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中,似是帶著錯愕。


    聽到那個聲音,連白衣書生都不由一愣。


    這件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麽簡單的啊!


    那怕是白衣書生,也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誰能走進時間長河之後,在沒有外力的介入之下竟然能自我清醒的。


    此等情況,白衣書生也無比震驚。


    「即然已然沉寂於時間長河之中,何必再執著於曾經的過往。」白衣書生一聲苦笑:「屬於你們的時代早已過去了,未來的路還有很遠,你們注定是要從這個世間永遠的寂滅,何必再有不甘?」


    聲音,很冷。


    可是,這卻並不像是白衣書生一慣的脾性。


    「是嗎?」


    那聲音冷的可怕,似是帶著一種讓人無法言喻的冷漠:「縱然是真正的天道,又豈敢在老夫的麵前說出這般無禮的言語?究竟是你們自已飄了,還是認為老夫已經提不動刀了?若非是老夫不願意讓這世間眾生為老夫陪葬,這世間又豈能容得你們這所謂的天道高高在上?」


    白衣書生臉色不由一陣青白不定。


    縱然是那聲音已經無禮到了極點,可是白衣書生卻仍是不敢太過相逼。


    甚至在那雙眸子的麵前,縱然是白衣書生這樣的存在,如今竟然也似是帶著濃濃的忌憚,根本不敢與對方正麵針鋒相對。


    就如同是一隻強壯無比的老鼠,也根本不敢在貓的麵前放肆。


    卓君臨的臉色很難看。


    迷失在時間長河的事情,這已經不是卓君臨第一次遇到。


    上一次迷失在時間長河之中,算得上是老天帝陰了自已一局,自已身在局中不知局。可是這一次的情況卻又與上一次完全不同,那怕是卓君臨早就已經有過戒備,可是在無形之間,自已仍然是在不知不覺間就再次走進了同樣的境地,這樣的情況,對於卓君臨來說,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信號,,,,,,


    隻怕,暗中盯上自已的存在,並不在少數,,,,,,


    可是,究竟又是什麽生靈,竟然在這種時候盯上了自已。


    那怕卓君臨一向都算得上是膽在包天,但一想到自已現在所處之地時,卓君臨心中也是沒來由的一驚。


    如今的卓君臨,早就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愣頭青。


    這個世間的話多存在,早就已經超出了卓君臨所理解的範籌,縱然是卓君臨心中從來都不曾將世間一切放在眼中,但隻要一想到自已的背後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已,卓君臨就沒來由的心中不由升起一種涼意。


    到底是誰,在自已的背後緊盯著自已?


    卓君臨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自已長的好看,是對方看上了自已。


    「到底是什麽存在?」


    此時的卓君臨眉頭不由緊皺,經過天帝的指點之後,卓君臨如今早就已經對世間一切有了新的認知:「像我這樣的小輩,又如何能進入那些存在的法眼?甚至可以說,天地之間的萬法萬源,我都根本算不上什麽東西,為什麽這樣的麻煩,卻從來都圍在我的身邊從來都不曾散去?」


    那怕是心中無比緊張,現在卓君臨卻不得不硬著頭皮。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那怕是卓君臨心中有著再多的不安,現如今也已經再也沒有迴頭路。


    唯一還能讓卓君臨心安的還是,即然對方僅僅隻是盯上了自已,隻怕也未必真的有弄死自已的打算,隻要自已能小心一些,也未必真的就會讓自已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就在這時,卓君臨的麵前突然多出了一道身影。


    甚至在看到那道身影之時,卓君臨心中突然一驚,最開始的反應是直接落荒而逃,可


    是當看清那道身影的時候,卓君臨卻是再也邁不開半步了。


    看清了對方,卓君臨心中的所有心思都已經沒了。


    來的,竟然是素民長老。


    對於這位神族的天命者,卓君臨對素民長老向來都是敬而遠之,甚至一直以來卓君臨都沒有與素民長老打交道的打算。


    如果素民長老真的下定決心要對自已不利,卓君臨心中十分清楚究竟會是什麽樣的後果。以素民長老的手段,就算是想要弄死自已都絕不是什麽難事兒。


    可是素民長老看到卓君臨的一刹那間,眼神裏也不由閃過一絲錯愕,顯見素民長老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裏見到卓君臨這個家夥。對於卓君臨這個向來都不讓人省心的家夥,素民長老的第一反應就是嫌棄。


    「螭龍老祖呢?」


    素民長老幽幽開口,神情間滿是陰沉。


    那怕是在向卓君臨問話,素民長老眼眸之間的那份嫌棄之色卻是越來越濃,甚至如果不是素民長老自重身份,卓君臨嚴重懷疑素民長老究竟會不會直接向自已下手。


    可是對於素民長老所問之話,卓君臨心中也不由一驚。


    是啊,螭龍老祖呢?


