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白衣老人驚唿之下,卻是扯斷了一縷胡子,尤自未覺痛感,眸中卻是閃過一絲異色:「老怪物竟然逃了?」


    此時,白衣老人的臉色煞白。


    要知道老閣主的劍道造詣一向冠絕天地,縱然是神族的一些至強者遇到老閣主也隻有落荒而逃的份。而且老閣主向來喜歡爭勇鬥狠,無論那裏有強者出現,老閣主向來都是迫不及待的想幹上一架。可是今日這難得的大戰,老閣主竟然逃之夭夭,這不僅僅超出了白衣老人的所知,更是根本想不通世間究竟還有何等樣的頂尖生靈,竟然能有如此令人無法抵擋的神力,竟讓老閣主這種老流氓都要落荒而逃。


    楊文君不由大急:「前輩。」


    白衣老人臉色發白:「連你師傅那樣的強者都要落荒而逃,就算是老夫現在帶著你一起趕去,也根本無濟於事。若是對手真讓你師傅都無法正麵相抗,老也根本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


    話音未落,白衣老人不由臉色一變再變:「***,人王也跑了?」


    此時,白衣老人臉色卻是變得極為怪異。


    人王和老閣主是何等樣的絕巔強者,就算是單獨麵對天帝也是敢出手死杠的亡命徒。究竟是什麽樣的生靈,竟然讓老閣主和人王先後逃之夭夭,更是半點不顧及自已的身份。難道神族之中有什麽絕巔強者突破了帝境,已然到了人王和老閣主都無法相抗的地步?可是以自身神念所感,九霄雲外根本就沒有超脫仙王境的氣息,神族一方之中更是連仙王境巔峰的絕巔強者都沒有。


    難道,神族什麽時候出現了老妖怪,竟然可以以下伐上擊敗人王和老閣主?


    人王和老閣主那是什麽樣的生靈,每一個境界都是極限壓製,以大圓滿的姿態衝擊更高層次的境界。從來都隻是他們以下伐上對別人出手,從來都沒有任何生靈可以壓製住那兩個妖孽一般的存在。


    此時,白衣老人隻覺三觀巔倒,心神不寧。


    似是有某種與自身息息相關的大事即將發生,要將自已等所有生靈都拖入無盡深淵之中。


    這樣的感覺,至少三百萬年以來,從來都不曾再有過。那是一種源於骨子裏的顫抖,甚至比惡夢還要難以抵抗的力量。縱然白衣老人的修為已至當世頂峰,腑視天地,然而那一種靈魂振動的感覺,就似是讓自已遇了根本無法抵擋的力量。


    「難道,這天地要大變了嗎?」白衣老人喃喃自語,在這一刹那間竟似是突然蒼老了數萬年歲月一般。


    天庭的實力遠非下界可比,除了頂端戰力略微持平之外,中下層戰力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


    現在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驚豔世間的楊文君,難道剛剛才有一點點崛起的欣慰,就要將人族所有的希望滅殺於未然之間?


    不給下界生靈崛起的機會?


    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白衣老人掐動十指。


    十指凝滯而幹澀,根本不像是一個絕巔強者的風範。每動一下指頭,白衣老人的十指之間便電光閃過,似是被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在這茫然塵世之中無法運行。那一道道雷電似是帶著無盡的禁錮之力,要將白衣老人推算的天機掐斷。


    「這麽多年過去了,當年瞞天過海,竟然被天道之力斬斷了老夫的推算之能。」白衣老人苦笑,嘴角絲絲血跡浸出:「可是到了老夫這等境界,天難滅地難葬,就算是天道之力再強,也不可能斬斷老夫與這天地之間感念。」


