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明殿中,蒼青的臉色也不好看。


    看著坐在自已對麵的青衣女子,蒼青心中不由開始暗暗叫苦不跌。甚至從青衣女子走進長明殿的一刹那間,蒼青心中就升起一種極度不妙的感覺。


    究竟什麽事情才能驚動青衣女子這樣的存在,其實蒼青心中一清二楚。


    隻不過蒼青也實在想不明白,如今卓君臨即然已經在天庭的手裏,青衣女子更應當趕赴天庭大殿才是,那裏才是一切事情的根源所在。


    無論青衣女子是想要救人還是有其他目地,自已根本就不應當是青衣女子的目標才是,那現在青衣女子坐在自已的麵前又究竟是幾個意思?


    那怕蒼青一直以來都眼高於頂,可是對於青衣女子這樣的存在,那怕是蒼青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至少,蒼青也不願意與青衣女子這樣的存在為敵。


    偏偏,這個時候青衣女子卻主動找上了自已。


    「天機,你這是,,,,,,」


    蒼青一時之間也拿不準青衣女子的真正用意,對於青衣女子的古怪脾氣,蒼青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甚至現在,蒼青心中竟然有一種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


    如果有的選擇,那怕是麵對著其他同極數的強者大戰一場,蒼青也不願意與青衣女子有過多的交集。


    一但青衣女子出現的時候,往往就代表著根本沒有好事兒。


    這種勢頭,那怕是蒼青心中也實在沒底。


    「怎麽,今日我來到這長明殿中,蒼青道友是不歡迎嗎?」青衣女子一聲冷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日後若是蒼青道友到了我的昆侖山,我是否也可以拒之門外?」


    「這,,,,,,,」


    蒼青臉色不由疾變,神情卻不由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天地大劫將至,新的天地秩序必然會有新的開始,將來蒼青必然會去昆侖山一行。如今青衣女子卻突然說出這樣直接的言語,又如何讓蒼青心中不驚。


    「天機親至,我又怎敢不歡迎?」蒼青終是一聲苦笑:「不過這長明殿畢竟是素民長老的地方,我卻是不好做主。若是天機道友有意,不妨有空去孤峰坐坐,我必然會掃榻以待,恭迎道友駕臨。」


    「今日,隻為了蒼青道友而來。」


    「什麽?」


    蒼青臉色不由再次一變。


    竟然是為了自已而來,這讓蒼青心中不由一沉,心中卻是暗暗叫苦不跌,自已似乎也並沒有什麽地方得罪過天機,如今青衣女子竟然自已直接找上門來了?


    縱然是蒼青一向機智百出,這時候心中也不由暗自升起一種極度不妙的感覺。


    能讓青衣女子親自找上門的,必然不會是什麽好事兒,,,,,,


    「今日我親自上門,其實也不為別的,隻不過今日突然心血來潮,想要向蒼青道友討杯茶水。」青衣女子似笑非笑:「不知道道友是否有空,陪我共飲一杯?」


    「這,,,,,,」


    蒼青的神情在一刹那間直接凝固起來,看向青衣女子的神情也不由變得異常的古怪。


    隻到這個時候,蒼青才算是終於明白青衣女子的真正用意,這討杯茶水不過是借口而已,其目地隻怕就是為了拖住自已,不讓自已插手天庭的事情。隻是蒼青怎麽也想不明白,就算是現在卓君臨落在素民長老的手中,若是青衣女子開口,素民長老必然是會賣青衣女子這個麵子,到底又是什麽原因,竟然讓青衣女子兜了這麽一大圈,其目地就是為了拖住自已?


    又或者說,天庭之中又生變數不成?


    那怕是蒼青號稱無所不知,然而這時候在青衣女子的麵前,自已以往之


    時足以看穿古往今來的一雙眸眼,現如今卻根本看不透眼前的一切。


    「難道,蒼青道友不願意?」青衣女子似笑非笑,看向蒼青的神情也不由變得玩味起來:「又或者說蒼青道友是有什麽要事,連陪我喝杯茶的時間都沒有?」


    「那裏,那裏。」蒼青急忙陪笑。


    麵對著青衣女子,蒼青卻是根本不敢有任何異議。


    因為蒼青心中很清楚,如今這個時候若是敢不給青衣女子留下顏麵,以後隻怕又不知道要遇到多少難事了。


    對於青衣女子這樣的存在,那怕是蒼青也不敢留下半點話柄,,,,,,


    「今日,淩某願與前輩共同進退,會一會這諸天之神。」淩無期看著蟲母,心中卻是沒來由的一橫:「即然前輩有意與這滿天諸神一戰,淩某縱然本事低微,也願與前輩一同進退,為前輩助威。」


