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吹拂,片片櫻花隨著微風化作櫻花雨灑落天空。


    人們坐在樹下欣賞著轉瞬即逝的美好,珍惜著與身邊之人共度的時光。


    可就在這溫馨的氣氛中,突然間一道慌張的驚唿聲擾亂了這片刻的寧靜。


    “有扒手!”


    “這裏有扒手啊!!”


    正當一切靜好之際,一個帶著眼鏡背著挎包的女人突然在人群中一邊跑一邊大喊起來。


    而聽到女人的話,原本和諧的人群也隨著傳來了一陣的騷動。


    眾人在聽清楚女人的話後,紛紛條件反射般一臉緊張的去觸摸自己身上的貴重財物。


    有的人神色輕鬆顯然是一切無事,也有少數人沒有摸到錢包紛紛發出驚叫聲,再次在周圍引起騷亂。


    而這樣的動靜順著人群越傳越大,唐澤等人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些。


    “還真的出現了?”綾子臉上帶著不可思議之色看向唐澤道:“你的直覺那麽準嗎?”


    “還不一定就是我們要找的“黑兵衛”呢。”唐澤起身道:“可能是別的小偷說不定。”


    “總之去看看吧。”越水七槻開口道:“我剛剛看到那位驚叫的婦人往那邊跑了。”


    “嗯,去看看,綾子你就在這看好東西吧。”唐澤看著綾子交代了一聲,旋即和越水七槻邁動腳步追著那位胖女士的身影跑去。


    而不等兩人追上對方,慌亂奔走的胖女人便因為不斷朝著四周大喊大叫而沒有看眼前的路,撞到了一個人摔倒在地了。


    而那個金發白膚的外國女人,正是和柯南交談的茱蒂!


    而當唐澤等人靠近之際,越水七槻便不由得發出了詫異聲:“誒,是柯南?”


    “這倒是巧了。”唐澤嘴上說著巧合,眸子中卻沒有絲毫的意外之色。


    因為他知道劇情本就會這樣發展。


    “唐澤師傅,越水姐姐也在,好巧啊。”柯南看到兩人後裝著一副驚訝的表情:“你們這是來遊玩還是為了案件…”


    “就是你所想的那樣。”越水七槻笑著道:“所以剛剛聽到有人喊“有小偷”,我們以為是目標就連忙趕過來了。”


    “所以兩位是專程來抓小偷的?”一旁的茱蒂聽到兩人的話後,有些驚詫道:“是什麽小偷,居然還讓唐澤刑事親自出馬,難道是怪盜基德?”


    “並不是,如果是怪盜基德那就該鬧得沸沸揚揚了。”唐澤笑著道:“這裏會被怪盜基德的粉絲擠得水泄不通,你們也不可能安心賞花了。”


    “可我不太相信一般的小偷會讓唐澤刑事你這麽上心,對方是有什麽特殊之處吧?”茱蒂好奇的問道。


    “當然。”越水七槻點了點頭,旋即將他們之前搜捕“黑兵衛”時候的事情說了出來。


    “沒想到“黑兵衛”居然差點害死了人。”茱蒂神色恍然道:“也難怪唐澤刑事你會這麽上心搜捕了。”


    “沒錯,所以剛剛聽到這位女士大喊“有小偷”的時候,我們便連忙趕過來了。”唐澤笑著點了點頭。


    而一旁撞到茱蒂摔倒的胖胖女士在聽到唐澤等人的對話後,臉上卻露出了些許的不自然之色,而這一切都被唐澤盡數收入眼底。


    “那就不耽誤你工作了,你快點問這位女士被盜竊的情況吧。”


    茱蒂開口看向旁邊剛剛撞向她的女士笑道:“別慌,唐澤刑事是很厲害的刑事,一定能幫你找迴被偷走的財物的。”


    “啊…是嗎…”胖女人扶了扶眼鏡,顯得很是緊張:“那就拜托各位了…”


    “放心吧,包在我們身上。”唐澤笑了笑道:“話說迴來,還不知道女士你怎麽稱唿呢。”


    “我、我叫矢穀鬱代…”


    越水七槻看矢穀鬱代神色不自然,以為她錢包丟了有些焦急,不由得寬慰道:“矢穀女士,我知道你很焦急,但還請你冷靜一下,仔細迴憶你是否有和什麽人有過比較近的肢體接觸。”


    “我…”矢穀鬱代眼神閃爍著,好像迴憶道:“我之前好像在人群裏麵和一個男人擠在一塊了…”


    “男人?”越水七槻聞言神色振奮道:“那你看清他長什麽樣了嗎?有多高?看起來多大?”


