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者,寧在直中取,勿在曲中求。」


    楊文君聲音清冷:「劍修者,當以無畏無懼之心,那怕是麵對比自已強的對手,也絕不能退縮。隻有打破自已心中的神,才能走出自已獨一無二的路。」


    卓君臨差點直接哭了。


    你這話得是多麽的無腦,當年老子年少之時,也曾如你一般無知者無畏。甚至不管對方是什麽修為,都敢直接拔劍相向。


    等老子真正見識過那些大能者一絲神念之間的威力之後,老子就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張狂了。


    麵對比自已強的對手,要是遇到那些天地之間仙王境大能你拔劍試試。


    人家隻要吹口氣就能將你變成齏粉,那樣的對手別說是動手,能有多遠滾多遠才是正經,你這是根本沒有經曆過世間險惡吧!


    古往今來,驚豔絕倫生靈何在少數,那些能活到現在至強者,那一個少年之時是蓋世無雙的天驕?能活著走到極盡路的強者,多數都是那些資質平庸之輩。


    可是,偏偏卓君臨卻根本無法反諁楊文君的話。


    不管怎麽說,這可是人族年輕一輩的第一強者,一身修為穩居人族榜首多年,便是那些異族的至強者,也不得不承認其強大的存在。


    「劍者,以無畏之心永往直前,雖萬死而無悔,經百戰而不拆鋒銳,心有執念,便足以天下無敵。」


    卓君臨臉色不由更黑:萬死而無悔,百戰而不拆鋒銳,說的你好像經曆過生死大劫死的。真要走到了那一步,這世間生靈第一個要除去的便是你這樣獨一無二的絕世天驕。若是心中有執念便能天下無敵,這完全是在開玩笑吧,世間多少癡兒終其一生無法自脫枷鎖,那豈不是人人都足以天下無敵?


    「第一劍,敬天。」


    楊文君的聲音之中平靜又帶著冷漠:「天生萬物,萬物皆靈。」


    說話聲中,楊文君手中的長劍直接揚起,平平無奇的一劍斬出。


    僅僅是一劍之間,卓君臨卻突然感覺到壓力倍增,此時如同麵對的便是刀山劍林,又似是背對九幽地獄,全身上下卻是不由的起了雞皮疙瘩。那雪亮的劍光之中,帶著無盡的殺伐之意,欲要斬破蒼穹,敬祭天穹。


    卓君臨急忙揮劍迎上。


    ‘轟。


    半空之中一道血霧尤其顯眼,伴隨著的卻是卓君臨稚弱的身形。


    僅僅一劍之間,卓君臨卻似是感覺到了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每一道力量的交織之間,卻是讓自已根本就沒有抵抗之力。


    那怕是卓君臨已用盡了自已全部的力量,也根本無法抵擋那似是毀天滅地的力量。


    「第二劍,敬地。」


    楊文君的聲音依舊冷漠無比:「地潤萬法,萬法共通!」


    話音未落,楊文君手中的長劍已直接追向了有卓君臨的身形,半空之中劍意卻是突然爆漲,一道道劍意帶著無窮無盡的力量,直接轟向了卓君臨搖搖欲墜的身形。無數道劍意直接轟在卓君臨身上,卓君臨一聲悶哼,身上竟然突然多出了上百道血口,鮮血還未來得及滲出,卻直接被淩厲的劍意蒸幹,隻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劍口。


    「師弟。」卓紫衣??眥欲裂,卻被冷秋月死死抱住,任由卓紫衣如何掙紮,卻是根本擺脫不了冷秋月的糾纏,根本直不出半步。


    「這是他的緣法,我們不能插手。」冷秋月眸中滿是無奈之色:「這一關,他若是能闖得過去,必定會為自已積累下世間眾生都眼紅的經驗,對他有著莫大的好處。」


    「可若是闖不過去呢?」卓紫衣聲音發顫。


    「難道你以為我不心痛?你以為楊師姐這麽做是她的本心?難道這麽多人族,都是


    心如鐵石之輩?」冷秋月的眼中滿是淒涼之色:「天庭的帝後姐妹已經言明要帶他迴天庭,在那裏究竟是什麽情況現在誰也不知道。可現在他多一份底氣,將來在天庭便多一分保命的本錢。就算闖不過去,淪為平庸之輩,你認為帝後姐妹還會強行將他帶迴天庭,至少也多了一絲活命的機會。」


    卓紫衣眸中淚圈打轉,卻終是漸漸平靜下來。


    無論是出手的楊文君,還是身為卓君臨未婚妻的冷秋月,其擔心痛心都絕不會比自已少上半分,甚至更有甚之。


    真要到了天庭,她甚至能想象得到卓君臨的處境會有多難。縱然是帝後姐妹會護著卓君臨,牽製那些天庭老輩強者不出手。可若是天庭的年輕一輩邀戰,難道卓君臨還能躲在帝後姐妹的身後不成?


