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臨?」


    蘇魔女發現在卓君臨的時候,也不由大吃一驚,尤其是見到卓君臨身邊的青衣女子之時,那怕是青衣女子並沒有表現出半分惡意,卻仍是讓蘇魔女不由感覺背心有些發涼。


    在這人族都城之中發現卓君臨的行蹤,那怕是蘇魔女都不由覺得有些意外。


    這個小家夥無論到了那裏,那裏的麻煩都不會斷。


    如今一看到卓君臨,蘇魔女都不由感覺到頭痛起來,如今能在都城裏行兇而不露出半點痕跡的,卓君臨也算得上一個。


    甚至這麽多年以來,蘇魔女對於卓君臨的感覺仍是覺得頭痛。


    隻要和這個家夥扯上半點關糸的事情,就從來沒有好事兒。


    「難不成?」


    蘇魔女喃喃自語,剛一開口連她自已也不由嚇了一跳:「這怎麽可能,如果這個家夥真的與這件事情有關,他怎麽現在還留在這裏?」


    「不會是他。」魔子長歎。


    甚至在這個時候,魔子的眼眸之中滿是凝重之色:「事情隻怕不會這麽簡單,有可能他來到這裏的目地和我們也差不多。」


    「可是,,,,,,」


    「他不會。」


    魔子的聲音很肯定,就似是在說一件自已非常肯定的事情,甚至在這一刹那間,魔子的神情之間露出了一絲古怪神色:「至少,卓君臨沒有向石敬出手的理由。」


    「這,,,,,,」


    蘇魔女並沒有說話,隻是神色漸顯凝重起來。


    有些話,自然是不能說的太明白。


    有些事情,隻能自已心裏清楚就好。


    可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之下,就越是有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如今石敬的身份牽一發而動全身,那怕是蘇魔女也不敢有任何僥幸。那怕隻是有百萬分之一的可能性,蘇魔女也不敢有任何放鬆。


    「為什麽?」


    卓君臨盯著青衣女子,神情錯愕。


    青衣女子的搖頭,已經讓卓君臨自已都感覺有些古怪了。按理來說青衣女子絕不應當會有這樣的反應。可是偏偏就是這絕不應當出現的反應,卻讓青衣女子做出了這般難解的舉動。卓君臨能忍到現在才問青衣女子的,也已經到了極限。


    有些話,青衣女子可能不好說。


    但有些話,卓君臨卻可以問。


    至於原則問題,這對於卓君臨來說卻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這家夥什麽時候又有過原則?


    「兇手,你查不到。」


    青衣女子的一聲長歎,眼神裏滿是猶豫。


    「不是還有你嗎?」


    「我也看不透。」青衣女子一聲長歎:「雖然我可以看透過去未來,也能看清古往今來的所有一切。可是有些事情我仍然還是看不清楚,看不明白。事情的本質,我也看不透,這次出手的存在,很古怪。」


    說這句話的時候,青衣女子無奈的看了卓君臨一眼:「意思就是說,這次兇手的可怕已經超出了你的想象,那怕是我,捕捉不到半點痕跡。」


    「這怎麽可能?」


    卓君臨不由愣在當場,滿臉錯愕。


    甚至在這個時候,卓君臨心中的那份震驚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如果出手的真兇是連青衣女子這樣的存在都無法看清的強者,那豈不是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卓君臨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世間還有什麽是連青衣女子的都看不透的。以青衣女子的神通手段,世間又有誰能瞞得過她的耳目?


    「世間之事,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也沒有任何事情是絕對的。」青衣女子的一聲長歎:「古往今來,浩


    瀚蒼穹,又豈能是誰能真的參透?天地大道之間的一切變數與根源,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明白,縱然是我能看透古今未來,可是有很多事情也仍然是無能為力,那怕是我也無能為力。」


    這一下,卓君臨不由再次懵圈。


    世間,真還有青衣女子都無能為力的事情不成?


    不過卓君臨總覺得青衣女子是在開玩笑。


    石敬終究隻不過是一位普通的人間帝王,而且還是一位已經過了氣的人間帝王。那種連青衣女子都看不透的存在會對一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間帝王出手?


