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金猿山主前來晉見。」


    當狐族侍衛將這個消息稟報上來的時候,狐主不由一愣。


    甚至在一刹那間,狐主臉上的神色不由變了又變,眼眸之間的神色卻是變得越來越古怪。甚至在眼眸之間的那一抹無奈神色,更是讓前來稟報的狐族侍衛都不由心中一沉。顯然這個消息對於狐主來說,極為意外。


    「誰?」


    狐主錯愕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驚訝,顯然這樣的消息那怕是狐主都實在沒有想到。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時候,金猿山主的前來究竟代表著什麽意思,狐主一時之間也實在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麵對。


    至少,狐主也從來沒有想過金猿山主這時候竟然會找到狐族。


    「快,請金猿山主進來。」


    雖然狐主並不清楚金猿山主前來的真正目地,但是金猿山主的身份畢竟有些特殊,那怕是狐主有些想法,但也不敢太過托大。縱然是現在金猿山主的修為有損,但金猿山主的威名卻並不僅僅隻是那一身滔天戰力。


    然麵狐主身邊的貼身侍從的一句話,卻不由將狐主嚇了一跳。


    「宣,金猿山主晉見。」


    聽到侍從的言語,狐主整個身子不由一個踉蹌,神色在一刹那間不由變得青白不定。甚至在這一刹那間,狐主的眼眸之間不由閃過一絲絕望。


    對於金猿山主的這種身份的存在,那怕是狐主也不得不以禮相待。不管金猿山主此行究竟是出於什麽樣的目地,但對於狐主來說上門都是客。


    若是一般的普通生靈,侍從的言語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可是金猿山主那是什麽身份。是完全可以與自已掰手腕的超然存在。甚至對於狐主來說,金猿山主也是自已一直以來不願意正麵交鋒的存在。


    看似無心的一句簡單言語,卻有可能會讓金猿山主生出敵意。


    偏偏侍從是高聲傳喧,那怕這個時候狐主想要阻止也都已經來不及了。此時狐主砍了那位侍從的心思都有了,可是這個時候就算是狐主再怎麽生氣,也隻能暫時將心中的滔天怒火暫時壓下,根本不能表露出來。


    狐主狠狠的瞪了那位侍從一眼,卻是急忙起身向殿外迎去。


    不管這個時候到底金猿山主會不會動怒,此時狐主卻是不敢有任何大意。如今狐族已經失禮再先,自已主動出迎,至少還可以挽迴一二。若是這個時候還要再擺譜幾分,隻怕到時候金猿山主真的便會,,,,,,


    其後果,甚至狐主都不敢想象。


    「主上,您慢點,,,,,,」


    然而狐主這個時候的步子卻是越來越快,心中更是百感交集。這貼身侍從什麽地方都好,就是分不清輕重緩急。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居然還在提醒自已慢點。


    現在要是慢點,那麽到時候自已就真的慢點兒了,,,,,,


    待狐主行至山門之前時,隻見卓君臨麵沉如水,眼眸之間卻是寒意極濃。


    四周的狐族眾將士一個個躲的遠遠的,似乎是生怕金猿山主會突然暴起似的。然麵卓君臨卻似乎根本沒有理由那些守山將士,隻等到狐主到來之時,卓君臨才將目光落到狐主麵上,眼眸之間的那一抹寒意似乎已經說明了一切,,,,,,


    「山主,本座,,,,,,」


    「狐主什麽時候這麽大的擺場了,竟然要宣我晉見?」卓君臨一聲長笑:「以前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事情,居然今日讓我給碰見了。看來狐族的門檻實在太高,根本不是我們這些普通生靈能高攀的。」