    萬一要是卓君臨真的闖不過這一關,從此淪為平庸,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他能在人間好好活著。


    「第三劍,敬人。」


    楊文君的聲音如若來自地獄深處的顫音,手中長劍閃地一陣奪目光華,雪亮的劍光似是照耀了九天十地。每一道劍光之後,都似是形成了一道道劍幕,直向著卓君臨斬去。


    「天地萬物,人為萬物之靈,亦為萬靈之始。」楊文君一邊揮劍,一邊輕歎:「為人者,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隻有自已有不屈之心,便可頭頂蒼天腳踏大地,堂堂正正的立於這青天白雲之下。」


    卓君臨聽的一臉懵逼,手中長劍卻是根本不敢停留。


    這娘們兒一定是瘋了,否則又怎麽能說出這麽多的瘋話?


    可是,雖然卓君臨聽不明白楊文君的意思,可是卻總感覺這些話未必便沒有道理。以楊文君的身份,極有可能是受過兩位絕巔強者的指點。其眼界心境絕不是普通的生靈可以比擬。


    滔天劍意直接刺入了卓君臨身前三尺。


    那一道道似是無堅不摧的劍道之力,生生的向著卓君臨壓去。


    ‘轟。


    卓君臨身前一道劍輪震動,一道道規則道紋流轉之間,直接迎向了楊文君那無堅不摧的劍意。


    金鐵交擊之聲響起,無數道劍意與劍輪相撞,直發出陣陣轟鳴聲,,,,,,


    遠方。


    莫輕狂看著纏鬥的兩人,眸光之中閃過一絲凝重。


    眼前這兩個人族同輩的戰力,那怕是他見識過無數驚才絕豔的對手,此時仍是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心驚。


    僅僅月餘未見,楊文君在劍道的修為又進了一步。


    更讓莫輕狂心驚的卻是卓君臨。


    沒有人能比莫輕狂更了解楊文君究竟強到了什麽樣的地步,那一手誅仙劍意,那怕是在戰場之上,也絕對是能穩進絕世天驕。


    卓君臨能和楊文君戰了這麽久,已然大大出了莫輕狂的意料。


    如果這樣的兩個人族生靈進入戰場,對於一向在戰場之上無往不利的神族來說,未必便是一件好事兒。


    「好強。」莫輕狂苦笑。


    「的確是兩個強大到極點的人族天驕,就算是我們親自下場,也未必能占到半分便宜。」諸葛無我輕歎:「若是任由這兩個人族成長下去,也許將來有一天,我們也會死在他們的手中。那怕是現在與他們交手,我們隻怕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戰勝對手。」


    「現在,我已經就沒有把握了。」莫輕狂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凝重:「當日與楊文君交手之時,雖然也感覺到了壓力,卻遠不如現在這般強烈。楊文君的倐為境界未曾進步半分,但戰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卓君臨最強的手段仍未用上。」戰無敗眸中閃過一絲異色:「當年我與其交手之時,


    他的一身氣血衝天,可借助妖族上古四帝的力量。如果卓君臨真要全力爆發,隻怕他們之間的勝負尚未可知。」


    「真的這麽強?」歸玄真眸中閃過一絲亮意。


    「也許,卓君臨是隱藏了自身最強大的手段,可楊文君未必便沒有隱藏。就算是我們,彼此之間不是都留了一手嗎?」顧四形苦笑:「隻到今時今日,我才真正的知道為什麽人族能崛起這麽多的頂尖強者。單是這等心胸,便已不是我們所能比得了。」


    天庭十秀,沒有一個人說話。


    可是所有人心裏都清楚,那怕是同為天庭十秀之中的兄弟,也沒有任何一個生靈以坦誠相對。縱然在戰場之上同過生死,可是對於他們來說,卻仍有可能是將來的生死大敵,隻要還沒有陷入絕境之時,任何一位生靈都絕不會亮出自已最後的底牌。


    「或許,這也是陛下想讓我們看的東西。」莫輕狂苦笑:「這麽多年有以來,神族一向高高在上,根本沒有把其他任何生靈放在眼中。那些天庭的掌權者,現在大多數也都是勾心鬥角,一心隻想著爭權奪利。若是不能將那些掌權者打醒,一個個都還做著自以為事的美夢,也許有一天,當下界生靈群起反抗之時,諸神還仍是在做個揮之即去召之即來的千秋美夢,還把下界當成了他們可以為所欲為的後花園。」


    「陛下高見。」暮迴首眸中閃過一絲異色。


    在場諸多生靈,每一個的臉上都多了一絲凝重。


    雖然在場的生靈每一個都看似年輕,但實則已是活了幾十年的人精。暮迴首一向痛惡天庭作風,今日卻能主動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屬難得。


