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生必死,死之歸土,謂之為鬼。(.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人死歸土即為鬼,鬼集地府,難免會惦念人間親友,於是地府便在每年七月十五無論允許鬼魂們重返陽界,於是,這一天便成為鬼的假日,因此,鬼節由此誕生。


    19年的新曆8月與農曆十月對應上號,1號為初一,15號對應十五,也就是鬼節。


    自14日晚上十一點過後即歸於15日管製,其是,地府門開,眾鬼還陽,一時鬼影飄飄,陰風束束。


    子時已過,宋先生離開病房,去外麵散散步,透透氣,穿過長廊,走了好長一段路,不禁納悶,鬼呢?


    醫院陰氣重,最易招鬼,尤其是鬼節這樣的日子,許多無家可歸或在地府受苦受難的野鬼們迴到陽間,無親無故,又領不到親友們的祭食,常常聚集在陰氣濃鬱的地方嚇人搞怪,或者跑去許多運氣低的人家家裏、手裏搶食。


    然而,醫院裏並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鬼遊走,隻有幾個最近七天內新死的鬼魂魄還在醫院遊蕩。


    宋先生心裏納悶極了,考慮到據護士去查房的時間快到了,他沒去太平間和太遠的地方,又像散步的迴到自己病房,等鐵迴來。


    曲小巫女一個人為觀星在夜風裏吹了一個時辰的風雨,無獨有偶,秦孝夏也站屋頂上受了兩個鍾的風吹雨打,爬下屋,去洗了個洗水澡,撐了把大黑傘,幽靈似的蕩向祠堂。


    經曆上次的雷電襲擊,秦家祠堂另擇吉日重搭靈棚,重新置棺材安放祖宗骨灰,並做了水陸道場。


    秦家七爺當值守靈,帶了一個晚輩,每隔一段時間給靈前的香爐燃香,保持香煙不斷,又新燒了一柱香,看到院子外有亮光移動,立即站起來,看看有什麽事,直到亮光近了,他才看清是老祖宗,忙迎上前,去幫老祖宗傘。


    秦孝夏沒說話,穿過靈棚,走進祠堂,秦七爺收傘,站在屋簷下等老祖宗。


    進了祠堂,秦孝夏望向祖宗牌位,上百牌位,基本上但凡沒有轉世投胎的靈魂全迴來了,坐在神位牌上,有如集體練功打坐般整齊。


    他拿起香,點燃,給祖宗們敬香。


    秦家的祖魂們,比秦孝夏年長的,受了他的跪拜,同輩當中比年長的也受了,比他年少一些或晚輩不敢受禮,退讓到一邊,待他祭拜完畢又迴歸神位牌。


    陽陰有別,秦家祖魂們看著秦孝夏,沒有主動的說話。


    “老祖宗們歸家路途遙遠,為何沒騎馬坐轎,也沒帶家仆?”秦孝夏給逝去的親人致禮,盤坐在團蒲上,向長輩請教。


    秦家眾祖魂們沉吟不語,過了一會,一位留鍋蓋頭的,八字須的老鬼魂捋了捋胡子,慢條斯理的解釋:“吾孫有所不知,今次迴城盤查甚嚴,但凡沒有路引者不得進城,沒有親友祭請者,沒有後人者,一律不得入城,車馬等也一律不得入城,歸家沒有帶府名冊,家仆們被擋在城外,我等皆是徒獨迴家。(.無彈窗廣告)甚好我待有吾孫輩們的祭祀召請,才得以進城,那些沒有後輩召請又無路引之眾,一律被拒在城外。”


    “何人敢如此大膽,私設盤查關卡,阻此別人祖魂歸家享受拜祭?”秦孝夏詫然,敢設關卡,必得有閻君印令,而七月十五本就是鬼魂們迴陽間的節日,閻君不可能會出爾反爾。


    “聽聞乃是一位上仙大人的命令,上仙手執鬼王令,以王令號令鬼差們在四城門外盤查入京鬼魂,對每個入城鬼魂們皆做有登記。吾孫你難道感應不到鬼王令的威力?”


    “無感應。”秦孝夏心底微涼,那位上仙是人還是鬼修又或者神靈?設卡盤查,查的是什麽?


