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大事不好了。」


    一名親衛急步的衝進了白蟒尊者的書房,滿臉都是驚駭,甚至在那親衛的臉上,直似是見了鬼一般。


    「閉嘴。」白蟒尊者隻想一巴掌拍死這個親兵。


    一驚一乍,你到底想幹什麽?


    而且現在這裏可是在白府,有什麽事情不能慢慢說,這麽慌慌張張的算怎麽迴事兒?這要是讓外人看到,丟的可是整個白府的麵子。


    「尊上,尊上不好了。」親衛滿臉緊張,整個人都似是魔症了一般。


    「老子好的很。」白蟒尊者臉色不由一黑,直恨不得將眼前這個親衛拖出去砍了,你丫的一大清早就來咒老子,是活的夠了還是想咋的?


    「不是,,,,,不是,,,,,是那個人迴來了?」


    「迴來了?誰迴來了?」白蟒尊者直感覺快要氣炸了。


    迴來就迴來了唄,用得著這般的一驚一乍?在這萬妖城之中,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用不著這般驚嚇吧。


    「尊上,金猿山主迴來了。」


    「誰?」白蟒尊者身子突然崩緊。


    「金猿山主。」


    白蟒尊者猛然站起,滿臉錯愕的愣在當場,神形比起親衛的臉色還要驚慌怪異:「你再說一遍,我剛才沒有聽清楚,誰迴來了?」


    「金猿山主。」


    白蟒尊者伸手照著親衛的腦袋就是一巴掌,直接將那名親衛拍了一個踉蹌:「大清早的你說什麽胡話,要是沒有睡醒就早點滾迴去睡覺。別沒事兒在這裏找事兒,老夫可沒有時間聽你在這胡說八道。」


    「金猿山主真的迴來了。」親衛滿臉委屈:「現在金猿山主就府門口,同行的還有兩名親兵,尊上要是不信的話盡可以自已出門看看就是。」


    「真的?」白蟒尊者的臉色一刹那間變得古怪起來。


    這肯定是在做夢,一定是的。


    金猿山主現在正在北境與沙沱部交戰,勝負難分。怎麽可能突然又跑了出來,絕對是這金猿山主對自已的心理影響實在太大了,所以做夢也受了她的影響。


    ‘啪"。


    白蟒尊者伸手照著自已的臉就是一巴掌,然而那股刺痛感卻讓白蟒尊者不由一聲痛唿,整個人都不由愣住了。


    這不是作夢?


    可是,這究竟怎麽可能?


    明明應當在北境邊關的金猿山主,現在更應當焦頭爛額才是,而突然就出現在自已的府門口,怎麽這事聽起來就那麽的不靠譜?


    「尊上,你快出去看看吧!」親衛聲音急促:「今日值巡的黑袍將軍懷疑金猿山主他們的身份,雙方都快要打起來了。我這都是愉愉溜進來的,真要是打起來了,金猿山主他們一方肯定是要吃大虧的。」


    「什麽?」白蟒尊者隻感覺自已整個人都不好了。


    要真的是金猿山主迴來了,若是在將軍府的門口打了起來,金猿山主吃不吃大虧不知道,自已鐵定了是要吃大虧的,而且肯定是逃不掉。真要讓金猿山主這時候吃了虧,這尊上的位子就真的很有可能坐到頭了。


    白蟒尊者一溜煙的直接就往府門疾速而去,此時根本都沒有注意到,竟是急的連鞋子都沒有穿,,,,,,


    剛一疾行到府門,白蟒尊者就聽到一陣陣的爭吵聲音,雙方都各不相讓。


    府衛一方,早已抽出了明晃晃的刀劍,望向對麵的一行人神色不善。對方陣營之中,為首的一名青衣男子滿眼清冷,不正是金猿山主是誰?在金猿山主身後的兩名親衛義憤填膺,同樣神色不善的盯著眾多府衛。


    隻怕要不是金猿山主始終未出一言,那兩名親衛就要直接一湧而


    上。


    眼前的情形差點直接讓白蟒尊者一個踉蹌。


    「住手。」白蟒尊者不由一聲怒吼。


    縱然是現在自已的疑惑未解,白蟒尊者此時也絕不能再在這府門之前耽誤下去。


    這家夥都是什麽玩意兒白蟒尊者可是一清二楚,萬一雙方要是真動了手,後果就真的是不堪設想了。


    「尊上,你來的正好,這家夥冐充萬妖城的長老,意圖對我們白府不軌,請尊上下令將這一行賊人全部拿下。」為首的一名甲士急忙擋到了白蟒尊者麵前:「尊上小心,這些人隻怕會對尊上不利。」


