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去他媽的天道。」歸藏的眼眸之間戾氣乍現:「本來我是不想管那些閑事的,就算是這個世界都亂了,整個天地都碎成了渣,也都和我沒有任何的關糸。可是為什麽我都躲到地府中來了,本想著就好好的當一迴靈器,不管這天地之間的紛爭,他們為什麽還是不能讓我清閑下來?」


    說話之間,歸藏眼神裏的寒意不由越來越濃。


    甚至在這個時候,歸藏的神情之間似乎已變得瘋狂:「老大,難道你的內心深處,就不曾對這所謂的天道有所不滿,就不曾對這個世界有一絲失望。我們就想落個清閑,結果那些個王八蛋,居然還要找上門來?」


    青衣女子不由愣住了。


    同為混沌四靈之一,青衣女子自然是知道歸藏的脾氣極佳。


    四靈之中,也隻有歸藏的脾性最為淡然,甚至這麽多年以來為了躲個清閑,不知有多少萬年不曾離開地府半步。


    現在居然能讓歸藏說出這樣的話,可見歸藏現在心中的憤怒究竟到了什麽樣的地步。


    「皇天,青天,素民長老,他們已經將這個世界都攪的天翻地覆,讓世間眾生都生不如死,就為了他們所謂的生機,這麽多年以來又有多少生靈無辜亡命?」歸藏的聲音越來越激動:「那怕是那些生靈都已經死去,他們卻仍是要來地府勾去他們的靈魂,這是不是未免有些太過分了些?」


    青衣女子看著歸藏,這時候極本不知道究竟應當如何去勸解對方了。


    甚至這麽多年以來,青衣女子的內心深處,同樣早已對這所謂的天道化身有了一絲不滿。隻不過青衣女子所做的事情並沒有歸藏那麽明顯,縱然是青衣女子有所不滿,也是在以隱晦的方式表達出來,並沒有像歸藏一樣和素民長老擺明立場。


    「或許,你做的也沒有錯。」


    青衣女子終是一聲長歎:「錯的並不是你,或許錯的是這個世界,是這一方天地之間的錯失。如果沒有天道的壓製,或許,,,,,,」


    後麵的話,青衣女子沒有再說下去。


    再說下去的話,那就等同於是在直接向天道宣戰。


    至少到現在這種時候,青衣女子覺得還是沒有必要和天道撕破臉皮。


    更多的卻是,如今的所有種種,都是天道化身鬧出來的動靜。如果真的是天道現世,也未必不會是另外一種態度。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了,難道老大還以為,這天地之間的所有一切都隻是天道化身弄出來的動靜?」歸藏一聲冷笑:「若是沒有天道的允許,區區天道化身又豈能鬧出這般動靜?」


    青衣女子麵色不由一僵,神情不由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這種事情,青衣女子並不是沒有想過,可是那怕是到了現在這種時候,青衣女子的心中仍是願意相信這就是個誤會而已。


    ….


    可是青衣女子卻萬萬沒有想到,歸藏如今已是這般絕決。


    到了現在這種時候,歸藏已然是直接將天道視為仇敵,聽歸藏的言下之意,已然有了與天道決裂的意圖。


    不過對於歸藏的這種想法,青衣女子也實在不好多說什麽。


    因為在青衣女子的心中,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打算,隻不過終究不願意牽涉太多的因果,青衣女子才一直沒有付之行動而已。


    眼下遇這樣的情況,青衣女子自已心中都不由有了一絲猶豫。


    事情,或許已經到了應當做出選擇之時。


    「隻是,,,,,,,」


    青衣女子並沒有再說話,然而此時在青衣女子的眼眸之間,已然多出了一絲無奈之色。甚至在青衣女子的神情之間,已然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情緒。


    「難不成,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老大還要猶豫?」歸藏一聲輕歎,無奈苦笑:「難道真的要等到天地覆滅,那時候老大才會出手不成?如今老大願意帶著這人族小輩前來,不要告訴我你隻不過是陪著來看看而已。」


    青衣女子的麵色不由微微僵,目光之中滿是錯愕。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青衣女子眼眸之中不由閃過一絲慍怒。


    隻不過這個時候青衣女子眼眸之間卻多出了一絲寒意,神情間滿是陰沉。


    甚至可以說,在那一雙眼眸之間,多出了一種讓人不寒而顫的感覺。


    「歸藏,你應當記住一件事情,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像你所認為的一樣沒有退路。」青衣女子冷笑:「我此來地府,並不是為人族出頭,也不是為了向你施壓。所有的事情都應當往好的方麵去想,也應當往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向去爭取。」


    「所以,老大是選定了人族?」


    「我,,,,,,」


    青衣女子不由一愣,神情不由越來的難看起來。


    連青衣女子也萬萬沒有想到,現在歸藏說話竟是這般直接,而且這些話一說出口,就等同於是再也沒有給自已留下半分退路,這樣的言語出口之後,難道歸藏就真的已經打定了主意?


