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怎麽迴來了?」


    等到眾人離開之後,妖主也忍不住爆發了,甚至現在這個時候差點直接動怒:「你知不知道,你去東海的消息在第一時間就散布了出去,他們,,,,,,」


    「我知道。」


    卓君臨的聲音很平靜,似乎就是在說一件和自已毫無關糸的事情。


    「這件事情的嚴查,不管是誰將這個消息散布出去的,定然是不安好心。」妖主眼眸之間滿是凝重:「有這樣的不穩定因素留在盟軍之中,實在危險的很。若是不能徹查清楚,萬一盟軍有什麽動靜,同樣會暴露。」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誰散布出去的消息。」


    「是誰?」


    「我。」


    「你?」


    妖主不由愣住了。


    甚至在這個時候,妖主目瞪口呆的看著卓君臨,一時之間竟是根本不知道應當如何開口了。顯然卓君臨的這一舉動,徹底讓妖主都有些懵圈了。


    誰也不會想到,消息居然會是卓君臨自已散布出去的。


    如果這時候不是卓君臨親口承認,妖主無論如何也絕對想不到。


    甚至眼下的這種情況,讓妖主都不由有些懵逼,卓君臨到底為什麽要鬧這麽一出,妖主卻是越想越頭痛。雖然早就知道卓君臨從來都不是一個會按常理出牌的人,但這麽古靈精怪的手段,卻是讓妖主都感覺自已快瘋了。


    「賢弟,你這是什麽意思?」


    妖主一聲苦笑:「不是你自已說的要去東海的嗎?怎麽卻又折返了迴來,而且還故意將這種消息散發出去。你有沒有想過,一但這件事情暴露了,究竟又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因為,我根本就沒有要去東海的打算。」


    「那,,,,,,」


    「散布這個消息,就是為了查出盟軍之中的內女幹。」卓君臨一聲長歎:「想來,現在狐族應當已經知道我去了東海的消息。」


    「內女幹?你是說盟軍之中有內女幹?」


    「不錯,表麵上看起來盟軍是鐵板一塊,所有人都同仇敵愾。」卓君臨一聲苦笑:「可是我現在倒是覺得,似乎這一切也並沒有表麵看到的那麽簡單,甚至有可能盟軍中已然有不少生靈在和狐族勾結。在與狐族交戰之前,我們必須要先找出內女幹,否則將來很有可能會讓所有的計劃全盤落空,甚至就算是陷入狐族的詭計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


    狐主也不由愣住了。


    以妖主的見識,自然知道內女幹存在的危險性,可是到底又是因為什麽,卓君臨就這麽肯定盟軍之中有內女幹?


    而且為了找出這個內女幹,還不惜用這樣的辦法。


    「現在這種時候,就得麻煩兄長辛苦一下了。」卓君臨一聲輕歎:「今夜之時,必然會有向狐族通風報信的生靈,兄長務必要將其抓住。是否功成,也就全在兄長的手裏了。」


    「你這麽肯定盟軍之中有內女幹,而且還在今晚必然會給狐族通風報信?」


    「那麽我如果說我自已也不敢肯定,隻不過是猜測而已,兄長會不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就不會按我安排的那麽去做了?」卓君臨似笑非笑的看著妖主:「現在這種時候,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這麽久了狐族都沒有任何動作,隻怕是早就知道我們的大軍隨時準備決戰,根本不會給他們偷襲反擊的機會。對於盟軍兵力調動最為熟悉的,必然是盟軍的自已人。」


    「這個,,,,,」


    妖主不由一愣。


    這一切,難不成這一切真的就隻是猜測而已吧!