    那怕是卓君臨自已,都有一些不太相信。


    「真的看不透?」卓君臨盯著青衣女子的眼睛:「我怎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你說那麽玄乎?」


    「玄不玄乎,你以後自然會知道的,這世間本身就有著許多超出常理認知的存在。」青衣女子一聲長歎:「那怕是我,也不能真的看透古今未來。甚至在某些時候,那怕是我在麵對那些東西的時候也要小心翼翼。」


    卓君臨心中不由一沉。


    青衣女子越是說的鄭重其事,卓君臨就越是不敢相信。


    連天道化身在青衣女子的麵前也得老老實實的如同三歲頑童一般,難道這世間還有比天道化身還要可怕的存在不成?卓君臨總覺得青衣女子是在嚇唬自已,不願意介入太多的事情而已。


    青衣女子似是看透了卓君臨的心思,隻是微微搖頭:「有些事情,你別不信。」


    然而卓君臨現在卻已經開始翻白眼了。


    信了,那就是有鬼了。


    這個世間的事情卓君臨雖然並不了解,也不了解這世間到底有多少匪夷所思的事情。可是卓君臨卻隻認準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青衣女子絕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也絕不可能有任何事情可以瞞得住青衣女子。


    知不知道,那就看青衣女子願不願意知道,這一點卓君臨還是有信心的。


    至少,卓君臨相信自已的眼光在這些方麵是不會出錯的。


    「唉。」


    青衣女子隻是一聲長歎,在這一聲長歎之後就再也沒有說話了。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卓君臨就是不相信青衣女子也沒有辦法了,這事情就算是由著卓君臨怎麽樣又能怎麽樣,事情都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了,就算是再出點什麽意外又能如何?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變成了現在這般困局,或許讓卓君臨撞撞南牆也不是什麽壞事兒,,,,,,


    「看來,人族是猜到了些什麽。」


    素民長老臉色蒼白,目光落在白衣書生的麵上:「老夫早就說過,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是多此一舉,人族的那些老怪物們絕不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情而陷入困局。事情也絕不可能會往你所想象的方向去發展。」


    白衣書生並沒有說話,神情卻是變得異常的難看。


    甚至在這個時候,白衣書生的麵色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可是,人族已經亂了。」白衣書生一聲長歎:「千裏之堤,潰於蟻穴,雖然現在亂起來的隻是青羽帝國,是人族最為低層的世俗王國。可是注意這件事情沒有那麽容易結束,就算是人族的那些老怪物們想要將事態給壓下來,也絕無可能。」


    「你想多了。」


    素民長老的聲音很冷,看著白衣書生的時候就像是在看著一個白癡。


    「如果人族真的像你一樣說的不堪,你又為何會選定人族?」素民長老死死的盯著白衣書生的眼睛:「不要以為你的那點小心思能瞞得了老夫,你的用意老夫又何嚐不明白?隻不過老夫覺得,你的主意注定是要落空的。人族已經在青天的身上吃過一次大虧,又豈會再上你的當?」


    「可是,我相信人族不會拒絕我的善意。」


    「善意?」素民長老不由搖頭苦笑:「或許你的善意,在他們的眼中就是別有用心。如今的生靈遠比我們想象中要聰明的多,也比我們想象中要更加的難纏。若是想讓他們成為你的傀儡,隻怕想法有些不太現實。」


    「不試試,怎麽會知道結果?」


    白衣書生看著素民長老:「或許你已經真的老了,老到了不知道自已究竟應當做什麽。甚至在某些時候,你已經不適合於再在這個世間生存。」


    素民長老並不氣惱,隻是看著白衣書生,也不言語。


    甚至在這個時候,素民長老微微而笑。


    隻不過眼神裏的那一抹不屑神色,卻讓白衣書生一下子臉色就變得凝重起來。這麽無禮的言語,那怕是一般的普通生靈都絕對難以接受,可是現在自已對素民長老說出這般無禮之言,素民長老竟然也不氣惱,這讓白衣書生都不由有了一種暗自心驚的感覺。


    此時素民長老表現的越是淡定,白衣書生就越是覺得素民長老有深意。


    「人族的確已經動了,卓君臨和天機已經到了人族都城,蘇魔女和魔子同樣也已經去了。」素民長老一聲長歎:「或許別人不知道,但你覺得天機也不清楚是誰在幕後謀劃這一切?不要把別人都當成傻子,這世間隻有自以為是的傻子。」


