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亭之中。


    帝後姐妹一臉的興奮。


    看到鏡中卓君臨那躍躍欲試的神情,帝後的臉上卻充滿了好奇之色。


    本來到了他們這樣的境界和地位,一般的年輕一輩卻是根本不可能入得了她們的法眼。可是眼前這個孩童,卻算是一個例外。


    這個孩子,可是跟隨清音仙官修行了兩年。


    清音仙官的身邊跟隨過一個孩童,雖然在天庭之中並沒有傳開。但對於天庭那些真正的高層來說卻並不是什麽秘密,隻不過在天庭許多掌權者的眼中,卻根本無謂為了一個如同螻蟻一般的人族生靈與清音仙官撕破臉皮。


    在神族天庭之中,那怕是一些強大無比的天庭重臣,也沒有幾位生靈敢不將清音仙官這位女神官放在眼中。


    清音仙官雖然不過是仙王境中期的強者,可就算是一些仙王境巔峰的神族至強者,也曾有不少生靈吃過清音仙官的大虧。更何況清音仙官不僅僅是東華帝君的得力幹將,更曾得到過帝隕之地的那位真傳。就算是天庭之中一些位高權重的至強者,也絕不敢輕易與清音仙官翻臉。


    天庭諸神之中,不泛修為極強的女神。


    其中以皇後地位最尊,穩德持重。


    幕鴻影才情無雙。


    然而戰力之強,卻是以清音仙官為最。


    卓君臨能得到了清音仙官的指點,雖然隻不過是枷鎖鏡的強者,可是一身血氣滔天,別說是枷鎖境的修士,便是化神境甚至是聖境的生靈,以帝後見識之廣也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位生靈血氣竟然達到了這樣匪夷所思的地步。


    而卓紫衣修練生死劍,更是曾擊敗過冠無敵這樣的強者。一身戰力之強,那怕是在萬千人族之中,也是屬於出類拔萃的那種。


    若是能親眼見到卓君臨與卓紫衣交手,也能測麵看出卓君臨身上的一些秘密。


    然而人王和白衣老人卻是一臉的青白不定。


    若是在常日裏能見到這兩位年輕後輩的交手,以他們的眼力還可指點一番。可是你們這時候來什麽勁,難道不知道這是在試練嗎?誅仙陣之中強者不少,難道你們不知道去找那些強者出手,卻要在這裏內訌?就算你們自已年輕一輩胡鬧,可是現在卻在帝後姐妹的眼皮底下,你真當老子們不要麵子?


    「人王,你賭誰勝?」帝後似笑非笑的看著人王。


    「帝後說笑了。」人王苦笑:「這都是一此孩子們之間的胡鬧,當不得真的。我們這些生靈都是活了無數歲月的老人,年齡算起來就算是做他們不知道多少代的祖宗都綽綽有餘,帝後娘娘又何必和老夫開這玩笑?」


    「是嗎?隻不過是閑來無事,就當小賭怡情好了。」


    帝後一臉玩味的看著人王,心中卻是已做了打算:這些盡看到神族後輩丟臉,我們的臉早已丟盡了。現在即然遇到了人族這樣的趣事,本宮又豈能善罷甘休?


    「就是,就是。」幕鴻影輕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小賭一下也是無妨,大不了我們讓你先選就是了。」


    白衣老人眉頭一皺:「難得帝後娘娘和幕姑娘有興趣,那老夫也不能掃了二位的興致,即是要賭,那我便賭他們最終的結果是平局。」


    「平局?」帝後不由一愣。


    「不管是卓君臨還是卓紫衣,都是人族之中天賦卓絕的絕世天驕,即然彼此之間都不會用出最強的本事,又豈會有真正的勝負?」


    「多謝道友指點。」幕鴻影一聲苦笑。


    「你明白了什麽?」白衣老人輕笑。


    「卓紫衣修的是生死劍,劍出無迴,有生無死。」幕鴻影輕笑:「卓君臨究竟走的是什麽路現在還不清楚,可是卓君臨出手向來殺伐果決


    。他們同為靈正門的弟子,又是老相識,豈會真正的生死對決?生死劍是招招致人於死的狠招,即不是生死相向,便發揮不出生死劍的真正威力。兩個人即然沒有真正的施展全力,又豈能分出勝負?」


