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元清進入神都的時候,總感覺全身上下都有些不對勁。


    無論自已走在那裏,都似是隨時被人盯在身上,無法脫身。任由元清如何運轉神通,卻是根本無法感應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那怕是元清半步真仙的修為足以傲視人間,可是似是在那一雙眼睛之下,根本沒有任何的抵抗力。更讓元清百思不得其解的卻是自已明明知道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已,卻偏偏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何生靈,意欲何為。


    以冷秋月的修為,自是感應不到那雙眼睛。


    卓君臨以一幅童兒的麵容留在冷秋月的身邊,已然是頭痛不已。自從聽說掌門玉清真人要帶著卓紫衣弟子前來會合,卓君臨整個人就都不好了。


    小爺已經在自家媳婦兒麵前丟人丟到姥姥家之後,老天爺你究竟還想怎麽樣?


    以卓紫衣那瘋瘋癲癲的個性,這要被那死丫頭認出來,小爺以後還怎麽活?


    卓君臨越是著急,元清就看得越緊。


    這位自認為見多識廣的道人,自是知道對方越是著急,必定有著其不可告人的目地。越是到了這種時候,就越不能掉以輕心。元清的看守越來越嚴,甚至以半步真仙的無上手段,封印了卓君臨的所有修為。


    盤坐於客棧之中,元清卻是越加小心。


    卓君臨的身份未明,又隨時都有那種被人看透的感覺。內憂外患之間,卻是讓這位久經戰陣的老江湖都頭痛不已。若不是此次神武會盟事關重大,元清都有了心生退意的打算。以前隻有聖境修為的時候,自是感覺不到這等超脫天地的力量,可是現在元清心裏有了感覺,無論做什麽都感覺到不對勁。


    「看來這股神念並非是針對我而發。」元清心頭苦笑:「有了那等通天徹地的力量,若僅僅是對付我這樣的一個半步真仙境界,實在是說不過去。神武會盟乃是人族的盛事,隻怕妖魔二族未必便不會沒有動作。這應當是那位功參造化的世間大能,隨時以神念關注著京都的動向。有如此神通的頂尖大能,應當就是京都傳說之中那位神秘莫測的老人。隻是隨時都在對方的監視之下,這種感覺實在令人難受之極。」


    黑暗之中繁星點點,如同一道道明燈。


    可是元清卻明白,這些天上星宿,每一道光亮都代表著神族一個了不得的大能。隻是現在距離自已生存的世界實在太遠,以自已的神念都無法感念。


    「以前達到了聖境的時候,貧道就以為自已修為到了頂峰,自以為除了傳說之中的幾位大能,就算不能稱雄天下,也足以是人間獨霸一方的頂尖強者。」元清喃喃自語:「可是隨著修行的歲月時間越久,知曉的事情便越多。以前的自已隻不過是井底之蛙,這個世間的頂尖強者不計其數,以我現在這點微未道行,仍舊隨時都有可能成為絕頂生靈隨手可抹殺的螻蟻,以前的自已民真是不知者無畏。」


    就在元清自嘲之時,房中不知何時卻多了一位老人。


    老人須發皆白,雙目渾濁,就似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唯一一點可圈可點之處,就是一身白衣纖塵不染,似是永遠都不會沾染塵埃。


    「你好。」老人輕笑。


    元清不由嚇了一跳,那怕是自已的修為已然精近不少,此時卻不免被老人嚇了一跳。這客棧四周都有神念禁製,老人卻可以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已身邊。單是這份修為,早已讓元清望塵莫及。


    瞬息之間,元清身上氣勢暴漲,全向上下神力運轉,急向老人一掌拍去。


    然而老人卻隻是淡然一笑,卻是絲毫不為所動。


    任由元清的全力一擊重重的拍在自已身上,老人的身形卻紋絲不動。老人依舊笑眯眯的看著元清,眸光之中卻含著一絲驚喜之意。


    饒是以元清的心境修為,此時也不由臉色疾變。自已的全力一擊之下,那怕麵對的是一座巨山,也足以在一掌之間化在塵埃,老人卻連晃都沒有晃一下。這份修為不僅元清生平未見,更是大大超出了元清的所知上限。


