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火光衝天。


    無數道火龍在黑暗之中亮起,整個戰場之上,無數火龍肆虐在各族的疆域之內。甚至在那些火龍所過之處,方圓百裏之內皆盡變成了焦土。縱然是各族早有準備,可是所有生靈卻萬萬沒有想到竟然來的這般快,甚至在所有人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之前,事懷就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內演變成了一場大戰,,,,,,


    而且,火龍所襲並非一族。


    戰場上各族都受到了火龍的襲擊,而且還是那種毫無征兆的發動。


    緊跟在火龍之後的便是一群全身籠罩在黑衣之下的生靈,隨即便對各族展開了慘無人道的殺戮。


    所有的黑衣生靈都似乎沒有任何的情感一樣,他們所存在的意義就是不斷的將身側的生靈全部斬殺。然後以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讓各族的所有生靈都倒在血泊之中,承受著鮮血與生命的流逝。


    僅僅一夜之間,各族都損失慘重。


    就算是各族都早有備戰,可是在麵對那如若潮湧一般的火龍和黑衣生靈之時,所有生靈都感覺到了那無窮無盡的壓力。縱然是這些年以來各族都積極備戰,早已經曆過無數腥風血雨的洗禮,可是現在在麵對這些非常規戰鬥的攻擊之時,卻仍是讓無數生靈都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


    這種戰法,那怕是各族都從來沒有遇見過。


    以至於,縱然各族並不是被打的措手不及,可是在麵對那無窮無盡的黑衣生靈之時,卻仍是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甚至這一次的損失,都已經讓各族都已然承受不起,縱然是各族高層都算得上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狠人,現在卻仍是心有餘悸,,,,,,


    因為,這種戰法,那怕是久經戰陣的他們,也都有了一絲懼意。


    戰爭,他們都見過。


    而且每一個人都曾經經曆過無數次戰爭的洗禮,每一個都是無數次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不死老兵。再血腥的場麵他們都見過,再瘋狂的敵人他們也見過。


    可是,他們卻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居然會遇到這種真正瘋狂的敵人。在那些黑衣生靈出現之後,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戰略戰法,甚至很多時候他們明明很多不合常理進攻方式,反而會增加對方更多的傷亡。


    偏偏,那些黑衣生靈似乎根本就不曾想過這些問題。


    那些黑衣生靈,就似乎根本沒有任何的理智,隻知道要將眼前的所有生靈都擊殺了一般。至於自身的安危,他們似乎已經根本就不在意了,,,,,,


    又或者是說,在發起這種攻擊之時,他們就早已抱著必死之心而來,根本早已不顧自身的死活,,,,,,


    縱然各族雖損失慘重,卻仍隻得咬牙死扛。


    甚至在這種時候,各族除了死扛之外也已經根本再無任何的辦法。


    敵人都已經打到了自已的家門口了,而且已經開始了慘無人道殺戮,難道在這種時候還有退路不成?


    那怕是早已殺的屍山血海,那怕是早已經血流成河。


    可是所有生靈卻都已經知道,現在這種時候已經都沒有了選擇,除了拚死抵抗之外,已經再也沒有任何的退路,,,,,,


    那怕,最終也許仍是改變不了任何的結果,但他們仍是不能放棄。


    因為,一但放棄,將很有可能便是亡族滅種之禍,,,,,,


    「看來,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卓君臨坐在帥案後,麵前堆滿了從各族送過來的各種情報。在卓君臨的身側,儒子和儒門的數位弟子在以最快的速度整理著各種各樣的情報,在最短的時間內分納歸類,爭取讓卓君臨在看這些情報之時,盡量的節省時間和心力


    。


    原本,儒門弟子對於卓君臨也是沒有半點好感,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打算買帳。


    可是當看到儒子都老老實實的坐在卓君臨的身側,如若是侍女一般細心的挑選各種各樣的情報之時,所有人都不由老實了起來。


    開玩笑,這可是儒門玄機娘娘的親傳弟子,未來有很大可能的儒門之主。


    現在儒子都老老實實的坐在了卓君臨的身側,就算是儒門弟子再怎麽自命不凡,此時也不得不老實起來。


    「什麽意思?」


    魔幽冥和毒魔臉色不由同時一變。


    都到了這個時候,這個***居然還有心思故做深沉?


    現在戰火已經波及整個戰場,各族都同時受了攻擊,而且都還損失慘重。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你說話就不能痛快一點,讓我們提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再說了,如果這真是你擔心的事情,為什麽提前不說?


