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三場比賽對於二十五支參賽隊伍來說至關重要,無論是為名還是逐利,隻要能在這個舞台上多停留哪怕一天,就能收獲到數以萬計的關注。


    第一場比賽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進行了二十多分鍾,一些細心的觀眾發現,畫麵中會經常出現三支隊伍的身影,而每次的結果也都大相徑庭,基本都是以很小的代價就將敵人正麵擊潰。


    很快,翁士泉和陳陶也都發現了這一有趣的現象。


    “小陶,你有沒有發現,比賽進行過半,有三支隊伍幾乎一直都保持著齊頭並進的趨勢,仿佛誰也不肯掉隊。”


    陳陶看了看屏幕裏剩餘的隊伍,數量不少,但保持齊整的,一個巴掌就能數過來。而這一個巴掌裏,又有三根手指的人頭數最多,也是最長的。


    如此明顯的現象,陳陶自然不會睜眼瞎,“翁前輩說的是dy、kqs和漢江大學這三支你來我往的戰隊吧?”


    翁士泉點了點頭,“不錯,如果我的記憶沒錯的話,這三支隊伍每支殲滅了大概三到四支隊伍,如果再算上他們自己,加在一起的話。”


    陳陶細思極恐地說道,“他們聯手做掉了將近一半的參賽隊伍!”


    觀眾們隻是憑印象覺得這三支隊伍生龍活虎,上躥下跳好不熱鬧,而且逢人必戰,戰之必勝,所以本能的認為他們的技藝高超,值得引起特別關注。


    但當翁士泉和陳陶通過真實的數據進行分析以後,這些觀眾們才真正意識到,這三支隊伍就是池塘裏的三條巨鱷,不約而同的瘋狂吞噬著周邊小魚小蝦的生命來壯大自己。


    於是,解說台上的翁士泉,說出了所有觀眾們共同的心願。


    “真的期待這三支隊伍在最終決賽圈碰麵時會擦出怎樣的火花,我覺得,那一定是火星撞地球一般好看。”


    世界末日之所以讓人又愛又恨,不正是因為它的恢弘嗎?而這三支隊伍撞麵之時,就是此片天地間的末日降臨之時。


    從導播給的俯視視角去看,這三支隊伍在圓圈裏呈了一個類似等腰三角形的三點分布。一支隊伍占領了一個角,慢慢的隨著圓圈的縮小而向中心點推進。沿途隻要碰上別的戰隊,這三支殺紅眼了的巨鱷就會不顧一切地撕咬上前。甚至有時候在地形並不占優勢的情況下,也會打得無比奔放,利用槍法上和團隊配合上的優勢,將敵人絞殺在陣中。


    最令觀眾們印象深刻的,恐怕就數前麵兩場比賽發揮一般,排名相對靠後的kqs戰隊。


    在缺少一人的情況下,秦澤率領著其餘二人打得就跟多了一人似的,每次遇到對方龜縮在建築裏,就會指揮剩餘隊員從三邊發起進攻,完全不考慮萬一一邊受挫,可能就會滿盤皆輸的後果。


    而讓秦澤被冠以“瘋子”名號的,就是在e城發生的一場戰鬥。


    當時的秦澤正和秦欣他們正在圍攻一棟高樓,在順利地解決掉了一樓的兩名守衛後,正要下令發動攻樓行動的秦澤突然聽到了背後的車聲。想了想自家隊伍的排名和接下來的晉級形勢後,秦澤放棄了三人一起攻樓的決定,而是在已經陣亡的張孟天都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的情況下,說出了那句自殺式的話語。


    “祝俊飛,你來繼續監視著這棟樓裏的動靜,我和秦欣去阻截後麵的車隊。”


    “你瘋了!”張孟天因為陣亡的原因,全程都在關注著隊伍的進展情況。對於自己的意外陣亡,也是一直耿耿於懷,所以一雙火眼金睛時刻不停地關注著秦澤的一舉一動,隻要稍有差池,就會得到他婉轉的奚落。


    很可惜,眼睛瞪了十幾分鍾,因為怕錯過細節而不敢眨眼的張孟天,把眼睛弄得幹澀無比,也沒挑出秦澤的任何毛病,反而因為對方的膽大心細,差點就守不住自己底線,叛逃到了對方的陣營中。


    可此時此刻,他積攢了許多的委屈和憤怒,終於有了撥開雲霧的機會。


    “咱們老老實實的以多欺少,把剩下來的兩個人頭給收了不就萬事大吉了嗎?你為什麽非要自找不痛快,去幹那些舔刀口的活呢?這和活膩歪了去送死有什麽區別?萬一人家是兩輛車,四個人呢?”