    “瘦瘦的一個男人…”矢穀鬱代似乎迴憶起了目標,越說越流利:“他看起來挺年輕的,眼睛大大的,臉好像是瓜子臉…”


    “這些形象和你完全相反呢。”看著越說越來勁的矢穀鬱代,唐澤打斷了女人的話,意味深長道。


    “你在說什麽?”


    聽到唐澤的話,矢穀鬱代神色一滯,臉上強撐著笑容道:“我說的是犯人和我有什麽關係...”


    “有沒有關係,你說了可不算。”唐澤意味深長的看了矢穀鬱代一眼,旋即看向茱蒂道:“茱蒂老師,我想請你確認一下你的錢包是否還在身上。”


    “誒?”


    茱蒂聽完先是一愣,旋即連忙去摸自己的口袋,然後一臉驚詫道:“沒了!我的錢包不見了!”


    “矢穀鬱代女士,請你把茱蒂老師的錢包還迴來吧。”唐澤微笑著伸手看向矢穀鬱代說道。


    “你...你在說什麽呢...我又不是小偷!”


    矢穀鬱代看著唐澤那伸出的手臉色煞白道:“不然我為什麽在那邊喊有小偷,那樣豈不是讓大家有了警惕心了!?”


    “一般來說是這樣的,但扒手中還有一種常用的盜竊方法就是反其道而行。”


    唐澤澹澹道:“當人們聽到有扒手後,就會不自覺的去摸自己身上錢包的位置,而扒手就利用這一點觀察挑選好的目標的錢包位置。


    說實話這招挺好用的,而且在不了解小偷的一般民眾那裏,也不會懷疑大喊有小偷的人。


    這樣既保護了自己不被懷疑,又能夠迅速找到目標的錢包,同時還能夠製造混亂趁機偷取一個目標。


    而你剛剛就使用了這個方法,最終撞到了茱蒂老師並順手偷走了她的錢包不是嗎?”


    “真的沒有了。”茱蒂聽到唐澤的話後連忙檢查了自己身上的錢包,發現原本放著錢包的口袋早已空空如也,隻剩下了三枚黑色的銅錢。


    “剛剛我和茱蒂老師是麵對麵的交談,根本沒有其他人靠近。”


    一旁的柯南看著矢穀鬱代目光銳利道:“隻有阿姨你慌張中撞了過來,所以錢包應該還在你身上,隻要讓我們檢查一下就清楚了。”


    “我...”


    聽到柯南的話,矢穀鬱代明顯慌張了起來,她下意識地想要推開麵前的茱蒂製造短暫的逃跑,但很可惜她挑錯了對手。


    茱蒂可不是那柔弱無力的女子,而是fbi的精英探員!


    在矢穀鬱代雙手推來的時候,茱蒂一個側身彎腰避過了對方推來的手掌,然後抓住麵前的一隻胳膊的同時腳下朝著對方小腿一踢,直接使其失去了平衡。


    “抱歉,你挑錯對手了。”一旁的柯南看著倒地的矢穀鬱代幸災樂禍道:“茱蒂老師可是fbi的探員,你想偷襲她逃跑簡直是癡人說夢。”


    “越水,搜她的身。”唐澤看著倒地的矢穀鬱代開口說道。


    “收到。”


    矢穀鬱代聞言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但可惜麵對人多勢眾的唐澤等人根本就無力反抗。


    很快,越水七槻便從對方的身上搜到了一個藍色的錢包。


    “啊,這個是我的錢包!”茱蒂看著越水七槻取出的錢包後,立刻認領道。


    “暫時的話還不能還給你,畢竟涉及到“黑兵衛”,現在已經是證物了。”唐澤笑著道。


    “明白。”茱蒂聞言點了點頭道:“反正作為當事人我也要去錄口供的。”


    “除此之外,還發現了這個。”


    越水七槻拿出一個小包打開展示了裏麵的東西:“全都是塗黑的銅幣,應該就是她盜竊後塞到被害人口袋中的信物。”


    “這下可以確定,她就是我們要找的“黑兵衛”了。”唐澤笑著道:“不過沒想到“黑兵衛”居然是一位中年大媽,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就說前輩你的直覺很準啊。”越水七槻笑道:“綾子姐等會要是知道了,恐怕也會覺得不可思議吧。”


    “有什麽不可思議的,公園賞花人流嘈雜,本來就是小偷會光顧的地方。”


    唐澤笑了笑道:“我也隻不過是運氣好賭對了而已。”


    “話說迴來,前輩是怎麽發現她就是“黑兵衛”的?”