    說話聲中,白衣老人狂喝不止,一掌迎擊向天。


    這一刹那白衣老人身上的氣勢暴漲,直若一尊自遠古而存的帝皇,頂天立地。


    萬物蒼生在白衣老人的身前,一刹那間竟然似是縮小了千萬倍。那一尊身形,就似是開天劈地的始祖


    ,擁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量。


    「開。」白衣老人狂笑。


    天地之間,似是有一陣陣清氣湧入白衣老人的身體之中。那一絲絲一縷縷的清氣,帶著無盡的神魂念力,爭先恐後的湧入白衣老人六腑。


    ‘哇。


    白衣老子身子一晃,卻是吐出一口血來,眸光之中盡是震怒。


    然而一句直衝雲霄的怒罵現於在場所有人族的耳中:「人王,老子日你大爺。」


    在這一刹那間,白衣老人甚至都生出了一種將人王千刀萬剮的衝動。你奶奶的到處惹禍都行,怎麽就招惹了那兩個最不能招惹的活祖宗?為了你這無恥之徒的惡行,老子不惜以神魂之力再造乾坤,承受著無窮無盡的反噬之力,其根本原因就是你這老王八蛋終於遭了報應,被惹不起的存在惦記上了,,,,,,


    這樣的情況,各族之中都有顯現。


    無論是人族,妖族,還是魔族,鬼門,甚至是一些神族的豪門巨族,此時也都陷入了暴怒之中。那些不顯於世間的絕巔大能,此時都恨不得將人王斬殺。就連一此女修,都不由的破口大罵。


    ***,捅破天了,,,,,,,


    人王快要哭了。


    此時的人王身若流光,急速的逃竄。在人王這一生之中縱橫天下,神通蓋世,道法通玄,生平大小百萬戰,從來都沒有如這一刻般狼狽。


    身後的兩個女人,就算是加起來也根本不是自已的對手。


    若是其他的任何一位女子,人王都可以辣手摧花。可是偏偏這兩個活祖宗卻根本不在其列。單是不論帝後的身份地位,還不至於讓人王如此失態,就算背後有天帝撐腰,有無敵勢力背後扶持,也不至於讓人王如此頭痛不已。


    可是帝後的妹妹,卻是自已最招惹不起的存在,沒有之一。


    就算是那位禁忌生靈,人王也曾有過數次交集,彼此之間甚至交情非淺。


    偏偏就是與帝後妹妹那種特殊關糸,若是知道自已嘴賤惹上這天大的麻煩。那主可是隨時都會與之拚命的存在,當年戰狂歌是何等生靈,縱是那樣的絕世天驕,也是見一次打一次,一天打哭戰狂歌八百遍也毫無壓力。


    就算親自麵對那位禁忌生靈,人王也敢放手一搏。


    可那幾位傳說之中的女人,卻是那位生靈的禁忌逆鱗。


    殺人屠城,毀天滅地,那位生靈幹過的事情實在不在少數。


    尤其是那位禁忌存在更是一個十足的亡命徒,也許招惹那個生靈本身也許並沒有任何事情。可若是動了其身邊的女人,就算是天王老子,那主兒也是敢杠上一杠。


    三道身形似是流光,所到之處隻留下一道道空間旋渦。


    不足半刻時光,人王已然逃出了數萬裏之遙,直向著人間守護者的老巢而去。按人王的想法,人間守護者的老巢乃是人族之外的所有生靈禁忌之地,就算帝後姐妹已然殺紅了眼睛,也不至於會膽大包天真接殺入人族禁地。


    遠遠的望見人王等三道身影疾射而至,半空之中人間守護者之中數百位強者結下法陣,直接將人間守護者的老巢外圍團團圍住。


    「快開法陣,讓老夫入陣。」人王老遠就大聲唿叫。


    為首副閣主陪笑:「人王前輩,今日老閣主不在閣中,閣主年輕弟子正在試練,事關這些年輕弟子的前途,此時是萬萬不可中途結束,還請人王前輩見諒。」


    人王不由勃然大怒:「混張東西,數個時辰之間老夫都還在閣中與老閣主把酒言歡,根本沒有什麽年輕弟子試練之事。數刻之前,老夫與老閣主在九霄雲外同戰神族偽神,他奶奶的溜之大吉,現在居然敢說老閣主不在閣中。」