    “吾孫是陽人感應不到正常,吾輩魂人都能感應得到,鬼王令籠罩住整個京城,更有法令廣昭天下,入城之魂不得為非作歹,領受子孫後輩祭祀,在明日子時前準時離開京城返迴地府,一旦鬼魂們敢在城中作亂,傾刻間就會被打得魂飛魄散。鬼王令殺氣罩頂,我等就算活了二三百年,也隻敢在本家走動,不敢去走門串戶。”


    秦家祖魂們紛紛附合,說鬼王令之殺氣有如一刀利刃懸在頭頂,令他們心驚膽顫,不敢大意。


    秦孝夏聽到眾祖先之言,心中越發鬱悶,他一點感覺也沒有,想問祖先們鬼王令在何處,一至鬼魂誰也不知道,它的力量好似無處不在,卻誰也不知大印究竟在哪。


    秦孝夏試著卜卦推算,也是一副亂卦,沒有指向哪個方向,唯一的指示就是顯示所問之事就在燕京,然,燕京在寬廣,沒有具體地點和方向,想找一樣事物如大河撈針差不多,鬼魂們懼怕鬼王令,不敢擅自行動,他也不能派家族晚輩靈魂們出去尋找,他自己不受鬼王令影響,可總不能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走啊。


    秦孝夏思索再三,向祖魂們請安,自己迴院,他在這裏,祖魂們也不自在,不如迴避,讓祖魂們自由自在的走動。


    待他離開,秦家祖魂們也壓力大減,在祠堂和秦家宅院裏飄來飄去的遊蕩。


    宋先生迴到房間等了沒久,護士查房,之後,護士走了又查第二次,差不多等半個鍾,鐵姍姍歸遲。


    鐵看宋先生還沒睡,以為他哪裏不妥,忙問情況,宋先生否決他的猜疑,開門見山的問:“你在來的路有沒遇上什麽情況,今年鬼節為何不見鬼魂亂躥?”


    “宋先生,聽聞今年京城四門在查靈魂身份,無身份者一律不得入內,所有家仆護衛們也一律不得帶入城,進入城門的靈魂們還登記在冊,鬼魂們說官差大人似乎在找什麽人。


    另外,鬼魂們說有京城上有鬼王王令殺氣,還有通告昭令,城內鬼魂敢惹事生非一律殺無赦。我原本想去城外打探一番,又怕泄了身份,所以隻在城內走了一圈,沒有出城。”


    鐵將自己所探得消息迴報,他也奇怪,他是見過鬼王令的,也熟悉鬼王令的氣息,為什麽沒感應到鬼魂們說的鬼王令?


    “鬼王令?在誰手裏?”宋先生大驚失色,他們的那枚鬼王鬼,由術士帶去執行任務,誰知一去不返,至今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擁有鬼王令,能調鬼兵鬼將,他們的鬼王令失蹤,如今無法調動鬼差辦事,從而也無法支使鬼差們去幫查新出現的鬼王令在誰手中。


    鬼王令在其人手裏還好,他最不希望的落在施教官身邊那個孩子手裏,就算至今他還沒有與那個那小術士正式打過照麵,他也知道那個孩子能把秦家弄來的鬼刑天給幹掉,絕對不是省油的燈,萬一鬼王印落她手裏,無異於如虎添翼,於他們大大不利。


    想到他們的鬼王印至今不知去了哪,宋先生越發的不好,如若小術士手裏有鬼王令,再憑鬼王令的感應找到他們不知所蹤的人和鬼王令,他們一甲子以內要夾起尾巴,老老實實的做普通人,不得再摻和術法之事,否則下場淒慘。


    “鬼魂們隻知鬼王令殺氣遍布京城,分不清印身在哪,而且,鬼魂們也不敢違背昭令在外留連,隻在親友後輩家領祭祀,昨天子時前準須離城。”


    鐵微微愕然,先生為什麽反應那麽大,他們有一隻鬼王印,就算別人也有鬼王令,也集齊不了,其他鬼王令在誰手裏對他們沒多大影響。


    宋先生暗中惱懊的歎氣不已,自挨雷劈還沒過四十九天,他法力皆失,不能起卦,不能推算吉兇,隻能眼睜睜的任鬼王令出現在身邊也無能為力。


    宋先生惱懊無力,公子琙同樣表示很無奈,他盤坐在施教官家小姑娘的那間臥室裏,與曲小巫女遙遙相望,他們中間是那棵蘭芝玉樹,玉樹底下丟著一塊血紅大印。


    李家小鬼頭抱著公子琙的寶劍,站在他身側,鼓著包子小臉,盡職盡責的當侍劍童子,眼神則是不是的瞟小巫女的身後的那匹小銀馬。


    小天馬甩著長長的灑亮尾巴,輕輕的晃啊晃,卻是連正眼也不給李小鬼頭,小毛孩子不好玩,他賴得跟小鬼玩耍,若真要跟人玩耍,他比較喜歡跟姐姐大人的凡人弟弟玩兒,那隻小包子身上的氣息很純淨,有一點姐姐的味道。


    “小巫女,你能不能另找個人來當保鏢?”公子琙很想跑路,他覺得他應該出海修行的,你瞧瞧,留在府裏,小聖巫有需要用人之際就想到他,把他拉來當護寶保鏢,這都是什麽迴事兒?


