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巫女內心糾結,冰山和醫生同樣糾結,究竟要不要拐小丫頭去醫院,這是個難題,去吧,術士們有頗多的忌晦,上元節就去汙垢之地等於兆頭不好,小丫頭肯定不開心;不去吧,那隻胎鬼可能還會禍害嬰兒。(.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


    一麵事關小丫頭,一麵是嬰兒性命,於私,他們不舍得讓小閨女去撞晦氣,於公,保護公民生命安全是他們的天職,自然應該將小丫頭帶去辦正事為重。


    換作以前,兩人二話不說,肯定直接帶人前往,救人如救火啊,當然要去救場了,然,北宮慘遭不幸的事已在他們心頭烙下難以磨滅的痛,讓他們再也不敢輕言行動,尤其是在有可能會對術士產生不好影響的情況,更加不敢拿小閨女以身試險。


    他們失去了國師北宮,再也承受不住再一次失去未來國師的痛。


    兩英俊帥青年不說話,安靜的等小丫頭自己的決定,他們尊重她的意思,她說去,那是最好的,哪果她不樂意去,自有她的忌憚。


    糾結來糾結去,曲七月糾結一陣,發現兩隻大叔直瞪瞪的瞅著自己,那小眼神那叫個深幽,如訴如問,讓她頭皮發麻。


    “你們幹麽這樣看著我?”小巫女有時膽子很大,但是,有時也膽小如鼠,也會怕的好麽?


    “沒什麽,發現小閨女越長越好看了。”


    “想起點事,一時走神了。”


    兩青年支唔一聲,火速撤走視線。


    “切,都是借口。”騙人也請找個好點的理由,睜眼說瞎話的都不是好人。


    兩隻年青帥氣的大叔嘴角歪一歪,以示無奈。


    “講真,我在瞅小閨女想啥。”醫生揚揚俊眉,眨眨桃花小眼,又換上嬉皮笑臉。


    “講真,反正我不要去醫院,今年立春當天我不是看見渣渣就是受了一肚子氣,兆頭非常不好,上元節絕對不要到滿是汙氣的地方蕩悠。”


    聽到幽怨的語氣,冷麵神窘了,立春那天的渣,不是他家那些破親戚麽?說受了委屈,不是就他一時沒管住嘴給潑了一記冷水麽?


    那麽一想,嗯,不太妙,小閨女又老調重彈的翻出舊帳來了,搞不好就要跟他翻臉。


    冷麵神立即垂眉沉眼,當自己沒聽見小丫頭說啥,半聲不吭的充當空氣。


    “嗯嗯,我們小閨女說啥就啥,說走咱就走,說不去咱堅決不去啊,就算打死咱,咱也不會強迫小閨女去的。”


    “其實,就算現在我去了也沒有用,剛才我算了一下,那玩意兒已不在醫院。”


    “怎麽說?”兩青年立馬來了精神,走了好哇,走了那些產婦們就安全了。


    “赫大叔身上有我加持賜福的手鏈,胎鬼三番五次的被赫大叔碰到也會受損的,邪不勝正嘛,在赫大叔坐鎮醫院時,它不敢再逗留,先開溜了吧。”


    “這樣就好。”醫生放心了,胎鬼走了,證明產媽們暫時安全,籲口氣,摸摸手腕,眼巴巴的望向小不點兒:“小閨女,我碰了髒東西,是不是需要驅邪啊?”


    “不用特意驅邪,你的手鏈法力足以庇護住你,讓你不受邪氣侵蝕,碰了髒東西頂多消耗掉手鏈上的部分法力而已。”


    “要不,小閨女再幫我加持法力?”


    “現在用不著,等我朝山迴來,我幫你們做護身符。”


    “噢,小閨女最好,小閨女最美!”醫生感動的想嚶嚶,有個厲害小閨女好幸福!


    醫生摸著手鏈笑得一臉蕩漾,冷麵神幽幽的瞥他一眼,言歸正傳:“小閨女,你說的朝山,朝拜的是不是昆侖?”


    他的話也吸引住了醫生,他也興奮的嚷嚷:“小閨女,是要去昆侖吧?”


    大叔們怎麽知道她要朝拜昆侖?


