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濤被搞糊塗了,他壓根也沒想去會見什麽印第安酋長,更不明白為什麽一個印第安酋長要來會見自己這個麽一個外國窮屌絲。


    不過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既然人家來了,那也得見一見啊,而且自己一直就想見見這位傳奇的女酋長。


    見麵不如聞名!當洪濤在旅館的客廳裏見到這位女酋長的時候,他對西方人的審美觀點可算是失望到家了。這位女酋長身材並不高,也就1米7左右,皮膚很好,絕對的古銅色。


    可是她那一張大餅子臉和扁趴趴的大鼻子,怎麽也談不上漂亮這個詞,勉強算是普通還得是偏下的長相。最讓洪濤忍不住腹誹的是她那粗壯的身材,不光腰粗、胳膊粗、脖子粗,那兩條大腿就像柱子一樣,而且大冬天的居然穿著一件長皮裙,一坐下就露出2根肉柱子和下麵的一雙赤腳。


    “這位總理特派員的口味可真夠重的!就這雙腿,稍微瘦弱一點的男人,腰能不被夾斷了就算幸運。”洪濤戴著那頂羽毛帽子,臉上笑容滿麵,心裏一陣陣的吐槽。


    會見進行的很順利,一同會見這位女酋長的還有劉老板父女,他們沒有戴印第安羽毛帽子,隻是在上身批了意見印第安風格的皮衣。女酋長假模假樣的說著印第安語,然後通過奧斯丁做翻譯,搞的就和兩國元首談話一樣,屋子裏還站著幾位記者摸樣的人,舉著大大小小的相機和攝像機一通猛拍。


    洪濤本來是抱著看一看的心情,不過讓那些大功率照明燈一照,也不由得緊張起來,所幸的是這位女酋長隻是問了問他們對印第安保留區的印象,然後隨便聊了幾句,這次會麵就結束了。


    在雙方起身告別的時候。那位女酋長還送給洪濤和劉老板父女三人各一張用動物皮子當紙畫的類似獎狀一樣的東西,奧斯丁說那個是印第安部落的最高禮節,上麵有加拿大所有印第安酋長的族徽和簽名。用來證明他們是印第安人永遠的朋友。


    隨同這張皮紙的還有一根小木棍,上麵掛著各種各樣的羽毛、骨頭類的玩意。手柄上還有兩圈黃色的金屬,看樣子像是黃金做的。皮紙是每人一張,這個小木棍卻隻有一根,劉老板很大度的把它讓給了洪濤,洪濤當著眾人沒好意思用牙去咬一咬。


    最終,那位叫安的印第安女酋長用她有力粗壯的胳膊摟著洪濤來了一個親切的合影,她明顯對洪濤更熱情。劉老板父女隻是站在了她的身後。洪濤出於禮貌,還特意把那張皮紙放在胸前,並用右手高舉那根木棍,笑得無比熱烈。


    吃過午飯。哈裏森開著他的拖車把洪濤送到了1公裏之外的火車站,他們還要在這裏再玩幾天。這座火車站根這張火車票的價格根本就不相符,候車大廳還沒洪濤住的旅館大,一共就一排木頭長椅,總共也就能坐4個人。還得是瘦子,像帕維那個身材,2個人就嫌擠了。而且候車室裏還沒暖氣,外麵啥溫度裏麵就啥溫度。


    列車來的很準時,幾乎是分秒不差。車票上寫的幾點,就是幾點進站。這列火車特別短,隻有3節車廂,卻有前後兩輛機車驅動,在機車頭部,還有一個洪濤從來沒見過的大玩意,體積有半個車頭大,下長上短,中間就像是軍艦的船艏,非常銳利,下麵也有很多輪子。


    這東西雖然洪濤從來沒見過,但是一眼就能看出它是幹嘛的。加拿大什麽最多?那就是雪,這個東西從外形上看,就是一個推開鐵路上積雪的裝置,隻不過它的個頭有點誇張,從這點上也能看出這裏的雪有多麽大。