    白衣老人苦笑:「果然不愧是神族第一才女。」


    幕鴻影眸中閃過一絲異色,滿滿都是忌憚之意。


    眼前這個白衣老人,其氣魄卻遠不是一般的生靈可比,,,,,


    「本宮沒興趣知道他們之間是不是真正的分出勝負,本宮隻想和你們對賭一番。」帝後搖頭冷笑:「反正你們賭也得賭,不賭也得賭。」


    長劍指天。


    劍雖未出。


    但劍意已充斥著天地之間。


    一道道淩厲的劍意盤旋在卓紫衣的身邊,如若是群龍拱主,將劍陣之中的卓紫衣更襯托的如同天神下凡。


    劍意之中帶著殺伐果決的狠厲,亦帶著蓋淩天下的衝天霸氣。


    唯獨,劍意之中卻並沒有殺意。


    與楊文君的誅仙劍意不同,卓紫衣劍意更接近人間煙塵氣。


    誅仙劍意殺伐果決,遇強則強。


    一劍出,萬劍伏。


    劍出淩天下,劍收九天清。


    誅仙劍意之下,所有的劍意都可以化成驚世嬌龍,屠滅殺伐,無所不盡。


    生死劍出,非生即死。


    雖然同樣是殺伐果決,同樣的蓋世無雙。


    但誅仙劍不僅適應於高手對決,亦同樣適應與戰陣之中,以少敵多。而生死劍卻偏重於單一對決,一但進入戰場之上,卻很難再發揮出那霸道無比的真正威力。


    卓君臨負手而立,眼神裏滿是凝重。


    自從離開清音仙官的身邊,那怕是遇到了極其強大的對手,縱然是麵對修為境界早已入了聖境的強者,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壓力。


    劍雖未出,可那無形之間的劍意,卻似若一尊來自遠古的弑神殺器,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不可想象的驚世威力。


    稚弱的身形之間,卻如同一座山嶽一般,形似是不動明尊。


    所有人都不由慢慢退後,各自目光之中都閃過凝重之色。


    縱然卓紫衣的目標並不是自已,可所有人仍是感覺到一陣心驚膽戰。


    生死劍的劍意,直擊人心最深處的恐懼與不安。


    「會不會玩大了?」洛水仙悄悄走到楊文君的身邊:「這卓師弟也真是的,認個輸不就完了。真要動起手來,就算卓紫衣沒有傷人之心,隻怕也收不住生死劍的劍勢。要是真讓他們之中任何一人受了傷,都是我們莫大的損失。」


    「無妨。」楊文君揮了揮手。


    「師姐就真不怕他們出事?」


    「有我們在一邊看著,能出什麽事?」楊文君眸中閃過一絲凝重:「若是真有什麽不對,我隨時都會出手。卓師弟這兩年修為境界沒有半分精近,可是一身血氣滔天。我還曾聽冷秋月說過卓師弟曾以一已之力斬殺了多名聖境強者,難道師妹就不想看看現在的卓師弟究竟走到了什麽的地步?」


    「這麽小,,,,,」洛水仙不由嘟了嘟嘴。


    楊文君不由撲哧一笑,臉色不由微微一紅:「你別看這卓師弟現在形似一個孩童,但就這滔天血氣,就算是年輕的聖境強者都絕對難望其項背。我曾聽師父說過,世間最強的修行者修練到了一定的地步,甚至可以無視境界的差距,以下伐上。如果冷師妹所言非虛,甚至卓師弟很有可能走到了我們從未曾接觸過的圓滿路。」