    曲七月瞅瞅這個望望那個,點點頭,又眨眨眼,天真無邪的向大叔們求證:“大叔,你們怎麽知道?”


    藏西神山,乃佛教之神山,享譽海內外。<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昆侖,則為萬山之祖,諸山之源皆始於昆;


    昆侖,也是萬法之源,諸法之源皆始於昆。


    天下萬法皆始於巫,昆侖即是巫族的誕生之地,也是上古太巫和神巫們居住的地方。


    朝拜聖山,為古往今來眾術士們必須要修的功課之一,若某術士一生沒有朝拜過聖山昆侖,那麽他便稱不上是真正的術士。


    天下眾術派分支眾多,甚至許多還是死對頭,就算怎麽明爭暗鬥,唯有在敬重昆侖的認識上是統一的,沒有哪門哪派,沒有哪個術係敢不承認昆侖聖山的事實。


    昆侖,在眾術派之中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就算在皇權時代也是如此,術士們對昆侖的敬重遠勝於皇權。


    昆侖為巫族源地,巫族弟子出師時都要去朝拜聖山,若是天運之類術士,會受到聖山加持力量,就算不是大能之士,朝山也會得到感悟,足以讓人受益非淺。


    巫族戒規中規定每任巫族傳人在成年時必須去朝拜巫族祖源聖地,能得聖山承認,才能繼承巫族最古老的血脈禁術傳承,如果預定的巫族傳人沒得到聖山承認,想學巫族血脈禁術也學不了。


    曲小巫女身為巫族嫡脈傳人,自然要在成年時去朝山拜祖,等她朝山歸來,如果她願意,可持巫族傳承印記傳召巫族各分支派係,如果分派人馬不聽召令,不用講大道理,直接視為叛徒,有權力下令清理門戶,就連其他門派也幹涉不得。


    由此可見,朝山,對巫族來說就是對其身份能不能得到承認的考驗,也是巫族術士生涯中必需要走的一個流程。


    曲七月早就掐著手指數年頭數日子,數著日子等成年,等她成年朝山歸來,便不再受未成年的限製,可以用許多以前她不能用的術法,做許多以前不能做的事。


    “嗯,就是昆侖喲。我下個月滿十八的前幾天就出發去朝山,我做夢都夢想著站在昆侖之巔,受天地洗禮,這一天終於就快來了,好激動。”


    “小閨女,我要去我要去我也要一起去。”醫生坐不住了,揮舞著胳膊宣示自己的存在感。


    “大叔,我是巫族弟子,我去朝拜祖祖,你跑去幹麽?甭想跟去當尾巴,乖乖的在醫院發光發熱。”


    “小閨女,下個月我大概出差在外,勻不出時間陪你去昆侖,讓赫多嘴和徐參謀帶人送你去,昆侖地界內氣候多變,你體質差,赫多嘴是醫生,有他在我們都放心。”冷麵神第一次主動幫醫生說好話,他自己不能陪小閨女去昆侖,總得派最能放心的人隨行保護的。


    “特麽的,你體質才差,你體質差成渣!”曲七月火大的很,小手臂一揮,啪的拍在煞大叔頭頂,氣得怒目相視,臭大叔,總觸人黴頭,討厭!


    ?


    憑空挨了一巴掌,冷麵神沒覺得痛,卻被拍得發懵,他哪有說錯,小閨女體質本來就差啊?赫多嘴都說了,小閨女就是水晶體,誰若給她一擊,弄不好就會讓她散架子。


    他沒敢將小丫頭的體質差到哪種程度的真相直接告訴小丫頭,怕她過天天擔心吊膽的日子,不等於他也可以當不知道啊。


    這年頭,說真相總是這麽不討喜,發懵中的男人憂鬱的歎氣,唉,他這造了那門子的孽,才攤上這麽個淘氣任性的小媳婦兒喲。


    冰山發小挨一記鳳爪,醫生想笑不敢笑出聲,憋笑得肚子抽筋,小榕總是兇他,說他嘴碎,這下輪到小榕挨打了吧?