    迴答那名甲士的是白蟒尊者的一記飛腿。


    白蟒尊者甚至看都沒看,直接對著那名甲士就是一腳,踢飛出去了十餘丈。然而白蟒尊者心中怒火卻根本沒有半點減弱,反而越燒越旺。


    然而白蟒尊者剛要開口,卓君臨卻是突然冷笑:「這麽多日沒見,白蟒尊者的架子倒是越來越大了。單單是進一個白府的府門,居然就要被一群府衛層層盤查,當日我也曾進入過白府之中,如果我記得沒錯,當日這位將軍應當是站在尊上的身後吧。即然我們早已照過麵,為何這位將軍在我表明身份之後,仍要百般阻攔我們?莫不是這白府的門檻高了起來,我現在已經高攀不起了。」


    「這,,,,,,」白蟒尊者現在打死那名將值守將軍的心都有了,可仍是硬著頭皮陪笑:「山主,有什麽話我們進府再說。」


    「即然門檻高了,進府就不必了吧!」卓君臨嘿嘿怪笑:「我們此來,也不過是想向尊者迴稟一聲,北境軍經過邊城一戰,折損無數。尊者掌管萬妖城兵馬調動,北境軍的一應糧草分拔,軍需用度,還請尊上莫要忘了我們就成。」


    白蟒尊者的臉色直接黑成了鍋底。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白蟒尊者有著將在場所有府衛都直接砍了的衝動。


    你們想要找死沒關糸,可是你們別非拉著老子啊!


    連自已現在都要小心翼翼對待的這個煞神,你們倒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還再三阻攔這位?


    而且白蟒尊者能想象的到,原本金猿山主歸來那份歡愉,直接變成了白府的百般刁難。


    這樣的事情,又將在這金猿山主的心中造成什麽樣的影響!


    能做的,不能做的,甚至連自已都不敢做的事情,都被眼前這群不識好歹的王八蛋都給做完了。


    更氣人的,卻是這些王該死居然是打著自已的名號。


    這讓金猿山主會怎麽想,又讓北境的人族將士怎麽想?


    就算是一群豬腦子,你們也應當稍稍有點理智好不好,當日又不是沒有見過這位煞神,你們的腦袋裏究竟是咋想的,又想要幹什麽?


    「山主,這是一個誤會。」白蟒尊者隻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不是真的誤會,尊者自已心裏知道就好。」卓君臨一聲輕歎:「不過白府之中發生這樣的事情,究竟是尊者授意還是有人別有用心,尊者自已處理就好。無論是結果還是過程,我都不想過問。」


    白蟒尊者臉色越發的難看。


    這話說的很有內涵啊!


    過程和結果你不想過問,我卻不敢不給啊!


    甚至是隻要你心裏不滿意,仍然可以隨時都給我來個不痛快。


    「山主,這真的隻是一個誤會,前方傳來北境失利的消息,所有人都以為山主必然是脫不開身,所以才,,,,,,」白蟒尊者苦著臉:「這也都算是老夫的過失,讓下麵的親衛得罪了山主。」


    「得罪我,不至於吧!」卓君臨輕輕一歎:「就這麽一點點小事兒,還談不上得罪不得罪的。」


    白蟒


    尊者臉色不由一黑:你都已經話說到這個份上,還不算得罪?


    「白府是萬妖城重地,尊者又是位高權重,一點點小事兒而已,我人微言輕,自是隻有聽之任之的份。」卓君臨一聲有長歎:「但是此次迴歸萬妖城,也帶來了北境三萬餘名將士的名冊,他們辱的,是北境的三萬餘名戰死的英魂,是北境錚錚鐵骨的將士熱血。」


    白蟒尊者不由嚇了一跳。


    上升到了辱沒將士英魂的地步了?


    可是,白蟒尊者卻根本說不出半個字來。


    甚至在這個時候白蟒尊者才注意到,那兩名親衛抬著厚厚的兩捆名冊,顯見就正是金猿山主所說戰死的英靈名冊。


    這一刹那間,白蟒尊者甚至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已這到底是倒了什麽血黴,怎麽遇到的盡都是這麽一群玩意兒?


    但更多的,卻是白蟒尊者已經快要漰潰的心態。


    那些王八蛋到底是那隻眼睛不開眼,居然連抬著英靈名冊的金猿山主都敢攔,難道你們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麽寫的嗎?


    「尊者,這英名名冊,即然白府不讓進,那我們就先走了。」卓君臨輕歎:「至於這份名冊尊者不知道如何安排,我會將這些名冊交於妖主。北境大軍所需一切用度,尊上自已看著準備就好。兩日之後,我會再上前線,至於怎麽做,到時候尊上自已看著辦。」


    白蟒尊者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就這麽走了?


    看著卓君臨與那兩名親衛轉身離去的背影,白蟒尊者心中盡是生無可戀。


    天,真的要塌了!