    副閣主搖頭苦笑:「人王乃是世外高人,年輕一輩的試練隻不過是小事,又如何敢驚動前輩。老閣主自從隨前輩離開之後,就一直沒有迴來。前輩如此慌張,莫不遇到了什麽事情。若是有什麽需要,盡可與我們細說。能力所及,晚輩們必定盡力相助。」


    人王臉色一變再變,望著天際之邊越來越近的兩道流光,欲哭無淚。


    此時就算是一個傻子,也知道副閣主的話隻不過是場麵話。


    現在老閣主要是沒有逃迴人間守護者老巢,沒有老閣主的授意,打死人王也絕不相信副閣主敢將自已拒之門外。


    力所能及,就你們這群連仙王都沒有突破的蝦米,麵對暴怒之下的帝後姐妹,根本就是送菜。就眼前這些人間守護者如臨大敵的架勢,隻怕便是防著自已硬闖。可是那一道道驚魂未定的眸光,卻是讓人王不由怒火滔天。


    必然是老閣主有過誇大其詞的言語,才讓所有人間守護者都有了現在的表現。


    「老不羞,拿命來。」帝後姐妹身形若電,急射而至。


    「壞了。」人王如見鬼魅,急速向著天際逃走。


    這時人王那裏還有叱吒風雲的風采,就似是一個被惡虎追擊的落魄生靈。轉眼之間人王身形已消失在天際之間。


    帝後姐妹冷冷的向著人間守護者眾多生靈望了一眼。


    在這一刹那間,所有的人間守護者強者都如墜冰窖,那一眼之間似是帶著無窮無盡的魔力,竟是讓所有生靈都感覺到心驚膽窠。


    「轉告那老不死的一句話,別說隻是這人間守護閣的護山大陣,就算是龍潭虎穴,歸墟盡頭,也擋不住我們。」帝後冷笑:「總算難得他心中還有一絲絲的敬畏之心,今日我們也不再為難於他。若是今日之後讓第二個生靈知道,隻要那老不死的還活著一天,我們便與他不死不休。」


    眾人不由心驚膽寒。


    雖然並不知道帝後姐妹口中所說的事情是什麽,可是能將兩個仙王境女神官逼到如此地步,必然不是他們這些人間生靈可以知曉的事情。聽兩位女神官話語之中的語氣,今日就是要與人王不死不休,殺人滅口。


    兩道身影瞬息之間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人王身形若電,不足一個時辰,已然橫渡數萬裏,隻向著鬼門禁地而去。


    萬裏疾行,就算是以人王通天修為,也不由累的氣喘籲籲。


    剛行至鬼門之產,萬年不出鬼殿半步的鬼主卻正危襟座,就似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正等著挨揍,一臉委屈。


    「鬼兄,老夫來看你了。」人王哈哈大笑:「這數十萬年以來,鬼兄一直在居於鬼殿之中,從不踏出半步。真是想不到老夫在鬼兄這裏竟然有這麽大的麵子,鬼兄竟然在鬼府大門之前迎接老夫,真是讓老夫倍感榮幸。走走走,我們兄弟好久未見,老夫的空間法器之中還幾壇好酒,我們進去痛飲一番。」


    鬼主臉色微微發白,搖頭苦笑:「道兄說笑了,此時本座在這裏,就是不敢迴去。現在鬼門的事情一切都由夫人作主。昨夜貪懷多吃了幾杯,就被趕出了鬼府。現在無論帶什麽人迴去,都要先給夫人商量商量。」


    人王一臉懵逼:「夫人,你那裏來的夫人?」


    繼而臉色一變:「鬼兄的意思便是我們之間沒得商量?」


    鬼主弱弱的點點頭:「是的。」


    「是你大爺。」人王不由暴跳如雷,破口大罵:「老鬼,怎麽說老夫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總不至於如此忘恩負義吧。世間所有生靈都說鬼主向來恩怨分明,卻不想竟是如此混張東西,老夫羞與你為伍。」