    「誤會,這都是誤會,侍從一時口誤,還請山主見諒。」妖主滿臉的焦急:「山主萬莫相怪,狐族並無他意。」


    「狐族有沒有其他的


    意思,這個我又如何得知?」卓君臨卻是咧嘴一笑:「不過這一次我也算是見識到了狐族的威風,原要我隻是想來看看一位朋友,現在看來似乎狐族已經沒有朋友,隻有敵人。」


    「山主誤會了,,,,,,」


    然而還沒有等狐主的話說完,那名侍從卻大怒道:「你這人怎生如此無禮,吾主以禮相待,你卻不依不饒?」


    「你,,,,,,」


    狐主一張臉直接氣的發綠,眼眸之間的寒意在一刹那間不由變得越來越濃。甚至在這個時候,狐主整個身子都已經開始在發抖,若不是這時候還有卓君臨在場,狐主動手將其打殺的心思也都已經有了。


    「山主,你千萬別聽這奴才的胡說八道,狐族絕對不會對,,,,,,」


    然而,卓君臨這時候卻並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卻將狐主的話揮手打斷,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那位侍從,眸眼之間的玩味之色卻是越來越濃:「這位內侍倒真是盡職盡責,居然膽敢替狐主開口,倒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而且這位內侍大人似乎對我充滿了敵意,不知以前我可曾開罪過?」


    「山主,你,,,,,,」


    「即知我的身份,為何卻要一再將我相辱?」卓君臨眼眸之間的玩味之意更濃:「我倒是更有興趣知道,你背後的主子到底是誰?」


    那名侍從麵色發白,額上冷汗直流。


    這時候麵對卓君臨淩厲如刀的眼神,一時之間竟是根本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開口。求救的目光向著狐主望去,然而狐主眼眸之間卻滿是凝重,根本就沒有開口的意思。


    「依我想來,這位內侍跟在狐主身邊已經有不少時間了吧!平日裏也沒少得到狐主的信任,不過現在我倒是覺得,這位內侍大人可能有些地方不太對勁。若是狐主願意的話,不妨查查這位內侍大人,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也說不定。」


    「山主說的是,本座自然會查個明白。」狐主滿臉的無奈:「以前是本座太過大意,才讓這別有用心之輩混跡到了本座的身邊。今日誤會還請山主見諒,本座日後定然會給山主一個交待。」


    卓君臨隻是咧嘴一笑,卻並沒有再說話。


    狐主的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卓君臨也不好再咄咄逼人。畢竟這是狐族自已的事情,自已插手過問的話並沒有必要。如今即然已經達成了自已的目地,再多說已是無益。如果再不依不饒,反而平白折了自已的身價,,,,,,


    「主上,金猿山主去狐族了。」


    狗王小心翼翼的站在妖主的麵前,滿臉警惕,甚至這個時候眼眸之間隱隱帶著一絲警慎,這個消息在告訴了妖主之後究竟會有什麽樣的後果,誰也不知道。


    甚至可以說,妖主一但動怒之後,很有可能會牽連到他們的頭上。


    「金猿山主,去狐族了?」


    「是的。」


    「消息可準確?」


    「屬下安插的眼線傳迴來的消息,應當不會有假。」狗王一臉緊張:「如果不是消息已經全部證實,屬下也絕不敢信口開河。」


    「那就是了。」


    妖主的語氣很平淡,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與自已沒有任何的關糸一般。那怕是金猿山主現在已經到了狐族,也與自已毫無關糸一般。


    「主上,這件事情,,,,,,」


    「即然金猿山主已經去了,那我們就看場好戲吧!」妖主一聲長歎:「其實這件事情對於我們來說也並不是什麽壞事,至少現在有金猿山主在前麵開口,遠比我們表麵上看到的理更有效果。金猿山主走到那裏,那裏就會有禍事發生,難得金猿山主如今有這樣的雅興,我們又豈能敗了他的興致?」


    「主上,難


    道你就不擔心金猿山主會,,,,,,」


    「放肆。」妖主的聲音一沉,眸光之中寒意乍現:」狗王,你是不是有點兒太放肆了?本座與金猿山主之間的事情,豈容你來開口?金猿山主是什麽樣的人,本座又豈會不清楚?如果金猿山主會是這種落井下石之輩,當日又豈會對北境戰事如此上心,如今即然金猿山主在前線,那麽我們便應當給他足夠的信任才是。不管別人有什麽想法,又有什麽樣的看法,本座對於金猿山主卻是絕對信任。以後這樣的言語,你休得再在本座的麵前提起,本座的容忍度是有限的。」


