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人抓到了?」


    汪新在另外一節車廂一無所獲,剛好碰到秦浩拎著大頭男子往餐車趕。


    秦浩給汪新使了個眼色,後者也很識趣的沒再多問。


    到了餐車大頭男子一口咬定自己沒有偷東西,態度極其強硬。


    秦浩冷笑道:「都到了這裏還嘴硬,我們要是沒證據會把你帶到這裏來嗎?趁著我們還沒開始搜身,趕緊交代問題,還可以算你坦白,一會兒從你兜裏搜出來,你可就是罪加一等了。」


    「你少嚇唬我,沒偷就是沒偷。」大頭男子依舊死不悔改。


    秦浩看向汪新,後者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去找目擊證人來認人。


    恰巧馬魁搜尋了一圈也沒發現可疑人員,正巧往餐車來,跟汪新撞了個對臉。


    「你找到沒有?」


    汪新搖搖頭,又指了指餐車:「老秦帶了一個過來,不過他身上穿的明明是灰色上衣,會不會是抓錯人了?」


    馬魁湊到餐車的窗口瞄了幾眼,隨後不屑的對汪新道:「你那倆眼珠子長的是冒泡的嗎?體貌特征跟目擊證人描述的一模一樣,換件衣服你就認不出來了?還刑偵數一數二呢,完了,這學白上了,要警察都像你這樣,那犯罪分子晚上做夢都得笑醒了。」


    說完徑直就去車廂找目擊證人,隻留下汪新氣得在原地直跺腳。


    很快馬魁就帶著目擊證人來了,後者隔著車窗一眼就認出了小偷。


    「沒錯,就是他,不過之前他穿的不是這身衣服。」


    馬魁隔著玻璃給秦浩遞了個眼色,秦浩會意,立即對嫌疑人進行了搜身,很快就在他身上搜到了大量現金,還有錢包、手表。


    一開始嫌疑人還嘴硬,說錢都是自己的,出遠門所以錢帶得多了點。


    「那這手表呢?你一個人戴三塊手表,你騙鬼呢,還有這錢包,你說是你的,這裏麵有什麽東西你總記得吧?」


    眼見抵賴不過,嫌疑人終於軟了下來,一股腦的把犯罪事實交代了。


    這家夥就是個常年在火車上偷竊的慣偷,上次偷東西被抓進去關了幾年,剛放出來又開始重操舊業,又被秦浩給逮了個正著。


    汪新做好筆錄給他簽字之後,就將他拷起來關到了乘警室,到站之後就將他移交給了鐵路派出所。


    秦浩見汪新滿臉鬱悶的樣子,調侃道:「小偷抓到了,怎麽還愁眉不展的?那小子是你親戚?」


    汪新翻了個白眼:「我們家可沒有這種親戚,往上數八輩也都是安分守己的良好公民。」


    馬魁聞言冷哼一聲:「那可說不準。」


    「不是,你啥意思啊?」


    「沒啥意思。」


    眼見二人又要掐起來,秦浩趕緊打圓場:「繼續巡邏吧,別一會兒又有小偷小摸的趁咱們不在幹壞事。」


    馬魁斜了汪新一眼,徑直走在了前麵。


    汪新忍不住跟秦浩吐槽:「瞧見了吧,他就是看我不順眼,就這樣還給人當師父呢。」


    「行啦,你少說兩句吧,也沒你這樣當徒弟的。」


    「不是老秦,你到底哪頭的?」


    「我?正義那頭的。」


    接下來的旅程就相對比較平靜了,或許是接連有兩個小偷栽在秦浩手裏,震懾住了其餘的小偷,一路上再也沒有乘客丟東西的事情發生。


    轉眼就是一天過去,火車又迴到了始發的寧陽站,秦浩從火車上走下來,伸了個懶腰。


    「一會兒上我們家吃飯吧,省得你迴去還得自己做飯。」汪新對秦浩道。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跟我還客