    「人王,不是本座不幫你。」鬼主搖頭苦笑:「本座不問世事多年,那怕是


    當日親赴南天月帝的封地,也不曾走出過鬼殿半步。可是今日老夫斷了修行,就是害怕不能與道兄當麵交流。追殺道兄的生靈你招惹不起,本座更是招惹不起。也許她們的戰力不是我們的對手,可是這些因果,誰也承擔不起。道兄還是離開吧,就算是本座欠你一個人情,日後你我相見,依舊還有些情份。」


    人王不由傻眼:「若是老夫今日不走呢?」


    「道兄若是不願離開,本座說不得也要在這裏與道兄先戰上一場了。」鬼主苦笑:「若是道兄現在就走,還不至於被追殺的生靈趕上。可若是先與本座在這裏一戰,隻怕一但被追殺的生靈堵住,那時候就算是想走也根本不可能。」


    「你大爺。」人王不由勃然大怒。


    「今日道兄情緒失態,本座不會與道兄計較。」鬼主搖頭苦笑:「可若是道兄想進入鬼門,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行。」


    「滾。」


    人王暴跳如雷,身形化成一道流光,轉眼便消失天際之間。


    又是萬裏急逃,人王不過半個時辰已到了妖族地界。


    妖氣衝天,直入雲霄。


    以妖後為首,妖族十帝齊聚,所有妖族望著人王氣喘籲籲的身形,竟是露出了欣喜之色。


    「妖族上下,歡迎人王道兄到妖皇殿一敘。」妖後拱手輕笑:「宮中已備下薄酒,恭迎人王道兄。」


    人王不由臉色疾變,眸光之中卻是閃過一絲狐疑。


    以妖帝的通玄修為,不可能不知道自已現在的處境。此時人王逃難於此,隻不過是抱了萬一的想法,畢竟妖族與神族的仇恨要比人族鬼門更盛。就算是那對活祖宗已發瘋,至少應當對敵對勢力的地界有一絲顧及。可是看這架勢,妖帝並不現身,隻有妖後與妖族十帝出現相迎,反而卻讓人王不由莫名的感覺到一陣心驚。


    眼前這位妖後,可是以智計名聞天下,妖族的許多事情甚至都是以妖後的無雙智計而行。


    女人心,海底針。


    對於這樣工於心計的女人,人王向來都是敬而遠之。


    「弟妹。」人王眉頭不由一皺:「妖帝何在?」


    「妖帝這幾日正在閉關,得知道兄前來妖族探訪,小妹親率妖族十帝恭迎人王大駕。」妖後輕笑:「妖族處於苦寒之地,這麽多年以來少有外人到訪,今日人王能到此地,卻是妖族的盛事。」


    人王麵色一白:「妖帝乃是仙王境巔峰的絕巔強者,弟妹也是傲視天地的大修行者,隨時都可以踏出那最後一步。若僅僅隻是為了迎老夫,又何必讓妖族十帝齊至,這麽大的陣做仗,知道的是弟妹在歡迎老夫,不知道的還以為弟妹是想拿下老夫獻給帝後姐妹吧。」


    「兄長說笑了,天下誰知不知人王道兄掌中利劍斬天動地,萬靈莫敵。」妖後輕笑:「就算是借小妹天大的膽子,也絕不敢對道兄有異心。宮中已備好酒菜,還請兄長玉足移步,有什麽話我們進去再說。」


    「弟妹好意,老夫心領了。」人王咬了咬牙,終是苦笑道:「老夫突然想起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不得不離開。今日多有打擾,改日再來嘮叨。」


