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黑,你剛剛可是還沒有說過什麽利息的啊!


    世間還有這種利息算法?


    以年數來遞增一倍,天底之下那裏還有這種算法的利息?


    一年兩百,兩年四百,三年八百,四年一千六,,,,,,,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論不要臉的屬性,老子的路還真的多練練,,,,,,


    淩無期手腕一動,已然從卓君臨的袖中取出一物揚長而去,臨走之前仍在大笑:「你從冷策那裏順來的‘龍鱗帝甲老子先帶走了,這東西的因果關糸太大,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混沌劍老子也先封印了神力,不過你放心,比起一般的神兵利器也絕不遜色半分。」


    卓君臨臉色不由青了。


    老子這迴虧大了。


    合著老子這次借用帝隕之主的招牌什麽東西都沒有得到,反而卻被這為老不尊的家夥順走了龍鱗帝甲,順帶著還封印了混沌劍。


    更重要的,現在老子還欠了一屁股債。


    淩無期一走,靈正六子身上的封禁自然解開,所有人都不由臉色疾變。


    「這究竟是什麽層次的生靈,怎麽這麽強?比起元清師叔都要強的多。」卓東來滿臉凝重:「這樣的強者,應當也已經是足以開宗立派的真仙級別的強者了吧。」


    卓君臨滿心無語,實在是不願意搭理眼前這個憨憨。


    「這是人間至尊帝隕之主,世間第一兇人。」卓君臨有氣無力:「別說是元清師父,就算是人王那個老不正經的東西,見到這主也得老老實實的,我這次算是被你們坑苦了。」


    「帝隕之主?」


    「人間至尊?」


    「世間第一兇人?」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由變得難看起來。


    良久,卓紫衣弱弱的歎道:「要不我們把這些天材地寶先還給你,你先過了眼前這關再說?」


    「算了吧!」卓君臨有氣無力:「這些東西,你們自已收著吧!現在就算是你們全部給我,現在也要我能找得到那位前輩才行。這老家夥擺明就是因為不滿意我借用了他的名聲故意坑我,隻要他不願意讓人找到,世間誰能找得到他?」


    卓紫衣不由大急:「這不是在敲詐?」


    卓君臨雙目無光:「你真聰明。」


    黑白樓中,蘇魔女臉色陰沉不定。


    看著眼前的小路,蘇魔女差點直接暴走。如果不是看著小路渾身是傷,隻怕蘇魔女都要忍不住直接大打出手了。


    潛伏了幾十年才能走到的位置,居然就因為這一點微不足道的消息竟然暴露自已,這樣的事情怎麽算起來都得不償失。


    偏偏,現在不僅僅隻是有自已,尤其是還有魔子坐在一邊,這讓蘇魔女隻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特別是魔子那一句:「堂堂人間諜眼最得力的屬下,難道就這點水平?」


    直接差點讓蘇魔女漰潰。


    太丟人了,簡直丟人丟到了姥姥家。


    就算是頭豬,也總應當知道事情的輕急緩重。


    小路一臉委屈,卻是根本不敢說話。


    身為蘇魔女的心腹跟隨過多年,自是對這位大人清楚的很。這蘇魔女對屬下罵的越恨,就說明蘇魔女覺得這個人還算有救,要是蘇魔女連罵都懶的罵的時候,那麽就證明蘇魔女對那個人是真的失望了。


    可是,這一次自已也是真的擔心黑白樓的安危,甚至為此還差點丟了性命。


    「讓這位兄弟先去療傷吧,其實他帶迴來的東西雖然對我們來說已經有些過時,但也並不是全無用處。」魔子輕歎:「至少現在我


    們已經確定,真正的卓君臨和靈正六子還活著,而那些死去的七個冐牌貨,是暗網易字組的七位生靈。」


    蘇魔女連翻白眼:這還用得著你說,老娘不是早就已經認定了卓君臨和靈正六子還活著?


