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石垣家宅邸。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懷抱著花瓶,悄然間打開了圍欄進入了宅邸之中。


    很快小黑人走進了書房,環顧四周後邁步走入了命案現場。


    祂抱著花瓶匆匆來到展櫃前,將偷來的花瓶放歸原處。


    「丟失的花瓶,顯然就是這個了吧。」


    黑暗之中突兀間傳來一道男聲,讓剛放下花瓶的小黑人直接呆愣當場。


    下一刻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原幸惠慌張的看向四周,最終絕望的低下了頭。


    「偷走花瓶的果然是你啊,大嬸。」


    門口開燈處正是柯南帶著手套站在那裏,顯然剛剛開燈的就是他。


    當然一同帶著手套的還有原幸惠,隻不過一個是為了避免偵查的實話在房間留在指紋,而另一個則是為了返還髒物時,不在花瓶上留下自己的指紋。


    但她明顯是多此一舉了,畢竟她座位這個家裏的幫傭,花瓶上留有她的指紋才正常,要是沒有反而奇怪。


    看著一臉驚懼的原幸惠,唐澤邁步來到對方身前:「好了,既然被抓到,那就自己說說花瓶的事到底是什麽情況吧。」


    原幸惠看著眼前的男人,眼中帶著絕望之色,最終還是緩緩開口,將一切全部吐露出來。


    ……


    東京審判庭。


    不動產公司社長被殺案件,第二次公判再度開啟了。


    而這次和第一次的公判不同,氣氛明顯有了變化。


    首先是陪審員,有了上一次參加的經驗,這次再度參與每個人的氣勢明顯變化了許多。


    之前的生疏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認真與嚴肅。


    其次則是九條玲子麵色輕鬆明顯勝券在握,這一點從她指尖不斷轉動的水筆就能夠看出。


    至於妃英裏則是坐在座位上麵無表情,而作為被告的岩鬆俊夫卻沒有了第一次公判時候的囂張態度,


    很顯然,他隱藏的秘密被發現,後續又接連出現對他不利的證據,讓他早就絕望了,此刻給人的樣子更像是引頸待戮。


    「那麽,我們開始今天的庭訊。」


    審判長看著安靜的法庭,開口宣布二審正式開始:「首先在詢問證人之前,檢察官一方提出了新證據的申請。」


    九條玲子在話音落下後起身開口道:「關於上一次,陪審員所提到的畫作調查的結果,我們從那個畫框背後發現了一份借款300萬的借據。


    而借款人的名字,正是作為被告的岩鬆俊夫!


    除此之外,在一審時候沒有找到殺人兇器,也已經被找到了。


    經過鑒定,刀刃上所沾的血跡,經過檢驗和被害人一致。」


    伴隨著九條玲子話語的落下,法庭內的電子屏幕中顯現出了一把匕首的圖片。


    「這不是我的!!」


    而看到這把兇器,站在被告席的岩鬆俊夫立刻大叫了起來:「我根本就沒有帶刀過去,也根本沒有見過這把刀!!」


    看到逐漸激動的岩鬆俊夫,站在他身邊的刑事立刻一左一右的禁錮住了岩鬆俊夫的雙臂,將他牢牢固定在原地。


    「混蛋!!」岩鬆俊夫劇烈的掙紮咆哮著:「你們這群昏庸的家夥,非要誣陷我是殺人兇手嗎!!」


    「岩鬆先生,請冷靜點!」一旁的妃英裏也出生勸慰對方,但岩鬆俊夫根本就聽不進去他的話。


    「可惡!!」岩鬆俊夫依舊不聽妃英裏的勸慰,還是不斷地的掙紮著。


    「肅靜!」


    看到岩鬆俊夫大吵大鬧的模樣,一旁的審判長立刻嗬斥了一聲。


    看到岩鬆


    俊夫還不肯冷靜,審判長沒有再繼續嗬斥,而是語氣平靜道:「被告,請你控製好自己的言行,不然我們將采取強製措施,並以擾亂法庭的罪名進行懲處。」


    作為一聲都奉獻在法庭的審判長,他見過太多的罪犯了,而岩鬆俊夫這種衝動暴躁的犯人,並不是他見過最難對付的。


    而他隻是略施小計,岩鬆俊夫便瞬間停止了掙紮。


    一瞬間的不甘與對未來的恐懼,讓岩鬆俊夫忍不住哭了出來。


    「完完全全被「檢察官界的麥當娜」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啊。」坐在觀眾席上,毛利小五郎拖著下巴饒有興致道。