    白衣書生淡然一笑,顯然根本沒有把素民長老的話聽在耳中。


    一連數日,卓君臨都在暗中追查石敬被刺殺的事情。


    雖然卓君臨並不願意介入這種麻煩裏麵,但畢竟與石敬相識一場,那怕是卓君臨心中總有些不太願意,但有些事情卻總是需要去做的。


    那所現在的情況很複雜,但卓君臨卻並不介意這些。


    這麽多年以來,卓君臨遇到過的事情很多,麻煩事情自然也是不少。


    但是像這樣的事情,那怕是卓君臨也是第一次遇到。


    就算是沒有青王的相邀,遇到這樣的事情卓君臨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


    可是一連數日的追查,卓君臨卻根本連一點點的線索都沒有發現。兇手似乎已經隱去了所有的痕跡,那怕是卓君臨有心探查一二,可是這種時候卻偏偏什麽都沒有發現。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像一團亂麻一般,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青衣女子一直都跟在卓君臨的身邊,一連幾日也同樣看著卓君臨忙前忙後。


    不過青衣女子也僅僅隻是跟在卓君臨的身邊而已,根本對這件事情不管不顧。那怕是卓君臨數次主動開口求教,青衣女子也是絲毫不給卓君臨留下半分麵子,就好似所有的事情都和自已沒有任何的關糸。


    卓君臨一開始還對自已的手段充滿了信心,甚至他早已到了無數種辦法去追查兇手。可是卓君臨卻萬萬沒有想到,最終的結果也是毫無進展。


    原本的信心滿滿,到最後卻變成了滿腔無奈。


    正如同青衣女子所說的一樣,自已什麽都沒有查到。


    相反的,越是找不到任何的線索,卓君臨內心深處就越是多了幾絲興趣。


    如果是簡單能發現的線索,事情或許就不會有這麽麻煩,越是難以發現線索,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也就越強大,也越不可能是人族的內訌。


    又一次無功而返之後,青衣女子卻是開口了。


    「我早就說過,以你的見識根本查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反而隻會是給整件事情添亂。」青衣女子卻是絲毫不給卓君臨留麵子:「像你這麽個查法,就算是查到猴年馬月也絕不可能查到任何的線索。」


    「嗯?」


    聽到青衣女子的話,卓君臨不由眉頭緊鎖起來。


    雖然並不知道青衣女子話裏到底是什麽意思,也未曾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可是現在這個時候青衣女子的話卻讓卓君臨心中不由一動。


    「那應當怎麽查?」


    卓君臨卻是根本沒有半分客氣,直接打蛇隨棍上。


    「想找到線索那還不容易,不過是隨便捏造幾條證據就可以了。」青衣女子嘿嘿怪笑:「難道真要是到了下不了台的時候,你就沒有想過這麽幹嗎?現在所有的主動權都在你的手裏,想怎麽做還不是你說了算?」


    這一下,卓君臨不由當場懵了。


    我勒個操。


    青衣女子這是要讓自已隨意捏造點證據出來的嗎?


    難不成像青衣女子這種身份的生靈,行事都是這般的荒誔可笑不成?


    找不到線索,那就自已捏造幾條出來,這事情還能這麽幹的嗎?


    那怕是卓君臨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也從來都沒有想過這種事情居然還能這麽幹。尤其是這話還是出自於青衣女子之口,這就讓卓君臨更加感覺到意外了。


    這種事情,豈不是有違道義?


    可是,當卓君臨略一思索,心中不由突然一沉。


    連青衣女子都已經明說了自已肯定找不到真正的兇手,那自已最終能查到結果的可能性豈不是微乎其微?如果真要是最終結果都找不到,青衣女子所說的辦法也未曾不是一件可行之法。


    至少,有了一個交代,就有可能穩定人心。


    必要的時候,折中的辦法也不是不可以,主要就是要看究竟是怎麽執行而已。


    「這個,誰合適背鍋?」


    卓君臨眼巴巴的看著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迴答卓君臨的卻是一個大大的白眼,現在青衣女子也算是看出來了,隻要有任何一點點的機會,這家夥就絕對是準備往自已的頭上賴。甚至這家夥無時無刻的都是在想著將自已也拖下水,這樣的家夥現在青衣女子也是不由有些頭大了。


    「事情,還是你自已決定才好。」青衣女子咧嘴一笑:「你想想誰最讓你討厭,就往誰的頭上去推好了。反而這種讓他人背黑鍋的事情,你不是最拿手的嗎?」


    「這,,,,,,」


    卓君臨不由訕訕一笑,臉上全是無奈。


    這青衣女子說話卻是根本不給自已留半點餘地的啊!