    不過在這個時候,青衣女子也不敢肯定歸藏到底是什麽意思,,,,,,


    「白癡。」


    九霄雲外,素民長老的臉色不由變得異常的難看,甚至在這個時候,素民長老看向白衣書生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癡一樣。


    那種不屑一顧的情緒,已然根本不加以掩飾。


    「你為什麽不出手?」


    蒼青的聲音幾乎是在咆哮:「素民,當時若是你肯出手,以你我二人之力,就算是天機也會插手,我們也未必會落於下風。你為何那般慫,現在你居然好意思再來責備於我,你到底是怎麽好意思的?」


    此時,蒼青的眼眸之中也滿是怒意。


    本來蒼青已經在地府之中受了一肚子的氣,如今再被素民長老這般辱罵,縱然是以蒼青的涵養這時候也不由勃然大怒。


    ….


    「你還真沒有腦子。」


    「素民,你再說一遍。」


    「要是你真的還能有一絲理智的話,又豈會說出那般無腦的言語,更絕不會做出比白癡都還要白癡的事情出來。」


    這一下,白衣書生的臉色不由變得更難看了。


    甚至在這個時候,白衣書生眼眸之間露出了一絲古怪神色。


    「若是真能和混沌四靈開戰的話,我們又何需如此被動?」素民長老一聲冷笑:「歸藏和天機的戰力,絕計不在你我之下,更何況是身處地府之中,歸藏有地府之力加持,我們又豈能占到半分便宜?而且,當時還有著不確定的因素,就算是你我聯手,也未必能占到半分便宜。」


    「不確定因素?」蒼青不由一愣。


    地府之中的生靈,蒼青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整個地府之中,那怕是算得上強者如雲,鬼王更是當世有數的絕巔強者,可是在蒼青的眼中卻仍然什麽都不是,隻要蒼青願意,甚至隨時都可以直接將地府諸多強者一網打盡。真正讓他們都有所顧慮的除了歸藏之外,幾乎已經沒有任何一個能讓他們放在眼中。


    如今雖然是在地府之中,青衣女子鐵定是會助歸藏一臂之力,但若是蒼青和素民長老聯手,想要對付歸藏和青衣女子也絕不是什麽難事兒。


    可是現在,素民長老居然說地府之中還有其他的不確定因素?


    這世間,又有誰還能當得上素民長老這般稱謂?


    「卓君臨


    。」


    「就那個人族小輩?」白衣書生一下臉色不由變得異常難看起來:「卓君臨雖然在年輕一輩之中算得上一號人物,而我也曾在某一段時間內極其看好他。可是卓君臨究竟隻是一個小輩,就他現在的那點微未修為,隨便吹口氣都能讓他灰飛煙滅的小家夥,你用得著這般緊張?」


    「可是你別忘了,卓君臨到底是誰。」


    「他還能是誰,不過是一個人族小輩而已,難不成還有其他隱藏著的身份不成?」


    「厄運之主。」


    素民長老滿臉的無奈,眼神之中已然不由多了此許嫌棄。


    此時聽到蒼青的話,素民長老已經根本不想理會他了。


    可是,在聽到素民長老的言語之後,蒼青的身子也不由一震,甚至在這個時候,蒼青的臉色一下子直接變得異常的難看起來,,,,,,


    或許卓君臨在他們的眼中真的什麽都算不上,甚至在他們的眼中,卓君臨自始至終都隻不過是一個人族小輩而已。


    然而蒼青卻忽略了卓君臨厄運之主的身份。


    卓君臨的身上,可是帶著混沌四靈之一的厄運之靈。


    如果他們和歸藏在地府之中真的大打出手,隻怕厄運之靈也未免會袖手旁觀。


    素民長老所顧慮的根本就不是卓君臨,而是卓君臨手中的那隻葫蘆。


    ….