    「媽媽這邊很不利啊,你怎麽還幸災樂禍的!」小蘭不滿的看著毛利小五郎道。


    「即便我憂心匆匆,也不會改變什麽結果的。」毛利小五郎拖著下巴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而審判長看到岩鬆俊夫不再鬧騰,扭頭看向了一旁的妃英裏道:「關於檢察官所提交的新證據,請問辯護方律師有什麽異議嗎?」


    「沒有,關於這兩個證據我沒有任何異議。」


    妃英裏微微鞠躬,但旋即話語一轉道:「但我方也提出要求,請再次傳喚死者的幫傭,原幸惠小姐來作證。」


    九條玲子聞言皺眉,不知道妃英裏事到如今傳喚對方的問話,到底想要幹什麽。


    但這是對方的請求,他們也沒有阻止的權利,隻能看著原幸惠再次登台。


    「請問,你對於這個花瓶有什麽印象嗎?」


    在原幸惠的麵前,妃英裏的助手栗山綠將上白下青的一個花瓶,搬到了對方麵前。


    而原幸惠就算再不願,也隻能如實迴答道:「這個就是老爺書房裏之前拜訪的花瓶。」


    「那請問你最後一次看到這個花瓶是什麽時候?」妃英裏開口詢問道。


    「我記得在發生殺人案件的那一天,花瓶還在書房裏麵。」


    原幸惠抬頭迴憶道:「因為那天我去二樓打掃衛生的時候,花瓶還在書房裏麵的。


    因為我去二樓打掃之前,先去了老爺的房間裏打掃,所以我應該是沒有記錯的。」


    「喂,這是怎麽迴事,現場的遺留物品中,應該沒有那個花瓶的。」一旁的九條玲子聽到完原幸惠的話,連忙看向助手詢問道。


    而對方翻找著本次遺留物品的清單中,也確實沒有記錄這個花瓶的消息。


    而不提九條玲子的反應,妃英裏的問話還在繼續:「那麽請問你之後再看到這個花瓶的時候,是在什麽地方,什麽時候?」


    「是案件發生後的第二天,在垃圾迴收點。」


    原幸惠老實迴答道:「我如同往常一樣,打算去石垣家宅邸打掃衛生,卻發現那裏變成了禁止入內,被很多警戒線給封著。


    沒辦法之下,我便打算先迴去,結果在轉身打算迴去的時候,發現在對麵的垃圾站那擺放著那個花瓶。


    我當時還在想著,為什麽那個花瓶會被扔在垃圾站點那種地方。」


    「所以這之後,你就將那個花瓶給撿迴家了是吧?」妃英裏詢問道。


    「我那隻不過是幫夫人保管而已!」原幸惠急聲辯解道:「這是真的!!」


    「哼,說的好聽。」毛利小五郎不屑譏笑道:「如果要是沒人發現,恐怕就把那個花瓶給私吞為己有了。」


    一旁的九條玲子雖然不知道妃英裏賣的什麽關子,但對手要做的她就要否決這一道理她還是懂的。


    「我有異議!」


    所以當原幸惠說完花瓶的事情之後,九條玲子便立刻站了出來反駁道:「本法庭是為了審判本次殺人命案的地方,在這裏討論相關證人涉嫌盜竊的


    事情經過,明顯不合時宜。


    我理有理由相信,這是辯護方律師在爭取時間!」


    「請辯護方律師解釋清楚提出這個問題的用意。」


    聽到九條玲子的話,一旁的審判長看向妃英理道。


    「那麽,現在我要提出申請,請發現本次物證的唐澤弦一成為本次法庭的新證人!」


    妃英理的話如同在湖中點了炮仗一般,瞬間便引起了巨大的波瀾,現場旁聽的群眾也紛紛議論起來。


    「肅靜!」


    審判長立刻嗬聲控製了場麵,下一刻雜亂的法庭再度變得安靜起來。


    見狀,唐澤起身來到證人席,拿起花瓶看向了審判長道


    「首先,這個花瓶並非盜竊的證據,而是切實的與殺人案件有關的證物。」


    唐澤戴好白手套後,將花瓶拿起展示給審判長:「請看花瓶的內側和底部,這上麵沾有明顯的幹涸後的黑色血跡。」


    「但這又能夠說明什麽!」九條玲子開口道:「這花瓶充其量也就隻能證明被害人被殺的時候,血跡濺射在了花瓶上。」


    「不,實際上是可以說明很多問題的。」


    唐澤搖了搖頭,看向審判長道:「實際上石垣社長被殺害的時間,是在被告潛入房間之前發生的。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記得幫傭原女士曾經說過的證言。


