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是心中有一千個一萬個想弄死毒魔的念頭,卻也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實質性付出行動。魔族就算是真的能殺了毒魔,在場的魔族有一個算一個,隻怕能活著迴去的也不會超過一掌之數。更何況現在還有妖族在一邊虎視眈眈,而自已又剛剛將妖族上下全部得罪的死死的,一但雙方交惡,妖族會不會直接落井下石還真不一定,,,,,,


    可是,真要被毒魔這樣紅口白牙的敲詐,卻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甚至,魔無劫有一種掉頭就走的衝動,可是卻偏偏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這份鬱悶和無奈,差點直接讓魔無劫背過氣去。


    「當然,身為堂堂魔族主帥,對於你的身份和人品,多少老夫還是能信得過的。」毒魔輕歎:「要是暫時實在拿不出這麽多的天材地寶,也可以先寫張欠條就行,反正老夫很好說話。」


    「這也行?」無罪眼睛不由一亮。


    然而迴答他的卻是魔無劫的直接當頭一巴掌。


    奶奶個腿,真是一個憨憨!


    別人挖個坑你就敢往裏跳,這欠條也是能寫的?


    當今世上,誰人敢欠帝隕一脈的帳?


    就算是那些世間的絕巔強者,也隻怕根本沒有任何人願意與帝隕一脈的人有賒欠往來。單是那個撒潑打賴的蘇魔女,就將各族鬧的雞犬不寧,比蘇魔女更要難纏數倍的毒魔,那欠條又是可以輕易打的?


    別到時候背著一身債下地獄,死後還讓整個魔族都背負著永遠還不清的高利貸!


    「魔無劫,你究是怎麽個意思,劃出個道來吧!」毒魔一身長歎:「你總不能因為老夫好說話,就這麽欺負老夫吧!究竟是現在做賠償,還是寫個欠條,總得劃出個道來才行。又或者,老夫是不是可以這麽認為,你們魔族本就是要仗勢欺人,根本就不準備善了?」


    「毒魔,老子就站在這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魔無劫臉色不由一黑:「反正要做賠償,也要我們魔族能接受得了。否則,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自已看著辦就行了,老子不跟你胡扯。」


    這一刹那,魔無劫卻是再也無往日魔族主帥的威儀,就那麽大刺刺的往地上一坐,也根本不管地麵的黃沙和血汙,毫無形象的就坐在那裏,滿臉的不屑。


    「呃!」毒魔一時之間也不由一愣。


    你麻,居然跟老子耍起光棍來了?


    那怕是毒魔想過魔無劫的任何一種做法,卻唯獨沒有想到這個家夥居然敢在這個時候跟自已耍光棍。


    這老王八蛋,難道就真的不怕自已一把毒粉直接將整個魔族給滅了嗎?


    「老二,事情即然已經發生,這是他們自已種下的因,便應當由他們自已來收結出的果,你一個非人非神非鬼非魔非妖的家夥,來湊什麽熱鬧?」天際之間突然一個聲音冷笑:「你要是再胡攪蠻纏,信不信老子還有打你的屁股?」


    那聲音似在萬裏之遙,又似是就在近前。


    可是那一句話之間,毒魔的臉色一時之間變得驚怒羞憤皆盡有之,卻是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反駁。


    因為,他聽出了那是誰的聲音。


    除了自已的師父淩無期之外,誰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老閣主一臉的憤怒,眼神之中不服。


    甚至在看著淩無期的時候,眼神裏滿是不善,要不是一直被人王和杜康攔著,隻怕這位人間守護者的老閣主,就要對淩無期拔劍相向。


    吹胡子瞪眼睛,甚至任何挑釁的動作老閣主幾乎都做了一個遍。


    可是現在淩無期卻根本連看都懶得看老閣主一眼,那怕是老閣主臉上滿是不滿的情緒,淩無期卻似是根本就沒有感覺到。


    「淩無期,你到底還有沒有點人性?」老閣主氣的臉色鐵青:「楊文君死了,卓君臨廢了,你居然還在這裏無動於衷,那柄劍可是你自已交到卓君臨的手中去的,現在人族之中最有希望的兩個年輕小輩一死一廢,就算是你冷血無情。但你憑什麽又不讓毒魔去為他們討迴一個公道,難道你的血都冷了?當年那個敢向天帝拔劍的淩無期去那裏了,難不成這麽多年過去了,就再也沒有了當年的熱血豪情?」


    「是嗎?」淩無期目光之中閃過一絲異色。


    僅僅一句話,老閣主一時之間竟似是被兇獸盯上了一般,心中也不由閃過一絲詫異。


    就算淩無期的戰力的確比自已強,但也絕不會是有了這般的差距,僅僅是一個眼神都會讓自已有一種危險的感覺。


    「路,要自已走的才算是路。」淩無期輕輕一歎,繼而又閉上了眼睛。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這位人族之中久負盛名的兇神惡煞,卻如同一隻乖貓咪一般睡了過去。


    老閣主差點沒直接氣瘋。


    這家夥越來越不靠譜了,到底得要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才能讓這家夥重新燃起昔日的熱血?究竟要得是發生多大的事情,才能讓這位世間人人敬昂的人族至尊,重新找迴自我的那一份豪情和殺意?


