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未必不可行。」


    卓君臨一聲長歎:「神族,終究已成困獸,若是他們看不到任何的希望,自然會拚死一戰,就算是和我們拚的兩敗俱傷也會在所不惜。可是這種時候讓他們看到一點兒希望,你說他們會不會奔著希望而去?」


    「這,,,,,」


    楊文君不由一愣。


    希望?


    這希望又從何而來?


    如今的神族已經成了眾矢之的,各族都在針對神族意圖將其全部剿殺,這個時候神族又怎麽可能看到一絲希望?


    卓君臨的這種想法,未免太天真了一些吧!


    「如果,我可以給他們一點兒希望呢?」


    「什麽?」


    楊文君雙眼在一刹那間不由瞪大,目瞪口呆的看著卓君臨,神情間滿是錯愕:「你到底什麽意思,難不成你真的以為自已是救世主,說給神族一點兒希望,就能給神族一點兒希望?就算是現在神族掌權的那位,現在也應當不敢說這樣的話吧!」


    「為什麽不可以呢?」


    卓君臨一聲長歎:「神族的那位,現在雖然是有著天帝之實,卻並無天帝這名,也就是說,他並不是名正言順的天帝,從這上麵,我們未必便不能做點什麽小動作。」


    楊文君看著卓君臨,不由有些懵圈。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意思?


    又或者說,卓君臨腦子裏到底是在想些什麽?


    這一切,現在聽來,怎麽還是讓人有些不解?


    天庭與無盡虛空交界之處,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大戰。


    所有人都已負傷。


    血染征袍。


    八名蟲族護法之中有人被直接被劈成兩半四次,有人被斬下首級七次,有人胸膛被洞穿九次。鮮血早已將各自的一身戰衣染透,然而八位強者卻偏偏越戰越勇,,,,,,


    其中一人很淒慘,幾乎整個人都被撕成了碎片,然而卻仍是一次次的重組於人前,拚死衝殺。


    也有人直接被無數道槍身刺了一萬多個透明窟隆,一身衣袍早已被打的破爛不堪,甚至體內的鮮血也早已流幹,,,,,,


    更有人一身赤羽變成了烏黑,渾身上下盡數籠罩在赤焰之中,竟是隱隱透出了一股股烤翅的香味,


    還有人那一雙足以遮天蔽日的翅膀也早已被撕爛,露出了森森白骨,,,,,,


    與他們對戰的神族強者也不好受,一開始就被八位強者出其不意之下襲殺數人,其他強者個個渾身帶傷,甚至有好幾個的傷勢比起蟲族八位護法等人來還要嚴重的多。


    然而縱然是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八位蟲族護法仍是強者咬牙死磕,毫不避退。


    對麵的十七位強者固然也沒有討到太多的便宜,到了他們這樣的境界也不見得誰就真的弱了誰許多。


    但那十七位強者受傷之後,往往都隻需要一兩息的時間便可以直接將自身的傷勢盡數愈合,繼而又可以生龍活虎的再次強勢介入戰場。


    然而八位護法固然未落下風,但他們的每一次療傷的速度都越來越慢,甚至所有人都能感覺得到,自身那種氣運削落後的不適感越來越嚴重。


    身體裏的那種沉重感越來越嚴重。


    這是一種非常不好的信號。


    到了八位強者這般境界,一念便是乾坤,一言便是言出法隨。


    像這種直接越來越慢的恢複時間,已然證明著他們的神念受到了極大的損傷,,,,,,


    其中一人的身子已被打爛,縱使一身修為功參造化,獨步宇內,但麵對這麽多的同階強者圍攻,卻仍是感覺到了一陣陣無力。


    縱然身為仙王境的至強者,原本舉手投足便可以恢複到巔峰的手段,此時卻已根本再也用不上。


    身體恢複的速度極其緩慢,已然根本跟不上自已身體受傷的速度。此一役之中,其中有人已足足被打爆八次,肢解六次。換作修為境界稍差的任何強者,隻怕早就已化成了齏粉,與天地同塵。


    兵器早已折斷,隻餘下一截柄端,可是他們卻仍是死戰不退。


    不願退,也不能退。


    至少在他們的意識之中,從來都退後這種危險的想法。


    其中一位整個人都被撕成了兩半,縱然隻餘下了一手一足,卻仍是死戰不退。


    有人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虛無飄渺,此時已完全不像是一個活著生靈,反而倒似是一個已然變成了靈魂形態的幽靈一般。對於仙王境的生靈來說,隻要最後的一絲虛影破碎,那便直接可以宣告身死道消。