    氣啥。」


    迴到鐵路大院時,汪永革已經做好了飯,熱情的邀請秦浩上桌。


    「汪叔您這整這麽硬的菜,弄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動筷子了。」秦浩笑道。


    汪新笑罵:「少來這套,你要真過意不去,就幫我打個衣櫃,我們家這衣櫃還是我爸結婚時候打的,年紀比我都大。」


    「小秦你別聽這臭小子瞎說,我們家那衣櫃還能湊合用」


    「嗨,沒事兒不就一個衣櫃嘛,一下午的工夫,不過事先說好,材料跟工具得你們自己準備。」


    「行,迴頭我就去買木料,借工具。」


    汪永革沒好氣的拍了兒子一下:「人家小秦好不容易來家吃頓飯,你怎麽還提條件。」


    「爸,沒事兒,老秦又不是外人,我倆有什麽話都直說,你太客氣了他反而不自在。」


    「那可不一定,你跟我客氣客氣,看我自不自在。」


    見秦浩不像是裝出來的,汪永革也就放下心,沒再摻和二人的打鬧。


    吃飽喝足,汪新忽然提出一個問題:「爸,你跟馬魁是不是有過節啊?」


    「沒有啊,怎麽了?」汪永革收碗筷的手一頓。


    「那我怎麽總覺得他自從知道你是我爸以後,就老看我不順眼。」汪新狐疑的道。


    「你啊別瞎想,馬魁這人就這樣。」


    汪永革隨口敷衍了過去,秦浩也沒打算摻和他跟馬魁之間的恩怨,直接裝作沒聽見。


    吃過午飯,秦浩迴屋睡了一個多小時,就開始按照之前街坊們的「訂單」開始打家具,立即就吸引了一大波人圍觀,汪新也沒跑了,被秦浩抓來當苦力。


    原本汪新還打算把牛大力抓過來幫忙,結果這小子不知道跑哪去了。


    等到了下午吃飯的時候,秦浩已經把蔡師傅家需要的一套梳妝櫃給打好了。


    「嘖嘖,小秦這手藝真是沒得說,這梳妝櫃樣式多新潮啊,比我們家以前的好看太多了。」蔡大媽稀罕得不行,要不是油漆還沒幹,她能整個上手摸一圈。


    這也看得其他街坊心癢難耐,恨不得能立馬用上秦浩新打的家具。


    由於梳妝櫃剛剛上漆,蔡師傅就沒搬迴家,放在外麵等它陰幹。


    同時又邀請秦浩跟汪新去家裏吃飯,雖然沒有肉,但是豆腐、鯉魚、豆角、土豆一鍋燉,吃得秦浩也是滿嘴留香。


    吃過晚飯後,鐵路大院的街坊們就搬著椅子聚在一起閑聊,主要是這年頭也沒別的娛樂方式,別說電視機了,就連收音機在這個時候都屬於奢侈品,不過對於秦浩來說,倒是別有一番滋味,見慣了勾心鬥角,聽著街坊們的家長裏短,心靈仿佛都得到了淨化。


    轉過天,一大早,秦浩忽然被一聲尖銳的叫聲吵醒,出門一看,卻見蔡大媽正站在自己家門口哭訴。


    「哎呀,哪個殺千刀的把俺們家剛打好的梳妝櫃給偷走了啊。」


    秦浩一看,果然原本放在牆角陰幹的梳妝櫃已經不見了蹤影,隻留下四個角的油漆印。


    蔡大媽的哭聲立即引來了街坊鄰居的圍觀。


    「這誰啊?膽子這麽大,咱們大院倆警察呢,還敢跑到咱們院子裏偷東西。」


    「就是,簡直活得不耐煩了,小秦你可一定得把這個小偷給抓住。」


    秦浩還沒開口,汪新就從人群裏擠了進來,義憤填膺的道:「這小偷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蔡大媽你放心,這小偷我一定給你抓住,梳妝櫃也一定會給你找迴來的。」


    好不容易把蔡大媽情緒安撫好,汪新就躍躍欲試的拉著秦浩去抓賊。


    「上哪抓?你知道小偷是誰?」


    「


    不知道啊,這不找線索呢嘛。」


    秦浩一陣搖頭,沒理他,蹲下身希望能夠找出點蛛絲馬跡,結果無奈的發現,由於街坊鄰居的「熱情圍觀」,現場已經被破壞,腳印七零八落的,壓根就找不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忽然,秦浩站起身,汪新急忙問:「怎麽了?發現了什麽?」


    「沒什麽,蹲久了起來活動活動。」


    「鬧了半天,你啥都沒發現啊?」


    「那你呢?發現了什麽?」


    「也沒有。」


    秦浩一陣無語,這時候了還有心思跟他逗悶子。


    「各位,叔叔嬸嬸,大爺大媽,你們昨晚有沒有人睡得比較晚,看到過有外人進咱們大院?」


    汪新這家夥肯定是靠不住了,秦浩隻能向人群民眾搜集線索。


    還真別說,問了一圈,還真就有一個大爺,起夜的時候看到過幾個人影,還推著一輛三輪車從大院出去,當時他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沒看真切,也就沒往心裏去。


