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毛利小五郎的「獅吼功」一頓輸出,柯南一臉無奈的擦幹淨臉上的口水,直接閉口不言了。


    很顯然,他說的話太沒分量,導致毛利小五郎根本就沒有認真聽進去,所以他一反駁對方的觀點,就直接被對方不耐煩的鎮壓了。


    但是被毛利小五郎否認,不代表他的觀點也一同被否認了。


    至少唐澤也和他是同樣的想法。


    畢竟畫的背後有那麽多重要的借款合同,這說明這件事應該是決定的機密事件。


    而岩鬆俊夫作為借款人,很明顯是沒有那個關係和機會,知曉對方的這個秘密的。


    能夠知道他這個秘密的人,隻有他身邊的人才最有可能的。


    不過關於這一點,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才能夠得知真相。


    想到這,唐澤開始查看起了現場周圍的環境。


    雖然他之前已經在法庭審判播放的視頻中,看到過房間的情況,但畢竟從視頻中觀看和現場實際情況來看是不一樣的。


    而很快,唐澤的目光便落在了懸掛畫牆壁旁邊的的一個木櫃之上。


    準確來說,是木櫃表麵,在那裏放著一個花瓶墊,上麵能夠明顯看到墊子中間一圈新穎,而外部則明顯因為日曬的情況,老舊許多。


    而會讓花瓶墊出現新舊明顯交界的情況,自然是因為之前墊子上被擺放了花瓶。


    「請問一下,這個上麵之前是否有擺花瓶?」唐澤看向一旁的原幸惠詢問道。


    「這個…我記得好像是之前夫人用過的花瓶…」


    被唐澤突然發問,原幸惠蒼老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緊張的表情,她右手虛握在胸前強笑道:「本來那個花瓶是一直放在那裏的,隻不過等到夫人去世之後,老爺便在之前把那個花瓶處理了。」


    「哦?是這樣啊~」


    柯南看到對方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後,雙手抱著腦袋故作天真道:「我還以為是石垣社長在跟犯人扭打的時候,一不小心碰到地上給摔碎了呢。」


    「關於這點,我在現場搜證的時候,也沒有發現這裏有花瓶的碎片。」


    柯南的本意本來是借此觀察原幸惠的反應,但是卻沒想到得到了九條玲子的迴複。


    而對方迴答自己問題的時候,不自覺的走了兩步,阻礙了自己的視線。


    不過也沒關係,他也不是一個人,在他發問之後原幸惠的反應唐澤應該都看到了。


    想到這柯南看了一眼唐澤,發現對方朝自己輕輕點頭,便知道自己的猜測沒錯。


    而唐澤在柯南說出那個猜測的時候,便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打算,兩人默契的進行了分工。


    在那一瞬間,唐澤清楚的看到對方的瞳孔有一瞬間的收縮,麵部表情也帶著緊張。


    很顯然對方之前所說的話都是謊言,而柯南的猜測即便不是真相,但質疑她解釋的態度,就足以讓對方心虛了。


    原幸惠有問題。


    這是試探過後唐澤和柯南統一的意見。


    當然這些隻不過是他們的觀察罷了,實際想要讓對方承認的話是不可能的。


    所以一切還需要從長計議了。


    這之後唐澤又在房間之中仔細調查了一番,沒有發現其它重要的證據後,便和眾人一起離開了石垣家的宅邸。


    「小林女士,這次多虧你的細心,才能夠讓我們發現這麽重要的證據。」


    臨走之際,九條玲子向小林澄子道謝道:「多謝你了。」


    「不會,我隻是偶然發現啦...」


    接二連三的感謝已經讓小林澄子大腦有些缺氧了,特被是誇讚她的人,在她看來都是有名的大


    人物,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不斷的誇她,讓她整個人都暈乎乎的,感覺非常的不真實。


