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也得做些事情了。」


    卓君臨在青衣女子的麵前露出一絲邪笑,眼眸之間更是多出了一絲玩味:「被狐族欺負了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向都不是我的風格。」


    青衣女子眉頭一皺,卻終是沒有說話。


    卓君臨是個什麽樣的家夥,青衣女子自然是非常清楚。


    這麽多年以來,青衣女子對卓君臨的了解已經是非常多了,這家夥向來都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家夥。無論在遇到任何事情的時候,隻要是他認準了事情,從來都沒有任何一件事情是可以善了的。


    而且這一次狐族是主動招惹到卓君臨的頭上,卓君臨若是不想方設法的報複,那就不是卓君臨了。


    所以,青衣女子並沒有打算勸解卓君臨的意思。


    這口惡氣要是不發泄出來,估計卓君臨是絕對不可能會善罷甘休的。


    更重要的也還有一點,就算是卓君臨不去找狐族的麻煩,現在狐族隻怕也未必便會罷休。與其等到狐族找上門來處處陷於被動之中,倒不如主動出擊,至少也能占得一份先機。到時候一但讓狐族出手在前,卓君臨的處境就十分危險了。


    「你可想好了,狐族可不像是你以前所遇到的那些對手,他們很強大。」


    「我知道。」


    「那你可有什麽計劃?」


    「沒有。」


    「狐族的那些強者,有很多都不是你能抵抗的了。甚至可以說,當日你雖然斬殺了狐族的一位長老,但那也隻不過是僥


    幸而已。真要是麵對麵的生死一戰,勝負尚在未知之數。」青衣女子一聲長歎:「你若是沒有足夠的準備,冐然行動很可能隻會讓自已陷入萬劫不複之中。更有可能,會讓自已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麵對狐族這樣的強者,單是準備就足夠的嗎?」


    卓君臨一聲長歎:「狐族的那些生靈,任何一個都不是易與之輩,就算是有準備,也不一定能起到什麽作用。對付遠比自已強大的敵人,最重要的還是要隨機應變。有些時候變數遠比準備要多,至少我現在覺得,對付狐族任何準備都起不了任何作用。」


    青衣女子一聲苦笑,卻終是沒有再說話。


    這個時候,青衣女子又何嚐不明白卓君臨所說的是實話。


    現在這種時候,那怕心中有著無數種想法,也無法真的做到萬無一失。尤其是在麵對狐族這種強敵的時候,任何的可能性都有可能會發生,更是任何可能性都有可能會造成。這才是卓君臨現在最擔心,最害怕的事情。


    「難不成,你真的就這樣準備這樣直接與狐族叫板不成?」


    卓君臨搖了搖頭:「為什麽直接與狐族叫板?狐族現在可是眾矢之的,所有生靈的眼睛都盯在狐族的頭上,我就不能借用一下?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已的朋友,即然明明可以讓更多的生靈與我一同征討狐族,為什麽要獨自一個人麵對?」


    …。。


    青衣女子不由一愣,卻終是


    一聲苦笑。


    卓君臨這個家夥,有些時候眼光看的比誰都透。


    甚至眼下的這種情況,已經遠遠的超出了她們的想象,這種借刀殺人的事情,卓君臨卻是幹的越發的得心應手了。


    「你就不怕那個存在會怪罪於你嗎?」


    「怪罪於我,為什麽要怪罪於我,是我做錯什麽了嗎?」卓君臨一聲冷笑:「這些事情,本身就是狐族難為我在前,如果那個存在真的要對我不利,難不成我就應當束手就擒不成?就算是那個存在真要怪罪下來,我也隻能這麽做。狐族能有今天,一切都是那個存在造成的,難不成就因為有那個存在,我就應當忍氣吞聲任人欺負不成?」


    「這,,,,,,」


    青衣女子一聲苦笑。


    麵對那個存在,若是換作其他的任何一個人,同樣的情況下必然是隻能忍氣吞聲。可是卓君臨卻偏偏就是那個不信邪的,不僅行事作風古怪,無論麵對什麽樣的敵人都敢咬上一口中。這樣的行事作風任誰都隻能退避三分,因為這樣的瘋子,是誰都不願意輕易招惹的存在,隻要有機會,他們就會下口。