    「肯定是他們,這幫殺千刀的偷了我家的梳妝櫃啊。」蔡大媽一聽原本平複的心情,又激動起來。


    秦浩隻好安慰:「蔡大媽,您先別急,這梳妝櫃我一定幫你找迴來,要是實在找不迴來,我再重新幫你打一個,多大點事,哭壞了身子犯不著的。」


    吳大媽等人見狀也七嘴八舌的安慰起來。


    汪新不樂意了:「那不成,必須把這幫小偷給逮著,偷東西偷到咱們院了,這是不把咱們兩個警察放在眼裏。」


    大話是說出去了,可線索就是一輛三輪車,連小偷一共有幾個人都不清楚,秦浩跟汪新也隻能順著車輪印查起。


    結果車輪印出了大院門口就斷了,馬路上到處都是自行車的輪胎印,早就重疊在一起了,壓根沒法溯源。


    這下汪新徹底抓瞎了,急得直撓頭。


    「讓你嘚瑟,現在傻了吧?」秦浩沒好氣道。


    汪新苦著臉道:「老秦,這下怎麽辦?要是找不迴梳妝櫃,咱倆這臉往哪擱?」


    「別,我可沒打包票能找迴來,要丟臉也是丟你的。」秦浩笑罵。


    「老秦,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跟我逗悶子呢,趕緊想辦法吧。」


    秦浩沉思片刻:「沒別的辦法,隻能依靠人民群眾了。」


    「啥意思?」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很快,秦浩就帶著汪新來到附近一個大院,挨家挨戶的詢問情況。


    見秦浩跟汪新身穿警服,大家都還比較配合,不過跑了好幾個大院,都沒有查到什麽線索。


    一直到中午,秦浩跟汪新才坐下來一人弄了一碗麵大口吃了起來。


    「老秦,這就是你所說的依靠人民群眾?這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嘛。」


    汪新一邊吃一邊吐槽。


    「不然你以為破案是什麽?真以為像福爾摩斯那樣,隨隨便便就把案子給破了?有時候破案就是大海撈針的過程,要沉得下心才行。」


    秦浩說著,拿出一個小本子,上麵畫了一張附近大院的地圖,周圍的幾個大院全都被他用x畫掉。


    吃完麵,秦浩繼續帶著汪新進行走訪摸排,終於在附近一個大院找到了線索。


    一輛破舊的三輪車停在一戶人家院子裏,最重要的是,三輪車上還沾了一些紅色的油漆。


    汪新眼珠一亮,找了這麽久終於有了收獲。


    二人對視一眼,汪新一邊敲門一邊喊:「家裏有人嗎?」


    沒多久,一個老頭不耐煩的走了出來:「誰啊,大白天的吵吵啥。」


    不過,見秦浩跟汪新


    身上穿著警服,態度立馬變得和藹。


    「哦,是警察同誌啊,找我有啥事嗎?」


    汪新指著三輪車問:「大爺,這三輪車是您的嗎?」


    「是啊。」


    「那您最近有沒有用它運過家具?」


    「沒有。」


    「確定沒有?」


    汪新跟秦浩對視一眼,心道:有戲。


    「那這塊漆是在哪刮上的?」


    老大爺上前一看:「咦,還真有漆,這是哪弄的呢?」


    秦浩輕聲詢問:「大爺,您這三輪車有沒有借給過別人?」


    「昨天,我們大院那小五子跟我借三輪車來著。」


    「哦?小五子家在哪?」


    「往前走,靠右第三排那個就是他家了。」


    「行,那謝謝您了。」


    大爺遲疑的問:「警察同誌,小五子是不是犯什麽事了?」


    「沒有,我們就是找他了解一下情況。」


    雖說這個小五子的嫌疑不小,不過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也不能下定論,這年頭警察的話還是很有公信力的,萬一弄錯了,會給對方的生活帶來極大困擾。


    汪新十分積極,一馬當先敲響了「小五子」家的房門。


    開門的是一個黑臉大漢,看起來十分健碩,那胳膊都快趕上汪新大腿粗了。


    「警察同誌,你們找誰?」


    「這裏是小五子家嗎?」


    「對,俺家小子小名就叫小五子。」黑臉大漢急切的問:「警察同誌,俺們家小五子不會是犯什麽事了吧?」


    「方便進屋聊聊嗎?」


    「瞧我,警察同誌快請進,小五他娘,快泡點糖水給警察同誌解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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