    「你覺得我們真要是和歸藏撕破了臉皮,我們能在地府之中討到好處嗎?」素民長老一聲長歎:「單是一個歸藏就已經很難纏了,而且天機也在當場,她會當作什麽都沒有看見嗎?而卓君臨手中的厄運之靈,可是,,,,,,」


    素民長老的話沒有再說下去。


    甚至素民長老相信蒼青已聽全部聽明白了,若是到了現在這種時候蒼青仍然還是執迷不悟,那就怪不得素民長老沒提醒他了。


    「可是就這麽離去,我實在不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麽樣,難道真的要和歸藏大打一場不成?」素民長老一聲長歎:「就算是現在你心裏不舒服,也得老老實實的迴去,真要是和歸藏鬧翻臉了,後果絕不是我們能承擔的起。」


    這個時候,素民長老的眼神之中也滿是無奈,,,,,,


    離開地府的時候,卓君臨自已都有些雲裏霧裏。


    到後來都是青衣女子和歸藏在敘舊,各自敘說自已的想法和抱負,那怕是鬼王和卓君臨想要插上一兩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不是卓君臨相信青衣女子絕不會對自已不利,隻怕到最後卓君臨真要以為是青衣女子反客為主了。


    至於自已此行的目地到底有沒有成功,卓君臨現在也是懵圈的。


    甚至卓君臨自已都已經覺得,此行的目地已經算是多餘了。


    「我們到底算不算是談成了?」


    卓君臨弱弱的開口,麵對青衣女子的時候,卓君臨盡可能的裝出了一幅可憐樣。在麵對青衣女子的時候,卓君臨自都已經根本顧不得自已的種種顏麵問題了。


    「沒有。」


    青衣女子搖了搖頭。


    「沒談成?」


    卓君臨的臉色一下子不由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對於這個結果雖然卓君臨早就已經有過想法,可是這個時候聽到青衣女子說出結果,仍是讓卓君臨一下子心中沉了下來。


    合著這一次,自已是白來了?


    「有些事情,是不可能會有結果的。」青衣女子一聲長歎:「如今的天地大勢已變,地府的野心,終究也不過是因為不滿現狀而已。就算是人族現在又能給地府許諾什麽?塵埃落定之前,所有的一切都隻不過是過往雲煙,更


    何況現在歸藏已經介入,又豈會再輕易放下?」


    「所以,我們還是白來了。」


    青衣女子的臉色一下沉了下來,看向卓君臨的臉色不由變得異常難看。


    甚至在這個時候,青衣女子眼眸之間的那一抹寒意,讓卓君臨都不由感覺到一陣陣背心發涼。


    「你有你的立場,地府又何嚐沒有地府的立場?」青衣女子一聲冷笑:「地府想要的不過是好好的活下去而已,那裏有像你這般直接向自已胳膊肘拐的?總不能這個世間的所有好處,都先由著你們人族先挑,剩下不要的才能給別人吧!」


    ….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僵,臉色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這個時候,青衣女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顯然已經心中動了怒氣。


    可是連卓君臨自已也沒有想到,為什麽青衣女子會在這個時候如此大發雷霆,這就讓卓君臨都不由有些不解了。


    到底又是什麽情況,竟然讓青衣女子會有這樣的反應。


    「有些事情,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想的太多。」青衣女子看著卓君臨:「或許從一開始,就是我想的太簡單。」


    卓君臨不由一愣。


    青衣女子想的太簡單?


    她到底是想了什麽了,居然會有這樣的反應?


    甚至是,青衣女子到底是什麽態度?


    「跟著你一起發瘋,本身就是將自已都卷入了紅塵之間,隻不過是我自已沒有注意到而已。」青衣女子一聲長歎:「甚至可以說,從一開始就是我想的太簡單太直接,最終才會造成現在這種困局。」


    卓君臨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了。


    雖然現在卓君臨並不明白青衣女子到底是什麽意思,可是從青衣女子的語氣之間,卓君臨卻已經聽出了濃烈的不滿之意。


    甚至卓君臨敢肯定,青衣女子的這種不滿情緒,絕計有可能會和自已有關。


    這樣的情況之下,那怕是卓君臨心中仍然還有著一絲好奇,這時候卓君臨卻已經根本不敢再和青衣女子糾纏下去。


    真要是惹怒了這位,究竟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卓君臨自已也不清楚,,,,,,


    「殺。」


    隨著戰旗揮動,人族城門大開,無數兵馬直接迎上了黑壓壓的地府大軍。許多將士根本等不及從城門擠出,直接從城牆之上紛紛跳下,殺向地府大軍。


    兩股兵馬初一接觸,前方便立即爆發出一陣陣血雨,雙方的大軍各自拚死攻殺,無數的將士在瞬息之間便直接被打成一陣陣血霧,,,,,,


    喊殺聲衝天,怒吼聲不絕。


    但更多的卻是帶著淒厲的慘叫,繼而又化成了一陣陣的血雨。


    殘肢飛上半空,斷手之上仍握著刀劍,可是僅僅隻是一兩息的時間,還不等那些斷肢落下,便已直接在半空中被震成了陣陣血霧,,,,,,


    倒下的將士原本還算齊整的屍體,轉眼之間在洪流之間被踩踏成了血泥,,,,,,


    無數的將士倒下,馬上便有無數的將士再次衝了過來,甚至很多身影根本就沒有來得及與敵人接戰,便已直接衝到了敵人陣營的最密集之處,轟然自爆。


    一陣陣驚天巨響之間,無數的將士直接化成了陣陣血雨,留下了一處處真空地帶。


    可是轉眼之間便有更多的將士填補上那一處處真空地步,那怕是空氣之中都迷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卻也根本沒有任何一位將士有半分猶豫,,,,,,