    不過,青衣女子現在卻並不反對卓君臨的這種做法。


    有些時候,他們也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發泄自已的不滿,如果有了卓君臨的帶頭作用,很可能在以前的時間裏,那個存在也會多考慮一下螻蟻的感覺。


    「你盡管放手去做。」蟲母一聲冷笑:「如今


    即然已經撕破了臉皮,忍氣吞聲隻會讓對方越發的變本加厲。隻要那個存在插手,就等於是接下了潑天的因果。本宮倒是想要看看,那個存在到底是得有多大的心思,才會插手。」


    卓君臨不由一聲苦笑。


    對於蟲母這位性格火爆的前輩,卓君臨自然知道蟲母是怎樣的想法。


    如今與鐵族之爭,爭的可不僅僅隻是一口氣而已,更是要讓白發老人做出決擇。這麽糾纏下去,想要離開這一方小世界隻怕不知道又要到何時何日了。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不能有半分退縮。


    不管最終白發老人會站在那邊,但隻要一站隊,必然就會有莫大的因果纏身。可若是那個存在不為誰撐腰,拿下狐族必然會容易許多,不僅替自已出了一口惡氣,更是能為這一方小天地除去狐族這個禍端。


    「前輩的話,我會銘記於心。」


    「不用記在心上,放手去幹便是,必要的時候本宮也不會袖手旁觀。」蟲母一聲冷笑:「本宮人到是想要看看,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那個存在又會怎麽做。即然一定要把事情做絕,那他能做的初一,我們也能做十五。」


    「我知道了。」


    到了這種時候,卓君臨又如何不明白蟲母也已經動了心思。


    現在,就是要看狐族到底有沒有承擔怒火的能力了,,,,,,


    …。。


    「賢弟是說,你已經準備向狐族出手了?」


    卓君臨找到妖主的時候,把妖主都不由嚇


    了一跳,這個時候卓君臨的反差,那怕是妖主都覺得十分奇怪。


    按理來說,卓君臨是絕不應當這麽反常的。


    如果不是遇到了什麽事情,卓君臨根本沒有必要在這種時候與狐族撕破臉皮。


    畢竟以前卓君臨根本就不屑與狐族發生衝突,更沒有要與狐族一戰的打算。現在這種時候卓君臨突然自已找上門來,而且是直接開門見山的要對付狐族,這又如何能不讓妖主多想。對於卓君臨這個家夥,更是多上了幾分心思。


    「怎麽,難道兄長不願意嗎?」


    卓君臨一聲長歎:「如果兄長不願意的話,我可以直接離開,要對付狐族,也並不是隻有兄長一個。」


    「本座不是這個意思。」妖主臉色卻是直接黑成了鍋底:「賢弟這轉變的速度實在太快,讓本座都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本座是在想,如果有賢弟的加入,盟軍必然會士氣大震,戰勝狐族的機會自然也會大上許多。」


    「真是如此嗎?」


    卓君臨咧嘴一笑:「即然兄長說是,那就是好了。不過我醜話可說在前麵,雖然我現在找兄長幫忙,但也隻是為了找狐族報仇,與盟軍和狐族之間的爭端無關,這一點還請兄長記住,否則很有可能會產生誤會。」


    「這有什麽區別嗎?」


    妖主的一張臉直接黑成了鍋底。


    本來妖主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也曾遇到過許多讓人無法理解的人和事,可是像卓君臨這般


    直接行為古怪的情況,妖主也是極少見到。


    都已經決意要和狐族拚個魚死網破的時候,那還會在意那些有的沒的虛名。


    偏偏,卓君臨的這等做法,那怕是妖主都百思不得其解。


    「那怕隻是一個說法,那也是我的說法。」卓君臨一聲苦笑:「不過,對於有些事情我還是覺得應當師出有名。」


    妖主不由一愣。


    原本,卓君臨打的是這個主意?


    自已與狐族為敵,聯合盟軍共同征討狐族,隻是因為自已的個人仇怨,而並不是與盟軍的征討目地相同。


    這樣的說詞是給誰聽的,這時候妖主又如何聽不出來?