    說這句話的時候,楊文君眼中卻是多出了一絲無奈。


    無論卓君臨現在究竟走到了那一步,但有帝後姐妹親


    自開口,人王和白衣老親自應允,卓君臨立即就要隨帝後迴天庭。


    就算卓君臨現在真的走上了極盡路,短暫的聚首之後,又將是一個漫長的別離,,,,,,


    「來吧,讓我揍你一頓。」


    說話聲中,卓紫衣的長劍動了。


    一劍之間,帶著滔天劍意,似若江河倒灌。


    若攜九天銀河之勢,急斬而下。


    劍呤如若龍嘯。


    劍雖未至,但淩厲的劍意似是已劃破空間,劃破天地。


    雖無令人窒息的殺意,卻仍是帶著令人無法匹敵滔天氣勢,似是要將眼前的一切撕裂,讓所有的一切都化成齏粉。


    劍出,便是地獄同行,群鬼共舞。


    天地之間,唯有一劍。


    卓君臨身形疾退。


    麵對著卓紫衣這似乎無堅不摧的一劍,那怕是卓君臨再自負,在不傷害卓紫衣的前提下也不敢輕易一試其鋒。


    雪亮的劍光照耀九天,方圓裏許皆盡在卓紫衣的一劍籠罩之下。


    在場眾人,臉色都不由同時微微一變。


    這一劍,竟然隱隱有了楊文君誅仙劍意的風采。


    「道子道友,借劍一用。」


    不知如何,那怕是楊文君距離卓君臨最近,也是交情最深的用劍名家。


    可是偏偏連卓君臨自已都不知道為什麽,自已為何不選的楊文君手中那柄足以無堅不摧的誅仙劍,卻在有意無意之間向道子先開了口。就似是在無意之間,卓君臨竟隱隱有了一種與道子手中那柄鐵劍遙相感應的魔力,那柄道教奉為至寶的鐵劍,一遇到了卓君臨戰鬥之時,竟隱隱有了一種莫名的興奮錯覺。


    不等道子迴應,卓君臨伸手之間,那柄漆黑如墨的鐵劍已然到了卓君臨的手中。


    似乎感應到了渴求的力量,鐵劍竟是錚錚顫抖起來,竟如同活物一般,似是在訴說其興奮與狂放。


    「戰。」卓君臨眸中戰意大漲,手中長劍直接迎上了卓紫衣手中那柄利劍,,,,,,


    「那柄劍怎麽還在世間?」


    帝後一臉震驚,眸中滿是不解之色:「當年那個人以那柄鐵劍斬落下半壁天庭,那柄劍不是隨著有那半壁天庭墜入魔界的黑暗之淵了嗎?」


    「是那柄劍,我似乎感覺到自已血液都要沸騰起來。」幕鴻影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凝重:「那柄劍已有靈性,當年早已與那個人的本命相連。這千百萬年以來,世間雖再無那一柄劍的傳說,卻不想落到了道門的手中。隻怕連道門的那些老牌強者也不會知道那柄劍的真正來曆,隻當成了一柄鋒銳一些的神兵利器罷了。可那柄劍已然生出了靈性,又豈會在他人的手任由其駕馭?」


    人王和白衣老人不由臉色微變。


    雖然同為人族生靈,可若是說和那個人的關糸,卻遠遠不如眼前這個女子。


    以往看到那柄鐵劍之時,兩人都隻以為那柄劍與傳說的那件兇器相似,卻也並未當真與那柄殺得滿天神佛都要退避三舍的兇器聯糸到一起。


    「這小家夥,也許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難纏。」人王眉頭不由一皺。


    人王是何等生靈,那怕是萬族之中,也絕對是排得上號的狠人。


    放眼天下,縱然是強入天帝魔尊那樣的絕巔強者,也都不願與人王正麵相對。這貨十足就是一個天生的暴力狂,戰天鬥地,從無所懼。


    可是自當年在邊關見過卓君臨一麵之時,人王就覺得這個孩子具備著大氣運。


    縱是以人王的通天手段,也根本沒有看出這個人族孩子究竟有什麽奇怪。


    然而過了這麽多年,那怕是卓君臨跟隨在清音仙官身邊的時


    候,人王也曾以無上手段關注著這個孩子的一舉一動。


    本以為已然知曉了這個人族少年身上的所有秘密,可是現在在人王看來,自已所看見的仍不過是冰山一角,遠遠還無法將這個人族少年看清。


    「天道隨緣,即然看不透,又何必再執著於表象。」白衣老人輕歎:「道兄本已是世間無敵的強者,目光應當看得更遠一些。這些孩子的機緣,我們又何必過問。隻要他們能在這大爭之世活下來,便算是不枉我們的一番苦心。」


    說話聲中,白衣老人的目光望向了帝後。


    在這一刹那間,帝後卻是莫名的感覺到了一陣心驚。


    那怕隻是白衣老人的一個眼神,帝後仍是感覺到了無形的壓力。


    帝後沒有說話,卻已然明白了白衣老人的意思。


    那怕自已是高高在上的帝後,白衣老人不敢輕易招惹自已是事實。可若是超過了白衣老人的底線,以白衣老人的通天修為想要將自已抹殺於這大世之間卻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如果那個孩子在神族之中出了什麽事情,白衣老子也許將會真的大開殺戒,,,,,,,


    這位連諸神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的人族至尊,究竟到了什麽樣的境界?