    小榕兇他,他揍不到小榕,隻能白白的生受了,小閨女可沒有顧忌,誰觸她黴頭她揍誰,小閨女揍得好哇,揍吧揍吧,狠狠的拍小榕,拍飛小榕,他會去把人撿迴來的。


    有人幫自己報仇,醫生頓覺挨冰山小榕丟白眼的怨氣一掃而光,那叫個神清氣爽,心情棒棒噠。


    當然,他心情大好是另一迴事,在要跟去朝山的目的上他還是與冰山站一條線上的,可是,無論兩人好說歹說,小丫頭就是不肯開口同意。


    “理由?”冷麵神被逼急了,如果再討論不出結果,他就隻好走迂迴路線,要麽先斬後奏,讓醫生和徐參先一步等在去昆侖必經的路上,要麽就是讓人暗中跟蹤保護。


    “醫生和徐參都不是術士啊,不是士術就算了,還不是冰清玉潔的童男,一個個那麽重的血煞氣,跟去幹什麽?想壞我事兒?”


    曲七月嫌棄的撇嘴:“你們這些手中染血的人對龍華來說你們是保護神,對我朝山的事來說血煞太重,跟我的目地犯衝,所以誰也不許跟著去。阿九會帶人陪我去的,也隻有阿九能陪我登昆侖。”


    手中染血?


    血煞重?


    兩青年默,他們手中確實染滿鮮血,相對而言,他們可以算得上是殺神,這一點他們無可反駁。


    不是童男?


    下一秒,醫生的臉都綠了,他還真不是童男身,他是男人,有生理需要很正常,尤其他還是醫生,天天拿術刀,心理壓力大,總要想辦法減壓啊,找妹子滾床單也是舒解壓力的一種方式。


    如今,他後悔了,也深深的理解自作孽不可活,他當初怎麽就沒找其他方式減壓呢?


    像冰山小榕就承受住了巨大的壓力,在實在不堪重壓時,小榕跑去廚房學作菜,以做菜來轉移注意力和壓力,現在能上得戰場下得廚房,被人讚為好男人。


    他特麽的就成了渣男類的人,簡直不能忍!


    醫生悲憤的想跳樓,被小閨女這麽說,讓他一個大男人顏麵何在?!讓他死了吧死了吧!


    冷麵神的俊臉陰雲密布,小閨女不要他的人陪,要靈異協會的人陪同,厚此薄彼!


    他深深的覺得自己被嫌棄了,早知道他就不問理由了,現在,他隻能默默的吞吃苦果,也不再堅持,這事還是先擱一擱再論。


    小丫頭的脾氣就是你越逼,她越強,等丟一丟,過幾天,她的氣順了,再心平氣和的跟她談談,說不準她會改變主意。


    冷麵神要去上班,軟言溫語的承認自己嘴賤說話不中聽,哄小丫頭哄得臉色由陰轉晴,收拾一下去軍部上工,臨行前特意許諾晚上會迴來陪小閨女去看燈。


    醫生昨晚熬通宵,今天有理由不去上班,他本來想跟三個女孩子一起去玩的,結果,他慘遭女生們嫌棄,在蘭姨一隻鍋鏟的威脅下灰溜溜的溜去補眠。


    沒了小尾巴,三隻閨女愉快的出門去赴小顧先生的約。


    小顧先生在預訂的茶樓裏等候小夥伴們,他到得早,八點鍾就到了,等啊等啊,等到將近九點,姍姍來遲的姑娘們在服務員的引領下找到雅間。


    服務員到門口先一步離開,三個女生噔噔咚咚的踏門而進。


    顧君旭一眼就看到了多出來的新小夥伴,眸光閃了閃,心裏失笑,小七月嬌小玲瓏,她的朋友們個個身材火辣,小七月也不怕成襯花?


    他又鄙視自己,小七月走到哪,就算不豔光四射,也是特殊的,她的特殊不在於長得明豔照人,而是無論在哪種場合,她給人的感覺就是清雅宜人,沒有絲毫違和感。


    “小七月,小鸚鵡,你們遲到了喲。”他笑了起來:“這位新小夥伴應該就是項二貨,是吧?”


    帥哥一笑,風光霽月。


    項二貨踏進雅間,看到綽約的俊俏青年,看呆了眼,聽到帥哥好聽的聲音,不覺摸了摸耳尖,帥哥好帥,聲音好好聽,好聽得聽多了會懷孕!