    元清急欲收掌,卻突然發覺自已的雙掌牢牢的粘在老人胸口,任由自已如何運力,卻是根本沒有半分動靜。


    「小朋友不必驚慌,老夫並無惡意。」老人輕笑:「京都突然出現了半步真仙的強者,老夫一時心癢難耐,故爾來看一眼。僅僅百餘歲的年歲,就能修到半步真仙的境界,真是後生可畏。」


    「前輩是誰?」雖已隱隱猜到老人的身份,元清心中卻不是滋味。怎麽說自已也是活了上百年的老怪物,雖然看著年經,輩分卻是極高。今日卻被稱之為小朋友,卻讓他不由的感覺到鬱悶。若真是那位老人,別說是稱之為一聲小朋友,就是指著自已罵小王八蛋,自已也得陪著笑。


    「活的歲月太久了,早已忘了自已本來的名字。」老人輕歎:「隻是小道友身在京都重地,身懷重寶,又帶著太多的因果,難道就不怕那些亡魂身後的各方勢力,會對小道友不利嗎?本來以小道友強橫的修為,自是不會懼怕那些霄小之輩,可是小道友身邊的兩名弟子,卻還未必能擋得住那些明槍暗箭。」


    元清不由苦笑:「多謝前輩提醒,晚輩自會多加小心。」


    「小小年紀,殺性便如此之重。」老人輕歎:「留在你空間戒指裏的首級,其中有幾人還是頗有仁德之名的強者。這些人或許做錯了事情,但總不至於到了滅門的地步吧。」


    「滅門?」元清臉色不由微變。


    月前參與伏擊的強者,所有人倒也有幾分骨氣,竟無一人求饒,最終被卓君臨一一斬殺,手段之狠毒,極為少見。


    這也是元清一直囚禁卓君臨的原因之一,這個孩子的殺性之重,那怕是元清這樣修道多年的頂尖強者,也是生平少見。若任由這小魔頭在世間肆無忌憚的出手,隻怕將會是一場人間浩劫。


    「小道友雖然未殺他們,但他們卻始終都是因你而死,這份因果,小道友總得擔著。」老人苦笑:「靈正門現在已是世間所有強者都盯著的地方,無論任何的事情都難以瞞過各族大能的耳目。若是那些人當場戰死,那些頂尖強者也隻會睜隻眼閉隻眼,不會過問各種事情。可現在小道友留著那麽多人的首級,究竟想做什麽,隻怕會有別有用心之人忍不住。」


    元清眸中閃過一絲不解:「這些人鬼迷心竅,難道就不應當揭開他們的真麵目嗎?」


    老人搖頭:「小道友以為就憑他們自已,會有冒天下之大不違的膽氣挺而走險?」


    「前輩是說,,,,,,,」


    元清已不敢再說下去。


    這件事情,原來以為就隻是一場鬼迷心竅的劫殺。


    現在,元清也不由的感覺到了一絲迷茫。


    若僅僅隻是鬼迷心竅,又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多的聖境強者同時出手。若是自已的修為再弱半分,又或者沒有卓君臨的強勢出手,以二十多位聖境巔峰強者奪取聖器,絕對可以做到萬無一失。


    可又什麽樣的生靈,能同時調動這麽多人族頂尖強者?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老人輕歎:「世間總有一些愚昧無知之徒,總覺得眼前的一切就是利益。卻從來都不知道,在利益的背後又隱藏著什麽樣的危險。也許出手的生靈,也曾想到過小道友修為大進的可能,後續還有其他的後手也未可知。那個孩子的強勢出手,卻完全打亂了布局者的全盤計劃。小道友以為現在將那些人的麵目爆光,就不會給那些死去的生靈帶去亡族滅種之禍?」