    「道兄放心。」帝後不由苦笑:「即然是我們要帶這個孩子迴天庭,自然會保證這個孩子的安全。」


    白衣老人沒有說話,目光卻是落向了天際之間。


    雖然沒有說話,帝後卻已明白白衣老人的意思。


    說說沒用,要做到才行,,,,,,


    這便是白衣老人的意思。


    「這卓君臨究竟是何來曆,究竟與那個人是什麽關糸?」幕鴻影眸光之中閃過一絲凝重:「如果有可能,我想與他交談一番。」


    「等迴了天庭,難道還怕沒有機會?」


    卓君臨單手執劍。


    漆黑如墨的劍身之上,卻似是有著一種無形的魔力,那怕長劍並沒有揮出,可是那劍身之上的戰意,卻已充斥了天地。


    墨劍錚錚作響。


    卓紫衣的長劍仍是如影隨形。


    可是在這一刹那之間,卓紫衣卻突然發現那怕卓君臨站在自已的麵前,卻仍是感覺到了一陣如同天際一般的距離。


    人在眼前,卻似是仍有萬裏之遙。


    滔天劍意明明已到了卓君臨的眼前,但眼前的卓君臨卻如同遠在天邊,那無形劍意進入卓君臨身前三尺之後便如泥牛如海,轉眼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空間之道?」


    卓紫衣臉色不由微變。


    這不是傳說之中隻有達到了真仙境界的強才才能掌握的手段嗎?難不成這兩年的時間,卓君臨竟然已修行到了真仙境界?這不過枷鎖境的修為境界,難不成隻是卓君臨現在表現出來的表象而已?


    放眼天下,人世之間的強者,又幾人能走到真仙境界?真正能走到那一步的強者,那一個不是經過了數萬年的沉澱才能走出那一步?


    眼前這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到現在才多大的年齡?


    「今日,我便殺一殺你的傲氣。」卓君臨聲音發寒,眸光之中滿是戰意。


    說話聲中,卓君臨一劍輕輕刺出。


    平平無奇的一劍刺出,卻似是如同天地隨行。


    劍出,便與這天地化成一休。


    一劍之下,便是無所不至的衝霄劍意。


    萬千劍意如同暴雨傾盆,直向著卓紫衣殺去。


    半空之中滿是金鐵交擊之聲,無形劍意碰撞,火星四濺。


    每一道劍意相碰,都似是帶著天雷地火,爆發出了毀天滅地的力量。


    所


    有人都感覺眼前滿滿都是漫天劍光,卓紫衣手中雪亮的劍光似是與卓君臨的墨劍化成了一道陰陽魚,半空之中尤自糾纏不休,似是都要將對方壓製住。


    在場諸人,莫不露出了不可思議的錯愕神情。


    從來都沒有人想過,世間竟然還有如此詭異的劍術。


    即有一劍斬盡天下的豪橫,亦有生死無悔的絕決。


    雖非生死之戰,卻仍是讓所有生靈都感覺到了一陣心驚膽戰。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楊文君的劍意已然同階之中天下無敵,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世間居然還有比誅仙劍意更霸道的劍意。


    卓君臨手中的墨劍揮動,直接斬在卓紫衣手中的長劍之上。


    「呃!」卓紫衣一聲悶哼,隻覺得一陣排山倒海的巨力自劍身之上傳來,身子卻是被震的倒飛而出,眸光之中滿是不可思議的錯愕。自已向來無往不利的滔滔劍意,竟是被卓君臨以這種蠻橫的方式直接撞開。


    「天地之大,無奇不有,世間強者,何其之多。」卓君臨手中長劍如行雲流水,招招直逼卓紫衣麵門:「就你現在這點微未修為,在真正的強者麵前連螻蟻都算不上。又豈能在天下英雄麵前耀武揚威?」


