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你這是何意?」


    營帳之中,妖主的眼眸之間滿是無奈。


    雖然盟軍已然聽從卓君臨的命令撤兵,可是如今卻讓盟軍上下對卓君臨頗有微詞。如果不是盟軍高層全部鎮壓,隻怕下麵的將士都要嘩變了。


    這一次的大戰,簡單讓盟軍丟盡顏麵。


    原本以為可以痛痛快快的大戰一場,將這麽多天的弊屈全部發泄出來。可是他們卻萬萬沒有想到,卓君臨的安排竟然是雷聲大雨點小,最終的結果也是不能盡如人意,甚至讓盟軍白白戰死了那麽多的將士。


    這樣的戰法,已然讓盟軍將士都憤怒至極。


    「兄長是來問罪的嗎?」卓君臨一聲長歎:「原本我以為,就算是所有人都不理解,兄長也是能為我說句公道話的。但現在看來,終究還是我高估了自已在兄長眼中的份量。」


    「賢弟這是什麽話,本座若是不相信你,又怎會獨自前來找你?」


    「那麽,兄長明白我為什麽這麽做嗎?」卓君臨一聲長歎:「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盟軍上下竟然都沒有一個意識到狐族的危險之處。與狐族交手,若是隻能看到眼前的打打殺殺,那麽未免就讓人有些失望了。難不成到現在,你們還認為隻要解決了雷隱山的狐族大軍就能徹底擊敗狐族?」


    「什麽意思?」


    妖主不由一愣。


    對於卓君臨話裏的反常,那怕是妖主都有一些不解了。


    甚至卓君臨所說的這些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了妖主的想象,言語之間所透露出來的消息,也讓妖主都不由有些震驚。


    「這段時間,各族都有詭異事件發生,尤其是東海所發生的事情,難道盟軍都不知道嗎?」卓君臨一聲長歎:「都已經這麽明顯的情況,盟軍上下竟然都沒有發現異常,我倒真是有些佩服了。」


    「賢弟的意思是說,這些天以來所發生的所有事情,無論明裏暗裏,其實都與狐族脫不了幹糸嗎?」妖主不由一愣:「可是這怎麽可能,就算是狐族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但他們的主力全部都在雷隱山,又怎麽可能有人力物力讓各族都受到衝擊?」


    「事實,就是如此。」


    卓君臨一聲長歎:「兄長認為,我為何會與狐族交惡,甚至現在勢成水火。不就是因為我發現了狐族在東海所做的一些事情,認為我會壞了他們的大計嗎?難不成你們認為,狐族若隻是眼前的這些兵力,就敢與整個世間為敵,甚至還主動出擊?」


    「這個,,,,,,」


    妖主不由一愣,心中卻不由有些無語。


    這些事情,他自然是有些想不明白。


    可是,眼下的這些情況,莫非都與狐族有關不成?


    然而,狐族這麽做的用意到底又是什麽?


    明明可以用更簡單一些的方式來向其他的各族發難,為何卻要弄出這些詭異事件出來,平白的讓人輕看幾分?


    「東海之中,必然有著狐族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狐放不可能會那麽緊張。」卓君臨一聲長歎:「這一次進攻狐族,第一個目地便是要讓狐族高層在雷隱山脫身不得,讓他們感覺到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的壓力。第二是要讓狐族高層之間產生嫌隙,要讓他們之間彼此不再有信任。第三就是為了讓盟軍之中抽調出強者去查清東海的情況,對於狐族的布置防患於未然之間。」


    妖主不由愣住了。


    神情在這一刹那間,也不由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難不成,從一開始卓君臨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不成?