    然而,那怕隻是卓君臨的猜測,妖主卻不敢


    有半點大意。


    因為眼下的情況,已經讓妖主都覺得不可思議。


    「內女幹的事情,真的隻是我的猜測而已。」卓君臨一聲長歎:「可是那怕隻是猜測,我也必須要試一試,否則實在有些不放心。此次會前往東海的消息,我也同樣傳遞了一份給令主,其目地就是為了讓狐族的內應知道情況,從而讓狐族無法確認消息的準確性,兄長可明白我的意思?」


    「本座知道了。」


    妖主不由一聲苦笑。


    僅僅隨便放出的一個假消息,卓君臨就將敵我雙方的所有生靈都算計到了其中。甚至卓君臨在這樣做的時候,還將所有一切的隱患都算計到了其中。


    這樣的家夥,實在算是一個妖孽到極點的家夥。


    「那麽,兄長覺得,要是現在我們突然再爆出點刺激的消息,會不會有什麽效果呢?」卓君臨咧嘴一笑:「畢竟,現在的狐族已經被逼到了節骨眼上,任何對他們不利的消息,都有可能會成為他們心中的負擔。」


    「什麽意思?」


    「狐族現在最害怕的是什麽?」


    妖主不由一愣。


    狐族現在最害怕,自已又如何知道?


    「東海的局麵,必然是狐族最為擔心的事情。為了東海局麵的穩定,甚至連狐祖都已經趕赴東海。」卓君臨嘴角一揚:「如果這種時候,要是令主找到了狐族的藏身之地,而且已經開始攻找狐族的布局,兄長覺得狐主會不會發瘋?」


    「這,,,,,,」


    如果令主真的找到了狐族的藏身之地,而且已經開始攻打狐族的布局,那麽狐族必然是不會再沉得住氣。


    然而現在的情況卻是,令主到底有沒有找到狐族的藏身之地,有沒有找到狐族的布局?


    「狐族在東海布局,必然十分隱秘,令主想要找到應當也並非易事。」卓君臨咧嘴一笑:「同樣我覺得,狐祖到了東海之後為了隱藏行動,會切斷與狐族之間的聯糸。現在大家都等於是眼前一團黑,誰也不清楚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麽。這個消息,的確可以用來借用一下,隻要能讓狐族內部引起恐慌,我就有辦法讓狐族生出變數。」


    妖主看著卓君臨,一臉的錯愕。


    這個家夥,打的居然是這個主意?


    甚至現在,妖主都有些開始佩服卓君臨這個家夥了,這麽陰損的招數居然也能用得出來,也幸虧卓君臨現在不是他們的敵人,,,,,,


    「老祖,對於那個人族,我們還是有些擔心。」


    在這個時候,老兵們的臉上還是帶著憂色,甚至現在這種時候的擔心已經形見於表。那怕放任冷風離開是狐祖的決定,卻仍是有些擔心。


    狐族在東海的布局到底有多重要,其實大家心裏都很清楚。


    一但這件事情宣揚出去,到底會有什麽樣的後果,他們更明白。


    這麽多年以來,雖然他們這些老兵都會尋找機會放鬆一下,但那也是在確定安全了之後,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就這麽隨意出現。


    如今冷風的闖入,完全讓他們的計劃有所改變。


    「擔心是對的,老夫也同樣擔心啊!」


    狐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眸之間也滿是無奈:「可是就算是再擔心又有什麽用,那個人族強者絕對是一位極其難纏的對手。當年萬妖城遇到的那位兇徒,很可能和那個黑衣人就是同一位。甚至在那黑衣人的身上,老夫感覺到了一種極度的危險。」


    「如果是這樣,那豈不更不能放任其離開?」


    「不放,又能怎樣?」


    狐祖一臉的無奈:「真要是動起手來,誰能保證不鬧出點動靜出來?如今令主和夜主就駐守在東海


    ,擺明了就是衝著我們來的。要是在這個時候真讓他們發現了異常,那豈不等同於就是暴露了?雖然那個人族的確有可能將這裏的消息泄露出去,可是卻也有一半的可能不會衝我們來。畢竟那個黑衣人以前與妖主有過過節,敵人的敵人有時候也能成為朋友。」


    「可是,,,,,,」


    「現在這種時候,老夫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麽。」狐祖滿臉的無奈:「其實你們所擔心的,又何嚐不是我現在最擔心的事情。隻不過越是現在這種時候,我們就越是應當謹慎一些,這種有可能發生的事情,當時老夫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這,,,,,,」