    「是時候要讓天庭的諸神給清醒清醒了。」莫輕狂苦笑:「天帝曾單獨召見過我,雖然並沒有說什麽,可是我卻能感覺得到天帝也極為痛心。也許在天帝的心中,甚至已考慮過神族現在的情況。」


    在場生靈,卻沒有一個敢接話。


    莫輕狂是東華帝君的後裔,深得東華帝君的喜愛。這等言語,最多也隻能隨口說說而已,絕對不能當真。


    可在場的生靈,卻沒有任何一位能與莫輕狂相提並論,,,,,,


    在各個方向,遠遠的在半空之中站著各族強者。


    每個生靈的眼中,都帶著凝重之色。


    無論是妖族,又或是魔族,甚至連消失已久的鬼門,也同樣遠遠的圍觀。


    此時此刻,所有生靈都不敢輕易靠近。在這種節骨眼上,卻沒有任何一位生靈敢進入人族探哨的警戒範圍。若是一但引起人族的疑心,甚至有可能讓人族發難。


    無數生靈之中,興奮者有之,震驚者也有,甚至還有一些生靈,眼中滿滿的是忌憚之意,,,,,


    雲亭之中。


    帝後姐妹的臉色之中同樣滿是凝重。


    「這個女子太強了。」幕鴻影一臉的凝重:「那怕是當年我們姐妹如此年歲之時,雖然境界仍要高出一線,可戰力卻遠沒有達到這樣的地步。活了這麽久,我們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女子,能有如此之強的戰力。」


    「人間守護者老閣主親自調教的弟子,又豈能差到那裏去?」帝後輕歎:「雖然這是下界,但那個女子能在下界壓得萬族生靈都喘不過來,這身戰力本宮倒是未覺詫異。但卓君臨那小家夥今日能有如此的戰力,隻怕清音仙官的一身道法,卻是真正的得其真傳。」


    白衣老人嘴角直抽抽。


    這話還用得著你說,難道我們自已沒有眼睛去看?


    楊文君是老瘋子的唯一親傳弟子,又是楊侗的親女,豈能差到那裏去?


    卓君臨能用那個人的劍,必定與那個人有莫大的關糸,能得到清音仙官的指點,


    必定能有所精近。甚至連老瘋子和人王都差點為爭這個孩子翻臉,這樣天資卓絕的孩子,若是沒有這樣的驚世戰力,那才是真正的怪事。


    「要不要我們將這個孩子也帶迴天庭?」幕鴻影輕聲問道。


    人王額頭之上不由青筋突突直跳。


    你們這兩個瘋子,是不是一見到有天資過人的生靈就要帶圓天庭調教?


    就算你是帝後和華芳閣主,這吃相也未免也太難看了吧。


    這下界之中,天資卓絕的生靈絕不在少數,無論是妖族的鳳天凰和白映雪,魔族的阿修羅,甚至是鬼門的夜辰,那一個不是下界獨一無二的經世天驕。你們這麽能,為什麽不直接連他們一起帶迴天庭?


    「算了。」帝後苦笑:「如果我們真的要將楊文君帶迴天庭,隻怕那老瘋子真的會發瘋。本宮可不想再來一次大鬧天宮,那老瘋子真要發起瘋來,說不定真的會提劍殺進淩霄殿,遠遠不會如當年某個人一樣??聲大雨點小。」


    人王不由臉色發黑。


    你們那句話裏不損老子能死?


    當年的情形隻不過是彼此的試探而已,天帝隱而不發,下界生靈同樣都是為了打破神族滅世之戰而布局。


    各族之間,試探才是真正本意,並不是都想決一死戰。


    若是當日真要動起來手,你真當老子會怕了天帝不成?


    「帝後,幕姑娘,說起來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白衣老人輕歎:「我們都是心知肚明之人,也用不著那麽多的彎彎繞。如果有可能,老夫希望二位能坦誠一些。這個孩子,與二位有莫大的因果,與我們,也有著莫大的緣法。」


    帝後姐妹臉色不由微變。


    到了自已等這樣的境界,已然可以捕捉到了一角未來。


    以白衣老人的身份地位,也絕不可能是隨口一說。


    如果這個孩子真與自已姐妹有莫大的因果,甚至與這兩位人族大能者有莫大的機緣,那麽這個孩子,究竟與那個人有多少牽連?