    而九條玲子麵對小林澄子的謙虛也隻是笑了笑,旋即看向眾人道:「那麽我們這就告辭了,感謝各位這次的幫助。


    關於案件,如果後續還有什麽消息,還請及時聯絡。」


    「當然,九條檢察官這邊要是有什麽收獲,也別瞞著。」


    唐澤笑道:「現在看起來,整個案件疑點還是較多的,我們最好還是能夠找到真相,這樣一來法庭上的事情也好辦許多。」


    「當然。」九條玲子我也點了點頭,旋即和眾人告別:「那麽我們就先離開了。」


    「我也得走了。」小林澄子看了一下表道:「還要迴去和校長匯報一下今天的情況。」


    「那我送你吧。」白鳥主動請纓道。


    小林澄子看了看白鳥,最後也沒有拒絕,最終和眾人還有柯南告別後坐上了白鳥刑事的車。


    「爸爸我們去找一趟媽媽吧。」


    待到告別了兩人之後,小蘭看向了毛利小五郎道:「我之前給媽媽打了電話,告知了她畫背後藏有借款合同的事情。


    這一會兒她應該去了監獄去見被告人,我們這會去她的事務所,應該正好能夠和媽媽碰到。


    正好問問媽媽她和岩鬆俊夫都談了些什麽。」


    看著自家女兒希冀的目光,毛利小五郎知道她喜歡說的都是為了案件,但實際上還是想去見妃英理的。


    不,或者說自家閨女不但想自己去見媽媽,還想要拉著自己一起去。


    至於對方的目的嘛,也不是頭一次了,自然是非常顯而易見的。


    「哼,去就去吧。」毛利小五郎表麵上雖然不情願,但實際還是心軟答應了下來。


    「不介意我也一起吧?」唐澤笑了笑道:「我對於妃律師和岩鬆俊夫的談話很有興趣,另外也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小蘭你幫個忙。」


    看到小蘭投來的目光,唐澤也沒有賣關子,而是直接開口道:「我想拜托你給妃律師打個電話,讓她在詢問岩鬆俊夫的時候,問問那個花瓶的事情。」


    「我知道了,那我現在就給媽媽打電話。」小蘭聞言點了點頭,立刻掏出了手機。


    而唐澤則看著毛利小五郎兩人道:「那你們在這邊等我,我去開車過來。」


    四人上了車後,便向著妃英理的事務所趕去。


    而在他們趕路的過程中,妃英理也再度來到了東京拘留所。


    她掛斷了來自女兒的電話,看著麵前的高大建築,邁步走入其中。


    申請會麵之後,飛鷹裏再度來到了會麵的房間。


    而岩鬆俊夫很快也被刑事押送了過來。


    就這他有些不耐煩的詢問妃英理這次找他是什麽事的時候,妃英理將之前唐澤等人在石垣家宅邸發現重要證據的事情告訴了對方。


    「你說什麽!?」


    岩鬆俊夫聽完妃英理的話後,對於這個消息感到震驚:「你說那幅畫的後麵有關於我的借款合同?」


    「沒錯,我反倒是要問你,之前的時候為什麽要隱瞞你向石垣社長借錢的事情!?」


    「啊...」


    岩鬆俊夫麵對生氣的妃英理,身上有些不自然的迴避著她的眼神,最後撐著下巴自暴自棄的坦白道:「我才剛剛朝石垣那家夥借了一大筆錢。


    而作為借款擔保的店鋪,就差點在那家夥的花招之下被搶走了。


    但如果我要是把這種事情說出來的話,那豈不是更加讓別人覺得,石垣那家夥就是我為了報複而殺的嗎?


    所以嘛...!!」


    「但你是否知道,現在因為你的隱瞞讓事情走向了更加麻煩的處境。」


    妃英理看著岩鬆俊夫臉色滿是嚴峻:「現在檢察官那邊發現了確認了這個事實,並且找到了足以證明你殺人動機的重要證據。」


    「不是的!!」


    岩鬆俊夫聽到妃英理的話後,神色激動起身大聲解釋道道:「我那天過去隻不過是想拿迴我的借款合同而已!」


    「你應該知道主動提及和隱瞞後被人發現,情況的嚴重性完全是兩個概念。」


    妃英理說到這兒的時候也有些生氣:「我現在問你,你確定你真的沒有觸碰過那幅畫嗎?」


    「是啊。」


    看到妃英理那生氣的恐怖表情,岩鬆俊夫下意識氣勢弱了幾分:「我壓根就不知道借據居然藏在那幅畫的後麵,我是聽完剛剛你說的才知道的,拜托你相信我!」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我是否相信的問題!」妃英理麵色嚴峻道:「而是你隱瞞這種重大的事情後,能否讓陪審團的各位介紹你這個說法!」


