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蠻主和夜主都派出去了?」


    妖主不由失聲驚唿,心中不由滿是震驚。震驚的並不是卓君臨的這個決定,而是連自已都難以指派的令主和夜主,居然會聽卓君臨的安排?


    那兩位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好說話,可是骨子裏卻是比誰都驕傲。


    甚至就算是妖主想要讓他們行動的話,都得想盡一切辦法去順著他們的脾性才行。卓君臨本身就是初來乍到,而且修為境界遠不如蠻主和夜主,但卻能讓他們言聽計從,這樣的情況直接讓妖主都不由有些傻眼。


    這到底是那裏不對勁了,竟然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那怕妖主並沒有那種爭權奪利的心思,但卓君臨這樣的手段卻仍是讓妖主心中都不由有了一絲好奇。


    如果可以的話,妖主也很想知道卓君臨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他們的確很強,也很驕傲,可是有利害關糸的麵前,他們也是會講道理的。」卓君臨一聲長歎:「當然,這些道理或許兄長也明白,隻是有時候因為自已的身份而不敢承認而已。蠻主與夜主,終究是會為了大局而放下自身的身段的。」


    此時,卓君臨的眼眸之間滿是無奈。


    有些時候,其實卓君臨也不想把話說的如此直接,可是有些話若是說的不那麽明白,也終究難以讓他人明白自已的意思。


    這種情況,卓君臨自然很清楚。


    「可是賢弟現在將蠻主和夜主派了出去,如今這裏豈不是空虛起來,若是在這個時候狐主向我們發難,豈不是,,,,,,」


    「不會。」


    卓君臨一聲長歎:「就算是狐主真有這種想法,也未必有這樣的膽氣。有兄長在此間坐鎮,就算是狐主親自出手也並不一定有絕對的把握。


    此時,卓君臨的眼眸之間露出了難得的自信。


    妖主卻是不由一聲苦笑。


    如今這種時候,已然是將狐族逼到了風口浪尖之上,就算是狐族做出一些無法想象的事情出來也不是沒有可能。偏偏這個時候卓君臨卻表現的如此淡定,那怕是妖主現在也都有些不太理解了。


    畢竟,狐族的目地若真的是為了滅世,那麽是真的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狐族的確有野心,有想法。」卓君臨一聲長歎:「可就算是狐族真的想要滅世,那也得要有機會才行。如今雖然蠻主和夜主已經前往東海,但我們盟軍的強者卻並不僅僅隻有他們兩位強者,隻要兄長坐鎮於此,我相信任何生靈都絕對不敢輕舉妄動。就算是狐主有這樣的想法,也絕對沒有這樣的膽量。」


    說話之間,卓君臨眼眸之間多出些許凝重。


    那怕是妖主,這時候也根本不知道卓君臨的這種自信到底是從何而來。


    「現在,我們隻需要在這裏等著消息就好了。」卓君臨一聲長歎:「蠻主夜主令主三位至強者出手,就算是不能將狐族在東海的布局掃平,也至少能震攝狐族一番。就算是狐族有什麽企圖,也要收斂一些才是。」


    「這,,,,,,」


    妖主不由一愣,眼睥之間不由閃過一絲錯愕。


    這種時候,麵對狐族不是應當速戰速決才是上策的嗎?


    怎麽這時候聽卓君臨的意思,似乎並沒有要將速戰速決的意思,反而似乎是想要將戰事暫時壓製下來,那怕是讓狐族暫時不冐頭就已經知足?


    這樣的情況,一時之間讓妖主都不由有些猶豫了。


    難不成,卓君臨真的沒有將戰事結束的打算?