    墨劍似是帶著無形的魔力,鋒銳的劍尖直指著卓紫衣的雙眸。


    那怕是卓紫衣的身法再快,卻仍是感覺到那劍尖距離自已的雙眸根本沒有任何的變化。


    每一招一式之間,並無任何的章法可言。


    可是偏偏每一劍都讓卓紫衣看得清清楚楚,卻不得不退。


    「住手,我認輸了。」


    眼見卓君臨的劍勢越來越疾,卓紫衣不由開口大叫。


    生死劍最大的威力本就是不死不休,每一劍出手都是有出無迴。隻有在那種極端的絕境之中置之死地而後生,才能發揮了生死劍的極限威力。


    此時與卓君臨交手,卓紫衣不由感覺到了束手束腳。


    「住手,這才到那?」卓君臨聲音發寒:「你不是想戰嗎?那今日,我便陪你戰至癲,戰至狂!」


    說話聲中,墨劍劍勢更盛。


    「用上你的生死劍,不要把我當成你的故交。」卓君臨眸中滿是絕決:「現在我就是你的敵人,不死不休的那種。」


    劍出如風。


    漆黑如墨的劍身劃破空間,每一劍都指在卓紫衣的要害處。


    無論卓紫衣用何等身法躲避,卻根本逃脫不了那如同附之之蛆的劍尖。


    「這是什麽劍道?」楊文君的眸中滿是驚愕。


    那怕是強入楊文君這樣的劍道修行者,也根本看不出卓君臨的劍道來曆。在場的人族生靈之中,其中不泛修行劍道的好手,可是卻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見識過這等單以長劍對敵的劍修。


    「小道曾在道門秘庫之中見過,修行到了一定的極盡者,大道之路返璞歸真。」道子苦笑:「這些隻存在於傳說之中對敵手段,今日卻能親眼所見,確為三生有幸。」


    「那依道兄所見,他們誰更強?」


    「卓紫衣的生死劍如若沒有有敵無我的決心,根本發揮不出威力。」道子苦笑:「可是卓君臨現在的劍道渾然天成,在小道看來,此時的卓君臨已然立於不敗之地。縱然是卓紫衣能施展出生死劍的威力,落敗仍是遲早的事情!」


    楊文君沒有說話。


    在這一刹那間,卻又有對自已的劍道領悟多了一層。


    人間守護者一向鎮守人間,對於任何的敵人都是強勢鎮壓。


    老閣主一身修為震古爍今,更是劍道修行大家。


    可是老閣主一生剛正不阿,疾惡如仇,修行的劍道更是專行霸道。楊文君多年跟


    隨老閣主學劍,所用劍道也是傳承了老閣主的風格。


    此時,楊文君卻突然發覺,原來劍道還可以這樣施展!


    那怕是平平無奇的劍招,隻要運用得當,那怕就算是一個販夫走卒,卻仍是能發揮出極強的威力。


    返璞歸真,未嚐不是一種劍道的超脫與升華。


    若是能將劍道走上這樣一條路,未必便沒有可能走出一條劍道至尊的大道。


    「此時,卓君臨已然是與天地合為一體,渾然天成。」道子苦笑:「現在的卓君臨,隻要不是遇到了那種變態到極點的妖孽,可以無視境界之上的差距。」


    場中,卓君臨稚弱的身形,卻似是變得高大起來。


    那一道不足三盡的瘦小開形之中,卻似是蘊含了無法言喻的神力,每一劍刺出,卻都帶著天地風雷之勢。


    無堅不摧,無所無至。


    墨劍似是感覺到了卓君臨的戰意,錚錚作響。


    「姑奶奶和你拚了。」卓紫衣怒吼。


    然而話音還沒有落下,卓君臨身形卻是一變,直接一劍重重的拍在卓紫衣屁股上,巨大的力道直接將卓紫衣拍飛。嘴裏尤自怒喝:「就憑你這點手段,還想跟我拚命?從小到大,你有多少手段別人不清楚,難道我還不知道?剛學了點手段,就敢在我麵前蹦躂,我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所謂的‘生死劍在你手中,不過是跳梁小醜而已。」


    在場所有人都不由感覺到一陣無語。


    雖然你的確強得離譜,卻也不應當狂妄到這等地步。


    曾殺得萬族顫抖的生死劍,多少修為通天的強者都曾在生死劍下飲恨?可是聽你這口氣,卻似是根本沒有把生死劍放在眼中。


    先前卓紫衣在眾目睽睽之下殺得冠無敵授著,更是與莫輕狂鬥的難解難分。如果不是卓紫衣與冠無敵一戰之時傷了元氣,與莫輕狂的勝負如何卻仍是未知之數。


    同階之中,誰敢保證能穩勝卓紫衣?


    這得是飄到了什麽樣的地步,才能說得出如此的無禮之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誅天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十殿閻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十殿閻王並收藏誅天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