    「即然淩至尊有意相助,本座又豈能折了你的情份。」


    蟲母長笑,聲音直震九天:「不過本座話可說在前麵,本座向來喜怒無常素有惡名,就算是今日淩至尊相助本座,日後也未必不會成為敵人。」


    「將來之事,將來再說。」


    淩無期搖頭苦笑:「即然前輩與我帝隕一脈的弟子有過盟約,那也算是同一陣營的人了。如今形勢危急,又豈能再有正邪善惡之分。」


    「也罷。」


    蟲母一聲輕笑,卻並沒有再多說什麽,目光卻是盯上了素民長老。


    甚至在這個時候,在蟲母的眼眸之間,卻是多出了一絲寒意。


    「蟲母,老夫警告你不要亂來。」


    素民長老不由怒喝,可是蟲母到底會不會買帳,素民長老也根本沒有半分把握。畢竟蟲母的瘋狂,素民長老以前就已經領教過,蟲母真要是發起瘋來,單憑素民長老一個人也根本沒有任何的把握。


    更何況,現在淩無期也在天庭之中,這兩個瘋子走到了一起,那怕是素民長老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真要是動起手來,其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蟲母卻並沒有任何的反應,身形卻是突然搖身一變,卻是變成了一位宮裝婦人,冷冷的看著素民長老。


    而在蟲母的手中卻提著已經暈迷過去的卓君臨,神情陰沉。


    「警告?」


    蟲母嘿嘿一笑:「素民長老,你以為你的警告會對本宮有用?這麽多年以來,本宮何時又曾聽過他人的警告?即然今日本宮已經來了,你覺得本宮會這麽輕易離開?」


    「這,,,,,,」


    素民長老臉色不由疾變,神情也在一刹那間變得異常難看。


    蟲母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素民長老實則也非常清楚。


    知道自已已經根本無法再勸動蟲母,素民長老的目光卻是落向了淩無期:「淩至尊,難道你也一定要與老夫為敵不成?」


    「長老或許誤會了,難道我們之間不一直是敵人嗎?」


    淩無期卻是一聲長歎:「這麽多年以來,神族與人族之間何時又不是敵人?不周山的事情即淩某已經答應告一段落,那麽以前人族與神族的事情,或許也應當算算了。」


    素民長老臉色不由一黑。


    無論什麽時候,淩無期都是如些的強勢。


    那怕是麵對素民長老這樣的存在,淩無期也根本沒有半分退步。


    「素民長老,來戰。」


    蟲母一聲冷笑:「昔日的恩怨,今日也應當有個了結了。」


    素民長老臉色陰沉,卻是沒有答話。


    對於蟲母這樣的存在,那怕是素民長老也沒有半分把握,如今蟲母即然敢現身,必然早就已經做


    好了與天庭開戰的準備。以蟲母的種種手段,就算是現在能擊退蟲母,神族也必然會受到無法估量的損失,,,,,,


    「今日這麽熱鬧,怎麽能少得了修羅王?」


    一聲長笑聲響起:「蟲母道友,可還記得本王?」


    「魔祖羅喉,見過蟲母。」


    「地府歸藏,道友可還記得?」


    「妖族鳳九天,攜妖後見過前輩。」


    ,,,,,,


    一個個聲音響起,隻讓整個天地都似是震動了起來。


    每一個聲音的響起,都直接讓素民長老臉色疾變。


    這些名字,每一個都代表的曾是一個時代的主宰,縱然是素民長老單獨和他們對上,也不得不多考慮幾分的那種。


    偏偏這個時候,這些曾經的至強者,皆盡現身。


    蟲母神情卻是一沉,眼神變得越發的淩厲。


    與素民長老之間的事情,那也僅僅隻是蟲母與素民長老之間的事情。雖然蟲母也需要幫手,可是卻也並沒有向這些老一輩的至強者求助,現在這些家夥一聲不吭的跑到這裏來,卻是大大出了蟲母的意料。


    那怕是蟲母一向自負,可是在看到了這些老一輩的至強者之後,神情也不由變得古怪。


    不管他們此來到底是何用意,蟲母也不願意和這些曾經的故舊有所交集,,,,,,


    蒼青臉色不由變得難看起來。


    麵對著青衣女子,蒼青根本沒有半點把握。


    青衣女子現在出現在長明殿,其用意隻怕就是為了拖住自已,不讓自已有馳援素民長老的可能。


    不過這樣的舉動,卻讓蒼青心中稍安。


    雖然素民長老的修為不複巔峰之時,但畢竟也是超然於上的存在,放眼整個世間也絕沒有任何生靈能動得了素民長老。而且現在還是在天庭之中,又有誰敢在天庭之中鬧事兒?如果真的有素民長老都解決不了的麻煩,那蒼青就算趕過去也根本沒有任何用途。