    換做以前的秦澤,肯定悶聲不響地自顧自地行動,任你三寸不爛之舌,我也巍然不動。


    但學會成長的他,這時候接過了秦欣的隊長職務,也順應的承擔了隊長的責任。安撫每一名隊員,這是隊長的基本義務之一。


    隻是秦澤的迴答不僅藥到病除,還差點把喋喋不休的張孟天給一口氣憋死。


    “死了的人就是鬼,鬼說的話就是鬼話連篇。”


    張孟天為這清新脫俗的拒絕而為之氣結,但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想來想去,罪魁禍首還是自己一時不慎著了道,才落得如今這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秦欣在哭笑不得的同時,打著圓場問道,“小澤,我知道你想隊伍在你的引領下順利前進,也知道目前戰隊的形勢不容樂觀,可以說是一隻腳站在淘汰賽外麵,一隻腳在裏麵。但這麽一股腦的拚下去,我怕。是不是可以適當的冷靜一下,合理分析一下輕重緩急,然後再來做出決定,這樣會不會更好一點。”


    秦澤給予的迴答依舊簡單明了,“能進決賽是重,不顧一切進去是急,已經很清楚了。”


    聽到這句話,秦欣打消了繼續勸阻下去的念頭。既然決定了將隊長一職交給了秦澤,他就沒有理由反對下去。


    “那我沒什麽意見了,全聽你的。”


    祝俊飛一向就是牆頭草,風吹哪邊哪邊倒。前麵因為秦澤故作高冷,一個人孤軍奮戰,他就聯合張孟天一起數落秦澤的不是。現在秦欣已經旗幟鮮明地站在了秦澤的身後,張孟天又是一個戰鬥欲望無限高,戰鬥屬性卻是戰五渣的貨色,人家一句話就能讓他憋得屁都放不出來,識時務者為俊傑的祝俊飛自然懂得勢大難違的道理。


    “我沒有任何意見,全聽秦隊長的。”


    看到祝俊飛這時候還在耍滑頭,故意隻說“秦”這個姓,而不說後麵的名,借此機會挑撥他和秦澤的關係,秦欣就暗自下了決定,迴去就找孔青鬆商量,張孟天都能在留下觀察一段時間,但這個祝俊飛,比賽一完,立馬讓他卷起鋪蓋滾蛋走人。


    看到自己的小伎倆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暗罵一聲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祝俊飛隻能老老實實地蹲守在高樓門口,不讓接下來的兩個人有趁勢作妖的機會。


    現在,張孟天和祝俊飛隻能期待秦澤接下來會在陰.溝裏翻船,自己作繭自縛。


    但很快,右上角的一連串擊殺提示,就徹底粉碎了他們最後的希望。


    “這群人都是廢物嗎?四打二都能被團滅?”祝俊飛嘀嘀咕咕地說道。


    秦欣離他最近也沒聽清,順便問道,“你說什麽呢?”


    祝俊飛立馬微笑著說道,“我說你們秦家的果然都是和秦始皇一樣雄才大略的人,就這些土雞瓦狗,完全就是你們桌上的一盤菜,三下五除二就能吃得一幹二淨。”


    秦欣疑惑地說道,“你剛才好像沒說這麽多字吧?”


    祝俊飛繼續假惺惺地道,“我這絕對是有感而發,那個,接下來是不是就能收拾樓上這兩個殘渣了。”


    聽到祝俊飛對敵人的稱唿,一個連對手都不尊敬的人,很難相信他不會對自己人下手。


    在愈發堅定了鏟除害群之馬的同時,秦欣按兵不動地說道,“看看小澤怎麽安排吧。”


    祝俊飛的笑容立刻化為了泡影,‘得,??鋁艘淮蠖訝?歉?棺優酌難郟?苣巡換騁燒飭礁鋈聳遣皇喬灼蒞 !?/p>


    秦澤這時候也說道,“這兩個人連最後一絲的機會都抓不住,看來實力不濟的原因已經很清楚了。我來壓陣,祝俊飛你和秦欣一起收尾吧。”


    秦欣倒是無所謂,祝俊飛差點跳起來罵娘。


    ‘什麽意思,什麽叫實力不濟,那不就是菜嗎。菜的人就輪到自己上場了,這不變相的說自己也是菜嗎?’


    而一旁的張孟天更是差點把血給氣吐出來,因為祝俊飛好歹還活著,自己卻是連“收菜”的資格都沒有,人家電影叫碟中諜,換作他這恐怕就是菜中菜了。


    祝俊飛黑著臉和秦欣一前一後的攻樓,讓他無語的是,秦澤還真就再一次的一語中的。


    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麽想的,放著一夫當關的樓道不去守,偏要去守著房間打。


    看了看自己手裏攥著的手雷,祝俊飛陷入到了天人交戰中。


    扔得話,不就印證了秦澤說的都是對的,那也就證明自己和房間裏的兩個二貨半斤八兩。不扔得話,萬一死了那就更是遺臭萬年了。


    就在這麽模棱兩可的瞬間,身後的秦欣已經迫不及待地扔出了手雷,還是一連兩顆,炸得對麵死的不能再死。


    好嘛,這一下,徹底坐實了自己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苦逼的祝俊飛突然發現,秦澤天生就是自己的克星!</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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