    岩鬆俊夫聞言下意識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了惶然之色:「那我現在該怎麽辦?」


    「目前的情況,我也隻能在下次開庭之前,想想辦法看能否幫你解圍了。」


    妃英裏起身道:「如果想到辦法了,我會再過來跟你討論。」


    說完妃英裏也不管岩鬆俊夫慌張的表情,徑直向外走去。


    待到她走到門口的時候,似乎是突然想起來什麽,妃英裏轉過身看向岩鬆俊夫問道:「對了,你有沒有在案發現場的房間裏,見到過一個花瓶?」


    「花瓶?」


    岩鬆俊夫聽到妃英裏的話後迴憶道:「你這麽一說,好像確實有見到。


    當時我看到石垣那家夥的屍體之後被嚇了一跳,我轉身就想跑,卻踩到了地上的血跡。


    因為血跡太滑了,我直接摔倒在了血泊之中,也是那個時候旁邊的花瓶被我碰倒,還砸了我一下。


    而我的身上之所以會沾滿血跡,也是因為摔倒的緣故。」


    「原本在那裏麽…」


    妃英裏聞言眸子一凝,點頭道:「我知道了,如果後續我有進展,會再來的。」


    「拜托了!」岩鬆俊夫看著妃英裏離去的背影,慌忙起身道:「你要相信我啊,真的不是***的!我沒有殺人!!」


    但岩鬆俊夫的大喊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


    人一旦失去了信任,後續再說的話想要取得信任,那就是難上加難了。


    而岩鬆俊夫的情況更是嚴重,因為他沒有可以用實際行動再度證明自己挽迴信用的機會。


    他的信任就像是刷爆的信用卡,而他以及沒有多餘的前去還款了。


    而這樣的人,自然也就沒有了任何信用。


    而妃英裏之所以還幫助他,也不過是處於律師的職業守則罷了。


    妃英裏走出東京拘留所後,開車向著自家的事務所行去。


    當他返迴事務所,進入大門後便看到正坐在椅子上閑聊的小蘭等人。


    「歡迎迴來。」小蘭看到自家母親後笑著道:「媽,你迴來了。」


    「你們是來問關於花瓶的事情吧?」


    妃英裏將手提包放在桌麵,笑了笑道:「關於這點,我已經問過他了。」


    「不知道岩鬆俊夫怎麽迴答的?」唐澤開口道。


    「就像唐澤刑事你們猜測的,案發現場當時確實有一個花瓶。」妃英裏說道。


    「但是那個幫傭卻說花瓶因為太太去世,早早就被收拾掉了。」


    毛利小五郎聞言皺眉道:「而且在刑事現場取


    證的現場記錄之中,也並沒有那個花瓶的痕跡。


    這一點,之前在法庭播放的視頻中,我想你們應該都看到了。」


    「既然岩鬆俊夫說當初那個花瓶還在,而那位幫傭卻說早就處理了,那就說明兩個人中肯定有人說謊。」


    唐澤將茶杯放下,開口說道:「岩鬆俊夫作為嫌疑人,他承認那個花瓶的存在,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幫助和利益。


    相反,原幸惠才有利益和動機將那個花瓶帶走。」


    「不過那個花瓶,跟案件有什麽關係嗎?」小蘭聽到唐澤的推理後,有些疑惑道。


    「至少證明了,從案發現場消失的不單單隻是兇器,還有那個花瓶。」


    柯南看著小蘭笑著解釋道:「至於有什麽關係,還需要進步的調查。


    但就像小林老師發現了掛反的畫一樣,或許在一開始隻是一個疑點,大家也會質疑與案件無關。」


    「但隨著調查,這個發現或許會成為重要證據!」小蘭笑著接過了柯南的話:「是這樣沒錯吧?」


    「對。」柯南笑著點頭道。


    看著兩人「琴瑟和鳴」在那表達默契,唐澤直接選擇了無視,看向妃英裏道:「不知道岩鬆俊夫是否有說,當時花瓶擺在了什麽地方?」


    「據他所說是從裝飾櫃掉落以後,滾到了房門附近。」妃英裏掏出了一份平麵圖,指著上麵的位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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