    無論任何的境界的強者,虛影消散便等同大道本源的全部消失,自此世間不存,,,,,,


    共中領頭的一人全身上下早已被無數的刀槍劍意所蝕,整個人都被打爛了無數次。,


    八位蟲族護法,個個拚命。


    十七位黑衣生靈,更是死戰不休。


    所有人心裏都十分清楚,現在根本已沒有任何和談的可能。


    隻有一方的強者徹底敗亡,才能為這一場世紀大戰劃上一個句號。


    死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結束。


    亡了,所有的事情都將不複存在。


    縱然八位護法強者已然明顯的落於下風,那些黑衣生靈卻早已絕了勸降和談的心思。這些已然撕破了臉皮的至強者,早已將彼此都推到了對立麵之上。縱然今日能讓這些至強者離去,將來這些人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甚至有可能會直接麵對這些至強者不死不休的報複。而在那個時候,這些至強者必定早已將自身的狀態調整到了極佳,再想以這種占盡天時地利人和的時局,絕無二例,,,,,,


    那怕是將來自已一行人遠離世俗紛爭,隻怕也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置身事外。


    這,已是死局。


    不死不體,不死不結。


    甚至,隻要自已一行人之中有任何的放鬆,等到八位蟲族護法恢複過來,到時候縱然無法改寫大局,但至少自已這一眾兄弟之間,又得要減員幾人。


    然而,八位蟲族強者縱然已傷及本源,戰意卻越發的濃鬱起來。


    就好像,這樣的傷根本就未曾放在心上!


    十七位黑衣生靈麵色越來越難看,目光越來越陰沉。


    此時,已然到了對手拚死一搏的時候,固然先前的惡戰慘烈無比,但到了彼此的這種境界,幾乎早已到了不死不滅的地步,傷勢縱然再重,也不至於危及性命。


    但八位蟲族護法若然覺得死戰無望,真要抱著同歸於盡心思出手,也未必不能將自已這一行兄弟之中的幾位帶著一同上路。彼此都是站在此世絕巔的至強者,誰還能沒點自已的悍勇手段?


    拚命之下,誰也不見得比誰更強。


    打到最後,縱然是早已將八位蟲族護法打的幾乎已無還手之力,但十七位強者,卻仍是感覺到了不放心。


    幾乎和完全是兩個概念。


    十七位黑衣生靈,目光之中都露出了陰沉之色。


    再接下來,甚至有可能麵對的將是這八位絕巔強者的自爆。


    同歸於盡,共赴黃泉。


    八位強者被逼到了一起,已然都形態不全。


    可是他們彼此相視一笑,眸中卻仍是那般坦然。


    這一局,終究敗局已定。


    這一局,已無力迴天。


    死亡,並不可怕。


    活了這般年紀,又有那一個不是自屍山血海之間殺出來的赫赫兇名。


    早在入局之前,又有那一個不是早就做好了身死道消的準備?


    就在八位護法心中已經開始絕望之時,天際之間突然一道身影走出,輕輕一拳揮出,直接向著一名黑衣人轟出。


    那名被攻擊的黑衣生靈如臨大敵,急忙抬手架擋。


    拳勁並不快,也不剛猛。


    甚至在黑衣生靈出手失了先機的情況下,仍是直接架住了對方的拳勁。


    然而拳勁剛一及身,黑衣人卻駭然發現自已所麵對的似是整個天地,那股巨大的壓迫力之下,那股拳勁卻是越來越強,自已的雙臂在對方拳勁之中寸寸碎裂。


    然後那一股仍無法宣泄的拳意轟然落在黑衣生靈的身上,黑衣生靈似是感覺到了自已的身體在漸漸消融,如同冰雪融化,似若鋼鐵化水。


    拳意所至,竟是直接連其神魂,也在這一刹那間直接受到了重創。


    偏偏那一股拳意未絕,黑衣生靈眼睜睜的看著自已的神魂力量漸漸被消散,竟是極本無法阻擋。


    似是一萬年,又似是無數歲月,更似是長久到永恆,那股源自已靈魂深處的融化,直接讓黑衣人感覺到比獄更可怕的折磨。偏偏自已的神魂受傷,縱然是想以呐喊來緩解自已的痛感都做不到,,,,,,,


    其他十六位黑衣生靈眼看著那名黑衣人迅速的消融,竟是根本來不及相救。甚至在對方揮拳的一刹那間,他們就看到了那位老兄弟直接突兀的如冰塊般消融。


    「這,,,,,,」所有人的目光之中都露出了驚駭之色。


    一拳,直接讓一位仙王境巔峰的至強者都直接身死道消,這般神通那怕是在場的皆盡都是見多識廣之輩,卻也從來都沒有任何人見過這般詭異之事。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無數黑衣人竟然升出了一種落荒而逃的衝動。


    仙王境巔峰的強者幾乎已接近於不死不滅之身,除非以某種秘法直接將對手的神魂鎖定一擊必殺,否則便隻能不斷的磨滅對方的意誌將其消融。


    可是對方的這種神通,竟然直接已超出了所有人的認知。


    來人是一位宮裝婦人,此時負手而立,目光之中多出了一絲攝人的光芒:「你們,縱有天道化身相助,但所做所為終究有幹天和,邪不勝正,人定勝天。」


    此時,所有人心中都突然有了一絲震驚。


    這又是何等的大氣運大氣魄,何等的嘲諷?


