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一場秋雨一場寒十場秋雨穿上棉”,此話倒真真是一點兒都不摻水份。


    截至目前,本次降雨雖然才是大厲朝的第五場秋雨,但隨之而來的大幅度降溫,卻讓本王有種迫切想穿上“天庭南極人”保暖內衣的衝動。


    話說這大厲皇朝的春夏秋冬,究竟是按照什麽標準來劃分的呀?按緯度?按溫度?還是按照此朝的任性度嘞?這簡直就是從夏天直接跨越到冬日的節奏嘛!


    猶記得春華秋實三日前,那位在禦花園勤勞工作的最美女神,還是輕紗薄衫鼻血沸騰的;可誰料事過境遷三日後,這位從禦花園落荒而逃的狼狽龍王,卻是輕紗薄衫鼻涕橫流的。


    我去,我還沒來得及找秋褲呢,就急吼吼的給本王來了個這麽凍神的措不及防,真是煩躁。


    “哎呀玉帝啊!這天真是太涼爽了。對了亮,我給你說,你別整天總想著美麗凍人了,快趕緊東翻西找把你的厚衣服都倒騰出來,免得到時被冷冷的冰雨在身上肆意地澆,要不感冒……”


    就在我把頭探進雕花衣櫃中,四處找尋可以禦寒的衣物時,卻突然覺得不對勁,很不對勁。


    為什麽我都在這說半天了,平日裏話嘮一樣的亮女俠,卻依舊甘心默默無聞嘞?


    四處又瞅了瞅,發現床上的這條錦緞單人小被也不對勁,它不但呈現出如此高聳入雲端之態,且仿若海浪似的一浪又一浪的波動著。


    厲害了我的神,敢問這樣獨具匠心的動態造型,又是想讓龍王怎麽看?


    看到這樣別具一格的畫風時,我帶著嚴重的好奇心走到床邊,就在我準備伸手揭開被子並見證奇跡的時刻,一句甕聲甕氣帶有濃重鼻音的話,不早不晚恰在此時漂了過來。


    “別動,本宮可能有些許感冒,所以正在被子裏捂著,進行自愈係呢!”聽到這句話,我趕緊將麵前這個堪稱奇葩的被子打開了。


    千呐!請問被子裏麵這個盤膝而坐,如同和觀音阿姨練一個瑜伽動作,外加嘴唇發青渾身哆嗦不止的女子,還是不是平日裏那個,瘋癲話多卻精神的亮嗎?


    此刻,她的言行舉止,倒真的是很驚神。


    聽聽這泰山壓頂的鼻音濃重,看看這涕淚交加的愁苦神情,瞧瞧這濃墨重彩高原紅的雙頰,這是些許感冒的樣子嗎?


    把自己皇宮小白領的身份直接提拔到領導崗位,且燒腦到如此神誌不清的地步,都重災區成這樣了還些許呢?


    “那啥,亮娘娘,我瞅你這樣子是給凍感冒了,為了你的鳳體同時避免傳染給我,還是讓本宮女給你燒一碗廉價的薑湯,你喝完後趁熱鑽被子裏發發汗,按你這健康的體格來看,估計明天你就可以治愈係了。”


    說完這番話,我給自己找了件外套披上,瞧了瞧床上那位正淚流成河的亮娘娘,搖搖頭笑了笑,無語地燒薑湯去了。


    果然,第二天早上一起來,亮娘娘的些許感冒就好多了。


    吃完早飯之後,我倆一起到禦花園上班,亮被我監督著,在空氣新鮮的園子裏認認真真的勞動了大半天,同時被我幾大碗溫開水灌下肚,排出了不少感冒病菌。


    如此下來,還未到星星點燈之時,在本王的鼎力幫助下,亮娘娘的感冒就已經徹底自愈係了。


    不過這丫頭的精神勁確實大,才剛自愈係就跑外麵串門子去了,看著那螞蚱一樣蹦躂出去的身影,我是真佩服啊!


    “龍淵龍淵,我告訴你一個最新出爐的驚天新聞,你知道不?”就在我剛剛脫鞋上床準備就寢時,被出去串門迴來的亮,又給風風火火地拽到了地上。


    我去,你也沒透露一字半句的,本王又何從知曉?還真以為是神就會讀心術。


    我無奈加糾結地瞧了她一眼,然後坐在床上懶懶道:“我不知道什麽爐子新聞的,還請你抓緊時間挑重點的總結性一說,我這還忙著睡覺呢!”


    “行,說重點,厲樊死了。”


    “什麽,你說什麽?誰死了?”聽到亮利索有力的迴答,我如突然坐在仙人球上一般,猛地跳了起來,抓住她的雙肩拚命搖著,嘴裏連聲問道。


    “厲,厲樊啊!怎,怎麽了?”也許是被我如此震撼的反應給嚇到了,亮的舌頭很是糾結無比。


    厲樊死了?不可能,不可能的!