    等到小路被雪姨帶走,蘇魔女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難道道友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什麽?」魔子麵帶微笑:「如果卓君臨和靈正六子真的這麽容易就被殺死,也隻能說是他們時運不濟而已。更何況,此時卓君臨身懷聖器出行,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在他們的身上,要是這麽容易就死了,那麽就隻能說是大家都看錯了人。」


    「大家?」蘇魔女臉色一黑。


    「蘇樓主的手下,也應當早就將這個消息傳給了蘇樓主吧。」魔子眸中閃過一絲凝重:「甚至我敢肯定,許多宗門的強者,也應當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否則我這一路過來,也不至於手中沾染了七千四百四十三條性命。神妖鬼魔各族的跳梁小醜都有,甚至就連人族之中,死傷的也多達三百餘條性命。」


    蘇魔女臉上閃過一絲厲色:「道友知道是什麽人出的手嗎?」


    「無論是誰出的手都並不重要,那怕是在人族之中,也有許多良莠不齊之輩,追究太多終究大家都拿不下麵子。」魔子嘿嘿冷笑:「隻是我沒有想到,竟然連神族最為神秘的暗網都已出動,不過還好,幸得有驚無險。」


    「那現在道友準備怎麽做?」


    「收網?」


    「收什麽網?」蘇魔女臉色不由一變。


    「到了這種時候,蘇樓主難道不想打暗網一個措手不及?」魔子輕歎:「按照小路的說法,現在連你我二人的師父都已插手了進來,難道蘇樓主就沒有一點點動心?暗網現在必定急速收縮勢力,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機會,恐怕並不多。」


    蘇魔女眼睛不由一亮:「你也是,,,,,,」


    「彼此知道就好,但這種機會可並不是時常都會有的。小路即然摧毀了暗網的空間陣法,短時間想必暗網一定難以將其全部複原。」魔子輕歎:「即然黑白樓損失了小路這樣一個暗子,若是不能讓暗網付出點代價,蘇樓主又豈會甘心?」


    「這,,,,,,」


    「放心,黑白樓的事情我自會處理的清清楚楚,隻要蘇樓主肯出手,想必一定會大有收益。」魔子輕笑:「若是能借此機會重創暗網,或許也可以借次機會直接拔掉天庭的這顆大釘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黑白樓交給你?」蘇魔女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異色。


    「若是我有異心,卓君臨手中的聖器絕不可能交得到你的手中。」魔子輕歎:「可能在某些方麵,我比不上蘇樓主的手段。可是蘇樓主也別忘了我的出身,至少我能向蘇樓主保證,在蘇樓主迴來之前,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此時,魔子盯著蘇魔女的眼神。


    「現在這種情況,不知道道友準備如何做?」


    「有些事情,蘇樓主雖然知道,但卻並不忍心出手。」魔子輕笑:「可是我與黑白樓的任何生靈都沒有任何的感情,甚至在世間,我本身就是人人喊打的邪魔外道,就算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情,應當也不會有人說什麽吧。」


    蘇魔女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蘇魔女的臉都綠了。


    就好像在這一刹那間,撕下了彼此間的最後一塊遮羞布。


    蘇魔女看著魔子,眸中多出了一絲異色。


    這個男人,直的如此坦蕩?


    就連這種時候,竟然也是在為自已留下了最後一條退路,讓自已暫時離開黑白樓這是非之地,轉而由他自已一個背負下即將可能會出現的罵名?


    至少,不管彼此暗中究竟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情,但明麵上蘇魔女是黑白樓的樓主,除了心狠手辣之外再無任何罵名。


    但是魔子卻並不同,在他身上可是背負了太多的血腥之名,甚至被許多生靈冠上了邪魔外道之名,早已聲名狼籍,,,,,,


    黑暗,永遠都是最好的保護色。


    無盡黑暗,天地之間最純正的色彩,帶著許多的神秘。甚至在許多生靈的眼中,黑暗也代表了詭異與不祥。


    世間,沒有任何生靈會喜歡黑暗。


    甚至,在許多生靈的眼中,黑暗就是一種令人厭惡與憎恨的色彩。


    此時的黑暗之淵,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位不速之客的到來,直接讓整個魔域都緊張了起來。甚至就連許多的魔族高層也都被驚動,幾位不認識這位不速之客的魔族強者要趕走這位不速之客,兩名態度惡劣的大羅金仙境強者直接被當場打殺,甚至連神魂都已滅絕,根本再也沒有任何轉世投胎的機會。


    最終,魔尊不得不來到黑暗之淵。


    一看到那道身影,魔尊隻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甚至在看到那個人的時候,魔尊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


    「淩至尊。」魔尊苦笑。


    那怕是再不願意與眼前這個瘋子打交道,但對方即然已到了黑暗之淵,這件事情就絕對沒有任何的退縮餘地。


    自已若是真要再躲著不見,隻怕這個瘋子很有可能會真的在魔界大開殺戒。


    「多少年不曾再臨魔界,想不到這魔界之中,還是有那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淩無期輕歎:「魔尊,這麽多年以來,看來魔尊對魔界的事情還是不怎麽上心,或許這個地方是需要重建一下了。」