    「要不,讓孤峰上的那位背這個黑鍋怎麽樣?」


    卓君臨試探性開口,眼神裏滿滿都是小心。


    可是在這一刹那,青衣女子的臉色卻不由突然一變,甚至在這個時候看向卓君臨時,神情間的那一抹古怪神色,已經變成了錯愕。


    青衣女子的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也想過會有其他的生靈來背這個黑鍋,甚至在青衣女子的心中早就已經有了幾個合適的人選。


    至少以有青衣女子的眼光來看,自已所挑的那幾個人選都絕對是合適的背鍋人選。可是連青衣女子自已都萬萬沒有想到,卓君臨竟然會把主意打到孤峰上的那位身上。按理來說這件事情與孤峰上的那們根本不可能有半分關糸,而且兩者之間本身就不存在有任何的往來。這種時候卓君臨卻把目光落向了孤峰上的那位,那怕是青衣女子都覺得非常意外。


    這家夥到底是怎麽想的?


    八杆子都打不著的關糸,怎麽在這個時候卓君臨就想到他?


    而且據青衣女子所知,蒼青和卓君臨之間也並沒有任何的過節。而且蒼青還曾主動向卓君臨示好過。


    這樣的關糸,卓君臨居然讓對方背黑鍋?


    「怎以選中了他?」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卓君臨不由搖頭苦笑:「


    總之我就是覺得其他人並不合適,隻有那一位,才能背得下這麽大的黑鍋。」


    「這,,,,,,」


    現在卻是輪到青衣女子自已愣住了。


    到底蒼青是那裏適合背黑鍋,青衣女子現在也實在沒有想通,甚至到現在為止,青衣女子還一直在猶豫,是不是要告訴卓君臨真相。


    不過,那怕是這種方式竟然也能找到蒼青的頭上,那怕是青衣女子現在也隻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難道,這就是天道輪迴不成?


    這所有的事情,豈不是在最不可能出現的情況之下,卻又找出了最終的答案?


    「蒼青?」


    當許多人族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不由滿臉疑惑。


    許多強者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麽一號人物。


    甚至各族之中有頭有臉之人,也從來都沒有這個名字。


    不隻是下麵的修行者疑惑,人族之中的無數強者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黑白樓中,五個老怪物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對於蒼青這個名字,那怕是他們這些老怪物,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也不由懵圈了。這這名字連他們也都是第一次聽到,,,,,,


    妖族之中到是有一位叫蒼青空的強者,但事發之時蒼青空正在東海與蛟龍族征戰。


    「這個名字世間從未傳名。」淩無期眉頭不由緊鎖:「這會不會是故意放出來混淆視聽的名字?以卓君臨那個小家夥的德行,這樣的事情並不是幹不出來。如果早知道卓君臨也去了都城的話,蘇魔女和魔子就不用走這一趟了。」


    「並非沒有這個可能。」人王一聲長歎:「這事卓君臨又不是沒有幹過。」


    「雖然話是這麽說,卓君臨也的確是有這個可能會這麽幹,但老夫覺得這件事情還真不一定是卓君臨幹的。」杜康臉色發白:「如果卓君臨是要混淆視聽,為何不找一個大家都知道的生靈來背鍋?那蒼青是誰都沒有人知道,又如何能混淆視聽?」


    「可是,,,,,,」


    淩無期的眉頭不由越皺越緊。


    越是到這種時候,聽到卓君臨在都城的時候,淩無期早就感覺到了不正常。


    那可是人族始地,也是人族的驕傲之地。


    但卓君臨這時候跑到祖地去做什麽?


    「根據黑白樓傳迴來的消息,青王見過卓君臨。」杜康一聲長歎:「以卓君臨的德行是完全有可能會牽連其中。石敬曾在戰場與卓君臨有過交集,按卓君臨的脾氣這種事情是萬萬不會袖手旁觀的。」


    「現在的問題卻是,蒼青是誰?」


    淩無期現在也很無奈。


    以淩無期的見識,自然知道有些事情絕不可能隻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


    卓君臨一但介入其中,就很有可能真的會幹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出來。而這種可能性,卓君臨並不是沒有可能會做。


    越是這種時候,淩無期就越是覺得應當注意一些。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卻是,蒼青是誰?


    這個從來都不曾出現在任何生靈麵前的名字,到底又是誰?


    如果隻是一個子虛烏有的名字,那倒不值一提。可如果是連他們都不曾知道的超強存在,那怕是淩無期都覺得會很麻煩,,,,,,


    萬一這要是真是讓別人背黑鍋的事情,到時候連帶著整個人族都有可能會惹上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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