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前輩,有你這樣的晚輩,算是老夫的不幸。就因為看不到希望,自知能力有限,難道就要這般自暴自棄不成?」老天帝氣的麵色略顯潮紅:「你可知道,當日戰場之上,你本來都已經算是是個死人,為何到現在卻還活著嗎?」


    卓君臨不由一愣。


    當日人皇附身自已與青天尊士一戰,連青天尊士都被打的魂飛魄散,按理說自已是絕不可能會有半分生機的。


    「你可知,你的性命,是以三千萬人族亡靈的魂魄自墜九幽為引,是以人族五個老物用人族的氣運為祭,更是老夫以一身修為強行竊取一絲天機,才讓你在魂歸黃泉路之前有了這一線生機。也正是因為有了那一線生機,才能讓厄運之靈以混沌之氣為你強吊一縷元靈不靈,天帝才有機會用功德金池的聖水為你重塑生機。」老天帝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寒意:「難道,以如此代價才能讓你有了一線生機,到頭來你卻要用這種方式迴複那些人族亡靈,迴複人族五位至尊,迴複老夫,迴複天帝?」


    「這,,,,,,」


    卓君臨身子不由一震。


    他知道自已活下來肯定另有隱情,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事實竟是如此的慘酷。


    如果早知道會付出這樣的代價,卓君臨寧願自已從來都沒有醒過來,就算魂歸九幽,也遠比現在更容易讓人接受一些,,,,,,


    「卓君臨,你好那想想,你是為誰而活,又是為誰而生?」老天帝死死的盯著卓君臨的眼睛:「如今天地大劫有可能會被重演,世間眾生都有可能會絕滅。你,又真的就如此心安理得的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讓那些冤魂永生永世得不到安息?」


    「這,便是你想要逃避的嗎?」


    「你真的就甘心,永遠的沉寂下去嗎?」


    卓君臨想要開口,可是卻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


    就好似是那怕隻要一開口,就會說出自已最不願意聽到的言語。可是老天帝的話,卻在卓君臨的心中如同是一記又一記的萬斤巨錘,重重的敲擊著卓君臨內心最深處的那一份脆弱。就如同是要將卓君臨的內心,用千錘百煉的方式,敲擊成世間最硬的精鋼,,,,,,


    甘心嗎?


    當然不甘心。


    甚至可以說,無論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卓君臨都從來沒有甘心情願過。無論麵對的是什麽樣的存在,那怕明知道彼此之間有著天差地別的差距,但卓君臨也從來都不曾甘心受屈,那怕是世間最兇惡的猛虎,卓君臨也敢去拔理幾顆牙來。


    可是,現在這種時候,卓君臨卻隻感覺到深深的絕望。


    那可是天道化身啊!


    連妖皇東皇和三皇五帝這曾經的至強者無比忌憚的存在,越是知道多了,卓君臨就越是覺得以前的自已實在是狂妄無邊了。


    至少,現在卓君臨心中已經知道了敬畏,知道了恐懼,,,,,,


    並不是,真的隻單憑一腔血勇,就能,,,,,,


    「怎麽做,以後的路怎麽走,這是你自已的事情,老夫不會過問。」老天帝看著卓君臨,神情間滿是無奈:「有些事情,外人無論如何點拔,也終究隻是外人的想法,隻有用你自已的眼睛,用你自已的心去感受,才會知道自已究竟想要做什麽。」


    卓君臨的臉色變了。


    這一刹那間變得異常的難看,也異常的蒼白起來。


    「天地大劫,不會因為你的逃避就不會來了。」老天帝搖頭:「就算是你真的想要在這裏窩上一輩子,天地大劫也同樣會到來。就算是沒有你的參與,我們世間的所有生靈也同樣會去麵臨這一場天地劫難。神族的生靈不會退縮,人族的生靈同樣不會退縮,甚至任何一族都不可能


    在天地大劫之中獨善其身。」


    「不能獨善其身?」


    卓君臨臉色不由疾變。


    說出這六個字的時候,卓君臨的眼眸之中已然閃過一絲驚駭。


    這一下,連老天帝神色都不由一變。


    可是卓君臨的神色之間,卻突然似是變了一個人一般,臉上的神情在不斷的變化,就好像那怕隻是一句最簡單的言語,卻已經擊中了卓君臨內心最脆弱的地方。


    「當然,天地大劫,是攪亂天地大勢的劫難,誰也不可能獨善其身。」


    卓君臨的神情凝固,眼眸漸沉。


    是啊,這天地大劫之間,誰又能獨善其身?


