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出租的問題,那就更好解決了,北京城裏永遠不愁租不出去房子。價格的定位也簡單,根本不用自己去考察什麽市場,你找家房屋中介,裝成租房的人問問就大概明白了。找一家不放心就去多找幾家問,然後把房屋位置、價格綜合一下,這個租價就出來了。


    這件事情桃心頭和他那兩個小夥伴幹起來很合適,正經玩意他們不會丁點,幹這些破事一門靈。而且洪濤還特意叮囑,那兩間房子裝修完了放放味道,然後就作為桃心頭他們在北京的臨時駐地了,別在天天泡賓館了,有那個錢都快能買一間房子住了。


    解決完這兩套學區房,洪濤還有一個大心病,那就是自己鄰居家的那個小院。這個院子原來不留意的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麽好,現在一開始倒騰房子,愈發的感覺到了它的珍貴,既然現在自己也算是半個房蟲子了,那不再這座院子裏下個蟲卵都對不起自己這個職業。


    具體的解決之道還得依靠這幾個月搭上的這些公職部門,那老兩口不是不打算搞邪門歪道嘛!得,咱就不搞,至少不明著搞,搞也不能讓他們發現不就完了。


    洪濤找了一個合適的機會,把西城房管局的一位副局長給請了出來,這位也算是洪濤的老關係了,幾個月裏至少吃過了3次大飯,喝了3次大酒,度假村和洗浴城也去了不下3次,基本屬於忘年交,一起漂過唱,就差一起分贓了。


    現在洪濤就打算給他一次分贓的機會,不過這位副局長聽完洪濤的講述,還沒等洪濤說到分贓的那一部分,就笑嗬嗬的說了一句話,然後洪濤腦子裏立刻就開竅了。後麵分贓的事情也就不再提了。


    “哎呀,這個事情還是應該找所裏出麵協調啊,畢竟人家已經住了很多年,由我們出麵貿然給人家調換房屋這不符合國家的政策。不過我們畢竟也是為了人民服務的,如果他的房屋出現了質量問題,比如被劃到危舊房屋裏麵,我們也是要盡到我們的責任的,不能讓人民群眾住在這種房子裏,那就是我們的失職了,不管遇到何種困難。也必須進行調換。”這位副局長一邊品嚐著盤子裏的龍蝦肉,一邊喝著杯子裏的五糧液,一邊用極其富有正義氣息的語調說。


    “尼瑪啊,什麽叫人才?這就是人才啊!我琢磨了半個多月這件事兒,還以為有多麽的困難,多麽的棘手。你看看人家,短短幾句話,事情就基本定性了,隻要性質定下來。這個院子也就有了眉目了,剩下的問題就得靠自己去跑所裏了,不過有了局裏的指導性意見,所裏基本也就沒問題了。完全就是個跑手續走過程的功夫。”洪濤在聽完這位副局長的講話之後,腦子裏就像是被注入了一絲仙氣,豁然開朗。


    要說專業的問題就得找專業的人士來解決,往往他們都有讓你想不到的解決方式。而且比你冥思苦想出來的各種方法都要簡單、易行、更靠譜!


    副局長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調整房子不是不允許,也不是完全違反政策,主要還是要看房管所采用何種方式向上級部門提交申請。你要是說老兩口打算把院子賣了。那百分百沒人給你簽字蓋章,好嘛,你買房子落一大筆錢自己揣起來跑國外享福去了,剩下我們一群二傻子在這兒幫你忙裏忙外的調換房屋,憑什麽啊!


    所以副局長又指出來,如果老兩口院子裏的那兩家人住的房間定性成危舊房屋,這個事情就非常容易了,隻要這個報告遞上來,是個領導就敢簽字蓋章,而在這兒之後,你就是不想搬也得搬了,這個院子不久空下來了嗎。然後既然是人家老兩口的空院子,又是私產,那想賣就賣唄,隻要按照國家的要求該上稅的上稅,該繳費的繳費,房管部門也會給你出具相應的材料。


    當然了,副局長並沒有這樣說,這些都是洪濤自己腦補的,不過副局長話裏話外的含義就是這些東西。在中國講究敲鑼聽聲兒,說話聽音兒,中文的曆史源遠流長,在這麽長的曆史中,人民賦予了這種語言各種神奇的表達方式,其中就有含蓄這麽一種。


    作為一個單位的領導,說話就必須要含蓄,比如你看到一個花生,那你不能直接說這是一個花生,你得說:麻屋子、紅帳子、裏麵住這個白胖子!


    這樣說不是囉嗦,而是非常有必要,萬一這個玩意不是花生,或者上級領導說它不是花生,那你說他是花生不就有了大麻煩了嗎?和誰對著幹也不能和領導對著幹啊,而且這種事情還不好圓場,你說是你能力不足把花生認錯了呢,還是說領導眼光不準,把花生認錯了?


    都不成,你認錯了,那是你能力有問題,換人吧!領導認錯了?你敢這麽說,就不是換人的問題了,你幹脆就別在這個單位裏混了,一連串小鞋讓你小子自覺滾出這個單位甚至這個係統,哭都找不到廟門。


    所以但凡需要表態的時候,領導都會選擇一個政策性比較強的說辭,這樣說才不會犯錯誤,即使是洪濤以後哪天玩陷了,讓政府給抓起來了,也咬不到這位副局長絲毫,人家隻不過是把國家的房屋管理政策背了一遍,能有什麽錯誤呢?


    這還是比較熟的關係,人家才會費心費力的去給你造這個句遣這個詞,要是關係一般,人家隻會給你留下一句話:這個問題還是很難辦的,我迴去再向領導匯報一下,研究研究。


    既然問題解決了,洪濤也沒吝嗇錢,分贓的事情人家都給咱省了,那這點小錢該花!必須花!於是飯後就是唱歌、泡澡這一係列了,當然那位熟悉的媽媽桑的電話也得撥一個,由於洪濤找她的次數日漸增多,現在他已經成為了那位媽媽桑和她旗下的那些小姐眼中的大客戶了,說去哪兒都成,再也不扭扭捏捏的裝蒜,倍兒有麵子!


    第二天一大早,洪濤就按照這位副局長暗示的這個方案,首先就是找到了管理自己家這一片的房管所的所長,絲毫沒有掩飾什麽,直接就提出了這個方案,然後在隱晦的表明,這些招數並不是自己憑空臆想出來的,而是得到了房管局裏高層的指點。


    洪濤這片的房管所所長屬於第一波被洪濤拉下水的,而且他還掌管這洪濤自家的小院,所以洪濤在公關力度上肯定要偏向一點,兩個人的關係算是比較近的。


    聽完洪濤的明說和暗示,這位所長基本也就明白了,對於洪濤所暗示的高層關注,他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像這樣專業的主意,絕對是來自專業人士的點撥,至於這個專業人士是不是來自高層,那就是不是這位所長需要關注的了。


    洪濤這個小夥子他已經側麵打聽了打聽,而且他和高胖子也算是工作上有接觸的熟人,對於洪濤背後的能量還是比較有信心的。既然人家拿出了可行性方案,而且這個院子的問題拖了也不是一天兩天,現在有了解決的可能性,對於這位所長來說,何樂而不為呢?既能切實解決管片內人民群眾的合理要求,又可以收到一筆小小的好處費,這是雙贏啊,至於洪濤到底是贏還是輸,那就不是他需要關心的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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