    「重建?」魔尊的臉色微微發白。


    「難道魔尊沒有想過?」


    「魔界自是比不得人間繁華,或許有些地方比不上人族的地界。」魔尊苦笑:「這麽多年以來,本尊也曾想過將這裏變個樣子,但是卻並不適合魔族生靈的生存。」


    「那如果把這打成廢墟,魔尊會不會把這裏改變一下?」


    魔尊臉色不由疾變,轉頭直接忘向淩無期,死死的盯住淩無期的眼睛。


    「我們都是多少年的老相識了,很多事情,到了我們這樣的境界本應當都不會過問。」淩無期長歎:「小輩們的事情,我們本來都不應當過問。就算是當年我的大弟子帝皇天與你們聯合攻打神族,我也從來都沒有與魔尊問過半句話。路是自已選的,所有的責任都應當由自已承擔。縱然最終他身死道消,我也從來沒有怪過你們魔族任何一個生靈。」


    魔尊臉色一變:「那麽現在淩至尊是來問責的嗎?」


    「我說過帝皇天的路是自已走的,即然走錯了路,那就是他自已的事情。」


    「那淩至尊究竟什麽意思,難道此行就是為了在我們魔界耀武揚威?」魔尊臉色一黑:「雖然你淩至尊劍道天下無雙,本尊也絕不會任由任何生靈在魔界放肆。」


    「是嗎?」淩無期笑了。


    在這一刹那間,魔尊身形疾速後退,直接與淩無期拉開了距離。


    眼前這個人族男子,可是隨都有可能會發瘋的狂徒,自上古之戰以後,各族或多或少都沒有少受到這個狂徒的摧殘。甚至這次這瘋子莫名的走入魔界,那怕是魔尊也無法判斷這個瘋子究竟想要做什麽。


    萬一要是這兇徒發起瘋來,整個魔界隻怕還真沒有把握能製得住此人。


    「這麽緊張做什麽?」淩無期嘿嘿一笑:「這些年我的脾氣已經大有收斂,道友還停留在以往的認識之中,真讓人心寒啊。」


    魔尊滿臉鄭重,心中卻早已暗自叫苦不跌。


    這話你自已說的你自已信不?


    就你還收斂脾氣?


    你自已也不想法,天庭現在究竟被你禍禍成什麽樣了,整個天庭從上到下直接被你橫掃一遍。到現在為止自天帝以下,神族百官都還在忙著重建天庭。這就是收斂之後的效果,依本尊看來,分明已經是變本加利,,,,,,


    現在的魔界,可是根本經不起你這瘋子的摧殘!


    看著魔尊的神情古怪,淩無期麵色不由微微一紅:「或許魔尊是對我有什麽誤會,畢竟我們也曾是並肩作戰的同袍,怎麽說也不至於這般不歡迎我吧。」


    「歡迎還是不歡迎,那也得看淩至尊此行的目地再說。」


    「此來魔界,在下也隻不過是想問一句話而已。」淩無期輕歎。


    「淩至尊請講。」


    「此次進入戰場,是否還是按照以往的規則?」淩無期輕歎:「魔族已經有超出戰場約定的最高境界生靈介入其中,不知道道友是否知道此事?如果規矩不用講了,那麽人族是否也應當不必再守當年的約定?」


    「意有此事?」魔尊臉色不由一黑。


    「若是沒有切確的證據,我又豈會開口?」淩無期輕歎:「如果魔尊不信,自可親自去人族地界一探究竟。雖然現在超出約定界限的魔族生靈還未出手,但有多少在準備對人族小輩動手,魔尊總應當能推算的出來吧!」


    魔尊臉色微變:「那依淩至尊所見,又當如何?」


    「同為下界生靈,剛剛經曆了天地浩劫,各族或多或少都有損失,我實不願在這種時候鬧出事端。」淩無期一聲長歎:「小輩之間的事情,就由他們自已解決,無論用什麽手段,無論用明槍暗箭,他們玩他們的就好,兩族長輩,就不要再插手了吧!」


    「這,,,,,,」


    「難道魔尊真的以為人族就這麽好說話?或者說,魔尊是認為魔族此時穩占上風,收手有些不甘?」


    「小輩之間的爭鬥,本尊沒有任何的興趣。」魔尊搖頭:「但淩至尊也應當知道,此次源由,也並輩隻是有魔族出手。」


    「魔尊的意思,是認為出手的並不隻有魔族,想告訴我應當一視同仁,也應當找神族談談?」


    「不錯。」


    「神族雖然有生靈介入其中,但至少還在規則之內,也不過是真仙境以下的生靈介入其中。魔族這次已經有大羅金仙介入,難不成在魔尊的心中,現在連這點信心都沒有了,隻能依靠高境界的生靈以勢欺人?」


