句,現在才丟了兩次,還能堅持一刻鍾呢。


    王樂樂體內還有三成的毒素未排除,“蝕骨掌”中的屍毒讓他吃足苦頭,又不能全數排進一個女人體內,隻得一點點的分開泄出,他更不知道,床上幾女的喊叫聲,幫他引誘來一個絕色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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