    越水七槻好奇道:“難道說剛剛咱們追她的時候,你看到她撞到這位外國女士時候,動手盜竊她錢包的過程了嗎?”


    “怎麽可能,當時我們距離那麽遠,等跑過來她都被茱蒂老師扶起來了。”


    唐澤開口道:“我是在和茱蒂老師說“黑兵衛”事跡的時候,通過微表情發現對方神色有些不對勁,才開始懷疑的。


    之前段野賴子女士不是被盜後給了我們“黑兵衛”的銅錢信物,當時我就記下了這個馬克筆水混合銅錢的氣味。


    我在懷疑矢穀鬱代女士後,便使用了超嗅覺,然後發現了兩處黑銅錢的氣味。


    一處是在茱蒂老師身上,而另一個則在矢穀鬱代的身上,而且味道更明顯,我便基本認定她大幾率是“黑兵衛”了。


    至於後麵就更加簡單了,畢竟隻需要親自確認一下就行了。


    而她反應越是心虛,就證明我的推理和判斷是正確的。


    當然了,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她的行動和小偷的慣用伎倆相同,這些加起來才成了我懷疑的對象。”


    當然,這隻是唐澤為了讓一切看起來合理的說辭罷了。


    他之前一直都覺得“黑兵衛”有些熟悉,也確實在盡力迴想,但是卻始終不得要領。


    但在和柯南通話得知茱蒂約其去公園會麵後,唐澤便迴憶起了和“黑兵衛”相關聯的案件,這才有了今天的守株待兔。


    “原來是這樣。”眾人聽到唐澤編織的合理借口後紛紛點頭,一臉恍然的表情。


    而矢穀鬱代聽完唐澤的話後,一臉的憋屈之色,沒想到闖蕩江湖這麽久,居然在今天失了手。


    “現在我以“黑兵衛”的嫌疑逮捕你。”一旁的唐澤說到這掏出手銬將對方拷了起來。


    “那就麻煩你帶著茱蒂女士和嫌疑人一起去警視廳了。”


    唐澤看向越水七槻笑道:“正好茱蒂女士是fbi的探員,有她在你也不用擔心嫌疑人逃跑或者看顧不過來。”


    “誒!?”越水七槻聞言傻眼道:“你讓我自己去?那你呢?”


    “拜托,我可是和女朋友一塊來的,難道讓我和你一塊去嗎?”


    唐澤聽到越水七槻的話,理直氣壯的道:“再說了,這種事不就是你這個下屬該幹的麽。”


    “算你狠!”


    越水七槻聞言一臉的咬牙切齒,但想想把她敬愛的綾子姐獨自一人留在這確實太過可憐,所以最終不得不答應了唐澤的提議。


    於是唐澤便當了一把甩手掌櫃,讓茱蒂這個證人兼保膘+司機和越水七槻一起前往了警視廳。


    看著兩人離開,柯南看向唐澤吐槽道:“你這可真是偷懶到家了。”


    “一個小偷罷了,有她們兩位就夠了,何必再加上我呢。”


    唐澤說到這環顧了一眼四周,旋即小聲道:“話說你們談的怎麽樣了?”


    “還好吧,茱蒂老師倒也沒有問太多上次的事,隻是問我有關赤井先生的事。”柯南開口道。


    “那你們中途有遇到什麽人,或者發生什麽嗎?”唐澤開口問道。


    “沒啊。”柯南聞言道:“從一開始就是我和茱蒂老師兩人,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關心一下安全問題。”唐澤笑了笑隨口搪塞道。


    而聽到柯南的話後,唐澤明白這劇情還是發生了改變的。


    在原本的劇情中,安室透假扮成了和茱蒂一起經曆了銀行劫案的人質,自稱看過“傷疤赤井”進行了一波試探。


    最終安室透得到了赤井秀一曾在楠田陸道之後,觸摸過柯南手機的事情,從而進一步拿到了赤井秀一假死的證據。


    但現在因為唐澤的出現,直接將這一條情報告訴了安室透,印證了他的猜想。


    這樣一來,安室透自然也就沒有試探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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