    血已染紅了鋼刀。


    白府門前,已經被鮮血染透。


    十六名守衛加上黑袍,就這樣被白蟒尊者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麵砍下了首級。甚至在這些守衛的身上,白蟒尊者還特意禁錮了他們的神魂,根本不給這些府衛半點活命的機會,那怕是要走進修羅場,也要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此時,白蟒尊者就冷冷的坐在白府的大門口,一手提著一把染血的鋼刀,眼神裏卻根本沒有任何的感情。


    甚至,自始至終,那怕是鮮血早已浸透了府門前的石階,白蟒尊者卻根本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就好像,這一切真的與他沒有任何的關糸一般。


    那怕已有十餘條鮮活的生命喋血當場,白蟒尊者仍是好像什麽都沒有看見。


    現在,他在等一個人。


    縱然是心中有再多的不忍,再多的不舍,可是白蟒尊者卻不得不等。


    僅僅隻是這些府門守衛,絕不可能會做得出如此膽大包天的事情。那金猿山主是什麽身份,在整個萬妖城之中都已經不再是什麽秘密,如果僅僅隻是一個偏將所為,那他的用意又何在?


    他們與金猿山主之間沒有任何的衝突,也沒有任何的恩怨,這麽做的又是為了什麽?


    答案,在白蟒尊者的心中已經有了。


    隻是,白蟒尊者卻不敢強行去揭開那血淋淋的現實。


    所以他在等,希望能給自已一個合理的解釋。


    至少,他還想給對方一個說話的機會,真要彼此撕破了臉皮,甚至連說話的可能性都不會再有。一但彼此真的開口,甚至連自已都可能有殺人滅口的嫌疑。


    也隻有在這白府的門口,當著無數將士們的麵,或許還能給對方一個辯解的機會。


    或者說,也是給對方一個活命的機會。


    隨著一陣輕碎的腳步聲響起,白蟒尊者的心中不由一緊。


    即有失望,亦有無奈,但更多的卻是心傷。


    終究,還是來了。


    「尊上。


    」


    一襲大紅衣衫的女人站在了白蟒尊者的身前,血紅的衣衫與地上的鮮血相襯,即多了幾分詭異,亦多了幾分邪魅,但更多的卻是那一份熾熱,,,,,,


    「夫人,你,,,,,,」白蟒尊者的話沒有說下去,終是欲言又止。


    「尊上,有些事情,自已心裏明白就好,不需要說的太多。」金猿山主一聲輕歎,本就嬌豔的臉上映的更顯嫵媚:「尊上心中的答案並沒有錯,這件事情的背後,就是我親自指使,與他人無關,這一十七名守衛,都是受了我的好處,才會故意刁難金猿山主。」


    白蟒尊者臉色不由一沉。


    縱然是心中早已猜到了是這個結果,可是現在聽到對方親口說出,卻仍是讓他心中不由一陣心驚。


    甚至,白蟒尊者竟是有了一種要落荒而逃的衝動。


    「夫人,你,,,,,,」


    白蟒尊者欲言又止,眼神裏滿是錯愕。


    「天兒是我唯一的親孫子,。」夫人的眼神裏滿是苦澀:「就算是天兒真的有什麽過錯,也應當將其送迴萬妖城再做定奪。恕兒是我的親兒子,不明不白的死在北境。尊上身為萬妖城八老之一,到現在仍是不聞不問,妖主也未曾給過我們一個交代。」


    夫人的眼神堅毅,一字一句:「我,,,,,不,,,,,服。」


    白蟒尊者隻感覺無比的頭痛。


    雖然雖知道夫人的言語有強詞奪理之嫌,但卻也並非完全沒有道理。而且現在死的還是她最親近的兩個人,這樣的結果,隻怕任何人都很難再平靜的對待。隻是令白蟒尊者百思不得其解的卻是,自已這位足不出戶的夫人,究竟是以何種方式提前打聽到了金猿山主等人的行蹤,才有了尊上府門口的這一場血腥事件的發生,,,,,,


    「尊上,你變了,變得畏首畏尾,不再像以前一樣果決了。」夫人搖頭:「這麽多年以來,我也跟了尊上千年時間。難道你真的以為,我在這白府之中,沒多少有些自已的親信?原本我以為,尊上或許會親自去找我,可是我沒有想到,尊上卻非得要等著我自已走過來,難道在尊上的心中,就真的再無往昔的半點情份?」


    「情份?」白蟒尊者不由一歎,卻終是搖了搖頭。


    了一個形將就木的老人。


    「你,,,,,,」這次輪到夫人愣住了。


    「或許,你從來都沒有懂過我。」白蟒尊者眼神之中滿是無奈。


    「甚至到現在為止,你還在怪我。」


    「難道我不應當怪你?」夫人搖頭:「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對我來說,真的公平嗎?縱然你再怎麽說,也無法改變天兒和恕兒冤死的結果。現在你不幫他們討迴一個公道,你難道覺得我還應當感謝你不成?」