    誰都不可能。


    當天地大劫來臨之時,任何生靈都會被牽連其中。


    人族無法獨善其身,那麽人族的那些故識,自然也絕不可能有機會獨善其身。一但真的大劫來臨,誰也逃脫不了。


    這天地大劫,絕不會因為自已的躲避就不會來,也絕不會因為自已不願意麵對就不會有。世間千千萬萬的眾生,也絕不會因為自已的退出而退縮,,,,,,


    此等情況之下,自已又怎麽可能獨善其身?


    淩無期的臉色很難看。


    然而天帝的臉色也好不到那裏去,此時就如同是一對難兄難弟,正坐在太和殿中滿麵愁容,彼此神情複雜。


    如果不是知道他們的身份,隻怕誰也不會相信他們居然也會露出這種表情。


    此時就如同是久了一屁股債的賭徒,神情難看至極。


    「佛帝,應當在長明殿中呆過。」淩無期的臉色異常難看:「甚至我可能肯定,那怕是在我闖進長明殿的時候,佛帝也仍然是在長明殿中。隻是我實在想不明白,如今的佛帝都已經成了過街老鼠,為什麽素民長老這個時候反而還要對佛帝透露善意?」


    「這,,,,,,」


    天帝的臉色不由一黑。


    淩無期的話雖然是在問詢,可是話語之中卻是絲毫不帶半分客氣。甚至言語之中的意思,已然等同於是在問責。


    那怕是天帝,這時候也不由心中一沉。


    淩無期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到底又是什麽意思?


    甚至天帝很清楚,淩無期即然敢說的如此肯定,那這件事情就已經八九不離十沒有什麽變數。


    可是,淩無期這個時候說這些,用意何在?


    是在指責神族,還是在意指素民長老?


    這一點,天帝一時之間根本不敢確定,也不清楚淩無期究竟想要說什麽。


    尤其是淩無期的那一臉苦笑,更是讓天帝都有些鬱悶了,,,,,,


    「至少到現在為止,我總覺得素民長老有些古怪。」淩無期一聲長歎:「如果說素民長老真的像表麵上那麽淡泊無為,為何卻又要將佛帝藏於長明殿中?」


    「淩至尊究竟什麽意思?」


    「我隻是想提醒一句陛下,這位素民長老或許就將要有大動作了。」淩無期一聲無奈的苦笑:「而且或許這個大動作,動靜絕不會小。」


    天帝不由一愣。


    難道,神族內部的茅盾,已經到了如此顯現的地步?


    甚至連淩無期這個人族生靈,都已經查覺到了神族的問題?


    那麽現在淩無期和自已說這些話,又是什麽意思?


    老天帝走了。


    那怕是老天帝現在的情況很不妙,可是老天帝卻並沒有留給自已太多的休息時間。當知道天地大劫即將要到來的時候,這位神族的老天帝就一直沒有半分停留。


    卓君臨心中總感覺不是滋味。


    以老天帝的修為,就算是不能說是與天地同壽,但至少也不應當蒼老的如此之快。如果老天帝想要獨善其身,其實也並不是什麽難事。


    到了老天帝那樣的境界,其實若是真的想要遠離世間傲遊星空,也絕不是什麽難事。可是在天地大劫即將要到來的前夕,這位本可以置身事外的老天帝,卻再一次站到了世間眾生的麵前,共卦劫難。