    自已自從進入無盡虛空之中後,就一直沒有見到螭龍老祖出現。從進入無盡虛空開始,螭龍老祖一直都是跟在自已的身邊的,到底又是什麽時候,螭龍老祖竟然在不知之覺間就已經消失不見,現在如果不是素民長老言語之間提及,隻怕卓君臨真的就會忘記自已的身邊有螭龍老祖這麽一號生靈存在。


    卓君臨愣神的表情在素民長老看來,眼眸之間的嫌棄之色不由更濃了。


    「長老,這個,,,,,,」


    卓君臨欲言又止,最終卻又不由訕訕閉嘴。


    麵對素民長老這位存在,現在卓君臨也不知道自已究竟應當說些什麽。


    在卓君臨的內心深處,對於素民長老還是極為忌憚的。


    畢竟這是隨意一巴掌就能將自已拍成肉泥的存在,那怕是心裏有再多的不服,可是在卓君臨的內心深處,卻還是有著許多的忌憚。


    昆侖山上,青衣女子的眼眸突然睜開。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那怕是到了青衣女子這般境界的存在,這時候眼神裏的那一份錯愕,已然說明了青衣女子內心深處的震驚。若是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也絕計是無法讓青衣女子自已從沉寂中醒來。


    「他還活著?」


    青衣女子眸中滿是錯愕。


    顯見現在青衣女子所感知到的事情,連青衣女子自已都感覺到了極為意外。


    那怕是現在事實已經都擺到了自已的麵前,青衣女子的內心深處卻仍是有著極不自然的震驚。


    「怎麽可能還活著?」


    青衣女子似是在喃喃自語。


    「當年可是當著世間所有生靈的麵消失的無影無蹤,天地之間的所有一切都已經再也沒有了他的任何氣息,縱然是連我都無法推算出他存在過的痕跡,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青衣女子的臉上鬱色形顯於表。


    「看來,終究是天道有輪迴,當年謀害於老夫之時,你們又可曾知道會有這麽一天?」虛空中的聲音嘿嘿怪笑:「或者是說,你們這些永遠都隻知道躲在暗中謀害他人的小王八蛋,是真的以為老夫不能再醒過來了吧!」


    白衣書生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小王八蛋?


    這個世間,居然還有這麽稱唿自已的?


    甚至連白衣書生也萬萬沒有想到,對方身上的戾氣竟然會這麽重,那怕是自已已經刻意拉開了與對方的距離,那怕是對方隻不過是


    一雙眼眸開闔之間,卻仍是讓白衣書生都感覺到了無盡的壓力。


    這樣的情況,白衣書生以前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而且白衣書生也相信,以後世間也絕計是沒有任何生靈敢這麽和自已說話。


    「怎麽,有人在時間長河中喚醒了老夫,就讓你們都不安了嗎?」那聲音哈哈大笑:「看來你們這些生靈活的久了,膽子卻是變得越來越小了,要是換作以往之時的你們,又豈會這般輕動?」


    這些話,似是那個聲音在喃喃自語,又似是,,,,,,


    可是,在聽到對方的話語之時,白衣書生的臉色卻變得異常難看。


    因為,白衣書生很明白對方說這些話的意思,甚至對方在說這些話之後究竟有著什麽樣的意圖,事實上白衣書生也很清楚。


    虛空中,素民長老的身形顯現,神情陰冷。


    青衣女子撕裂虛空而至,在看到了那一雙眸之時,眼神裏的震驚卻是再也無法掩飾,那怕是青衣女子這般存在,顯見也已經有些驚慌失措。


    一個黑衣男子在虛空中顯化身形,卻並未靠近,,,,,,


    虛空深處,幽幽的聲音傳來,似是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寒意:「即然已經從這個世間消失不見,何必呢?」


    甚至,在某些看不見的角落,還有著一些氣息在不斷的湧動。


    「嘿嘿,難得這無盡歲月之後,還能再見到你們這些家夥。」那聲音嘿嘿怪笑:「難不成老夫再次醒來,竟然要讓你們這些生靈都無比顧慮不成?或者是說在你們這些家夥的內心深處,竟然是想到將老夫再次從這個世間的痕跡中抹殺?」


    「不敢。」青衣女子急忙拱手,神情恭敬。


    一邊的素民長老和白衣書生滿臉錯愕,神情古怪。


    青衣女子到底有多強勢,他們都曾多次領教。


    那怕是素民長老和白衣書生在麵對青衣女子的時候,往往都得要禮讓三分,連他們都從來沒有見過青衣女子會對誰有半分客氣,可是在麵對那個聲音的時候,竟然卻讓青衣女子都要當先示好?