    究竟又得是有多少的底氣和氣勢,才能說得出這樣的話來?


    餘下的十六位黑衣生靈個個臉色難看至極,目光之中都露出了一絲無奈。


    「現在,是時候讓你們這些曾經的天道爪牙,為沾滿鮮血的雙手贖罪了。」宮裝婦人長歎:「如果沒有什麽想要說的,那麽本宮便送你們上路了。」


    說話聲中,宮裝婦人眼中殺意乍現。


    黑衣人一聲長笑,卻終是看了眾兄弟一眼,眸中卻多出一絲無奈。


    現在,或許也是時候到了該結束了。


    無數歲月的牽絆,那怕是他們以某種秘法逃脫了時間長河的限製,卻已然成為被所有時代的淘汰者。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永遠都隻能活在黑暗之中。


    因為,他們都是最見不得光的暗夜幽靈,無法活在陽光之下。


    隻希望,若有來世,能給我們一個可以選擇的機會。


    「來吧!」黑衣人長笑。


    「再無遺言?」


    「此生此世,做好自已就好,又何


    必留下遺言給他人,徒勞心神而已。」黑衣人一聲長笑:「若是我們連死亡都無法堪破,那麽又如何敢有決定在這個世間攪動風雲?」


    「好。」宮裝婦人眸中閃過一絲明亮。


    宮裝婦人一聲暴喝,身形猛然欺到了黑衣生靈的人群之中,揮拳猛擊。每一拳的出手這間,都似是帶動著天地風雷,拳勁交織之間,竟如同一道遮天蔽日的巨網,直接將所有的黑衣生靈都籠罩在其中,,,,,,,


    拳意滔天。


    十六位黑衣生靈幾乎不分先後的同時向著宮裝婦人出手,專攻要害。


    彼此的目光之中都帶著一絲淡然,但殺氣卻絲毫不散。


    縱然認可彼此,縱然明知迴天泛力,但在這種生死存亡之際,誰也不會真正的放棄自我,任由宮裝婦人殺伐。


    要我們的命可以,但必須要親自來取,要是萬一有了反殺的機會,那便誰也不能怪誰,隻能怪自已運氣不好,做了一件蠢事而已,,,,,,


    八位蟲族護法不經意的靠攏到了一起,各自的目光之中都多出了一絲無奈。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已看得出來那些黑衣生靈已然抱了死拚之誌,縱然是現在給他們機會逃走,他們也絕不會丟下自已的同伴和尊嚴像喪家之犬一樣逃之夭夭。


    現在大家更應當考慮的問題,究竟宮裝婦人有沒有足夠的實力一舉拿下這麽多站在此世巔峰的至強者,萬一要是有個什麽變數發生,就算有損蟲母顏麵,大家也要先把蟲母給搶迴來再說。


    至少,若是蟲母真有什麽三長兩短,自已等人是根本沒有絕對的把握能擋住住兩倍於已的敵人,,,,,,


    「呯。」


    一聲悶哼聲中,一名黑衣人直接被蟲母一拳轟飛。


    巨大的拳勁之下,縱使那些黑衣生靈都已幾乎走到了大道極盡,卻仍是感覺根本無法抵擋住那一拳的滔天之威。


    半空中那黑衣生靈吐出的鮮血之中,夾雜著一些肉絲血沫,僅僅一拳之間,竟是直接已震碎了那人的五髒六腑。


    然而那黑衣人倒也悍勇,從袖中直接抓出大把的丹藥不要命的往自已的嘴裏一塞,竟是和著自已的髒器血絲,強行吞咽下去,再次衝向蟲母。


    如若是在平日,不到生死存亡之際,黑衣人也絕對舍不得吃上一粒半顆。可是已然到了這種時候,如若現在不吃,以後也許將再也沒有任何的機會再服用。


    僅僅不足一個時辰,所有黑衣人竟是直接被蟲母一人壓著狠揍。


    原本還意圖反殺蟲母的諸多黑衣生靈,此時卻一個個眼中都露出了絕望。


    此時的蟲母完全就是一具人形兇獸,舉手投足之間,便已直接給所有黑衣生靈有造成了莫大的壓力。


    往往蟲母一揮拳之間,便立時會有一位黑衣強者被擊退。


    麵對蟲母的拳意之時,固然不會再有被蟲母直接秒殺的情況,可是被蟲母的拳意每擊中一次,所有黑衣生靈都感覺直似萬斤重錘猛擊一般,饒是以自身強大的體魄,竟隱隱也有了一絲欲要被轟碎的感覺。