    似乎是看出了妖主的心思,卓君臨卻是突然一聲輕歎:「兄長覺得,現在是收拾狐族時機嗎?躲在暗處的生靈都還沒有暴露出他們的真實目地,這種時


    候兄長覺得就算是收拾了狐族一切就可以萬事大吉了嗎?」


    「難道不是嗎?」


    妖主眉頭不由一皺,神情間卻是多出了一絲錯愕。


    這個時候,卓君臨突然問出了這樣的話來,隻怕事情就不會那麽簡單,隻怕卓君臨現在所擔心的事情,或者說卓君臨現在要做的事情,肯定還有著其他的隱情。


    和卓君臨打了這麽多次的交道,妖主現在也算是對於卓君臨這個家夥有了一定的了解。必然是因為卓君臨發現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其實,狐族隻是表麵,背後的才是最可怕的。」卓君臨一聲長歎:「一直以來我都以為那個存在是狐族最大的靠山,現在看來卻並非如此。那個存在或許是狐族的靠山,但卻並非是唯一一個。狐族不止有不為人知的底牌,更有可能背後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如果這一方小世界所有的生靈都全部死絕,狐族有可能將會成為世間唯一的生靈。未來這一方小世界重新緼育新的生命開始,狐族就可以是這一方小世界的創世之神,到時候狐族同樣可以站在世間的最高點,重新主宰這個世界。」


    妖主眉頭不由一皺。


    卓君臨如今所說的這些話,終究是難以讓人置信。


    那麽,卓君臨言下之意所指的又是誰?


    這一切的一切,聽起來卻總是讓人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或許對於某些生靈來說,此次與狐族之間的戰事隻不過是為了保護好屬於自已的利益。」卓君臨眼眸之間多出了一絲無奈:「可是對於兄長,或者說是對於其他的幾位至強者來說,與狐族之間本身就是不死不休。如果不能將狐族壓製下去,最終也隻能是亡族滅種。可是,,,,,,」


    妖主不由再次一愣。


    卓君臨的這些話雖然乍聽起來有些駭人聽聞,可是細想之下卻正是如此。如今雖然各族都在向狐族發難,但卻未必真的是為了將狐族打壓下去,他們所想的隻是維護自身的利益,與他們這些和狐族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種族並不一樣,,,,,,


    如果形勢發生逆轉,最終到底會發生什麽樣的變數也並不一定。


    隻要有足夠的利益關糸,最終到底會演變成什麽樣的情況其實誰也不知道。


    更重要的一點還是,如今的狐族雖然看起來是牆倒眾人推,但在狐族倒下之後,很有可能將會再暴發出一場前所未有的亂局,,,,,,


    三位至強者的聯手攻擊之下,縱然是那位巨人神勇無雙,這時候也不由被壓製的無法分身。東海其他的一些強者乘機脫離戰場,這時候卻是開始向狐族生靈發難。


    先前被巨人單方麵碾壓性的攻擊,讓所有生靈都恨的牙癢癢,許多曾經在戰場上殺出赫赫兇名的不死老將,最終卻倒在那巨人的強勢手段之下。


    如今這種時候,他們又如何能再忍耐下去?


    一時之間,天際之間的戰鬥打的如火如茶,地麵的戰事同樣激烈無比。


    令主的令牌結成道印,組合成一塊足有千百丈的巨型盾牌,不斷的向著巨人轟擊。蠻主一雙鐵拳更是無堅不摧,強大的拳勁攻擊之下更是如同毀天滅地一般,縱然是巨人高如山嶽般的身形,在蠻主的強大的拳意之下也被轟的搖搖欲墜。夜主的淡黑色氣勁所到之處,巨人的身形如同是受到了某種腐蝕性的力量一般,漸漸虛化,,,,,,


    三位至強者聯手之下,攻勢卻是不敢半點停留。


    縱然是身為當世有數的至強者,但他們同樣清楚自身現在的處境。那怕是他們都有著世間堪稱無敵的力量,但這巨人卻也並非是易與之輩,一但讓這巨人有了喘息之機,再想要將其壓製住又將不知道要耗費多少的手段,,,,,,


    此等情況之下,最好的辦法就是速戰速決,以最簡單最直接最強勢的手段將巨人壓製的毫無還手之力,或許才是如今的上上之策。


    更重要的還是,如今與他們纏鬥的巨人和狐族將士都還在,狐祖卻是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若是不能盡快結束這裏的戰事,很有可能將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逆轉,,,,,,


