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到位了嗎?”


    誇下海口的孔青鬆並沒有想象中的萬無一失,仍舊不放心地問著身後的林啟天。


    “我辦事,你放心。秦澤這小子隻要有錢,那是能發揮出百分之兩百的實力出來。”林啟天拍著胸脯說道。


    孔青鬆的擔憂稍稍放下了點,也就對林啟天的吹捧來了興趣,“拿錢辦事那是人之常情,你之前說這個秦…什麽?”


    林啟天補充道,“秦澤。”


    “對,你看我這記性。你說他也是替補,難不成技術馬馬虎虎,被人頂替了下來嗎?”


    林啟天搖頭道,“恰恰相反,秦澤的個人實力別說在我們這支戰隊,就算是放眼整個聯賽,那也是一個巴掌就能數的過來。”


    “這麽厲害,居然不當寶貝珍惜,還下放到替補,你們俱樂部這麽有錢任性嗎?”


    林啟天還是搖頭,“正是因為沒錢,這小子才不肯好好發揮,上了場也是應付了事,還不如那些實力不濟,但肯老老實實聽話的。”


    孔青鬆理解了過來,“原來是把雙刃劍,算了,我又不是你們的老板,在這鹹吃蘿卜淡操心幹嘛。總之,你告訴他,錢我這裏有的是,但別跟我玩俱樂部裏磨洋工的那一套,有多大力,就使多大力。表現的好了,有賞,如果被我發現耍把戲,老子讓他在俱樂部混吃等死的機會都沒有。”


    “這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意思原封不動的轉達。”


    一間足足半個籃球場大的房間裏,擺放著兩排長桌,桌上清一色的電腦屏幕。


    這裏,就是林啟天和秦澤所在的俱樂部。準確來說,是俱樂部成員日常訓練的地方。


    “喲,咱們的大閑人今天怎麽有雅興來基地訓練了,外麵的花花世界玩膩了嗎?”


    看著放縱自由的秦澤破天荒的出現在了訓練室裏,隊友們紛紛打趣。


    “難道說,是苦於囊中羞澀,被小姐姐們嫌棄了?”


    秦澤也不生氣,迴敬道,“你們這群呆瓜哪懂外麵世界的美好,整天對著屏幕發呆,要不了多久,估計連男人女人都分不清了。再說了,我也是俱樂部的一份子,偶爾還是要配合團隊訓練一下的。”


    正說著,握在手裏的手機亮了起來。看著短信裏提示轉賬2萬的信息,秦澤就是一陣念叨,“我這接私活算什麽,啟天這小子才是一本萬利的買賣。隨便認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土豪當弟弟,俱樂部的大門都懶地再進了。”


    其實俱樂部裏的其他隊員們也很反感林啟天和秦澤這樣不求上進的選手,但奈何這款遊戲的麵世時間太短,前後不到一年。就也導致各個國家和地區的俱樂部和聯賽水平參差不齊,這就讓類似林啟天這種明明有實力,卻連一半都不願發揮的選手們成了俱樂部裏的老大難。


    開除他們怕被敵對的俱樂部買去,變相的舍己為人;不開就隻能白養著,雖說替補的工資隻有參賽選手的一半,但就這一半,也是普通白領的三倍。白白養著他們,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秦澤來到自己的電腦前,試了半天,密碼一直提示錯誤。


    “你們誰碰了我的電腦嗎?”


    俱樂部裏的老好人方小白接過話道,“你沒來的那幾天,俱樂部裏統一升級了係統,可能是技術部的人把你的密碼更改了吧,要不,你試試從1到9。”


    秦澤一邊嘟囔,一邊按著方小白說的嚐試,“曹,還真是,這麽大的事情,居然連個口信都不通知,一群白眼狼。”


    好心被罵的方小白一直欣賞秦澤的技術,哪怕被秦澤打著教學的幌子,當了免費的打雜工,他也樂嗬嗬的順來逆受。


    “師傅,這次有什麽新的招式可以教我嗎?”


    除了臭味相投的林啟天,整個俱樂部裏也就方小白能被秦澤放在眼裏。沒辦法,這年頭,恃才傲物是人人羨慕不來的本事。


    有時候覺得方小白就是一隻嗡嗡不斷的跟屁蟲,但要缺了這隻跟屁蟲,秦澤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到可以隨意支使的人選了,更何況還是任勞任怨,免費的這種。


    我行我素慣了的秦澤本想一口迴絕,但轉念一想,老這麽隻進不出的,再老實巴交的綿羊恐怕都有厭煩的一天。


    “招式可不是靠嘴說的,而是要用眼去看,用心去記。這樣吧,待會兒我要打幾局遊戲,你就端個凳子在一旁觀摩。我全程不會說話,你自己看,能學多少全靠你自己。”


    本以為這次又要失望而歸,沒想到鐵樹也有開花的這天。


    方小白喜笑顏開地搬著凳子,樂不可支地坐在了秦澤的身旁。


    “不是有電競椅嗎,你坐這種硬板凳能舒服嗎?”