    她在二樓啟動吸塵器打掃的時候,聽到了一樓似乎有聲音。


    而那個時候,才是一樓書房之中石垣社長被真正的殺人兇手用兇器殺害的時候。


    這之後犯人拿下了牆壁上的那幅掛畫,並搶走了原本放在畫框內的東西。


    但就在那個時候,真兇突然聽到了房間外傳來的異樣聲音。


    恐怕這個時候的犯人一定是非常的慌張,所以匆匆複原畫的時候,沒有注意到畫作的反正,便將其放上去了。


    這之後他躲到了書房的門後,因為我們去的時候,屋內窗簾都是拉上,所以光線很黑的情況下足以讓犯人暫時的躲藏。


    而在屋外製造出動靜的,便是為了偷走借據而潛入房間的岩鬆俊夫被告。


    然後他發現了石垣社長的屍體,並在驚慌失措之下被腳下的鮮血摔倒,同時碰到了旁邊的花瓶。


    這之後岩鬆俊夫脫路而逃,再度進入房間之中的,便是聽到動靜後下來的原幸惠小姐。


    這之後原幸惠小姐同樣發現屍體。


    而就在原幸惠小姐發出尖叫陷入驚恐之中的時候,犯人將殺人所用的兇器藏在了意外掉落在他腳邊的花瓶之中。


    然後他裝作聽到尖叫後匆匆趕來的樣子,和原幸惠小姐一起報了警。」


    「匆匆趕來的樣子...」小林澄子聽到唐澤的話後,楞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那這麽說,真兇是...」


    看著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的投注到坐在旁聽席塚野亨所坐的地方,唐澤點頭道:「沒錯,真正的兇手便是緊隨原幸惠之後來到書房的塚野先生!」


    「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啊。」


    坐在旁聽席最後排角落的塚野亨看著法庭內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隻覺得頭皮發麻。


    但他還是強撐著蒼白的臉龐,矢口否認道:「這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


    「塚野先生,這個案件的一切詳細情況我都已經複原了。」唐澤轉身看向角落裏的塚野亨道:「我給你個自首的機會,現在承認罪行如何?」


    塚野亨雖然冷汗直流,但唐澤的話語卻讓他生出了一絲希望,他覺得唐澤說的一切都是詐他的。


    他就像輸光了一切的賭徒手中拿著微薄的一個籌


    碼,似乎將其壓在最大的獎上,想要將一切翻盤。


    「你、你既然說我是犯人,那就拿出證據來啊!」塚野亨眼神帶著瘋狂:「不然的話,我可告你誣陷了!!」


    「看來你是將我的好心,當做了我底氣不足的表現了。」


    唐澤看著塚野亨淡淡道:「也好,那我就詳細說說吧。


    首先,你在發現屍體的時候,故意靠近了屍體進行了觸摸。


    這個行為是為了混淆你殺人時候,浸透手套後沾染在手上的血跡,所以故意觸摸石垣社長的遺體。


    之後,你占據了主導權,讓原幸惠女士去交救護車,而你則趁著她去打電話的功夫,偷偷帶著花瓶和藏在其中的兇器帶到了屋外的垃圾處理站。


    你用垃圾遮擋了花瓶,並將犯罪用的手套也同樣丟了進去。


    隨後,你等到了救護車和刑事,帶到偵訊完畢離開,你便帶走了花瓶內的兇器和手套。


    至於花瓶,因為體積太大搬運時候有被人看到的風險,你便將其扔在了垃圾處理站點,等著第二天早上迴收不可燃垃圾的日子,將其處理掉。


    但是你沒有想到,原幸惠女士看到了那個花瓶,並將其帶了迴去。


    再加上第一次公審,因為沒有找到兇器這個問題,導致沒有進行判決。


    為了讓岩鬆俊夫替你頂罪結束這一切,所以你將兇器丟在了靠近對方家公園的湖中,故意讓刀子在排水口被發現!


    我說的沒錯吧,塚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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