    「即然天機道友想在這裏讓我陪你喝茶,那便喝上一杯又如何?」蒼青終是一聲長歎:「天機所言,誰能不遵?」


    青衣女子隻是一聲輕笑,卻不再多言。


    就似乎,後麵的事情與自已再無任何的關糸一般。


    那怕在青衣女子的麵前擺著一杯清茶,可是青衣女子卻連看上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就好似所有的一切在青衣女子的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隻是在這個時候,蒼青的心中也不由升起一種好奇。


    如今這個時候,連青衣女子都已經坐到了自已的麵前,那麽又能有誰可以在素民長老的手中救人?難道就憑一個淩無期,便能在素民長老的手中救人,未免青衣女子想的太天真了一些吧!


    「你在好奇?」


    青衣女子一聲輕笑:「這個世上,若是有什麽事情還能引起你的好奇,那一定不會是什麽好事兒。」


    蒼青隻是一聲苦笑,卻並不多言。


    麵對著青衣女子這樣的存在,蒼青也實在不好多說什麽。


    「我隻不過是好奇,如今天庭發生這麽大的變數,若是想要救卓君臨的話,天機道友才是最為合適的人選。其他的任何生靈,也未必真能在素民長老的手中討到半分便宜,這一點想必天機道友很清楚。」


    「是嗎?」青衣女子一聲冷笑。


    甚至在這個時候,青衣女子的眼神之中滿是不屑。


    「難道不是嗎?」蒼青一聲長歎。


    「若是蟲母出手的話,不知道能不能救人。」青衣女子一聲長歎:「即然連道友也不相信有誰能從素民長老的手中救人,那不妨我們就坐在這裏看


    一場好戲吧!不過我也倒是想要看看,蟲母到底是有什麽手段,竟然能讓天道化身多年都不願意與之為敵。」


    「你說天庭之中,蟲母會出手?」


    說話之間,蒼青的臉色不由疾變。


    蟲母是什麽樣的存在,蒼青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同樣在無盡虛空中隱世多年,蒼青自然知道蟲母的可怕之處,以蟲母與天道之間的恩怨,若是蟲母真的那麽容易對付的話,蒼青隻怕早就已經出手將其滅殺。


    甚至可以說,這麽多年以來,那怕是蒼青也不願意輕易冐險,一但引起蟲母的極端反撲,那很可能會引起非常可怕的後果。


    如今,蟲母竟然現身了不成?


    這個消息對於蒼青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若是一個蟲母不夠,再加上一個淩無期又如何?」青衣女子一聲長歎:「要是還不夠的話,後麵應當還有很多意想不到的驚喜留給素民長老,我到是更好奇蒼青道友又能陪我坐到什麽時候。」


    「這,,,,,,」


    蒼青臉色不由一變再變。


    對於青衣女子的話,蒼青卻是不敢有半點懷疑。


    青衣女子和卓君臨之間的交情,蒼青自然是非常清楚。


    即然青衣女子敢如此出現在自已的麵前,必然是早就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無論是自已想到的還是沒有想到,隻怕青衣女子早就已經想到了前麵。


    「不管怎麽說,如今素民長老已經身陷紅塵之中,早已不能入我之眼。」青衣女子一聲長歎:「我眼中的真正對手,如今也隻剩下道友了。」


    蒼青臉色不由一黑,神情卻是變得異常難看。


    甚至可以說,現在這種時候,蒼青心中卻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對於青衣女子的言語,蒼青也隻覺得不可思議。


    「如果道友隻是為了卓君臨,隻要道友開口,素民長老也一定會賣天機道友一個麵子。」蒼青一聲長歎:「如今成了這樣的局麵,值嗎?」


    「麵子?」


    青衣女子不由啞然失笑。


    「我需要素民長老賣我的麵子?」青衣女子搖了搖頭:「或許道友自始至終都沒有弄明白一件事情,即然有救人的能力,又何需他人來賣我這一份麵子?在我眼中,不過是一群上不了台麵的無恥小人,我又豈能相求於人?」


    「天機道友,你,,,,,,」


    蒼青臉色不由疾變,神情在一刹那間直接凝固起來。


    那怕是蒼青早就已經想過無數種青衣女子插手的原因,可是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是因為這個緣由。


    別人給的麵子,又豈能比得上自已拿迴來的?


    這,就是青衣女子給出的答案!