    「大哥,前輩。」卓君臨向魔幽冥和毒魔長歎道:「二位現在什麽事情都不用做,就請二位養精蓄銳,等待即將到來的滅世之戰。」


    「滅世之戰?」


    「獻祭。」


    卓君臨無奈的一聲長歎:「或許,同為天道化身,縱然是他們的行事風格不同,但最終目地卻盡是相同。皇天在九天十地挑動風雲之時,所用的方法與現在的那個存在幾乎相同。甚至我有一種錯覺,那個存在的真正用意,就是要將這戰場上的所有生靈都斬盡殺絕,最終完成獻祭。」


    「這,,,,,,」


    縱然魔幽冥和毒魔都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狠人,可是現在一聽到卓君臨的言語,心中沒來由的多出了一絲寒意。


    如果那個存在真的要這麽做,那麽他們,,,,,,


    甚至,他們已經都不敢再想下去。


    究竟是得要有多瘋狂的思緒,才能做的出這麽瘋狂的舉動?那怕是他們早已見慣了大風大浪,此時心中卻仍是不由感覺到一陣陣毛骨悚然。


    「各族將士這些年在戰場也並沒有閑著,各族也都曾積極備戰。」卓君臨臉色無比陰沉:「現在別看各族損失慘重,可是卻還遠沒有到他們的極限。那個存在想要用這種方法拿下各族,也絕對會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


    卓君臨眼神裏滿是寒意:「二位可以傳音各族,如果遇到了不可抵抗的情況之時,各族都可以往人族方向撤退。」


    正在整理情報的儒子不由一愣,目光慢慢抬起。


    雖然儒子並沒有說話,可是眼神裏的那份疑惑,卻已說明了儒子的態度。縱然人族現在與各族都是站在同一陣線之上,可是終究仍是敵對勢力。


    而且現在人族同樣也受到了那些黑衣生靈的攻擊,自身難保。


    難不成,卓君臨自已都不知道這麽做,很容易讓戰火在人族的疆域內曼延。這麽做的話,對於人族來說並不理智,而且現在楊文君早已到了前線,石敬和孟孝雲也已經在積極組織後備兵力。


    難道,讓各族進入人族疆域之內,不應當和大家一起好好商議一下嗎?


    「二位盡管按我的吩咐去做。」卓君臨一聲長歎:「這件事情我早已做過最壞的打算,而且也早已與楊文君等人商議過了。」


    儒子隻是眉頭微微一皺,就又低下了繼續整理情報。


    有些事情,儒子很清楚自已的定位,也知道自已究竟應當怎麽做。


    甚至在卓君臨說出這些話之後,儒子自始至終也都沒有說出半個字來。就算是心裏有意見,也暫時都壓在了心底深處,即沒有與卓君臨發生半句爭吵,也沒有說出半句自已不認同的意見。


    「你是說


    ,現在這些黑衣生靈,很有可能和上一次天地大劫之時出現的那些黑衣生靈同出一源?」魔幽冥終是忍不住開口:「上一次,那些黑衣生靈肆虐九天十地,打的各族都節節敗退。難道你覺得,就憑現在社魔戰場上的戰力,能有擋得住那些黑衣生靈的可能?」


    「不確定。」卓君臨眼神裏滿是凝重之色。


    繼而卓君臨又輕輕的搖了搖頭:「但是,自始至終,我也從來都沒有指望過各族能抵擋得住這些黑衣生靈。」


    「那你,,,,,,」


    魔幽冥欲言又止,卻終是沒有再開口。


    這種時候,連魔幽冥自已都很清楚,他現在最大的作用就是起到一個打手的作用。最大的價值也是在最後關頭麵對那個存在之時拚死一戰。


    現在知道的事情越多,很有可能會影響到自已的心境。


    所以,魔幽冥不再問了。


    魔幽冥自已很清楚,他隻適合做一個衝鋒陷陣的闖將,至於運籌唯握的謀臣,那還是讓別人去做吧!


    「打起來了?」


    淩無期眼睛裏滿是錯愕。


    這你麻到底算是怎麽迴事兒,連淩無期自已也都不由懵逼了。


    甚至現在不僅僅是淩無期,就連在場的所有生靈也都差點直接驚掉了下巴。怎麽在這個時候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且現在直接對各族發起攻擊的還是那些他們再熟悉不過的黑衣生靈,,,,,,


    那個存在的用意,要不要這麽明顯啊!