    「這,,,,,,」魔尊臉色不由一黑。


    「那麽魔尊是想要看看暗網的下場再做決定,還是想要死硬到底?」


    魔尊看著淩無期,心中突然升出了一種極其不安的感覺。


    眼前這個男子,魔尊總感覺話裏有話。


    「麵子是相互給的,你敬我一分我自會還你一丈。」淩無期輕笑:「可是魔尊也應當清楚,麵子給了最好就要接著,台階留下了就要早點下。否則說不定到了最後,不僅麵子沒了,那時候再想下台階,很有可能台階也被人給抽走了。」


    「淩至尊是在威脅本尊?」


    「威脅說不上,隻是一個善意的提醒,有些事情,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淩無期似笑非笑,緊盯著魔尊的眼睛:「就例如,某些做了見不得光的組織,很有可能已受到某種牽製和打擊。當然,這一切都由魔尊自已選擇,如果等到有了結果之後再做決定,或許在下就已經沒有這麽好說話了。「


    魔尊臉色黑如鍋底。


    雖然淩無期的言語之中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味,


    但魔尊心中的不安之感卻越來越濃。


    「淩至尊究竟做了什麽?」


    「小輩們的事情,我自是不會過問,更加不會過多的幹涉。」淩無期輕笑:「不過魔尊也應當知道,我的那幾個弟子都不是什麽安份的主。」


    「你,,,,,,」


    魔尊心中的不安之感越來越濃。


    「放心,至少在出結果之前,我那幾個弟子還不至於發瘋。」淩無期輕笑:「可是結果一但傳到了魔族,魔尊就算是想要收手,估計也會有些晚了。」


    魔尊終是咬了咬牙:「好,本尊會約束魔族所有真仙境及其以上的生靈,不準離開魔界半步。」


    「踏足出去的,就不要往迴撤了吧!」淩無期滿臉都是笑意:「至於魔界,在小輩們進入戰場之前就不要開啟了吧!免得有些不長眼的魔族,自以為有了些手段就可以在人間地界之上為所欲為,萬一被人給殺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淩至尊,你這是要將魔界之外的所有魔族都斬盡殺絕嗎?」


    「在準備在做事之前,就要想好有可能會承擔的後果。」淩無期輕笑:「但是我可以向魔尊承諾,人族隻會以同等境界的戰力來應對。如果在那些小輩進入戰場之後他們都還活著,人族也絕不會斬盡殺絕,這樣魔尊總應當放心了吧!」


    魔尊終是欲言又止,卻是沒有再說話,,,,,,


    或許,現在不說話才是最好的迴答,,,,,,


    黑白樓上半空之中,一道身影淩空而立。


    身影似是與無盡黑暗融為一體,若不是那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溢出,隻怕任何人都絕不會發現黑暗之中還隱藏著這樣一位生靈。


    所有氣機都似是與黑暗融為一體,那道人影本身,就似是已在這一方黑暗之中存在了千百萬年一般,隻等到自已所等的目標一出現,馬上發起致命的一擊。


    甚至,那股已然成型的殺機,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會直接爆發。


    這一次,目標很明確。


    楊文君。


    隻有一個足夠份量的人族小輩,或許才能成為壓倒人妖二族關糸的最後一根稻草。其他的任何生靈,都很難在人族之中挑起有足夠影響力的爭端。


    甚至黑影能想象得到,隻要楊文君一死,究竟會有多少生靈會發瘋。


    可是,黑影的心中卻不由升起一種不安的心悸感覺,繼而黑影不由心中一陣暗歎:或許是這些天太過緊張了,黑白樓之中除了蘇魔女之處再無任何生靈能對自已造成威脅。而且蘇魔女已帶著黑白樓的大部分精銳離去,就算是自已現在強勢殺入黑白樓,也絕對沒有任何生靈能擋住住自已殺人。


    若不是始終都不願意引起黑白樓最後底線,黑影隻怕早就殺進了黑白樓。


    就在這時,黑影突然覺得心中的不安竟是越來越濃。


    那一股令人靈魂都似是要顫抖一般的不安,竟是在自已的心中怎麽也揮之不去。僅僅的一刹那間,黑影急形急忙迴轉,一道黑影直接向著自已砸來。黑影急忙就要拔刀,然而眼前突然一黑,那黑影竟是直接砸在額頭上,直接暈死過去,,,,,,


    臨暈之前,黑影心中隻有一種無比的憋屈感:老子居然被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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