    我來不及做任何思考,直接向厲樊寢宮的方向衝去,顧不得亮在後麵大喊:“龍淵龍淵,外麵下雨……”


    這一路上,雷電交加大雨滂沱,鞋子跑掉了我就赤著雙腳,渾身淋透了我就任由濕衣在身,此刻,我什麽也顧不上了。


    當我跑進龍祥殿之時,卻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千呐!話說這是在幹嘛呢?到處烏煙瘴氣吵吵嚷嚷的不說,這一個個長得比牛頭馬麵還範兒的人,應該說是鬼魅更形象,都是誰呀?


    莫非這些都是給厲樊超度的,好讓他輪迴之後再次投胎做皇帝?可為什麽不挑那些長得帥的呢?也不怕給厲樊來世的記憶裏,留下不可磨滅的殘存印象,以致他夜夜噩夢狂喊大叫的。


    “龍,龍淵姑娘,你這是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我正想從這堆非主流的人群中衝過去時,被龍祥殿的掌事姑姑秀寧給拉住了。


    從秀寧那驚恐的眼神和語氣中,我猜想自己此刻的樣子一定很像鬼吧!不然的話,她為什麽用顫抖的手拿著一道符咒,對著本王嘟囔個不停。


    “秀寧姑姑,厲樊什麽時候死了?”不知道為什麽,本王不過就問了她僅此一個問題,她卻兩眼一翻渾身抽抽著倒地了,還真是厲樊身邊的人啊!太有感情了。


    算了算了,我還是自己進去看看厲樊皇上的遺體吧!


    一想到“遺體”這兩個字,我就忍不住鼻子一酸落下淚來,接著“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衝進內殿。


    “厲樊,我來了,我來見好哥們你最後,啊!”


    當我哭喊著衝進去趴在厲樊床邊,傷心悲痛地抬起頭時,卻被麵前這個斜倚在豪華席夢思床上,正大睜著雙眼瞪著我看的帥哥,嚇得一聲大叫。


    我去,厲害了我的龍淵,難道本女神的哭喊還有起死迴生之效?若非如此的話,為什麽我放在他鼻子底下,試探他鼻息的這根手指,被他唿唿的如此暖和嘞。


    “厲樊,你又被我哭活過來了,真是太好了。”感覺到厲樊頻率正常的唿吸,我真是難掩激動之色。


    “你此話何意,什麽叫被你哭活過來了,朕本來就沒死。隻不過昨日受涼得了風寒,渾身酸痛不適而已。對了,你這是怎麽了?為何看上去這般狼狽?”


    厲樊靠在床上有氣無力的道,同時不滿地瞥了一眼披頭散發的我,仿佛我是要奪他江山的壞神一般。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自己一時頭腦發昏竟然信了亮的話,等會兒迴去再和她算賬。


    “我?那啥,我不是聽說你感冒了,不,風寒了嗎?所以來看看你,我才剛沐浴完頭發還沒太幹,看著比較飄逸。嘿嘿!”


    我邊說邊不太自然的訕笑了一下,同時很瀟灑的甩了一下自己的長發,可頭發太濕甩不起來,我隻好改成撫摸秀發。


    “龍淵,想不到你竟如此牽掛朕,朕就知道你心裏有朕,朕心裏也、、、、、、”


    “厲樊,你客廳那些鬼,不,你外殿那些都是什麽人啊?怎麽又吵又鬧的,還弄得到處煙熏火燎的。”為了不讓這位自作多情的萬歲爺,繼續對本王進行錯誤的表白,我忙抽出被他快握成豬蹄的雙手,指了指那群著實讓本王煩躁的人問道。


    厲樊聽到我的問題,又看看了外麵的人,然後笑著對我解釋道:“他們都是宮裏的法士,太後覺得禦醫開的藥吃著起效慢,所以讓他們也來為朕念經祈福,以便讓朕的傷寒之症快些減輕。”


    什麽?沒搞錯吧!感冒了就要多休息多喝水,保證室內空氣流通,這樣才能有效減輕症狀。可讓他們在這跟群魔亂舞似得,還將室內空氣弄得如此不環保,這感冒能好嗎?


    看來軒轅瑾也是太想做個好母親了,豈不知這樣的做法是很不科學滴。別看這小小的傷風感冒,嚴重起來也是會給人類帶來生命危險的,何況還是處於醫術不發達的古代。


    “厲樊,你的風寒之症是因天氣轉寒引起的,所以按時吃藥的同時,要記得多喝水多休息,還有你的寢宮要多通風。這幾日你的飲食也要清淡,葷腥什麽的暫時停了,這樣有助你身體盡快痊愈,你明白了嗎?我想你肯定明白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語重心長的說完這番話後,不給他準備再次向本王一訴衷腸的機會,我趕緊一溜煙兒地跑了。


    “亮,你給我起來,你為什麽騙我說厲樊死了?”一進蝸居我就大步走到床邊,將正在床上躺著的亮使勁拽了起來,氣哼哼地問道。


    亮揉了揉睡意朦朧的雙眼,邊打嗬欠邊反問我道:“你不是讓我撿重點總結性的說嗎?厲樊感冒嚴重的話就要死去了,重點加總結,就是‘厲樊死了’。”說完,她繼續和周公聊天去了。


    厲害了我的亮,你如此的重點加總結,也太離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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