    這樣的胸襟氣度,那怕是卓君臨都不由感覺到了一絲觸動。


    如此生靈,至少足以值得世間眾生的尊重,也完全值得卓君臨的尊重。


    而卓君臨在老天帝離開之時,也已經決意上路。


    或許,前方的路並不好走,甚至有可能會讓自已萬劫不複。可是卓君臨卻早就已經有了決定,那怕是前方的路再難走,現在卓君臨也必須要咬牙走下去,要用自已的方式,走出自已不一樣的道路。


    甚至,卓君臨已經決定,坦然麵對。


    躲,終究是躲不掉的。


    自已躲了,自已以往之時的那些故舊,他們就會頂上前去,以往之時自已為那些人所做的一切,也將會全部付之東流。


    這樣的情況之下,卓君臨決意做迴自已。


    那怕,是在麵對神族弟子的時候,卓君臨也不想再躲著他們。


    這世間,從來都是來而不往非禮也,如果那些神族真的要對自已不善,卓君臨也就用不著與他們有任何的客氣。


    都是這一條修行路上竟爭的生靈,自已又憑什麽再躲著他們?


    有了這種心境上的改變,卓君臨隻感覺自已身體裏的某種枷鎖被打開了般。自身的修為境界,竟然在一日之間直接突破到了半步真仙的境界。


    這對於卓君臨來說,完全就是一個意外之喜。


    以往之時,卓君臨每一個境界的攀升,都是帶著無數的苦難。


    甚至卓君臨以往境界修為的提升,總是需要比別人花費更多的精力和力氣。像現在這種自然而然突破境界壁磊的情況,卓君臨也還是第一次遇到。


    這之後,卓君臨覺得自已那怕是走路都更有力氣一些了。就好像在自已的麵前,已然不再是崇山峻嶺,而是一條平坦大道。


    後麵的路,卓君臨反而不再刻意尋找什麽痕跡了。


    現在這種時候,卓君臨隻是想要以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用自已最隨意最自然的心境,去麵對即將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當卓君臨走進一座大山的時候,突然前方傳來了一聲咆哮聲。


    這一聲咆哮聲後,卓君臨隻見到大山之中突然燥亂起來。


    ‘吱。,


    一聲怪叫聲響起,卻是一猴子突然又跳了出來。


    隻不過這時候那隻猴了的速度卻快到了極點,形若閃電


    緊跟在後麵的,卻是一頭足有三丈有餘的暴猿,那頭暴猿在密林之中橫衝直撞,根本顧不得眼前的一切,就似是背後有什麽強大至極的生物在追趕自已一樣。


    然而,卓君臨的瞳孔急劇的收縮起來。


    那頭暴猿已成妖獸之屬,早已生出了靈智,至少也有相當於化神境的修為。加上暴猿本身就皮糙肉厚,力氣大的驚人,就算是聖境的修行者也完全有一戰之力。可是現在這頭暴猿卻跑的如同喪家之犬一樣,直接讓卓君臨心中不由一沉。


    難不成,這大山的深處,竟然出現了比暴猿更可怕的兇獸不成?


    不過僅僅數十息的時間,整個密林之中都不由燥雜起來,無數的兇獸在拚命的奔跑,就如同是背後有什麽東西在追趕它們一樣。


    足有丈餘的花斑猛虎,雙目泛著綠光的鐵齒惡狼,長著九顆腦袋的九頭獅子,還有一些全身上下


    碧綠的長蛇和不足尺餘的蜈蚣蠍子什麽的,密密麻麻的都很多連卓君臨也都分不清種類出來,至少不下數十萬之眾,,,,,,


    這都是一些已經生出的靈智的妖獸,已經根本不能算是普通的動物了,,,,,,


    那怕是卓君臨,一時之間也不由臉色疾變。


    現在可是在無盡虛空之中,按理說絕不應當出現這麽多的低階妖獸。可是如今這麽多的妖獸出現在此,已不得不讓卓君臨多想一些。


    至少,眼下的這種情況,已經讓卓君臨都不由心中一驚。


    這些妖獸,到底又是從何而來?


