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與孟豁劍拔弩張。


    但城中又非無人。


    自然被許多百姓目睹。


    尤其孟豁一斧打殺修士的畫麵。


    所以沒等慕容兩人動手,鎮守府衙的人就到了。


    “爾等安敢當街行兇!給我拿下!”


    他們要對付鎮守府衙的人自然輕輕鬆鬆,可是這裏是隋境,何況又是大庭廣眾的,哪敢直接與鎮守府衙的人動手,若是被遣返迴去,計劃就全落空了。


    所以慕容倒也幹脆,抬手道:“撤!”


    一陣風刮來。


    三人就消失無蹤。


    孟豁在原地愣了一下。


    但見鎮守府衙的人已經衝上來,當即也沒有猶豫,轉身掠走。


    慕容他們自然沒有出城,而是到了相隔數條街的地方。


    那兩名修士很是惱怒,“可惡,還沒怎麽著呢,我們就已折損一人,若不殺了孟豁,我心不平!”


    “三殿下隱藏頗深,必有謀劃,我等倒是小覷了他,迴去定要通知殿下!”


    慕容皺眉說道:“目前還不能說三殿下另有心思,可孟豁以前在隱藏實力是真的,總之還是得先見一見三殿下,弄清楚孟豁到底是誰的人。”


    那兩名修士目露驚異之色。


    “慕容先生這話是何意?”


    “難不成孟豁是二殿下安排在三殿下身邊的人?隻為了在關鍵時刻坑害三殿下?那個孟豁有這能耐?讓三殿下至今沒有察覺任何問題?”


    “而且三殿下若真是庸碌之輩,二殿下此舉是為何?想分散咱們殿下的視線?我覺得事情或許沒這麽複雜,孟豁就是三殿下的人,三殿下一直在藏拙。”


    慕容點頭說道:“都有可能,但得證據確鑿,我們不能因為孟豁,直接就對三殿下動手,鎮守府的人肯定在搜捕我們,躲避的同時,務必找到三殿下。”


    那兩名修士稱是,也很快分開行動。


    城池的另一邊。


    孟豁先是找到了鱗兒,隨後又與錦袍男子,也就是西覃的三殿下會合。


    他低頭很愧疚的把情況說了一遍。


    三殿下倒是很冷靜。


    沒有斥責孟豁或是大發雷霆。


    隻是拍了拍孟豁的肩膀,道:“既然撞見了,也就怪不得你,你順勢把他們都解決掉的想法很好,可惜地點不對,事已至此,確實應該讓他們沉眠於此。”


    鱗兒說道:“但慕容的實力強悍,我們想殺他,恐怕不容易啊。”


    三殿下說道:“再難殺也得殺,想以某些說辭蒙混過關是沒用的,他們就算信了,迴去也會告知給大哥,大哥就沒那麽好騙了。”


    “要麽找到並結交李浮生,讓他支持我,要麽就不能讓大哥有機會知道。”


    “找到李浮生,殺死慕容,兩件事都得做,至少得有一件事能成,絕不能兩件事都不成,所以眼下該騙還得騙,隻是要先委屈孟豁了。”


    孟豁拱手道:“禍是我闖的,自當不會覺得委屈,殿下怎麽說,屬下就怎麽做,絕無二話,屬下雖然笨了些,但對殿下的忠心,天地可鑒。”


    三殿下眯眼笑道:“孟豁啊,你的忠心,我當然再清楚不過了。”


    孟豁很開心。


    鱗兒看著殿下,心裏卻有些發怵。


    但她不敢說什麽。


    她以為殿下的言外之意,是棄孟豁,暫保自己,再尋機會除掉慕容,否則孟豁在慕容麵前曝露了實力,三殿下很難置身事外,肯定要被懷疑目的。


    而想讓慕容暫且相信三殿下還是從前的三殿下,孟豁的事就得有合理解釋。


    鱗兒這麽想著,卻遲遲沒見三殿下動手。


    在讓孟豁身心放鬆的情況下,偷襲要害,縱然因其宗師巔峰的實力不會死,也必能先重傷孟豁,使得孟豁沒有反擊的可能,這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然而三殿下挪開了搭在孟豁肩膀上的手,說道:“你先與我們分開,不能再被慕容撞見,順便去找李浮生,我等也暫且當作不知情,等著慕容找上門來。”


    孟豁聽命退走。


    鱗兒有些詫然。


    她接著目露一絲羞愧。


    原來自己誤會了殿下,殿下並非隨意丟棄下屬的人。


    我真該死啊。


    此時三殿下瞄了鱗兒一眼,說道:“若無必殺把握,無論他們說什麽,能忍則忍,雖然據我所知,慕容此人頗為正直,但他身邊的人就不一定了。”


    鱗兒點頭道:“奴家省得。”


    三殿下說道:“等他們找上來的同時,咱們也繼續找尋李浮生的蹤跡。”


    他們沒有分開,而是一起行動。


    在街上有碰到鎮守府衙的人四處搜人,孟豁不在,麻煩自然也找不到他們頭上,但若形跡可疑,也難免被問話,所以尋找李浮生一事,無疑受到些阻礙。


    到了人煙偏少的地方,鱗兒打量一眼周圍,說道:“公子,我有一個疑問。”


    三殿下說道:“講。”


    鱗兒說道:“根據線索來看,李浮生是否為劍仙的概率雖高,但非絕對,還得先證實,如果他真的是劍仙,且修為確實沒有恢複,也無必要一直躲著吧?”


    “或者說,他真正在躲的人是誰?”


    “燭神戰役時期的劍仙,哪怕成了凡人,按理說,憑他的見識,亦能成為座上賓,何況他的修為是能慢慢恢複的,誰都會捧著他才對。”


    “他偏偏選擇待在山澤裏,又到處躲藏,莫非自知是有人會對付他,才想在力量沒有恢複前隱藏身份?”


    “但從那時候活到現在的沒幾個,要說仇家,隻可能是妖,可話又說迴來,若仇家是妖,他更該借助人間的力量,為何要躲?”


    “漠章未複蘇,兇神多是被困涇渭之地,人間的妖,不存在能力壓所有修士及武夫的,所以他完全沒必要躲啊,這裏麵到底藏著什麽問題?”


    三殿下皺眉說道:“這位劍仙被稱作當下的人間老祖也不為過。”


    “就算是活得最久的曹崇凜,也僅成長於燭神戰役末期,而那個時候劍仙已經是劍仙,世人都理應會敬重他。”


    “哪怕力量衰弱,我想也無人敢對其漠視,都會爭著搶著供奉他,為何躲藏,不願露麵,的確是需要在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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