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卡維爾上魚之後不久,洪濤麵前的這根魚竿再次中魚了。機會這個東西,有時候也挺有意思的,就拿釣魚來說,不管是海水還是淡水,經常會出現這一幕。如果你那根魚竿率先中魚,之後很長時間這根魚竿都是中魚率最高的那根,至於這個原理到底是為什麽,洪濤研究了很久,也沒得出一個靠譜的結論。


    不管怎麽說吧,比賽第二天的第二尾有效魚來了,這迴洪濤沒有那麽幸運了,這條魚自打中鉤那一刻起,就感覺到了危險,於是一場持久仗又開始了。和第一天一樣,洪濤和卡維爾輪流坐上戰鬥椅和這條魚拚消耗,必要的時候巴布也會頂一頂,經過了2個多小時的奮鬥,就在臨近返航時間的時候,終於算是把它給弄了上來。


    第二條馬林魚比第一條略小,巴布估計也在7、800磅左右,由於返航的時間到了,大家隻能帶著無限的遺憾,駕船離開了這片幸運的水域,冒著小雨和風浪,向霍巴特港急駛而去。


    當然了,洪濤他們並沒有完全違規,在午餐過後就把這個魚群的情況用無線電通報給了組委會其它參賽選手,不過由於風浪和路程的問題,一艘釣魚船也沒過來,整個下午還是曼哈頓號一艘船在這裏追逐著魚群。


    迴到港口之後,曼哈頓號成了比賽第二天的大贏家,他們總共釣獲了1893磅的馬林魚,掙足了400分的積分,哈特雷斯第二釣隊也一躍成為總積分榜的第4名,距離第一名隻差200分,也就是一條魚的距離。而且他們還以1101磅的單條重量,登上了單尾馬林魚的榜首,第二名是昨天的冠軍隊伍釣獲的,重量隻有700多磅。


    人逢喜事精神爽。兩位菲利普吃過午餐之後,暈船的症狀就好了很多,登岸稱重的時候基本已經就活蹦亂跳了,當成績公布的時候他們倆歡唿的聲音最高,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吐了大半天的樣子。(..tw無彈窗廣告)


    “你們倆今天是不是偷懶啊?”洪濤在迴去的路上向兩個菲利普提出了抗議。


    “向上帝發誓,我確實是動不了了,下午剛剛緩過來,比賽就結束了,為了彌補我們倆今天的表現,我決定晚上請大家去霍巴特最好的餐廳裏去一頓!”大肚子菲利普趕緊澄清。並且用很誠懇的態度試圖獲得其他人的原諒。


    於是,晚餐又不用洪濤去受累了,大家迴到薰衣草莊園裏洗澡換衣服,然後再殺迴霍巴特市區,按照事先打聽好的路線,在火車站南邊一點,找到了那家據說是霍巴特最好的西餐廳。


    這家叫做ethoseatdrink的西餐廳,位於一座古香古色的石頭小城堡裏,經過餐廳侍者介紹。這座小城堡建於1820年,不光是曆史悠久,用途還很獨特,它當時是一座專門關押從英國送來的重刑犯的監獄。而餐廳的大堂就是這座監獄的大廳,四周那些鏽跡斑斑的鐵門後麵,就是一間間關押重刑犯的牢房。


    餐廳的菜譜很簡單,一共就8道主菜。洪濤懷著好奇心點了一道烤澳大利亞鮭魚配白鬆露和一道革木蜂蜜烤羊排,結果這兩道菜的味道真是大相徑庭。蜂蜜烤羊排非常好吃,不僅沒有什麽膻味。而且被蜂蜜喂過的羊排肉鮮嫩無比;但是烤鮭魚的味道真讓洪濤無法接受,魚是好魚,肉質很好,但是白鬆露的味道不太合洪濤的口味,那玩意居然有點臭,一股子臭蒜味。


    “就這玩意還比黑鬆露貴好幾倍?白給我都不要,我花1塊錢買一把韭菜放在塑料袋裏捂兩天就是這個味道!”當保羅抱怨洪濤把白鬆露都挑出來剩在盤子裏之後,洪濤對西餐喜歡用這種材料佐味做出了他自己的評價,一分不值!