    「天機,你長大了。」


    那聲音嘿嘿怪笑,如同是一位長輩在對一個後輩指點。


    可是青衣女子現在卻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根本不敢有任何的違逆之舉,那怕是青衣女子向來膽大包天,可是在麵對那個聲音之時,明顯的有些底氣不足。


    「這個,,,,,,」


    青衣女子想要開口,卻顯然有些不知所措,不敢接話。


    「即然都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了,你們想要做什麽事實上也根本不用再藏著掖著了,有什麽想法盡管說出來,老夫盡可能的滿足你們好了。」那聲音嘿嘿怪笑:「那些躲在暗處不敢露臉的,不敢出來說話的,大家盡都可以出來,老夫到是想要看看,這麽多年過去了,當年老夫栽在你們這些魑魅魍魎的手中,到底冤是不冤。」


    聲音,極為囂張。


    那怕是麵對的都是這個世間已到極限的存在,那聲音卻仍是無比囂張,似乎根本就沒有將眼前的這些存在放在眼中,那怕他們都已經是這個世間的極限存在,但在那聲音的主人眼中,也仍然隻不過是土雞瓦狗一般,,,,,,


    「這,,,,,,」


    素民長老和白衣書生臉色不由同時疾變。


    「厄運之主,即然來了,何不一見?」


    那聲音嘿嘿怪笑:「當年那萬千生靈之中,老夫也就隻是覺得你還有些眼緣,難不成到了今時今日,連你也都變得那般虛偽了嗎?」


    「嗯?」


    青衣女子,素民長老,白衣書生,三位世間最為強大的存在,在這個時候不


    由同時神色疾變,現如今的厄運之主到底是誰,他們心中卻是比誰都更清楚。


    那個人族小輩,竟然能讓這位看重不成,,,,,,


    又或者說,那個存在與卓君臨之間,,,,,,


    「你是誰?」


    隨著那聲音的一聲怒喝,虛空中突然一陣扭曲,一個清瘦的身影竟然直接被扯了出來。甚至在場的這些存在,竟然根本沒有任何一個生靈看清那道身影到底是怎麽憑空被扯出來的,,,,,,


    「我勒個操,,,,,,」


    一聲尖叫響徹天地,讓在場的存在都不由同時滿頭黑臉。


    卓君臨的聲音在場中響起:「各位,我可是什麽都沒有做啊,你們冤有頭債有空,可是和我根本沒有半點關糸,我這就走的越遠越好,你們可,,,,,,」


    然而卓君臨的話根本就還沒有說完,聲音卻已經戛然而止。


    一根細長的指骨抵在了卓君臨的額頭上,鋒銳的骨尖竟是直接都刺入了卓君臨的皮膚,若是那指骨再稍稍推進寸餘,隻怕縱然是卓君臨有九條命也都得在這一指之力下飲恨。


    「你的聲音,很討厭。」冰冷的聲音響起:「若是你再敢多說半個字,那麽你以後就可以永遠都不用再說話了。」


    卓君臨一時之間不由心中暗暗叫苦不跌。


    這麽多年以來,卓君臨也絕對算得上是一個極為圓滑的人,有時候也並不是沒有遇到過極為難纏的角色。


    可是,,,,,,


    那怕是卓君臨一向都可以說是長袖善舞,可是麵對這種動不動就直接用武力鎮壓的狠辣手段,縱然是卓君臨心中有著萬千想法,現如今卻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可施。


    「這,,,,,,」


    此時此刻,卓君臨隻覺得自已的背心都已濕透了。


    「我問,你答。」


    冰冷的聲音讓卓君臨隻覺得毛骨悚然,可是在麵對這樣的威壓之下,那怕是卓君臨心中有著再多的想法,這時候也根本不敢多言。


    「你是誰?」


    同樣的問題,同樣冷冰冰的語氣,卻讓卓君臨差點直接懵圈。


    我是誰?


    這讓我怎麽迴答?


    甚至卓君臨自已都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而且一直以來卓君臨也從來都沒有想過到底應當如何應對這個問題。


    可是在這一刹那間,卓君臨卻突然感覺到了一股似是能將自已的撕裂的戾氣。顯見自已的猶豫之間,已然讓對方生出了殺心。


    「那麽,你是厄運之主?」


    「這個?」


    卓君臨感覺自已快要崩潰了。


    這都是些什麽奇奇怪怪的問題,連卓君臨自已現在也根本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迴答了。自已到底算不算是厄運之主,這個問題連卓君臨自已也根本不清楚。雖然現在厄運之靈就在自已的識海之中,而且那隻葫蘆也的確稱唿自已為主人,可是自已或許也是世間最沒有存在感的厄運之主了吧!