    元清聽在耳中,不由冷汗直流。


    隻到此時,元清卻突然發現,聖器在自已手中和在冷秋月的手中根本沒有任何的分別。如果不是老人的開口點破,隻怕下一次的暗箭,就將是自已等人的未日。


    現在的自已,終究還是太弱。


    「那個孩子與小道友在著莫大的因果,將來自會知道他真正的身份。」老人輕歎:「畢竟是清音仙官的弟子,以後總免不了要相見。太多的因果,隻會讓你與他糾纏的更深。」


    「神族?」元清臉色不由疾變。


    「即是神族,亦是人族。」老人搖了搖頭:「誰說神族大能的弟子一定就是神族,總一天,你會發現你自已曾經的一切堅持是多麽的可笑。」


    說完這句話,老人的身體化成光點,消失於天地之間。


    然而,元清卻已愣在當場,,,,,,


    夜。


    總是帶著陰冷與孤寂。


    長夜漫漫,除了那些常年行走於黑暗之中的特殊生靈,不會有任何的生靈會喜歡黑夜。黑暗之淵的上空,一道身形負手而立,眸光之中盡是意外之色。


    那怕是魔尊從來都喜怒不形於色,此是的眸中卻帶著一絲欣慰。


    終於有魔族生靈從黑暗之淵活著走出來了。


    這,無疑是足以令魔族所有生靈都振奮的消息。


    自黑暗之淵形成伊始,黑暗之淵便是魔族的禁地,不知道有多少魔族的頂尖強者步入其中,尋道當年留下的大道軌跡,卻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生靈活著走出來。


    就似是詛咒之地,無論任何強大的天才,進入黑暗之淵的皆都是有去無迴。


    「尊上。」阿修羅身影自黑暗之淵顯現,此時的阿修羅身上全無半點氣勢。可是給人的感覺就似是一頭隨時都有可能爆起的巨蟒,那略顯單薄的身形,似是隨時都可以爆發出可以毀天滅地的力量。


    「不錯。」魔尊輕歎:「本尊也早就做過最壞的打算,可是卻也沒有想到你竟然能活著走出黑暗之淵。不愧是魔族至高無上的魔靈戰休,竟然於逆境之中成長到了如此地步,將來魔族的命運,也許就要你多分擔一些。」


    阿修羅沉默不語,雙眸直視著黑暗之淵的深處。


    「看來你雖然在黑暗之淵得到了不少的機緣,心中卻仇恨卻從未弱去半分。」魔尊輕歎:「對於你這樣的頂尖魔修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仇恨有時候會給人意想不到的力量,卻也可以令人在仇恨之中迷失方向。戰場上的陰謀詭計,生死相搏都算不得真正的仇恨,彼些因果沾染太多,終究也隻會害人害已。」


    「可是那麽多生靈,那麽多兄弟都倒下,弟子每次一閉上眼睛,都會聽見他們不甘的怒吼。」阿修羅搖頭:「那些兄弟們問弟子,當年若不是被那個人族算計,各族根本就沒有機會群起而攻之,魔族數百萬生靈,也不至於枉死。」


    魔尊眸中閃過一絲淩厲:「彼此份屬不同的立場,難道當年你的手段便正大光明嗎?無論是魔族還是妖族,又或者是鬼門和人族,那一族不是背負了太多的血腥與苦難?戰場之上,從來都是無所不用其極,比起你對付妖族手段,人族對你已經算是客氣了。戰場之上,所有的手段都是應當的,世間生靈所看到永遠都隻有勝負,從來都沒有任何生靈會去評判中間的過程是否仁義。慈不掌兵,義不掌財,若是因為自已的一已私怨而憤憤不平,日後本尊又如何放心讓你進入戰場?若是所有的生靈都如同你一般看不透這個世界的本質,恐怕都不用神族發動滅世之戰,下界的各族強者,早就將這一方天地打的支離破碎。」


    阿修羅眸中盡是赤紅,卻是沉默。


    到了阿修羅這樣的地位,縱然已被仇恨迷失了雙眼,阿修羅卻也知道真正最強大的敵人並不是人族妖族,


    甚至是鬼門。隻有那看似永遠都置身事外的神族,一直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下界的各族生靈。若是下界任何一族露出一絲破錠,神族都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強勢出擊,將所有的生靈都滅殺於絕世天威之下。