    十六位黑衣強者,幾乎有一半以上都直接被蟲母打爆過。然而他們所有人身形隻要在半空中重組,便直接會以最快的速度加入戰場,,,,,,,


    蟲母的拳勁越發的沉重,麵對十六位仙王境巔峰的絕巔強者圍攻,縱然是蟲母之能,一時之間竟也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施展時間之道。此時隻能以自身最為強大的拳勁之威,向著這些黑衣生靈猛擊。


    那怕明知道這樣的打法一時之間根本無法將這麽多的黑衣生靈全部滅殺,但是在這種已然成了定局的情況之下,穩打穩紮才是正確之法。


    如果對方此時抱著必死之心


    ,一但蟲母有任何大意,隻要讓對方之中有任何一個近了自已的身,然後以最極端的方式發起自爆,縱然是自身的境界要高於諸多黑衣生靈,但也未必便能有把握全身而退。


    陰溝裏翻船,多數便是在自身占有極大優勢之下的麻痹大意。


    縱然是短時間之內無法將這此黑衣生靈全部殺死,但在這種時候,蟲母卻有足夠的時間磨去這些黑衣生靈的自身底蘊,以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的將其全部殺死。


    十六位黑衣生靈也是越戰越勇,縱然諸人都已受了不輕的道傷,但在這種情況之下,反而卻是越戰越是瘋狂。十六位強者明知生還無望,竟是各自拿出最強手段,直接以最極端的方式向蟲母出手。


    此時,人人如瘋似狂,個個悍不畏死。


    拚命,或許還有一絲的機會.


    不拚,那就隻有讓蟲母各個擊破。


    至於逃走,這些黑衣人卻是根本就沒有想過,有八位同境界的強者在一邊虎視眈眈,想要在他們的麵前逃走絕無可能,反而說不定會折了自已的勇武之心,再無與蟲母死戰的血勇之性。


    拳勁滔天,在各種神光之間交相而印,刀槍劍戟,盡數往著蟲母拳勁中心間猛轟。


    一道道神力餘波被震散,無形的勁氣震動之間,空間裂縫被砸開,逸散於天地之間。


    也幸得這裏是終極虛空,換作世間其他任何一個地方,都絕對會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滔天浩劫。世間任何一個地方,都絕對會被這些無窮無盡的神力直接給打成廢墟。那一道道足以毀天滅地的攻伐之力,就足以崩碎整個世界。


    星海之中,星辰早已不知道崩碎多少。


    此時蟲母與諸多黑衣強者的交手,星海之中以星辰為介點,那一股股神力無限蔓延之下,竟是越來越遠,,,,,,


    一拳,便似要砸破整個天地。


    一刀一劍,一槍一戟都似是要轟碎這整片星海。


    蟲母的拳意越發的沉重,眸眼開闔之是,卻似是多了一股別樣的意味,,,,,,


    「蟲母,出手了?」


    長明殿中,素民長老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想過蟲母會出手,也想過蟲母會以自已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甚至有可能所出現的方式必然會驚世駭俗。


    可是素民長老卻根本沒有想到,蟲母出現的竟是這般極端。


    而且,這次針對素民長老親自布下的後手,這樣的情況那怕是素民長老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或是真的任由蟲母這般放肆下去,隻怕蟲母絕對會做出更極端的事情出來。


    對於蟲母這樣的存在,那怕是素民長老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甚至可以說,那怕是素民長老,也要將蟲母當成生平僅見的勁敵。


    「我們留下的暗手,竟然被蟲母給逼了出來。」蒼青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如今蟲母能以一已之力將那些暗手全部擊殺,就算是修為未曾恢複到最巔峰之時,也應當相差不多了。隻怕下一步,蟲母的目標就會直指你我。」


    說這些話的時候,蒼青的臉色很難看。


    甚至可以說,自從蒼青問世以來,所見到了強者也是不計其數,可是真正能讓蒼青如h此顧慮的存在,並不多。


    可是,蟲母卻絕對能算得上一位令蒼青都頭痛的存在。


    「我們不能出手。」


    素民長老一聲長歎:「若是我們一但出手,隻會暴露更多。」


    此時,素民長老的眼眸之間滿是無奈:「本來都是一群即將要舍棄的棄子而已,我們又何需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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