    又或者是說,自始至終,這家夥壓根就沒有打算和狐族硬碰硬,隻不過是在用這種不為人知的的方式,來給狐族一個危險的信號。


    「從現在開始,我會不間斷的派出盟軍小股精銳不斷的攪擾狐族大軍。就算是不能讓狐族有太大的損失,我也要攪的狐族上下不得安寧。」卓君臨咧嘴一笑:「至少我要讓狐族覺得,現在我們隨時都有進攻的可能性,隨時都會找他們決一死戰。」


    「這,,,,,,」


    妖主滿臉的錯愕,卻終是沒有說話。


    這個家夥,行事果然是毫無底限。


    行事不僅僅是無所不用其極,更是處處先發製人,遇到卓君臨這樣的對手,也能說狐族這一次是倒了大黴。


    「派令主與夜主前往東海查探狐族的圖謀,兄長覺得如何?」


    「他們?」


    「怎麽,他們不行?」


    妖主不由一聲苦笑:「賢弟是不是不清楚他們的身份,令主與夜主都是一方霸主,而且兩族都是盟軍之中舉足輕重的主力。賢弟安排一位已經是極限,怎麽連夜主也都一並安排前往。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萬一要是狐族乘機反撲,隻怕到時候我們會吃大虧。」


    「兄長覺得,盟軍兵力不如狐族,還是高層戰力不如?」卓君臨卻是一聲輕歎:「東海之事,遠比表麵上看到的要複雜的多,否則狐祖也不一定會親自前往東海與我為難。甚至到現在為止,狐族的用意到現在也仍是沒有暴露出來,這樣的情況之下,若是我們還糾結於前往的力量過於強大,隻怕就算是查出些什麽,也未必便能起到什麽作用。」


    「可是,,,,,,」


    「兄長不必擔心,即然我這麽安排,那麽必然是有我這麽做的用意。」卓君臨一聲長歎:「甚至現在,我還在考慮是否讓百靈族長和蠻主一同前往。東海的事情不解決,遲早是個***煩。就在算是在雷隱山正麵擊敗了狐族,也根本無法斷絕狐族的根基,同樣算不得是竟了全功。」


    「你是說,東海的情況比雷隱山可能更危險?」


    「的確,有這個可能性。」


    卓君臨臉上閃過一絲無奈神情:「雖然我並不清楚狐族在東海的布置到底是什麽,但至我相信,狐族即然有這麽大陣仗擺在那裏,必然不會簡單。」


    眼前,盡是漆黑。


    當冷風睜眼的時候,全身上下除了無法言喻的痛楚之外,更多的卻是驚訝。原本在失去意識之前,冷風記得自已明明已經身負重傷,幾乎已經算得上是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如果不是自已強撐著一口氣,隻怕都已經有可能身死道消。


    可是在冷風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已竟然已經恢複了。


    不僅一身傷勢盡複,修為更是隱隱有更近一步的勢頭。


    這樣的情況,讓冷風也不由一愣。


    自已當時傷的到底有多重,其實冷風自已心裏也是一清二楚。


    原本以冷風當時的傷勢,換作其他的生靈隻怕早已應劫。


    對於自身的情況,冷風更是一清二楚。


    可是,自已現在不僅恢複了,而且還恢複到了自已的巔峰狀態。


    「你醒了。」


    冰冷的聲音響起,讓人不由有一種心神震動的感覺。甚至在這一刹那間,那怕冷風也算得上修為走到了大道極盡,卻仍是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對方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已的身側,而自已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這樣的情況不由讓冷風心中一驚。


    如果對方要對自已不利,隻怕自已是怎麽死的都不會知道。


    「這是那裏,你又是誰?」


    冷風不由心中一動,對方若是真要對自已不利的話,在自已昏迷的時間對自已下手,怎自已那時候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你不需要知道老夫是誰


    ,也不用知道這裏是那裏。原本以你的傷勢,已經傷及本源,就算是潛行苦修,沒有千八百年的時間也不可能修複自身的道傷。老夫出手幫你恢複傷勢,隻是希望你能替老夫辦一件事情而已。」


    「哦?」


    冷風眉頭一皺,就要起身。


    不管說話的生靈是何等樣的存在,冷風都想要看個究竟,畢竟這世間能有如此修為的生靈並不多。而且對主不管是出於什麽樣的目地,畢竟是幫助了自已有,冷風也從來不是一個不知道感恩圖報的人。