    血雨滔天,,,,,,


    ….


    喊殺聲震天,,,,,,


    怒吼連連,,,,,,


    撕


    心裂肺的怪叫,,,,,,


    每一位將士都似是變成了沒有任何情感的人形兇獸,麵對敵人的刀劍之時,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退意。


    敵人的刀砍來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是連閃避都未有,直接任由對方的刀砍在自已的身上,就在敵人抽刀的那一刹那間,直接一刀砍下敵人的首級,,,,,,


    僅僅不足一個時辰,原本的漫天黃沙竟已直接變成了血色,細碎的沙礫竟然開始粘稠起來。


    屍骨與血水滲通了黃沙,直接變成了血色海洋,,,,,,


    地府的將士漸漸止出了衝鋒之勢。


    甚至已然隱隱生出了一股懼意。


    眼前的這些人族,難不成都瘋了不成?


    麵對著刀劍加身,竟然都是以命換命的打法。


    明明身上已插滿了刀劍,生機本應斷絕,可是卻仍是高舉戰刀,直接衝進了地府陣營之中極限自爆,拖著數十倍於已的地府將士共走黃泉。


    有些將士將腿已被斬斷,可是手中的鋼刀卻仍是拚命的揮舞。無數人族將士刀鋒倒卷,卻直接棄刀猛撲,直接對著對方的脖子處咬去,,,,,,


    很多將士已然都隻餘下一顆腦袋,卻仍是死死的咬在敵人身上,滿臉猙獰,,,,,,


    刀光劍影,血雨滔天。


    所有人族將士紅著眼睛,直接提著刀就是一陣猛打猛衝,,,,,,


    地府大軍直接懵逼。


    這一仗本來不應當是這麽打的才對啊!


    可是,人族將士滴血的大刀已經砍了過來,,,,,,


    地府後方,轉輪王看著眼前已然殺的難解難分的大軍,睚眥欲裂。


    怎麽和我們原先的預想根本就不一樣啊!


    人族不僅沒有敗退的跡象,反而已經開始反擊。甚至人族的氣勢越來越盛,就算轉輪王是地府強者,多次領兵與神族對戰都不落下風,此時也不由滿臉懵逼。


    這和自已想象的人族大軍不一樣啊。


    偏偏,轉輪王還不能下令迴撤。


    真要無功而返,地府的臉可就是真的丟盡了。


    這一次,地府不僅僅糾集了百萬精甲,更是十倍於敵的兵力正麵進攻。


    若再無功而返,地府高層隻怕都會羞愧的無以複加,甚至就算引脛一割也是正常不過了。


    然而戰場上的損失,那怕是轉輪王早已見慣了戰場的殘酷,一時之間也心痛的在滴血。僅僅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雖然地府也殺得人族人昂馬翻,可是損失也是遠遠超出了人族的三五倍。甚至每殺死一個人族將士,地府必定會有三五名將士被拖入黃泉。


    眼下的這種情況,縱然是轉輪王自已,都已經覺得不可思議。


    原本在轉輪王的想象之中,地府的將士都是百戰精銳,都曾是在陰陽界限與神族常年征戰的百戰精兵。


    而這一次地府進攻的不過是人族一處邊境小城,守備兵力有限,其中大多數都是一些普通的士兵而已,更讓轉輪王勢在必得卻是,人族的守將也隻不過是一位籍籍無名之輩,在轉輪王的設想之中,這樣的人族邊城彈指可破。


    然而連轉輪王自已也根本沒有想到,這次居然遇到的是自已生平未見的硬骨頭。


    而且,還是那種會崩了自已牙的那種。


    「殿下,形勢不妙啊!」


    一位鬼將站在轉輪王的身側,神情間滿是緊張:「這支人族大軍,未免也太兇悍了一些,甚至在任何一族之中,這樣的大軍都可以算得上是精銳中的精銳。可是現在這樣的一支精銳之師,卻出現在一座小城之中,是不是,,,,,,」


    3931477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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