    縱然是現在所有人都不做聲,大家也應當明白這件事情的背後必定有那個存在的影子。上一次的天地浩劫,所有生靈都還似乎曆曆在目,而且那一次也算得上是所有生靈一生之中遇到最危險的事情,幾乎就要將整個世間攪的天翻地覆。


    如果不是在最後關頭皇天突然收手,說不定那一次真的所有生靈都將要變成劫灰。在那一方天地之間,所有的一切也都會隨著那一次的惡戰而消亡貽盡,那怕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麽久,可是一提到了那個級數的存在,仍是所有生靈心中永遠都無法抹去的陰影,,,,,,,


    然而現在,那個存在究竟是想要做什麽啊!


    天帝和神族諸神一個麵色陰沉,妖帝臉色更是無比蒼白。


    因為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那些黑衣生靈的可怕,也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在麵對那種極端攻擊方式之下,各族的將士究竟承受了什麽樣的壓力。上一次的天地浩劫之時,神族和妖族首當其衝的成了被攻擊的對象,縱然是神妖二族精銳盡出,也仍是完全被打的沒脾氣了。


    現在,就憑戰場上的各族小輩,他們真的能抵擋住那些黑衣生靈的極端進攻嗎?


    對於這一點,那怕是他們也根本沒有半點把握。


    「淩至尊,那些黑衣生靈,與我們各族都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妖帝眼神裏滿是怒意:「上一次那些黑衣生靈退的太快,以至於讓各族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找到。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麽一個機會,我們也正好可以抓住這個機會報仇雪恨。」


    「不行。」淩無期臉色直接陰冷了下來。


    甚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淩無期的眼眸之間戾氣乍現,神色中更是多出了一絲寒意:「妖帝能確定這就是上一次將各族打的節節敗退的黑衣生靈?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他們相差不多,可如果真的就是上一次的黑衣生靈,妖帝以為各族現在還能撐得住?」


    「這,,,,,,」


    「衣著相同,氣息相近。」淩無期聲音冷的如若冰塊一般:「可是我總覺得那裏有些不對勁。甚至在看到這些黑衣生靈的時候,心中沒來由的多出了一絲痛感。這些生靈,似乎有著與我們一樣的血脈,又似乎,,,,,,,


    」


    說話之間,淩無期的唿吸都不由變得急促起來:「就好似,他們本身就是和我們一樣的存在,似乎同根同源。」


    後麵的話,連淩無期都不敢再說下去。


    尤其是在這種微妙的時刻,這種擾亂軍心的言語,淩無期知道有可能會造成什麽樣的影響。


    「難道,我們現在就要眼睜睜的看著那些黑衣生靈肆意殘殺我們各族的將士不成?」天帝眼神裏滿是無奈:「其實大家都知道,照目前的形勢發展下去,戰場上的生靈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住那些黑衣生靈的攻擊,潰敗隻是遲早之事。」


    「的確。」


    淩無期輕歎:「即然大家都已認定了這件事情已成定局,那麽我們又何必急於一時?至少到現在為止,那些黑衣生靈的確是占到了上風,但各族也都還沒有潰不成軍,隻要他們能堅持住,或許事情未必便沒有轉機。」


    「現在還有轉機?」


    天帝的神色已變得極為難看。


    縱然是以天帝的眼界,現在也根本看不到半點轉機。


    木已成舟。


    箭已離弦。


    現在的情況,隻要是一個稍稍有一點腦子的生靈都知道,現在已經到了神族戰場上各族生死存亡的時候。如果沒有外力的介入,甚至整個戰場的生靈最終都有可能會被屠戮幹淨。


    而且,淩無期自已也承認了各族潰敗之勢已成定局,這轉機究竟能從何而來?


    「到目前為止,那些黑衣生靈出動的最高境界也隻不過是大羅金仙,而且數量並不是太多,幾乎與各族高端戰力相若。」淩無期長歎:「現在之所以各族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最主要的原因也是那些黑衣生靈不畏生死,無論是什麽樣的刀槍劍陣都敢橫衝直闖。而且黑衣生靈的數量遠在各族之上,那怕是用傷亡數來填,也足以將一支鐵血軍團都給打懵。到現在為止,各族仍是沒有到生死攸關的份上。」


    天帝的臉色變了。


    妖帝的臉色也變了。


    甚至連人族的其他幾位臉色在一刹那間也不由變得難看起來。


    按照原本的計劃,現在大家也正是一起進入戰場的時機,也是大家約定了一起向那個存在問個清楚明白的時候。


    可是現在,淩無期卻在這個時候阻止他們,這與淩無期一慣的作風完全不同。


    要是換作以前,在看到人族受到欺壓之時,這位兇徒什麽時候會這麽好說話了,肯定會是在第一時間向對方瘋狂的報複。甚至真要讓淩無期發起瘋來,完全就是那種無所不用其極的瘋狂,隻有讓對方血債血償之後才會罷休,,,,,,