    「你不必起身,這裏已經被老夫以某種手段封禁,你的神識也不可能看得透老夫的真身。老夫這麽做,就是不想讓你看清老夫的身份。」那人一聲長歎:「老夫隻不過是想要請你幫個忙,勸說一下卓君臨,不要再介入這一方小世界中無謂的爭端。這裏不是屬於他的戰場的,介入的越多,就越是有可能沾染莫大的因果,這一點想必你也很清楚。一但因果纏身,那麽必然將會承受無妄之災。」


    「卓君臨?」


    冷風不由一愣,繼而卻是一聲冷笑:「卓君臨是誰,我不認識。」


    「明人麵前不說暗笑,冷捕頭是什麽來曆,難道老夫會不知道嗎?」那人嘿嘿怪笑:「對於這世間的一切,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瞞得過老夫的耳目。這麽多年以來,從來都沒有任何生靈敢這麽和老夫說話,冷捕頭可算得上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人。」


    「這,,,,,,」


    冷風不由一愣。


    在這一方小世界,按理來說沒有任何生靈會知道自已的來曆。


    可是這個時候對方卻一語便中,那怕是冷風心中也不由暗自一驚。難不成與自已對話的生靈,其實也是從外界而來?


    否則,又怎麽會如此清楚自已的身份來曆?


    「你到底是什麽人?」


    「老夫說過,老夫的身份不方便讓人知道,包括冷捕頭在內。」那人一聲長歎:「冷捕頭是卓君臨的前輩,也是卓君臨最為敬重的幾位之一,若是能由冷捕頭開口,說不定卓君臨會聽從冷捕頭的勸解也不一定。」


    「卓君臨到底是做了什麽,才讓閣下如此惦記?」冷風卻是一聲長歎:「閣下即然知道我與卓君臨的關糸,那麽必然是從外界而來的生靈,這般介入,難道就不怕沾染上因果嗎?不管卓君臨做什麽事情,其實與閣下似乎也並沒有任何關糸,又是什麽原因,讓閣下要這麽做,甚至不惜用這樣的方式,來勸我於我?」


    「冷捕頭是聰明人,自然應當知道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卓君臨如此介入這一方小世界的因果,其實已經是犯了大忌。」那人長歎:「想來冷捕頭也應當明白,若是老夫真的要對卓君臨出手,以卓君臨現在的那點微未修為,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不會有。老夫之所以現在這種時候還會前來與冷捕頭開口,也無非是不想把事情做絕,以免沒了餘地。」


    「是嗎?」


    冷風一聲冷笑:「若真是如此的話,那我是不是還要多謝閣下了?畢竟沒有閣下的手段,想來我也不可能恢複的這麽快。可是我實在想不明白,閣下這般手段,那怕是用強也能將卓君臨製服,為何卻要讓我前去勸說?又或者是說這件事情之中還有什麽其他的隱情,讓閣下不得不用這樣的方式來勸我卓君臨?」


    「冷捕頭想多了,老夫隻是覺得,因果沾染的多了,並不好。」


    「那是卓君臨自已的事情,我也不好多說。」冷風一聲苦笑:「而且我相信,卓君臨能有自已分辯是非的能力,即然他要介入其中,那麽必然是有他必須介入的原由。即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倒是覺得應當靜觀其變好了。」


    「冷捕頭是不願意前往勸說了嗎?」


    「非是不願,而是不


    能。」冷風一聲苦笑:「都已經到了要閣下來勸說的地步了,那麽也足以說明事情已經到了緊急的關頭。我若是有什麽意見,定然會影響到卓君臨的判斷,我倒是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應當順其自然,不管別人到底會怎麽做,看著就好。若是介入的太多,反而會讓人生厭,你說是不?」


    「看來,冷捕頭也是一個極其執著的人啊!」


    那人說話的時候,語氣之間充滿了無奈:「難道,就因為你的一廂情願,就是要讓卓君臨身陷險境不成?卓君臨不懂事,冷捕頭難道也不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糸嗎?這個時候卓君臨沾染的因果越多,將來受到的影響也必然會更大。這一方小世界的事情本身就與你們毫無關糸,這一點冷捕頭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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