    可是還不等那些妖獸衝出去百步,為首的那隻猴子突然一聲尖叫,整個身子瞬息之間在空中化成點點光雨,直接消散於虛空之中。


    後麵無數的妖獸,隨著那隻猴子的消失,也都直接化成了點點光雨。


    數十萬妖獸,一個個如同是對於前麵的情況視而不見,那怕是前麵的妖獸已經消失在虛空之中,後麵的妖獸仍是在不斷的向前衝去。似乎它們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前方的危險,隻是自顧自的逃命,卻根本沒有想到前方卻是更可怕的危險,,,,,,


    卓君臨眼見形勢不對,就要直接轉身離開這危險之地。


    ‘吼。,


    就在這時,大山深處再次傳來了一聲咆哮聲。


    那一聲咆哮聲似乎直衝天際,卓君臨隻感覺似是一陣地動山搖,那怕是以卓君臨如今的修為,也不由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


    隨著那一聲咆哮聲響,一條足有萬丈身長的青龍在山林中衝天而起,巨大的身形似若是遮天蔽日一般,卓君臨隻覺得似是天際都暗下來一般。可是還不等那條青龍衝出數裏,整個身形在半空中一震,卻又直接從半空中掉落了下來,已然化成一道人影,,,,,,


    就在這時,卓君臨臉色不由疾變。


    這道人影,卓君臨竟然曾經有過一麵之緣,而且曾在大漠之中受過對方的恩惠,卻不是當年點化自已的青蒼空是誰?


    隻是這時候的青蒼空明顯的有些不對,身形墜落地上之時。就要再次衝天而起。可是在大山深處的一聲咆哮聲再次響起,青蒼空不由身形一震,整個人卻如遭雷擊,直接跌坐在地,顯見那一聲聲咆哮聲響,已經影響到了青蒼空。


    卓君臨急忙隱於虛空之中,收斂氣息,暗中靜觀靜變。


    青蒼空的一身修為究竟有多強,實則連卓君臨也不清楚。


    但那怕是青蒼空不問妖族之事多年,卻仍是能穩座妖族十帝之首,在妖族的地位僅僅隻在妖帝妖後之下,可以說是妖族之中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一身戰力之強更是令人無比忌憚,就算是仙王境的絕巔強者,青蒼空絕對也有一戰之力。


    如此強大的妖族大能者,竟然被大山深處的咆哮聲所影響,這本身就有些出了卓君臨的意料。難不成在這大山深處,還有比青蒼空更強大的存在不成?


    大山深處,一道全身發黑類似野狗的怪物走了出來。


    隻見那怪物身長不過丈餘,全身上下都滿是膿瘡,嘴巴不斷的墨綠色的血水湧出,那怕是躲在虛空中的卓君臨,一時之間也不由感覺到極其惡心。


    此等怪物,卓君臨不僅以前沒有見過,更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隻是這個時候,那怕是卓君臨心中暗驚,卻也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眼前這個怪物即然能讓青蒼空這樣的大能者吃虧,必然也是一個極其難纏的角色。


    那怪物直接躍到青蒼空的身前,一聲咆哮聲中張開血口大盆就要向著青蒼空吞下。


    饒是以青蒼空的神勇,此時竟是根本動彈不得。


    眼見青蒼空就要在自已的麵前喪命,


    卓君臨終是無奈一聲怒喝,識海之中的葫蘆卻是徑直向著那怪物砸去。


    隨著一聲輕響,那隻怪物如同氣泡般炸開,虛空中卻是什麽都沒有再留下,,,,,,


    「前輩,你怎麽會弄成這樣?」


    當卓君臨將青蒼空放到了一處石壁前坐下的時候,卓君臨的眼神裏已經滿是錯愕。對於青蒼空現在的情況,卓君臨實在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說像青蒼空這樣的強者,當世之間能穩壓其一頭的生靈就已經不多。


    那個怪物雖然看似兇惡,但一身修為卻也並不算太強,最多隻不過是大羅金仙境而已。以青蒼空現在的修為,對於那個怪物完全可以說是穩占上風才是。可就是青蒼空這樣的大能者,最終卻仍是在那個怪物的手中吃了大虧,差點還命喪其手。