    話音未落,人王早已化成一道清煙,轉眼已消失在天際。


    等到人王走遠,妖後身子不由一軟,差點直接摔倒。


    妖族十帝也都不由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妖後,我們有必要這麽鄭重其事嗎?」白虎帝君低聲問道:「人王可是世間數一數二的絕巔強者,帝後姐妹根本不可能是人王的對手。就算妖族本身,我們十兄弟便可擋下帝後姐妹。可是依屬下所見,我們沒必要如此示弱。」


    妖後直接一巴掌拍在白虎帝君的腦袋上,不由勃然大怒:「你個憨憨,你可知道帝


    後姐妹真正代表的是什麽嗎?單是不論帝後姐妹背後的勢力,就算是她們本身就已是天庭的超強戰力。帝後可是天帝的老婆,你認為得罪天帝後果嚴重,還是得罪帝後嚴重?」


    白虎帝君弱弱的迴道:「當年是得罪天帝嚴重。」


    「滾。」妖後怒火滔天:「一群蠢驢笨豬,老娘遲早要被你們給氣死。能讓一個女人如此瘋狂數百萬裏追殺,你以為這是簡單的事情?若不是我們布下了這樣的陣勢唬住人王,萬一放人王進入了妖族,你們就等著天庭的怒火。就算天帝不出手,帝後姐妹的母族,也一定會親自為她們討迴公道。」


    妖族十帝各自麵麵相覷,卻是誰也不知道妖後究竟是何意思。


    妖後氣的差點吐血,以手捂麵,疾速退去。此時妖後隻怕再多呆一刻,都會被這些蠢貨給氣的提前壽終正寢,,,,,,


    人王身法越來越快,此時直接向著魔族地界而去。


    此時,人王隻覺得胸腔都要炸開了一般,縱是以人王的無上修為,也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數百萬裏疾奔。不過半日時間,人王自九霄雲處逃迴人間守護者的老巢,又逃命鬼門妖族。人王僅憑半日時光便已走遍下界地域,這在以往,無論如何強大的生靈,都絕不敢想象一日之間能走遍下界。


    身後的氣息越來越近,人王一時之間隻覺得亡魂皆冒。


    現在隻要一感覺到背後那股氣息,人王就隻覺得神魂發寒。饒是以人王的見多識廣,也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位生靈如帝後姐妹一般瘋狂。那是一種源自於骨子裏的瘋狂,不達目地,誓不罷休。


    眼見魔族地界在望,人王卻不由步子一停。


    魔族本營之中,兩道強大至極的氣勢爆發,直接在魔族結界之上加固了一層封印。


    「老子這究竟幹了什麽?」人王不由唉聲歎氣:「這些王八蛋平日裏一個個道貌岸然,今日老子稍稍落難,這些王八蛋居然一個個落井下石。以前隻聽說過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想不到老子竟然有一天也輪落到了如此地步。」


    一聲苦笑,直接消失在天際之間。


    魔族本營之中,兩道身影眺望遠天際,目光之中盡是凝重。


    「這倆娘們真猛。」黑甲將軍苦笑:「幸得不是我們出手,人王和老閣主也算是當世有數的絕巔強者,卻被這兩個女人逼到如此地步。」


    魔尊滿頭黑線,真恨不得將這不知死活的怪物暴揍一頓。若不是自已當時多猶豫一刻,隻怕現在被帝後姐妹滿世界追殺的便是自已了。以這位不靠譜的護法大將軍而言,唯恐天下不亂,要是自已一但陷入了不利境地,估計這護法將軍一定會封印魔族結界,將老子給拒之門外。


    「人王怎麽說也是人族至尊,身份尊崇,我們這麽做真的好嗎?」黑甲將軍喃喃自語:「雖然現在看來人王已被帝後姐妹追殺的走投無路,但人王是何等生靈,終究隻怕會是雨過天晴。日後與人王相見,隻怕再難以共處。」


    魔尊臉色一寒:「要不要現在你出去追上人王,告訴他魔族可以暫時收留於他?」


    黑甲將軍訕訕一笑:「還是算了,死道友不死貧道,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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