    「淩至尊,你,,,,,,」楊侗終是一聲長歎:「雖然我不知道你這麽做的用意,但你這樣做,難道就真的不怕寒了所有人族的心嗎?」


    「哦?」淩無期雙眸輕啟:「戰神終於開口了?」


    「戰場,本就是弱肉強食的地方,如果楊文君是死在同境界或者是同輩生靈的手中,我楊侗自是沒有任何的話說。那怕所用的手段未必光彩,我也認了。」楊侗搖頭:「可現在的情況是什麽?魔族出動的是什麽境界的生靈,那麽多的高境界生靈參戰,難道我們就真的要視而不見?」


    「等你們什麽時候走出最後一步,再來說這些話吧!」


    「什麽意思?」老閣主和楊侗不由同時一愣。


    「我的意思就是告訴你們,真要來說這些,等你們什麽時候突破帝境的時候再去找魔尊的麻煩也不遲。」淩無期滿臉都是不屑:「現在的你們去找魔尊理論,也隻不過是自取其辱。」


    「魔尊走出了最後一步?」老閣主臉色疾變。


    「怎麽,很意外嗎?」


    「這,,,,,,」


    老閣主和楊侗臉色不由同時一變。


    大家都同是在仙王境巔峰卡了無數歲月的生靈,雖然都曾捕捉到了一絲成帝的契機,可是卻也無法找到突破口。


    為什麽,偏偏在這種時候,魔尊竟然走到了前麵?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現在的人族情況便再也不容樂觀,甚至在將來的路上,所遇到的事情將會更加危險。


    「年輕人的事情,就讓年輕人自已去解決就好了。我們曾在各族麵前都表示過,絕不會過問戰場之上的任何事情,要說話算話才行。」淩無期嘿嘿一笑:「如果人族那些小輩真的扛不過去,那也隻能說是他們的命數使然,和我們沒有任何的關糸,對吧!」


    老閣主臉色一黑:「現在人族的年輕一輩都死光了,還有什麽扛不扛得過去的?」


    「誰說死光了,不是還活著七人嗎?」淩無期輕歎:「雖然卓君臨廢了,但靈正六子還在,隻要人還沒有死絕,希望就永遠都在,不是嗎?」


    「滾。」老閣主直接暴跳如雷,差點沒有當場暴走。


    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隻要人還沒有死絕,希望就永遠都在。


    說這句話的時候,你就真的良心不痛。


    死了那麽多的年輕小輩,你居


    然真的可以做到無動於衷,這樣的冷血,你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難道真要人族死的一幹二淨,你才滿意?


    「有些事情,比我們現在表麵上看到的要複雜的多。」淩無期搖頭:「有時候,年輕人雖然經驗上不如我們,可是在某些方麵卻比我們看的都要遠的多。即然一切都是他們的選擇,外力過多的幹涉,說不定反而會適得其反。隻有經曆過烈火的鳳凰,才能真正的涅槃,這或許是他們一飛衝天的機會,我們過多的幹涉,豈不是打斷了他們人生路上前進的方向?」


    眾人聽的一愣一愣,各自神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雖然你淩無期的確比我們稍強一線,但你也不能這樣黑白不分吧!


    「這是命中注定的劫數,若是能逃得掉的話,就不叫劫數了。」淩無期輕歎:「像這樣的劫數,若是外力幹涉其中,其中的因果又豈是他們能承受得了的?如果注定逃不過這樣的劫數,也隻能說是他們的宿命本就如此,無法逆天而已。」


    老閣主臉色不由一黑,眸光突然愣住。


    難道,自已當年所捕捉到的一角未來,真的應驗了不成?