    這,似乎並不合常理。


    尤其是卓君臨看見青蒼空現在的情況越發的不對勁,那怕是那個怪物已經被自已一葫蘆砸的灰飛煙滅,可是青蒼空現在看起來仍然似乎有氣無力,根本不像是一個修為有成的絕巔強者,反而倒似是一個重傷垂死的生靈。


    偏偏,在青蒼空的身上,卓君臨根本沒有找到任何一處傷口。


    「這,,,,,,」青蒼空麵色不由微微發紅,整個人仍是有氣無力。


    「前輩到了這種時候,難道還有顧慮不成?」卓君臨不由苦笑:「若是晚輩想要對前輩不利,根本就用不著對前輩施救。當年在大漠之中,晚輩曾受前輩指點,這份恩情,晚輩可是一直都銘記於心的。」


    「唉,說起來也丟人。」青蒼空不由苦笑:「我又何嚐不知小兄弟並無惡意,隻是這一次實在丟人的緊,根本不好意思開口而已。此次我誤闖瘟疫海,中了毒障。」


    「瘟疫海?」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變。


    這裏明明是無盡虛空,怎麽突然就又變成了瘟疫海?


    而且以眼下的這種情況來看,青蒼空也根本沒有說謊的理由。


    「那怪物,就是瘟疫海中才獨有的百毒獵守,專門負責瘟疫海外圍的警戒。這一次我從無盡虛空之中一路追著萬法靈源前行,最終卻誤入瘟疫海。」青蒼空麵色發白:「隻怕現在看來,此間就是無盡虛空與瘟疫海的接壤之處。」


    「無盡虛空與瘟疫海的接壤之處?」


    卓君臨的臉色一刹那間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雖然無盡虛空和瘟疫海同為世間三大不可知之地,可是無盡虛空在神族的九霄天外,瘟疫海卻在妖族腹地。這兩處不可知之地相差何止是幾千萬裏,又怎麽可能會有接壤之處?


    「本座絕不會看錯,那就是瘟疫海。」青蒼空臉色陰沉,神情間滿是無奈:「曾經本座無意之間隨妖帝進入過瘟疫海,見過那種詭異的怪物。」


    說這些話的時候,青蒼空的臉色不由微微發白,顯見對於那些詭異怪物,青蒼空仍舊心裏有些忌憚。那怕隻是提到那此怪物之時,青蒼空的神情都變得同樣的難看至極。就似乎那些詭異怪物,已經對青蒼空造成了心理陰影。


    「可是依晚輩看來,那怪物修為遠遠不及前輩,為何,,,,,,」


    青蒼空臉色發白:「那些怪物渾身是毒,無論是何等樣的境界都能毒倒。而且瘟疫海之中本身就帶著毒障,任何一處都可能有著各種各樣的毒物。那些怪物口中所吐毒水,那怕是仙王境的生靈都會受到影響,我就是被那個怪物一口毒水噴在身上,才會如此,,,,,,」


    卓君臨不由一愣。


    要知道走到仙王境的生靈,早就已是天地難葬,一般手段根本傷不得其分毫。到底瘟疫海中有著什麽樣的怪物,竟然能讓仙王境的生靈都受到影響?


    青蒼空的情況,明顯的就是被那毒物所傷,自身的神魂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此等情況,讓卓君臨心中都不同暗驚。


    瘟疫海中也有生靈?


    而且,還是邊青蒼空這樣的大能者都要無比忌憚的怪物?


    此時此刻,卓君臨心中神思百轉,心中也滿是錯愕。


    無盡虛空的孤峰上有生靈,乃是天命者。


    那麽,瘟疫海中的生靈又是何來曆?


    而且無盡虛空和瘟疫海還有這種從來都不曾有生靈知曉的接壤之處,那麽兩者之間究竟有沒有某種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


    這一切,卓君臨並不清楚。


    可是卓君臨現在卻知道一件事情,隻怕現在自已所知道的事情也並不全麵,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秘密,多少萬年也不曾有任何一個生靈知道,現在又豈會是自已三言兩語之間就能猜測猜的出來?


    然而在卓君臨的心中,卻已經對這個世界,感覺到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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