    “公子琙,做人要厚道,做鬼仙更要厚道,人家的蘭芝玉樹放在這裏,幫你淨化洞府,凝聚靈氣,你受益不淺,你不能隻享受不付出,隻享受不付出的都是小人哪。再說,我就是請你幫看護一天,等過了明天子時,你把大印擰到你洞府裏幫我收著,等我迴來再給我就行了,人家又沒讓你守一輩子好嗎?你這麽英俊風流、高貴風雅,不會忍心讓我糾結的是不是?”


    小姑娘一副你敢說個不我就哭給你的樣子,讓公子琙看得想直接裝暈,這位小聖巫說風就是風,說下雨她眼裏馬上就水汪汪的,他怕了啊,真的怕了她。


    “行行,你千萬別哭,我答應,我幫你當保鏢,幫你守印一天還不行麽?”他不過就是想叫小聖巫另找保鏢,就遭受兩小童無數個眼刀子,小聖巫若掉眼淚,估計小童等她們主人一轉身就會打殺了他。


    “這才對嘛,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擔心的,你這麽高貴善良仁慈寬厚,你是那麽的美好高大,你是大大的好人哪,做好事不求名,功德無邊喲。”


    公子琙俊容上的笑容僵硬,他感覺小聖巫好像被誰帶壞了,變得越來越會賴皮搞怪,越來越不講究風度。


    “行了,小巫女,你趕緊忙你的去吧,別磨磨嘰嘰像個老婆婆似的。”他有一個想法,趕緊將這尊大佛送走,要不然,還不知會折騰多久。


    “公子琙,你的意思是本小姑娘哆嗦?你說本小姑娘像老太太?嗷嗚,人家正值花一樣的年齡,青春貌美,風華正茂,你說我老,我不活了,我要跳樓跳水跳河跳湖……”


    “……”小巫女玩劣起來,公子琙伸手用袖子捂住臉,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他不聽不看,這跟他沒關係。


    曲小巫女幹打雷不下雨,幹嚎了一嗓子,沒人勸自己,抬頭一瞅,好吧,那隻尊貴風雅的美公子以袖遮臉,那隻小鬼頭垂著頭拚命的忍著不笑,唉,都是些沒良心沒愛心的的老古懂,不懂幽默。


    小巫女站起來,拍拍屁股,爬到小馬背上,等小可愛也坐好了,揮揮手,不帶走一粒塵的自臥室消失。


    “公子,小巫女走啦。”看到巫族傳人跑路了,公子還以袖掩麵,李小鬼頭笑嘻嘻的提醒公子。


    公子琙放下寬大的衣袖,看著蘭芝玉樹,頗感無奈:“小童,你有沒發覺小聖巫與以往有什麽不一樣?”


    “有啊,小聖巫以前好高大威猛,現在越來越淘氣,耍賴潑皮。”


    “就這樣?”


    “就這樣。”李小鬼頭不明所以,難不成還有什麽不同?


    公子琙微微的抿唇,沒再說什麽,李小鬼頭終是術法不夠精,掐算不了龍華未來,他能算出一些,小聖巫大概也心中有數,是以接連二連三的出手,早早的防患於未然。


    鄂北省,母親江所經之地之一,這個地方大抵是地理位置太特殊,以至水總跟這個省份過不去似的,夏季的那次洪水危脅發生在鄂省境內,如今,秋季又一次遭受洪水危脅。


    這一次的危脅仍來自上遊,瀑雨傾盆,上遊數條支流河水瀑漲,直接危脅到母親江中遊兩岸。


    施教官坐鎮在宜市,總理等人也趕至,和施教官以及地方長官們連夜召開緊急會議商討方案,到下半夜後,施教官帶人乘直升飛機往上遊溯行,前往蜀省的賓市,天將亮時到達,在母親江上流岷江一處人煙稀少之處,飛機停落,七八人下機,臨江觀望。


    狄大警衛手機響了一聲,他查看信息,眼底露出欣喜:“教官,小妹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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