    那時,將是亡族滅種,永世不存。


    而神族,最希望看到的,便是下界各族彼此內鬥,最好便是兩敗俱傷,然後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盡最大可能滅殺下界的所有生靈。


    「二十天之後,人族會如期舉行神武會盟。」魔尊眸中閃過一絲異色:「數月之後,人族將會大批的強者進入戰場,妖族也會投入大量的超級戰力。屆時,魔族十萬大軍,由你帶入戰場。」


    「弟子知道了。」阿修羅苦笑。


    對於魔尊的決定,魔族從來沒有任何生靈敢有半分反對。數百萬年的積威之下,那怕是魔尊常常不顯世間,也在所有魔族心中留下了根深蒂固的壓力。


    「弟子想出去走走。」阿修羅突然抬頭,眸中卻是帶著一絲崛強:「進入戰場之前,弟子會如期趕迴。」


    「想去神武會盟?」魔尊眼中閃過一絲淩厲。


    「有些事,總需要一個了斷。」阿修羅眸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弟子身份特殊,若是輕易出手,隻會引起人族與妖族的死戰。弟子已經觸摸到了聖境的契機,隨時都可以化神入聖。可是這兩年以來,弟子縱然戰力提升極快,心境卻從來都不曾平和。若是不能將自已的執念了斷,縱然入了聖境,將來了也會大道有缺。」


    「想好了嗎?」


    「想好了。」


    「你可知道,你將要踏入的是一個怎麽樣不可知的世界?」魔尊眸中閃過一絲異色:「那怕是本尊,也不願輕易涉足京都。那裏的水太深了,就算是妖族的幾位帝君,也曾有幾位折損在那裏。而這一次,你將隻是獨自一人,沒有從屬,沒有援軍,所有的一切都隻能是你自已扛下。而若是那些人族至強者起了殺心,魔族也絕不會有任何生靈前去救你。」


    「弟子知道。」阿修羅輕歎。


    「即然如此,去吧。」


    妖皇宮。


    看著眼前的一群年輕生靈,妖帝的眸中帶著欣慰,亦帶著一絲不安。


    經過兩年的沉澱,這些曾經意氣風發的年青一輩,氣勢越發的強大。尤其是戰狂天身上戰意滔天,隻如一尊自遠古而至的祖猿,隨時都有著戰天鬥地的瘋狂。


    可是一看到這一群妖族後生,妖帝的嘴角都不由直抽抽。


    現在這一群妖族生靈,皆盡以人形化身,男的俊俏不凡,女子明豔動人。若是進入世間,絕對沒有任何生靈相信這是一群來自妖族的天驕,更多的卻是人族又出了一群足以稱霸一方的少年天驕。


    媽的,妖族的本相難道便不好嗎?


    瞧瞧那些兩腳獸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瘦弱的跟小雞一般,整天就知道勾心鬥角,那裏像妖族一般可以隨性而為,可大可小。


    雖然看起來的確要順眼一些,可那裏比得上妖族生靈的魁梧雄壯?


    風天凰,青翻海,戰狂天,玄無傷,朱顏。


    聖器之戰存活下來妖族天才,一個不少。甚至連熊王之子熊飛天,狼王後裔狼衝,鷹王之女鷹搏兔,槐帝之孫槐無花,排名前十的妖族年青一輩,除了白映雪之外一個不少。


    妖帝滿頭黑線:「你們這是打算做什麽?在你們的身邊,都有著不少的下屬仆從,現在你們這些家夥聚在一起,知道的你們是準備觀看人族的神武會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這些小妖,想要挑起一場戰爭。」


    「妖帝陛下,神武會盟之後,人族就會有大批有力量進入戰場。」鳳天凰苦笑:「原本人妖魔和鬼門四


    方勢力的實力都相差不多。魔族向來深不可測,鬼門深居簡出,明麵上的人妖二族實力也極為相近。自秋月山一戰之後,無論是妖族魔族還是鬼門,三族皆都已經元氣大傷。聖器出世之後,人族諸多天驕皆都受了極大的機緣,現在的人族諸英究竟達到了什麽的境界並未可知。若是我們始終都隻呆在妖族之中,必然難以真正的有所進步,日後到了戰場,恐怕吃虧的還是我們自已。」