    「可是,主上,,,,,,」


    「狗王,你可知你最大的弱點在那裏嗎?」妖主一聲長歎:「其實無論是能力還是見識,你都是萬妖城的上上之選。若是能在格局上打開,那麽對於你來說也必然將是一件善事。當然,你這種性格並不能說是不好,但在有些時候卻總是少了一些格局,總是不能真正的獨當一麵。」


    「屬下知錯了。」


    「其實,這也不算是錯。」妖主終是一聲苦笑:「有些事情,隻不過是沒有看清其本質而已。金猿山主可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自從當日金猿山主在萬妖城被狐族刺殺之後,就已經絕了與金猿山主和平共處的可能性。金猿山主那個家夥,可是記仇的很。」


    說這句話的時候,妖主眼眸之間竟是露出了一絲玩味之色。


    甚至,妖主看向狗王的時候,眼眸之間竟是多出了一絲深意。


    「主上,您這是,,,,,,」


    到了這種時候,那怕是狗王心中也不由暗自一驚,此時又如何不知妖主話裏的深意。隻怕金猿山主這次去狐族的背後,並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


    這時候妖主的反常,也同樣說明了這個問題。


    「金猿山主去狐族,這是必然的事情。」妖主一聲長歎:「對於金猿山主,狗王到現在為止仍然對其並不是十分了解。隻要是金猿山主認定了事情,無論任何時候金猿山主都必然是會做出自已的意圖。別看如今金猿山主並沒有向狐族發難,隻怕在金猿山主的心中,早就已經在心裏盤算了無數次向狐族發難的準備。」


    狗王不由一愣:「可是以金猿山主的修為,隻怕,,,,,,」


    「有些生靈的可怕,並不僅僅隻是因為他本身的修為。」妖主不由一聲長歎:「金猿山主的背後還有強大的生靈為其撐腰,自身的邪門手段更是不計其數。真要是和金猿山主那樣的存在為敵,並不僅僅隻是明麵上的危險,更多的卻潛藏在其背後的種種陰險手段。」


    「這個,,,,,,」


    狗王不由一愣,一時之間竟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此時雖然覺得妖主所言不虛,可是一時之間卻又根本無法想明白其中的關鍵所在。


    「狐族,一直認為自已掌控了整個世間,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其實他們自已根本就是白癡。」妖主長歎道:「如今的狐族都還沉寂於曾經的過往之中,更沒有想過這個世間其實早就已經不是他們想象中的樣子。當狐族意圖用暗殺的手段挑起事端的時候,其實早就已經落了下乘,越是自高自大,那麽他們敗的必然也更加徹底。」


    「可是,這與金猿山主到底又有什麽關糸?」


    「金猿山主的背後,有著某些連本座都看不明白的關糸,甚至背景強大到連本座都要感覺到絕望的那一種。」妖主一聲長歎:「當日在萬妖城中行刺金猿山主,其實也等於是得罪了金猿山主背後的超然存在。就算金猿山主不能討迴公道,你覺得金猿山主背後的生靈,他們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狗王不由一愣。


    這算是怎麽迴事兒?


    現在這時候狗王


    越聽,就越是覺得事情並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麽迴事兒,能讓妖主說出這樣的話來,隻怕事情遠比表麵上看到的更加複雜。


    更讓狗王懷疑的還是,如今這種時候,妖主的淡定更是讓人不解。


    按理來說狐族要想爭奪世間的統治權,最大的敵人必然是妖主。偏偏妖主卻似乎和沒事人一般,對於狐族那麽強大的對手,妖主竟然真的就不聞不問。


    甚至到現在為止,那怕是狐族已然開始行動,妖主卻仍然按兵不動,根本就沒有任何應戰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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