    「其實人族之中出了一個楊文君,又有了一個卓君臨,即是人族的大幸,亦是人族最大的悲哀。」淩無期眸中滿是無奈:「光彩太盛,甚至在有些時候會直接影響到其他人的風采,這並不是一件好事。甚至現在在你們這些人的眼中,也就隻有楊文君和卓君臨,就從來沒有主動去關心過其他人。這對那些稍微普通一些的人族來說,公平嗎?」


    「或許楊文君和卓君臨的落幕,也許會讓我們發現不一樣的風景,卻未必不是一件壞事。」淩無期似笑非笑,眸中滿是深意:「如果,你們一開始的目光並不僅僅隻是落在楊文君和卓君臨的身上,未必便不會發覺更多有意思的事情。」


    「你什麽意思?」老閣主不由懵了。


    雖然淩無期所說的事情是事實,現在他們的目光全都落在楊文君和卓君臨身上。


    可是其他的那些人族天驕和他們一對比,怎麽著都稍稍有些遜色,即然看慣了最巔峰的風景,誰又會在意低窪處的奇石?


    「每一個族群的強大,都需要經過無數生靈的共同努力,甚至為了強盛起來,還會有無數默默無聞的英雄們在背後支撐。」淩無期搖頭:「單靠楊文君和卓君臨,撐不起一個人族的未來,反而隻會讓他們的腳步越走越遠,甚至走到絕巔之時,很有可能便直接會讓整個人族再無支撐。這一切,又與人族的現狀何其相似,縱然是我們自問高階戰力不弱於神族,低階戰力也不弱於神族,可是真要與神族交惡,人族能抵得過神族嗎?」


    眾人不由一愣。


    「真正要一個族群強大,那就必須要讓整個族群的所有生靈都強大起來。在這個世間,並不是幾個人便能撐起一個族群,並不是單獨幾個人強大便能真正的強大。隻有讓所有生靈都一樣強大的時候,才能真正支撐起一片青天白日。否則,就算是青天白日下有著遮陽樹蔭,但也經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


    眾人再次一愣。


    甚至在這個時候,幾人的目光之中多出了一絲凝重。


    淩無期的言語雖然有些奇怪,甚至已經超出了一般人的理解範圍,可是他們卻都明白了淩無期的意思。


    族群強大,必須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和戰力。


    但僅僅隻靠一兩個人的強大支撐起來的族群,根本經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


    就如同現在已經一盤散沙的人族,甚至在先後失去了都笑和權無謀之後,再緊接著楊文君和卓君臨一死一廢。


    現在的人族,已經直接陷入死地,再無力掙紮。


    歸其原因,並非是人族


    的實力不濟,也不是他們不夠強大。


    而他們從來都隻注重了最頂尖的那一簇花朵生長,卻淡望了一棵參天大樹的成長,從來都離不開枝繁葉茂。


    縱然是那些並不耀眼的樹葉,也是整棵參天大樹的一部分。


    「這些年,我們這些人的路都走的很孤獨,難道你們還想要他們重走我們的老路不成?」淩無期輕歎:「隻有有更多可以獨當一麵的同行者,才能保持一顆參天大樹永遠欣欣向榮,對嗎?」


    幾人的臉色都不由變得蒼白起來。


    甚至想起了許多以前的笑臉,許多曾經並肩而行的故人。


    可是,那些曾經的過往,多數卻早已化作一縷時間長河的飛灰,湮滅於眾生之中,早已不複存在,,,,,,


    「你們都是聰明人,都曾是一個時代的主角。」淩無期長歎,繼而輕輕一笑:「或許,你們的目光,應當落向那些最平凡最簡單的事情中去,也許你們會突然發現,原來在自已不曾注意到的角落,還隱藏著驚喜。」


    「楊文君死了?」


    當權無謀聽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直接懵逼了。


    甚至在這個時候,竟然直接忽略了戰報上的其他內容。


    十三萬新營將士四萬魔族大軍。


    就似乎那些死去的生靈都已不再重要,那怕是千百萬的生靈同樣死去,卻仍然及不上楊文君的死迅。


    在這一刹那間,權無謀竟然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本來以人族現在的情況,在都笑下落不明,楊文君身死的情況下,自已完全就可以獨攬人族軍政大權,真正的打造成自已的一言堂。


    自些之後,甚至自已就是整個人族的權力中心。


    可是,權無謀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人族現在已完全形成了一個爛攤子,甚至隨時都有可能成為各族瓜分蠶食的對象,就算是自已手中的權力再大,可這個土皇帝的位子隨時都有可能直接坐到頭的啊!