    瞬間的,項大小姐激動了,激動的忘記跟帥哥打招唿,一把抱住好基友的胳膊:“七月七月,你認識的人都好帥好帥!這個是暖男啊,超級暖男帥哥,跟你的那位冷臉大叔一樣美哇!”


    簡櫻舞捂臉,二貨,你能有點節操麽?


    “多謝誇張,項二貨,認識一下,我是顧君旭。”顧君旭主動伸出手,那手,白晳如玉,好看的讓人想供起來。


    激動中的項青悠,驚豔的握住顧帥哥的手:“我是項青悠,七月叫我二貨吃貨。以後請多多關照喲。”


    顧帥哥笑容溫潤:“二貨還是別搶吃貨的稱號了,吃貨是另一個小夥伴的。”


    “嚶嚶,對,項二貨還是當二貨的好。”簡櫻舞慢吞吞的念:“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項二貨的名字真是好,哪像我,竟然是撿鸚鵡,一想到滿大街隨處可見的鸚鵡,我就想起自己的名字,讓人怪傷心的。”


    項青悠哼哼哧哧的吹胡子瞪眼,不帶這麽拆自己人台的好嗎?難不成真的是好基友是用來坑的,小夥伴就是互相拆台的。


    小夥伴們相見不生疏,曲七月樂得抱著小老虎早早跑去坐了,看她們鬧,笑得樂不可支。


    顧帥哥和新小夥伴認識了,一起坐下,通知服務員們送點心和茶,本來是想喝早茶的,如今變成了上午茶。


    服務員很快送來點心和茶點。


    對於吃貨來說,無論早餐吃得多好,遇見吃的,肚子總是能裝得下去的,三隻吃貨女生先是一通狂吃,嚐遍每種點心才顯現出屬於淑女的斯文。


    小顧先生笑咪咪的看著三女生,他年長好幾歲,完全是以大哥哥般的心情欣賞女生們的肆無忌憚。


    “小七月,昨天猴哥私聊我,說過兩天會上京,有點事他不好說,讓我代為傳個話,他說師門有位故交,會隨行一起來燕京。”


    聊天的時候,顧帥哥將猴哥小夥伴的請代為傳達的事告訴小夥伴,他覺得能讓猴哥感覺到為難,大概不是小事兒。


    “故交?一起來燕京,應該有什麽事要見我,或者要見跟我相關的人吧。”曲七月沉吟一下,秒懂,會隨猴哥一起來燕京,不是見她就是有求於阿九,她覺得大概兩者都有,才讓猴哥感覺為難。


    顧君旭直言不太清楚,隻說是猴哥請他先轉達消息,具體的沒透露,他也不介意當傳話筒,像江懂於董,趙老想約小姑娘喝茶坐坐都是先找他,他也樂意幫忙傳話。


    那話題很快被丟開,喝了上午茶,結伴去護城河邊賞景,說是遊玩,不如說是為晚上來放河燈挑個理想的位置。


    四個小夥伴興致大發,逛街穿巷,跑去吃天南地北的小吃,早上乘盡而出,到半下午盡興而歸。


    其實,如果不是元宵節的話,他們會一直逛下去,逛到晚上才迴家,因為當天元宵,晚上有燈會,玩得太累到時怕沒精力,先收工迴去修整修整,晚上再出發。


    醫生睡了一覺,沒到中午就醒來,眼巴巴的等小媳婦兒迴家,那樣子讓赫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少不得捉去“訓”一頓。


    老爺子也是隻紙老虎,隻打雷不下雨,他中午訓孫子,等未來孫媳婦兒一迴來,他也跟孫子一樣,笑得那叫個熱情關切,喧寒問暖。


    逛得雙腳發燒的曲小巫女倒下去就癱成狗,小鸚鵡和項二貨則精神抖擻,一對比,可見小巫女的體質多渣,不過,大家都不會明說,怕傷害到小家夥那顆脆弱的自尊心。


    冷麵神也說話算話,傍晚的時候按時下班迴醫生的小窩,大夥兒早早填飽肚子,蘭姨和赫老爺子連轟帶趕的打發兩青年陪三閨女去逛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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