    偏偏在這個時睺,那怕是蒼青也根本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駁的理由。


    麵對著青衣女子那極度不屑的語氣,那怕是蒼青心中早已怒火中燒,蒼青也不敢有任何的不滿表露出來。


    「為了一個卓君臨,竟然動用了這麽大的陣仗,道友覺得值嗎?」


    「值與不值,不是你說了算。」青衣女子一聲輕笑:「你們這種看似高高在上的天道化身,是從來都不會明白有些事情的真正含義。就像是廟裏的泥塑,雖然看起來的確非常的光鮮,可是他們卻不知道自已終究是泥塑玩偶,根本不懂得人間煙火。」


    「哼。」


    蒼青一聲冷哼,卻是不再與青衣女子糾纏。


    真要是再說下去,蒼青也不敢肯定青衣女子究竟又會說出什麽難聽的言語出來,,,,,,


    看著眼前一個個出現的身影,素民長老臉色不由疾變。


    雖然


    素民長老與這些身影並沒有直接衝突過,但畢竟素民長老的根腳來曆大家都很清楚,但凡是和天道化身沾上半點關糸的事情,就算是全部被算到素民長老的頭上也不是不行,畢竟天道化身同為天道衍化,同根同源。


    而這些至強者,每一個都曾與天道化身有過舊。


    有皇天尊者的,有青天尊士的,也有素民長老自已的。


    現如今這些強者出現在這裏,素民長老自然知道他們是來幹什麽的,蟲母的目地雖然表麵上看起來的確是為了救卓君臨,但真正的用意素民長老又如何不清楚?


    至於其他生靈的目地,隻怕就是看到蟲母如今強勢搦戰,一邊來趁火打劫的居多。


    以往之時,這些家夥一個比一個都躲的更深,似乎生怕被人找到了他們的把柄一般。素民長老也沒有想到,如今這個時候,一個個又急怱怱的跳了出來,生怕落後於人了一般。這樣樣的情況,又如何能不讓素民長老心驚?


    「各位道友,還請看在,,,,,,」


    「素民長老,天地大劫即將來臨,本宮更想看到的是你如何在這紅塵之中苦苦掙紮。」蟲母一聲冷哼:「當日你們這些所謂的天道化身強加在我們身上的一切,自已也應當再體驗一番才算是有始有終。若是你今日肯服個軟,本宮倒也不是不可以先行收手,日後再論因果。」


    「這,,,,,,」


    蟲母此言一出,在場的生靈無不臉色疾變。


    包括素民長老和後來出現的那些至強者,這時候神情也都不由變得古怪起來。一時之間,誰也吃不準蟲母到底打的是什麽主意。


    按理來說,如今這些老一輩的至強者齊至,正是新仇舊恨一起清算的時候,偏偏蟲母這個時候卻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如果真的沒有蟲母這位最強大的存在帶頭,縱然是今日與素民長老清算過往,他們這些至強者也根本沒有任何的把握。


    到底最終的結果會如何,其實他們的心中也實在沒底。


    可如果真的就這麽放棄如此機會,下一次不知道又將要等到什麽時候,,,,,,


    然而,素民長老的臉色也不由變得同樣難看。


    蟲母的話,如同是一記耳光重重的打在素民長老的臉上。


    ‘天地大劫即將來臨,本宮更想看到的是你如何在這紅塵之中苦苦掙紮。當日你們這些所謂的天道化身強加在我們身上的一切,自已也應當再體驗一番才算是有始有終。若是你今日肯服個軟,本宮倒也不是不可以先行收手,日後再論因果。


    雖然蟲母的話說的好聽,可是其用意卻是讓素民長老心中都不由暗暗叫苦不跌。


    蟲母的用心之險惡,素民長老又如何不清楚?


    若是今日真的當眾服軟,丟的可是自已的顏麵,更是讓整個神族都跟著顏麵盡失,而且素民長老以後在諸神的麵前,也將威嚴掃地。


    服軟,聽著似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可是隻有素民長老自已才知道,這件事情一但做了之後,到底又會有什麽樣不可估量的後果。


    有些時候,顏麵或許比性命更加重要。


    尤其是以素民長老的身份,這樣的事情卻是萬萬不能做的。


    現在可是有無數雙眼睛盯在素民長老的身上,蟲母這麽做,等同於就是要將素民長老的顏麵在地上足踩上一踩。


    「蟲母,你休得欺人太甚。」


    素民長老鐵青著臉,神情卻是變得異常的難看。


    「這就算是欺人太甚了嗎?」蟲母卻是一聲冷笑:「自天地初開以來,天道又挑起了多少紛爭?我們這些生靈,又有那一個沒有被天道算計過?那黃泉路上,被你們算計過的


    生靈還少嗎?不過是我們這些老怪物命大,才算是僥幸逃過了一劫而已,難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素民長老居然連認錯的勇氣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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