    然而現在,那怕是現在的情況已經危險到了如些的地步,淩無期卻仍是沒有準備出手。而且,淩無期的意思,甚至也根本沒打算讓任何生靈出手。


    這樣的情況,所有生靈都不由懵了。


    「我總覺得,那個存在的用意絕不可能就這麽簡單。」淩無期長歎:「甚至我一直覺得,那個存在就是想要把我們引進戰場去。」


    淩無期眼眸之間滿是凝重,臉色微微發白。


    已經連他自已都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年不曾有這樣的感覺,心中總懷著一絲不安,也總帶著一絲無法言喻的不解。


    所有生靈的臉色不由再次一變。


    這一次,各自神色之中卻是露出了一絲無奈之色。


    甚至在這個時候,所有生靈的心中也莫名的有了一絲緊張。


    按理來說,到了他們這些生靈的境界,天地之間何處去不得?縱然是刀山火海龍潭虎穴,所有生靈也都可以等閑視之。而且現在這麽多的絕巔強者匯集於此,天地之間幾乎已沒有任何生


    靈可以讓他們涉險。


    可是,那個存在終究太過神秘。


    超脫於世間一切生靈之上,就算是當年淩無期與皇天有過一場惡戰,可是縱是淩無期以三柄兇險逞威,也仍是被打的落荒而逃。現在戰場上的那個存在究竟有多強,誰也不知道。


    萬一要是那個存在比起皇天更強,縱然是現在所有生靈的修為又更上一層樓,可是大家心裏卻仍是沒有半分底氣。


    「戰場上的情況固然危急,但各族仍還有自保之力。」淩無期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異色:「如果我們現在冐然進入,究竟會引起什麽樣的後果誰也不知道。而且我總覺得,這戰場就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現在正等著我們大家自投羅網。」


    惡戰仍在持續。


    鐵麵人坐在戰車之上,目光死死的盯著前方已在亂成了一團糟的戰場。無數的黑衣生靈密密麻麻的向著前方的神族陣營攻擊,如同一股勢不可擋的浪潮,黑壓壓的向著神族大軍壓去。


    甚至在這個時候,鐵麵人的眼眸之中沒有任何的感情,就好像現在這一切根本就與他沒有任何的關糸一般。


    前方的戰況如何,傷亡如何,勝負如何,,,,,,


    這一切,都好似是不關他的事情一般。


    鐵麵人隻是如若機械一般揮動著手中的軍旗,身後便是有數之不盡的黑衣生靈不斷湧出,直接向著前方的神族陣營猛攻。


    一個個黑衣生靈的臉上都沒有任何的情緒,隻是就那樣不斷的往前衝。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至於他們所麵對的生靈究竟是不是他們所能應付的了,似乎他們也從來都沒有關心過。隻是在不斷的砍殺衝刺,隻是在不斷的拚命攻擊,用自已的血內之軀,生生的殺出一條血路出來。


    無數的黑衣生靈在前方被打成血泥,可是馬上便有更多的黑衣生靈不斷的湧出。


    黑衣生靈,似乎天生便是戰場上的血腥存在。


    死亡,恐懼。


    這一切本應當是所有生靈都揮之不去的懼意,卻在這些黑衣生靈的身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甚至現在,他們隻是一味往前衝,往前殺。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縱然衝在最前麵的黑衣生靈不斷的被打成了一團團血霧,可是所有的黑衣生靈仍是在義無反顧的往前衝,,,,,,


    「將軍,不能這麽蠻幹啊!」


    一名謀士站在鐵麵人的身側,滿眼都是著急:「這種戰法,根本就不適合這樣的戰場。就算是要將神族擊潰,也不能用這種硬碰硬的方式啊。現在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縱然是我們現在的兵力遠在神族之上,可這樣的損失,也得不償失。」


    鐵麵人不由一愣,繼而仍是揮動著戰旗。


    隻不過這一次鐵麵揮旗的速度卻是越來越快。


    「將軍,不行啊,將軍,,,,,,」


    然而不得那名謀士的話說完,鐵麵人早已一揮手,早有兩名親衛將那名謀士上前拖走。甚至自始至終,鐵麵人眼中的情緒都似乎沒有任何的變化。


    就好像,所有的事情原本就應當是這樣才對。


    「將軍,,,,,,」一名統領聲音不由微微有些發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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