    到時候各族一但大舉進犯,自已完全就再無任何的退路。


    殺死自已,就代表著人族的結束與湮滅。


    隻怕自此以後,自已就要真的日日夜夜處於擔心受怕之中。


    楊文君這一死,卻是再次將自已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傳令下去,一更造飯,二更拔營,三更攻城。」


    戰孤行大手一揮:「傳令所有將士務必養精蓄銳,爭取一戰攻成。等大家旗開得勝之後,本帥親自為諸位將士設宴慶功。」


    「大帥,這就不必了吧!」衛天歌哈哈大笑:「大家也根本不用造飯拔營了,現在本將軍就直接帶著大軍進攻。也不用大帥為眾將士設宴慶功,十日之後,本將軍在人族大本營為大帥接風就是。」


    帳中所有將士同時連聲稱是,一個個眉飛色舞。


    然而就在衛天歌得意忘形之時,戰孤行突然一巴掌直接拍在衛天歌腦袋上。


    戰孤行仍是不解氣,怒聲大罵:「衛天歌,老子以前都沒有發覺,莫輕狂罵你是頭豬真的沒有罵錯,罵你豬都是侮辱豬了。」


    衛天歌不由一愣,滿臉都是委屈。


    在場的所有將士全部都一臉懵逼。


    大帥這又是在發什麽瘋?


    不過打大將軍的樣子的確霸氣,要是再來兩巴掌就更好了,誰讓這老不正經以前老是欺負我們這些老實人的?


    「老子有跟你說過攻打人族嗎?」戰孤行眼中滿是滔天怒火:「衛天歌,老子記得早就跟你說過,現在讓你隻是聽命行事就好,為什麽你就是這麽沒有一點點記性?是不是你覺得你長的很威風,沒有人敢收拾你了,所


    以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大帥,不是你說的要攻城的嗎?」


    「攻你大爺。」戰孤行差點當場直接暴走,對著衛天歌的眼睛就是一拳:「老子讓你攻城,即然你這麽惦記得人族,老子就成全你,你自已現在一個人去攻打人族,十日之後要是拿不下人族大本營,老子讓你軍法從事。」


    「我,,,,,,」衛天歌快哭了,一張臉直接變成了苦瓜臉。


    「大帥,,,,,,」一名老將起身,低聲道:「請大帥明示,這攻城究竟是攻的什麽城?」


    「大軍都已經在這集結了這麽多天,總不能什麽事情都不做吧!」戰孤行臉色一沉:「再說了,兄弟們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是不是事實?」


    「這,,,,,,」


    「那就是事實了,即然下麵的將士想打,那我們總得要給戰士們一個立功的機會才行吧。」戰孤行輕歎:「不要說我這當主帥的不給兄弟們立功的機會,魔族即然是我們的老對手了,那我們就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正好一解往昔胸中的那口惡氣,豈不快哉?」


    「大帥要打魔族?」那名老將不由一愣。


    在場所有人,臉色也突然變得奇怪起來。


    「怎麽,你們不太願意嗎?」


    那名老將不由大急;「大帥,雖然以前我們二族之間彼此戰事不斷,卻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死戰過。如果現在我們的大軍一但乘機偷襲,那便是與魔族結下了不死不休的死仇,還請大帥三思。」


    「將軍剛才說的是以前,不是現在。」戰孤行狠狠的看了衛天歌一眼:「以前的魔族坐擁百萬精兵,裝備精良,敢打敢殺,的確是神族的勁敵。而現在的魔族,總兵力損失已超過七十萬之眾,各部精銳都多有折損,就連象征著魔族榮耀的天魔殿都倒塌了。現在,難道將軍還要本帥保持著以前的作戰態勢不成?又或者說,這些年的養尊處優,將軍的一身錚錚鐵骨都已腐朽,再無昔日血戰疆場的豪情壯誌了?」


    「這,,,,,,」那名老將麵露難色,卻根本不敢接話。


    「大帥,現在的人族已經幾乎再無可用之兵,不如我們先拿下人族,再迴過頭上收拾魔族,豈不是可以一舉兩得?」另一名老將臉色微白:「如果能同時拿下人魔二族,神族鞏固在戰場上的地位,自此以後,將永遠都是我們神族一家獨大。」


    「這想法很好。」戰孤行點了點頭。


    「那大帥,,,,,,」


    戰孤行直接打斷了那名老將的話:「但我們神族什麽時候成了專撿軟柿子捏的老太太了?即然人族幾乎已無可用之兵,那我們豈能在這種時候乘人之危?要打,我們就挑硬的啃,那樣打起來才有勁。」


    在場眾將士一個個臉色古怪,望向戰孤行的神色都有些異樣了。


    大帥你說的好有道理,我們實在是太佩服你的口才了。


    現在魔族和人族打的兩敗俱傷,難道這時候進攻魔族就不是乘人之危了嗎?要是真的要挑最難啃的骨頭,為什麽你沒有在人魔大戰之前先一步對魔族發起攻擊?


    當然,這樣的話我們也隻敢在心裏說說!


    「拿下魔族,本帥不吝軍功。」戰孤行長笑:「這一戰之後,但凡有功之臣,本帥會一一登記造冊,直接上書天帝,升遷有望。」


    所有人都不由眼睛一亮。


    這可是個大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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