    「這是你們的決定?」妖帝輕歎。


    「不錯。」


    「人族京都,對於任何異族來說,都絕對是一處禁地。」妖帝輕歎:「就算是神族的至強者,輕易與絕不敢涉足京都。妖族曾有許多強者,都曾在京都吃過大虧。你們此去,隻能是以自已的名義,絕不可搬出妖族的大旗。若是你們遇到了不可抗拒的危險,妖族諸多大能,也都隻能見死不救。」


    「個中危險,我們眾兄弟早已商議過。」鳳天凰眸中閃過一絲決絕:「日後走入了戰場,其中的危險隻怕更勝京都百倍。若是連這點危險都不能化解,日後又如何帶領妖族縱橫天下,振興妖族?」


    妖後聞言不由大喜:「不愧是吾兒,自小便有這衝天豪情。陛下,即然這些孩子有這一份報複,做為長輩,理當成全。」


    「本皇也從未反對。」妖帝臉色更黑:「難道諸位小輩有這滿腔熱血,本皇又豈會打斷你們。隻是這京都不比其他地方,有著那一位極神秘的老人在京都坐鎮,不到萬不得已,且記不可暴露身份。一但你們顯於世人眼前,那位前輩就算是睜隻眼閉隻眼都絕無可能。若是遇到什麽無法抵擋的強敵,保命才是正道,且不可為了一時意氣之爭,將自已的性命留於京都才是。」


    眾妖連連稱是,各自形色於表。


    妖帝卻是突然輕歎道:「此去兇險,你們還是各自向族中長輩告個別才是。」


    風天凰搖頭苦笑:「諸位兄弟都已商議,此時還是不要先驚動各族長輩。除了戰狂天之外,其他兄弟都不曾告知。大家的意思是等我們到了人族之後,再請陛下轉告各位叔伯。」


    「***妹。」妖帝不由破口大罵。


    那怕是以妖帝的絕世修為,一時之間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是完全不知所措。


    ‘啪。


    妖後一巴掌拍在妖帝頭上,勃然大怒:「你說什麽?」


    「我,,,,,,」妖帝滿臉委屈。


    小祖宗,以前雖然聽說過坑爹,但卻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居然會發生在本皇的身上。戰狂天的父輩已經死了數十萬年,早已煙消雲煙。就算老暴猿仍有一絲靈念未泯,難道還能跳出來訓斥這大逆不道的不屑子不成?


    老子就是隨口一句粗口,自家的兇婆娘居然給老子一巴掌。


    ***的是鳳凰,鳳凰好不好,不是母老虎好不好。老子怎麽說也是妖族至尊,萬妖之皇,你就不能在小輩麵前給老子留點顏麵?


    老子太難了。


    一想因此事而會引發的後果,妖帝不由頭痛不已。這些小王八蛋若是並沒有稟報自已,這件事情自是可是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就算是以後出了任何事情,各族皇者也沒有理由找自已的麻煩。可是這件事情一但自已知道,將來若是有個什麽萬一,那群老畜生不得把老子生吞活剝了?


    這些年老子坐在妖帝之位上,那一天不是心驚膽戰。那些老畜生,那一個不曾想過把老子揍的滿地找牙?就算萬幸不出任何事情,這足以是讓所有妖族討伐老子的借口。無論會不會出事,老子這一頓毒打卻是免不了。


    偏偏老子在妖後的慫恿之下,卻滿口答應當這群小王八蛋。難道要老子堂堂一介妖帝,去告一群小輩的狀,那本皇還要不要這張老


    臉呢?


    小祖宗,坑爹也沒有你這種坑法吧,你這是要將老子活剝了啊!


    看著眼前一群眼巴巴看著自已的小妖,妖帝差點直接背過氣去。這他麻太無恥了,簡直和人王那老貨有得一拚。老子這時候若是不答應,自已都感覺到以後再無顏麵見人。以及妖後那怒火滔天的雙眸,妖帝隻覺得生無可戀。


    這婆娘,肯定聽了這些小妖的花言巧語,甚至有可能暗中收了他們這些小輩不少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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