    隻是妖主怎麽也沒有想到,卓君臨即要與狐族為敵,更是要處處占理。


    這樣的做派,這樣的手段,那怕是妖主想想就有些頭皮發麻。至於卓君臨為什麽會對狐族的態度突然有所轉變,妖主又何嚐猜不出來?


    有些事情,有些想法,終究是需要明白,但卻並不一定要說出來。


    「即然賢弟都這樣說了,為兄又如何能讓賢弟失望。」妖主一聲苦笑:「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如今隻是有著共同的目地需要向狐族討迴一個公道而已,並沒有其他的任何不良意圖,不是嗎?」


    …。。


    卓君臨一聲輕笑,不予置否。


    這種權謀,其實對於任何一個當權者來說都是輕車熟路,自已這麽做的目地,妖主同樣也能在瞬息之間明白過來。


    因為,這就是權謀利益間最常


    見的一種方式。


    「賢弟覺得,接下來我們應當怎麽做?」


    妖主一臉的無奈:「現在這種時候,盟軍的士氣並不高,就連各族的那些高層,現在也都有些沉不住氣了。賢弟用兵乃是老手,不知眼下的情況又當如何?」


    「即然是已經決定要和狐族開戰,現在還有那麽多的顧慮做什麽?」卓君臨聲冷笑:「盟軍兵力占優,高層戰力也能占優,難道這個時候還要再顧慮什麽不成?就算那個存在,難不成他還能主動出手不成?」


    「可是,,,,,,」


    妖主眉頭不由一皺:「以前我們每一次準備向狐族出手,都會遇到一些詭異的事情,萬一要是,,,,,,」


    「那不過是狐族的障眼法而已,隻要心中沒有太多的想法,那些障眼法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卓君臨一聲冷笑:「其實那些隙眼法並沒有什麽高明之處,隻不過是狐族利用各族之間的茅盾,製造出來的一場又一場幻象。自已心中的各種想法沒有了,自然就不會受到其影響。到那個時候,狐族的隙眼法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障眼法?」


    妖主不由一愣。


    「難道這麽久了,盟軍竟然都沒有查覺的嗎?」卓君臨一聲苦笑:「這種事情,按理來說兄長早就應當看透了才是。那些所謂的敵襲,其實就是中了狐族的幻術。」


    「本座,,,,,,」


    妖主本想開口,卻終是欲言又止。


    如果那些


    情況真的隻是狐族的幻術所致,那麽盟軍這一次丟人可就丟大發了。這種最為簡單最為低級的手段,盟軍上下竟然也都沒有發現?


    「那你準備怎麽辦?」


    「我準備親自帶兵衝殺一陣。」


    「不行。」妖主不由嚇了一跳,眼眸之間滿是錯愕:「狐族雖然的確讓人生厭,但本身的戰力卻並不弱。一般的情況之下,盟軍同樣的兵力之下很難占到半分便宜。若是由賢弟帶


    兵衝殺一陣,人數少了實在毫無用處,人數多了目標太大,隻怕到時候還沒有攻到狐族大營,就會先被他們先發覺。」


    「無妨。」


    「無妨?」


    妖主目瞪口呆的看著卓君臨,眸光之中滿是錯愕。


    無妨?


    這兩個字從卓君臨的口中吐出,這時候實在是有些令人感覺發懵。


    以卓君臨向來的女幹詐程度,不可能不知道這中間的危險性,而且卓君臨還要親自帶兵衝殺,其中的危險性就將會大大的增加。到底是卓君臨沒有意識到其中危險性,還是以為狐族真的好欺不成?


    「帶兵衝殺,並非是為了真的衝殺,隻是替盟軍破了狐族的障眼法而已,而且定然是會被狐族發現的。」卓君臨一聲長歎:「我這麽做的目地,也隻不過是為了告訴狐族,現在他們的敵人又多了一位而已。」


    「你這是何用意?」


    妖主也不由有些懵了。


    這些事情,怎麽越聽越不對勁?


    卓君臨這個家夥,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


    又或者是說,卓君臨是不是在這個時候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3931426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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