    方小白的笑是整個俱樂部裏的清新劑,純真,質樸,你在他的笑容裏看不到半點的虛假。笑就是開心,開心就要笑,這就是方小白的笑,這種笑,就是方小白。


    “舒服。”


    秦澤也就趁著輕而易舉賺了2萬塊錢的好心情多問了一句,“是真舒服還是假舒服,我可要聽實話。”


    方小白笑得更加開心,他覺得師傅能夠關心自己,果然是個好人,“坐著不舒服,但我怕電競椅的麵積太大,影響到了師傅的操作。但能夠欣賞到師傅的操作,我就渾身舒服。”


    “傻子。”秦澤輕聲念道,“算了,別人再催了,我也懶得管你。”


    方小白欽佩秦澤,也就對這個便宜師傅的任何事情格外上心,“師傅,這好像不是你的賬號吧,怎麽多出來了這麽多的衣服。尤其是這件白大衣,我看外麵都賣到上千塊了呢,都能頂.我一個月的工資了。”


    “那是你傻,俱樂部的合同看都不看就簽上大名。幾千塊的工資,也就你這種傻子才會悶聲不響的吃著啞巴虧。”


    方小白傻笑著,“能夠有這麽多,我就覺得挺滿足的。俱樂部還包吃包住,我自己不僅夠用,還能寄迴家裏,我很喜歡這裏。”


    “幾千塊錢還要寄出去一部分,你是和尚,天天吃素不成?”秦澤也是第一次知道身邊居然還有這樣一種苦行僧的極品存在。


    “吃飽喝足不就夠了嗎,我又不像師傅你那麽厲害,學什麽都慢,做事也笨手笨腳的,沒有被開除,我就很感激大家了。”


    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傻子了,秦澤還是忍不住重複道,“你他嗎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方小白嗬嗬笑著,“師傅。”


    秦澤瞪圓了雙眼,“你罵我?”


    徒弟是傻子,師傅能好到哪去?


    方小白有些冤枉,用手指著屏幕道,“遊戲開始了。”


    這才迴過頭來的秦澤沒好氣道,“說話留一半幹嘛,藏著吃嗎。”


    方小白恢複了笑容,“下次不會了。”


    “孺子可教。”


    “謝謝師傅。”


    “別老叫我師傅行不行,讓外麵的女生聽見了,還他嗎以為我是還俗的和尚。”


    “師傅才不是和尚,我是。”


    秦澤哭笑不得,“你他嗎就是一個傻子,閉嘴。”


    漢江大學的寢室裏,宋一傑看著包括自己在內的三人已經跳傘,而孔青鬆依舊穩穩當當地坐在飛機上,心中對宮莫良伸了一個大拇指。


    “奶奶的熊,這小子還真敢玩陰的。”


    表麵卻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喂,我們都跳傘了,你一個人賴在飛機上不跳幹嘛,想毀約嗎?”


    另一頭的孔青鬆也是咒罵個不停,“人呢?這就是你那個號稱5萬動手費的朋友?跳傘都不會的聯賽第一人?”


    “我可沒說過聯賽第一人,這話估計也沒人敢說。”林啟天先是一陣嘀咕,隨後說道,“可能是他那邊的機器出了點問題,我打個電話問問。”


    孔青鬆看著林啟天大眼瞪小眼地望著自己,無名之火猛然升起,“你倒是打呀,望著我幹嘛,難不成電話費還要讓我出?”


    “哦,哦,我這就打。”


    看著手忙腳亂的林啟天,孔青鬆還得應付宋一傑的諷刺,“窮?牛?鷲?煺拋拋彀禿?遺綬啵?∫?沂竅又鄙現畢碌奶?√?患際鹺?浚?實痹黽擁閿蝸紡訊齲?愣?裁礎!?/p>


    宋一傑也不拆穿,“不會是看著人多,生怕一不小心就嗝屁,膽怯了吧。”


    聽著兩人一言我一語,句句都離不開屎尿屁,本著淨化直播間的環境,霏霏兒終於忍不住了。


    “夠了,你們擅做主張打賭我也就當沒看見,但要是連嘴巴也管不住,我不介意讓你們兩個中途下車,自己去組隊開局。你們不是喜歡比嗎,那就相互加個好友,比個夠!”


    看著霏霏兒連淑女形象都不顧了,宋一傑和孔青鬆也就雙雙鳴金收兵。


    大概半分鍾過去了,飛機都快走到了盡頭,已經處在暴怒邊緣的孔青鬆終於看到了跳傘的畫麵。


    這時候,林啟天也剛好折身迴來。


    “好了,剛才他在調試傳輸的畫麵,畢竟好久沒有碰過直播的軟件了,手法上難免有些疏忽。”


    孔青鬆盯著屏幕上的遊戲畫麵,聽不出任何感情地說道,“他這疏忽可是讓我丟了好大的麵子,我孔青鬆平生最恨丟我麵子的人。這兩個窮?龐婿??ぷ牛?揖偷庇鏨狹肆教豕貳k?兀磕愕拿孀湧刹恢登?????氖?種?歡濟揮小!?/p>


    林啟天心裏痛罵,“一個賣臉的婊.子而已,就你當個寶貝,關鍵人家還瞧不上你,硬是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要不是你爹,就衝你這豬一般的長相,送到農村都能剁掉賣錢。”


    麵子上說道,“我讓他退迴三萬塊錢,還請表弟消消氣,原諒他的不懂事。”


    孔青鬆擺了擺手,“錢我不要,要是接下來再給我丟臉犯錯,他這一輩子恐怕都要和遊戲無緣了。”


    “我孔青鬆說到做到。”</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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