    「我知道對你來說很不公平。」白蟒尊者輕歎。


    「即然事情做了,我就從來都沒有後悔過。」夫人苦笑:「我知道這個世間,從來都沒有任何的公平可言,甚至隻要身份足夠,誰就是道理,就是對錯的分界線。或許能死在尊上的手中,也算是一件幸事,隻希望下輩子莫再相遇。」


    「好。」白蟒尊者的聲音很冷。


    「動手吧!」夫人輕歎,閉上了雙眼。


    在這一刻,她的臉上無比的平靜。


    「尊上。」


    四周驚唿的聲音響起,無數的聲音帶著驚恐與慌張,,,,,,


    染血的長刀***了白蟒尊者的胸口,穿胸而過。


    大量的血水從白蟒尊者的口中湧出,可是偏偏在白蟒尊者的臉上,卻帶著平淡的笑意。甚至在白蟒尊者的眼神之中,卻是那樣的清澈和明亮。


    但更多的,卻是如釋重負的輕鬆,,,,,,


    「夫人,這一次,你真的錯了。」白蟒尊者染血的手輕撫著夫人額前的頭發,臉上帶著笑意:「無論什麽罪過,都由我扛了,仇我們不報了,行嗎?」


    「卓君臨那個小家夥可真夠狠的,居然真的這麽做了。」


    蟲母和青衣女子站在虛空之中,神情之間滿是錯愕:「真沒有想到卓君臨小小年紀,手段竟是如此狠辣。若是再讓卓君臨成長一段時間,將來到底會變成什麽樣子誰也不知道。未來之時隻怕我們都難以再控製他。」


    「控製?」


    青衣女子不由一聲長歎:「這些年來,難不成蟲母真的是想要控製卓君臨不成?如今卓君臨這麽做,其實我倒是可以理解。白府落到現在這種下場,其實也是他們咎由自取。卓君臨的手段隻不過是反擊而已,算不得狠辣。」


    蟲母不由搖頭苦笑。


    對於卓君臨,青衣女子往往都有著不一樣的寬容。


    不過,雖然蟲母知道青衣女子有著偏向卓君臨的意思,但青衣女子所說的一切卻又是不折不扣的事實。


    白府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其實也是白蟒尊者一家咎由自取。


    如果沒有白傲天北境招惹卓君臨,白恕沒有在邊關刺殺,白蟒尊者沒有故意克扣北境的糧餉,白夫人沒有在白府之外阻攔卓君臨,或許事情就會有不一樣的轉機。如今卓君臨也隻不過是用了自已應當做的反擊而已,,,,,,


    以前白家有多飛揚跋扈,現在白家的結局就有多悲慘。


    這樣的情況,蟲母自然是能看的清楚的。


    隻不過,有些事情並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縱然是蟲母現在也實在不知道究竟應當怎麽去說。


    「現在,擔心的還是妖主。」青衣女子一聲長歎:「如今白家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白家已經是家破人亡。所有的一切都和卓君臨脫不了幹糸,如果妖主要怪罪下來的話,卓君臨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不至於吧!」


    蟲母麵色不由微微一僵。


    卓君臨如今這麽做,的確可以說是大快人心快意恩仇,可是以白家和妖主的關糸,妖主未必便不會替白家出頭。一但妖主真要是有心弄死卓君臨,就算是有她們在背後全力相護,也未必便能護得住卓君臨的周全。


    「妖主是怎麽想的,我們現在誰也不知道。」青衣女子一聲長歎:「如今卓君臨犯的,可是大忌。甚至可以說從某些方麵已經是在挑釁妖主的威嚴。就算是因為這件事情妖主做出再怎麽極端的事情,我也絕不會意外。就算是因為這件事情妖主與我們翻臉,我也同樣相儲信妖主做的出來。」


    「真的?」


    「難不成你以為我在開玩笑不成?」青衣女子一聲長歎:「卓君臨現在逼死的可是妖主最嫡糸的得力幹將。甚至有可能在妖主的心中,白府的地位比金蟾聖尊都要高。現在卓君臨還是在白府門前這麽做的,這是什麽性質?」


    蟲母麵色不由一黑,神情卻是變得越發的難看起來。


    「就算是妖主又怎麽樣,現在畢竟不是卓君臨不占理。有我們在背後給卓君臨撐腰,難不成還能讓卓君臨在這萬妖城中吃虧了不成?」蟲母一聲冷笑:「大不了和妖主幹上一架便是,還怕他不成?」


    青衣女子不由連翻白眼。


    現在青衣女子最擔心的其實就是這個,就是怕卓君臨有和蟲母一樣的想法,到時候她們也必然會牽連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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