    「那麽,你來這裏做什麽?」


    這一下,卓君臨隻感覺自已快要哭了。


    自已來這裏做什麽,我那裏知道自已來這裏做什麽,剛剛明明還遠在萬裏之外,甚至連卓君臨自已都沒有弄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僅僅不過是在刹那之間,自已就是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強行吸到了這裏。


    如果自已有早知道這無盡虛空居然還有這麽危險的地方,自已絕對會有多遠跑多遠,絕計是不可能來這裏湊熱鬧才是。


    偏偏,現在就算是想要後悔都已經來不及了。


    「嗯?」


    黑白樓中,淩無期突然張開了雙


    眸。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淩無期隻覺得自已的背心竟然都已經濕透了。就好似是在剛剛的無形之間,自已已經在鬼門關前都了一趟一般。


    那種讓自已骨子裏都毛骨悚然的感覺,隻讓淩無期心中暗自一驚。


    自從淩無期修行有成,在整個世間都殺出了赫赫兇名,世間眾生在聽到了淩無期之名時,那個生靈不由要先驚上三驚,那怕是世間最為強大最為古老的道統和傳承,也是絕計不願意與淩無期這個煞神打交道。


    可是現在,淩無期卻感覺到了一種似是源自骨子裏的毛骨悚然。


    這種感覺,淩無期以前從來都不曾有過,那怕是曾經遇到最為可怕的對手,以淩無期的通天手段,淩無期也是絕計不會讓自已有這種感覺的。


    「到底怎麽迴事兒?」


    在這一刹那間,淩無期隻覺得自已的腦子裏一片空白,那怕是想要強行壓製住心中的的那份驚慌都做不到,,,,,,


    「即然一問三不知道,那你,,,,,,」


    冰冷的聲音在卓君臨的耳邊響起,隻讓卓君臨感覺到心中滿是震驚。甚至不過數息之間的時間,卻已經讓卓君臨都感覺似是在鬼門關前走了無數個來迴一般。


    「不可。」


    素民長老的喝斥聲響起,似是帶著震怒。


    那怕是素民長老並不喜歡卓君臨,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對卓君臨如何。可是在那聲音中露出敵意的一刹那間,素民長老仍是開口喝止。


    卓君臨可以死。


    甚至在素民長老的內心深處,已經不止一次有弄死卓君臨的衝動,若是有誰能替自已解決卓君臨這個禍害,素民長老絕對會感激不盡。


    可是,素民長老卻不能看著卓君臨在自已的麵前應劫。


    那怕,換作任何一個時間,任何一個場地,任何一個生靈的手中,素民長老都會看著對方直接將卓君臨捏死,素民長老自已也樂見其成。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尤其是死在那個聲音的主人手中,這是素民長老也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若是,,,,,,


    後果,素民長老自然是很清楚。


    一但對方真的不管不顧完全瘋狂,那麽,,,,,,


    有些時候,那怕明明是違心之舉,但素民長老卻仍是不得不這麽做。


    萬一呢,,,,,,


    然而,那聲音卻是一聲怪笑:「怎麽,向來冷血自私的天道,難道在衍化成化身之後,竟然也會有了情感不成?難不成這個小東西,還能和你們扯上什麽關糸不成?又或者是說,你們之間的關糸,,,,,,」


    聽到這樣的話,卓君臨心中不由暗暗叫苦不跌,剛要開口說話,卻明顯的感覺到了那抵在自已額頭上的指骨已然有了反應。若是這個時候自已再強行開口,隻怕那鋒銳無雙的指骨,隨時都有可能會直接刺進自已的額頭,,,,,,


    可是,卓君臨此時心中的苦悶卻是已經到了無以複加地步。


    自已和素民長老之間的關糸,那甚至就算是用勢如水火都絕不為過的。甚至現在素民長老的內心深處,隻怕已經是不止一次想要弄死自已。此時那個聲音來問詢素民長老,以素民長老的心境,隻怕這個時候未必不會有其他的古怪心思,,,,,,


    素民長老在這一刹那間也不由愣住。


    原本素民長老的開口喝止,真正的用意也不過是為了保住卓君臨而已,無論在素民長老的心中卓君臨到底是有多可恨,可是現在在這種時候,那怕是有再多的心思,也是絕計不能讓卓君臨有任何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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