    到了蠻主等三人這樣的境界,早已看慣了世間的許多事情,自然明白隻有將巨人徹底的打倒才是唯一的選擇。


    至於側隱之心,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有的。


    在眼下的這種形勢之下,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摒棄一切的個人情緒。


    如今三位至強者有的,就是要將巨人直接打殺的決心。


    隨著戰鬥越來越激烈,戰爭的形勢傾斜的越發明顯,巨人在三位至強者的攻擊下幾乎已經毫無還手之力。縱然是以巨人的強大,明顯的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就在三位至強者準備強勢解決戰鬥的時候,虛空中突然一聲冷笑傳來,隻讓身處戰場之中的所有生靈都不由同時一頓。


    陰森森的笑聲,讓人聽在耳中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怕是三位至強者知道這時候不應當有所分心,此時也實在不敢有半點大意。隻得暫時拉開與巨人之間的距離,,,,,,


    戰場之外,狐祖手中提著一名大腹便便的女子,怒目圓睜。


    一看到那名女子,令主不由神色疾變,身子竟是忍不住開始發抖,再也沒有一位至強者的風範,,,,,,


    「狐祖,放開她。」


    令主怒聲大喝,眼眸之間滿是慌亂和緊張。


    「看來令主是認識這位女子了。」狐祖哈哈大笑:「老夫果然沒有猜錯,這個女子腹中所懷的正是東海唯一的獨苗了。今日到了這等地步,本就已經是生死相對的冤家了,難不成令主還想要威脅老夫不成?」


    「你待怎樣?」


    縱然是令主這樣的至強者,卻也難以掩飾內心的慌亂與不安。


    「以老弱稚幼為質,老夫本不屑做出這樣的事情。」狐祖一聲冷笑:「但如今即然已經到了生死悠關之時,敵我雙方又是如此情況,老夫便隻能無所不用其極。縱然是背質罵名,老夫也定然要拉上東海的一切陪葬。」


    說話之間,狐祖的目光落向了女子的腹部。


    「狐祖,有話好說。」


    令主急忙開口,明顯的已然失態,,,,,,


    「這女子腹中胎兒,應當就是東海太子的血脈吧!」狐祖一聲冷笑:「令主年少熱衷於修行,未曾有過婚事。這東海太子算來也是令主老年得子,所以血脈天生便強於一般的生靈,一般女子更是無法承受東海太子的強大血脈。為了保住這女子腹中胎兒,東海太子曾強行自斬傷了自身根源,這女子腹中胎兒,算起來也是令主唯一的血脈傳承了吧!」


    「是。」


    令主咬牙應聲,眼眸之間卻是多出了一絲絕望。


    即然狐祖將這女子抓到了手裏,更是說出了這些東海不為人知的秘密,令主又如何不知現在自身的把柄已經落到了狐祖的手裏?


    要知道這胎兒本就來之不易,如今落到了狐祖的手裏,強搶也定然會傷及到胎兒。這樣的情況之下,那怕是令主一時之間也實在不知道到底應當怎麽做了,,,,,,


    「狐祖,你這麽做,未免有此失了身份。」夜主怒道:「怎麽說你也是成名已久的老一輩至強者,身份地位尤要在我們之下。這時候卻以弱女子和胎兒為質,難道就不怕折了你的身份?」


    「到了如今這種地步,還要什麽身份?」


    狐祖哈


    哈大笑:「狐族都已經到了生死悠關之時,老夫的名聲和身份又值幾個錢?虧得夜主還是一族之主,竟然說出這等言語。如果你我現在的位置易位而處,你們又是否會做出同樣的舉動出來?」


    「這,,,,,,」


    夜主一時之間被懟的啞口無言,一時之間卻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戰場之上,本身就是無所不用其極,更不要說是現在這種情況之下,,,,,,


    有時候為了戰場上的勝利,其實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放下,自身身份和名利,這些其實都是可以當做不重要的,,,,,,,


    隻是,現在雙方的立場不一樣,才會覺得狐祖的所做所為令人不恥而已。如果換作是他們自已,有可能還會做出更加瘋狂的事情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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