    車廂裏很暖和,外套根本穿不住,座位和飛機幾乎一樣,而且更寬大一些。不過這節車廂裏總共也沒有10個人,還加上一名列車員大爺。火車的速度不太快,但是很安靜很平穩,坐在裏麵幾乎感覺不到那種車輪碰鐵軌的咣當聲,也不會有突然間的搖擺,如果蒙住你的眼睛,你很難猜出這是在火車上。


    咣當了13個小時,洪濤終於迴到了多倫多,這裏叫聯合車站,整個車站就像是一座博物館,如果不看車站裏麵的電子售票窗口,很難看出這裏是一座火車站。


    來接洪濤的不是周大江而是周大姐,他的車本還沒考下來,不能開車。按照咱們中國人的習慣,洪濤還特意給幾個熟人帶迴點禮物來,送給周大姐的是一件印第安手工縫製的皮靴,這個東西在草原上、雪地裏走走還可以,千萬別穿著上柏油馬路上溜達,用不了2天就得磨個洞。


    由於旅途勞累,再加上此時正是夜裏3點左右,洪濤沒去打擾老蓋爾,而是直接讓周大姐把自己送迴了周曉麗家。屋子裏很溫暖,但是缺少人氣,洪濤看了看廚房裏擺設和東西,就知道周曉麗這幾天基本沒在家裏吃飯,冰箱裏的雞蛋和牛奶也還保持著原來的數量。


    自從上次去大熊領地狩獵迴來,洪濤一直和周曉麗處於冷戰狀態,此時他雖然已經不怎麽生氣了,但是也不好意思舔著臉直接去她的房間,隻能是把外套當衣服蓋,在沙發上湊合幾個小時了。


    第二天洪濤又是被電話吵醒的,還是周大江,這個家夥特意來電話提醒洪濤明天的儀式要穿正裝出席。掛上電話之後,洪濤才注意到時間已經是中午11點多了,屋子裏還是靜悄悄的。


    洪濤在房間裏轉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人進出的痕跡,連腳墊上也隻有自己昨晚迴來時的幾個小濕印。


    “難道她一直沒迴家住?”洪濤有點納悶,以前周曉麗都是迴家住,也沒聽她說過在這裏還有別的房子。


    雖然心裏有懷疑,但是洪濤還是不願意主動和周曉麗聯係,這裏是人家的房子,自己充其量算個借住的朋友,從道理上說起來,人家去哪裏還真沒義務通知自己,自己也沒那個過問的權利。


    這裏不像國內,男女一旦有了親密接觸,感情就算進步了一層,如膠似漆似的。這些老外隻要沒結婚,就拿男女關係不當一迴事,高興了就在一起睡幾天,不高興拍屁股就走,翻臉比翻書都快,絕對不會因為她和你睡過幾天而產生一絲遲疑。


    雖然周曉麗是個日本人,但是她好像很小的時候就在這裏上學,從她身上很少能看到日本女人那種傳統,更多的還是歐美年輕人的思想,所以洪濤壓根也沒打算用這份露水情份拴住她,既然人家都不在意,那自己也就別裝有情有義了,愛搭理不搭理吧。


    中午飯洪濤沒打算自己做,廚房裏沒什麽菜,想做也做不出來,自己又沒有車可以代步,在這種離城市好幾公裏的破農村,別說買菜了,連瓶水也買不到。


    不過俗話說的好,遠親不如近鄰,找不到買東西的地方沒關係,隻要老蓋爾在家,就不愁沒飯吃。吃人家嘴短,老蓋爾沒少蹭洪濤的飯,現在吃他一頓,天經地義。


    “你怎麽迴來了?不是說玩一周呢嗎?”老蓋爾對於突然出現的洪濤有點意外。


    “嗨,一言難盡,有吃的東西沒有,我還沒吃午飯呢。”洪濤沒管老頭意外不意外,走進屋子裏。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受傷了,你這個腿是騎馬騎的吧。”見到洪濤走著鴨子一樣的步伐,老蓋爾都快笑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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