    「戰。」


    卓君臨怒吼。


    此時,這個看似稚弱的孩童,卻如同一隻炸了毛的兇獸幼崽,血氣滔天。


    漆黑如墨的長劍直接迎向了楊文君的滔天劍意,無形的劍意似是化成了一道道不屈的意誌,直接與楊文君那似是無堅不摧的劍意對碰。


    半空之中響起一陣爆炸聲。


    兩道身影同時倒飛而出。


    一道道狂霸肆虐的劍意斬盡天地,萬物在無數劍意之間化成齏粉。


    「痛快。」楊文君大笑:「我們這麽多年以來,從來沒有今日這般痛快過,今日,我們便戰個痛快,戰個天翻地覆。」


    卓君臨的身形立於半空之中,眸光之中滿是癲狂之意。


    「戰。」


    說話聲中,卓君臨眸光之中滿是赤紅,身形之後,一道道神獸虛影顯現。


    青龍盤頂,怒視九天。


    白虎長嘯,響徹天地。


    朱雀橫空,烈焰滔天。


    玄武不動如山,微微輕啟雙眸,,,,,,


    此時,卓君臨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眼神之中卻帶著無盡的狂怒之意,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楊文君。


    「你迴來了。」


    楊文君輕笑,眼神之中戰意更濃。


    在這個孩子的身上,楊文君終於感應到了當年在冷秋月那個戰意滔天的人族生靈。在無盡戰意的狂怒之下,眼前的這個孩子身上,終於有了當年戰天鬥地的戰意,再也不是那個趨吉避利的人族孩子。


    「多謝師姐指點。」卓君臨長劍指天,眸光之中滿是滔天劍意:「這麽多年以來,我


    一直不曾忘了當年在邊荒之時的那一劍。可我自已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已怎麽去接下那一劍,今日若非師姐再次刺出那一劍,或許在這條路上,我的心障便永遠無法破開。」


    「再來一次?」楊文君眼中滿滿都是興奮。


    「師姐既然要成全,我又豈敢不應?」卓君臨眸中戰意更濃:「師姐小心,我會盡其全力出手。」


    此時,卓君臨手中長劍劍身不由錚錚作響,似是感應到了執劍人身上的戰意。


    隱隱之間,卓君臨似是感覺到了一個聲音在唿喚自已,在楊文君那滔天劍意的壓力之下,似乎與自已手中的長劍有了某種感應。


    這種錯覺,卓君臨似乎感應到了長劍的興奮之意。


    「今日,到底是我在執劍,還是劍借我手,欲要發出自已的怒吼?」卓君臨心中多了一絲沉重:「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何來曆,有何神異之處。可是今日,我必定讓你洗淨沿華,重現昔日神鋒。」


    墨點似有感應,錚錚作響之聲漸絕。


    卓君臨突然感覺到了掌心一痛,原本衣衫上的血跡滴在手上,與劍鋒之上的血跡染到了一起。


    鮮紅的血漬滴在劍身之上,似是帶著某種神秘的特殊力量,竟隱隱之間有了一種情緒化的感覺,漆黑如墨的劍身之上,墨色漸退。


    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中,那一柄漆黑如墨的鐵劍,竟是變得晶瑩翠綠起來,濃鬱的生機幾乎充斥了整個天地。


    一層幽綠色的濃霧在卓君臨身邊盤旋。


    濃霧之間,隱隱之間可一道道雷電在其中暢遊,似是在發出不屈的怒吼。


    卓君臨整個人也變了。


    那原本的稚子麵容也發生了變化,在肉眼可見的速度裏,漸漸脫變成一個高約八盡左右的濃眉少年。


    那微微有些清瘦的身影,卻如同一尊來自遠古的戰神,眸光之中滿是滔天戰意。


    身影並不高大,卻如同有一尊不動明王,那怕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卻仍是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陣無形的壓力。那無形的戰意充斥天地,似是要將眼前的一切對手都臣服。唯一令人不忍直視的,卻是卓君臨現在身上穿著一身女裝,在這本應肅穆的戰場之上,卻多了一絲滑稽感。


    所有生靈的目光都呆滯了,包括了正與卓君臨針鋒相的楊文君。


    原來一個孩子,卻在瞬息之間長大成人,這本已是天方夜譚了。


    可是一切都發生的渾然天成,絲毫沒有半分違和感。甚至在所有生的眼中,似乎卓君臨本身就應當是這個樣子,如果不是身上那一身極為顯眼的女裝,隻怕所有生靈都會懷疑是不是自已出現了幻覺,才讓卓君臨恢複到了少年的模樣,,,,,,,


    「***,,,,,」卓君臨差點直接崩潰。


    原本若隻是一個孩童的模樣,穿著女裝隻能算是可愛。可現在在眾目睽睽之下,老子變成了少年身,此時穿著冷秋月的衣衫,隻覺得滿滿都是不可思議?


    怎麽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老子這兩年已經習慣了孩童的模樣,甚至已然習慣所有人看老子的眼神。


    雖然現在卓君臨感覺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狀態前所未有的好。如果不是現在身著一身女裝,卓君臨自然是驚喜萬分。可是現在的情形,卓君臨除了驚,卻是半分喜都不會有。今日之後,卓君臨之名必將名傳天下,但肯定不是什麽好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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