    所有老兵的神情都不由變的古怪起來。


    狐祖所說的雖然有些不太中聽,可是卻是不折不扣的事實。


    眼下的這些情況,縱然是他們都不由的有些後怕。


    那個黑衣男子變成一條怪魚進入東海,被他們當成了獵物抓到了這裏,這中間的過程光想想就讓人覺得絕望。


    萬一要是狐祖並沒有及時趕到,隻怕這裏的秘密將會被他們暴露出去。


    「如今,老夫隻能祈禱那個黑衣人知道的事情不多。」狐祖眼眸之間滿是憂色:「隻要他不清楚這裏的布置到底起到的是什麽作用,就不會與我們起到衝突。更重要的一點還是,越是現在這種時候,我們就越是要小心一些才是。」


    「這,,,,,,」


    「那位人族強者,肯定是有問題的。」狐祖一聲長歎:「可是就算是明知道他有問題,現在我們卻什麽都做不了。麵對那種境界的敵人,那怕是老夫也沒有把握可以製服得了他。至少現在放他走,可以留給我們一些時間,能夠有機會安排後續的事情。」


    「給我們留時間?」


    老兵們不由有些不解了。


    「就算是那個黑衣人真的將這裏的一切無意間透露出去,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才會找過來。」狐祖一聲長歎:「而在這段時間裏麵,我們完全可以將這裏的結界重新改變,這祭台也可以乘機運到其他的地方。雖然這仍然有一定的風險,可遠比與那個人族強者硬碰硬要強的多。」


    「可是,,,,,,」


    不管那個人族強者到底是什麽意思,現在這種時候我們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狐祖一聲苦笑:「至少現在這種時候,這個險我們冐不起,也根本無法確認對方的真正意圖和想法。所以現在,那怕明知道隻是有可能會有危險,我們也隻能暫時這麽處理了。否則一但東海一脈的生靈發現異常,到時候我們是怎麽死的都沒有人會知道。」


    眾老兵的臉色不由一變再變。


    現在這種時候,連他們也都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去麵對這種情況,,,,,,


    「如果真是這樣,我們是不是應當向狐主和長老會稟報一聲?眼下的情況,已經不是我們能應付的了,甚至一但發生變數,到時候豈不是會誤了狐族的大計。」


    「不能稟報,也不能聯糸狐族的任何生靈。」


    「老祖,,,,,,」


    「這件事情,無需再言。」狐祖一聲長歎:「雷隱山的情況,其實現在也並不樂觀,就算是這個時候向雷隱山求助,狐主和長老會也未必能分兵前來相助。更何況,老夫此行之前已經切斷了與雷隱山所有的神念聯糸。這時候若是以神念與狐族聯糸,未必不會讓人查覺異常,要知道令主和夜主都是當世有數至強者,他們的手段通天,一但我們的神念被他們發現,也同樣會查到我們這裏。」


    「那現在,我們豈不是隻能靠自已了?「


    」是的。」


    狐祖說話之間,臉上卻不由露出古怪神色。


    因為狐祖心裏非


    常清楚他們自身的處境。


    現在的情況,無論是從任何一個方麵來說都已經非常不利於狐族。那怕狐祖明白這樣的道理,可是對於狐祖來說,那怕隻要有任何一點點的希望,現在這種時候狐祖都不能放棄。


    一但心中沒了想法,那就真的和行屍走肉沒有任何區別的。


    「如今,我們不僅要準備轉移,更要準備隨時啟動祭台。」狐祖的聲音裏滿是無奈:「雖然這祭台如今還不能完全成熟,但從某些方麵來說,卻已經足以有九成威力了,一但真的走到了那一步,那怕是拚著兩敗俱傷,也必須要給狐族留下一條退路。」


    「我等,明白。」


    這些老兵,一個個臉色都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或許在這個時候,他們也有著自已的想法,但在狐族需要的時候,他們卻並沒有任何的退縮,縱然明知道這麽做很有可能會讓自已走上不歸路,但刻在骨子裏的血性,卻讓他們有著一個老兵的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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