    在做飯這個問題上,洪濤比釣魚還有發言權,至少在這群人裏,他說他是第二,肯定沒人敢說第一,實際情況在這兒擺著呢,說做一桌子菜就做一桌子出來,而且你能叫得上名字的幾乎沒有,味道也挺好,所以沒人敢站出來說洪濤說的不對,至於他們心裏怎麽想,那洪濤就管不著了。


    本來大肚子菲利普還打算讓大家去酒吧放鬆放鬆,但是除了另大個子菲利普之外,其他人都沒這個興致了,一整天和大海搏鬥、和大魚搏鬥,已經把他們折磨得非常疲倦,現在最好的方式就是趕緊迴去睡覺,明天還得出海比賽呢,現在唯一能盼望的就是明天能有個好天氣。


    “今天是個好天氣,我們終於不用再去吐了,我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感覺到床在搖晃。”第二天再次來到碼頭時,大肚子菲利普看著東邊海麵上那個大太陽,終於算是放下心來,昨天晚上他就表示了,如果明天的天氣還是這麽惡劣,他就不打算上船了。


    經過了前一天的風吹浪打,洪濤覺得現在的海麵簡直就是一麵鏡子,那些一米來高的小浪頭簡直是太溫柔了,一點威力都沒有,完全是為了提醒船上的人這裏是大海才存在。


    船是不暈了,但是麻煩又來了,熱!酷熱!洪濤懷疑這個臭氧層的破洞是不是就在自己腦袋頂上,否則這個太陽光怎麽會這麽毒辣,照在人的皮膚上就像是一根根的小針尖,刺痛刺痛的,即使防曬油抹得再多也沒用。就算是保羅他們這樣看到太陽沒命的白人,也都忍不住陽光的暴曬,全都躲進主艙裏去了。


    雖然艙室內有空調,但是大家夥是出來釣魚的,總不能都所在主艙裏吹空調吧,要想舒服,還不如待在家裏別出來,豈不是更好。巴布再次顯示出了他所經曆的磨練,即使飛橋上有空調他也不開,而且還把後麵的艙門打開,堅守在駕駛台前。


    另外一個不怕熱的就是大肚子菲利普,據說他年輕的時候在巴西和墨西哥待了很多年,對於這種暴曬和酷熱已經免疫了,隻要把後甲板上的遮陽棚打開一點遮住太陽的直射,他就能坐在後甲板的沙發上喝啤酒。


    “洪濤,今天我們去那個水域?”巴布現在已經不把洪濤當外人了,上校的架子也不端著了,有關釣魚的問題他都要問過洪濤才執行,有點矯枉過正的意思。


    “今天是第三天了,咱們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跟著迴旋鏢號吧,昨天風浪太大把它跟丟了,今天它就是咱們的向導。”洪濤已經把上衣全脫了,可是飛橋的頂部已經被曬透了,裏麵就像是個大蒸籠,身上的皮膚都給蒸透了,粉嘟嘟的。


    “你要是熱就下去休息會兒,現在船的速度快,還有點風,一會找到魚群之後,船速一降下來更熱。”巴布依舊帶著他那頂白色的海軍軟簷帽,上衣也也沒脫,雖然腋下後後背也顯出了汗漬,但是看上去並不是很熱。


    “你怎麽不怕熱啊?這裏恐怕得有40度了吧?”洪濤很好奇巴布的體質,如果說不暈船是練出來的,怕冷怕熱也能練嗎?


    “我剛從海軍學校畢業的時候,是在核動力攻擊潛艇上服役的,雖然潛艇裏有空氣循環係統和空調設備,但是每次經過熱帶海域,艇長都會關閉部分空調,隻使用空氣循環進行長潛訓練,有時候是1、2天,有時候是一周,那時候潛艇裏的溫度一點也不比這裏低,輪機艙裏更熱,我都習慣了,你如果去那裏待幾個月,照樣不怕熱了。


    “你服役的核動力潛艇是什麽型號的?有台風級厲害嗎?”洪濤又開始挑釁,前天是驅護艦,這次改潛艇了。


    “這我不能告訴你,這是有保密條例的,潛艇和驅逐艦不一樣,如果被別人摸清楚活動區域就很危險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台風級碰到我的潛艇就是死期,台風是彈道導彈核潛艇,我的是攻擊核潛艇,根本不是一種武器,我不和你討論這個問題。”巴布這次學乖了,直接把話題給截死了。


    “切,沒意思!”洪濤看到自己的意圖被人識破,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灰溜溜的順著內部樓梯走下了主艙。


    “來瓶啤酒吧,這個鬼天氣太難受了,昨天還是風高浪急,現在就變成印度洋了!”保羅和卡維爾正在主艙的沙發裏吹著空調喝冰啤,看到洪濤下來,順手扔過來一個。


    “我覺得甲板都快曬化了,那艘迴旋鏢號都跑了一個多小時了,它到底要去哪兒啊!”洪濤喝了一口冰啤,渾身上下才算緩過來一點,不再像蒸桑拿似的。


    “誰知道呢,他們一直在向東跑,再跑20海裏就要到釣魚區的最東邊了。”保羅指了指主艙裏的駕駛台,這裏也有一套航海設備和操控係統,gps導航儀上正顯示著此時釣魚艇的航行路線和釣魚區域的標示。


    “看來他們要在今天大幹一場了,但願大家都別找到魚群,在這個鬼天氣裏釣魚恐怕都得中暑!”洪濤一點釣魚的**都沒了,隻求能夠舒舒服服的度過這一天的比賽時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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