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省位於龍華之南,當北方早已夜幕降臨,粵省的天色才始黑,直至暮色昏沉,慰問粵省革命老區的元首一行人才結束一天的探訪,迴住處整休。<strong>.</strong>


    頂著一張萬年冰封俊臉的冰山教官,陪同元首迴到下榻處,例行公事的進行每天必做的晚上守衛工作安排,元首在粵省老區慰問已有兩天,雖然安全工作沒有出一絲紕漏,仍然不能放鬆一絲一毫。


    對於負責元首安全的首要負責人,施教官對工作安排的每個細節都再三推敲,要求做到萬無一失,也將每種可能發生的事預料在內,做到事事未雨先綢,防患於未來。


    確認沒有任何疏漏之處,冷麵神頂著明明美得驚人卻偏偏能冰死人的臉迴自己的臨時房間去衝涼,那一身的高冷氣場令粵省所派保護元首在老區下榻處的警衛們看得熱血沸騰,士氣高漲。


    狄大警衛寸步不離的跟在後麵,等迴到住處,冷麵神那張臉越發幽冷:“徐哥那邊有沒新消息?”


    “留守在外的兩個兄弟十分鍾前有打電話來匯報,說醫生等人的電話仍然處於無法聯絡狀態,也沒有任何動靜,首長放心,醫生不太靠譜,徐參謀是個靠譜的。”


    狄朝海一絲不苟的向首長匯報剛收到的消息,教官對小妹妹陪候小道士倒鬥的事十分上心,早早暗中做了安排,特意指派徐參謀帶人協助。


    醫生在醫術上的能力那是公認的,在其他事情常犯二也是公認的,醫生不太靠譜,尤其是在靈異事件上好奇心超濃,首長不放心醫生,怕醫生拖小姑娘後腿,將才迴到燕京的團參謀給丟去率隊,可見教官有多重視小妹妹的安全。


    對於醫生,狄朝海不太抱多大希望,赫醫生天生就是個添亂的貨,對於團參謀長,他是十分有信心的,徐參謀那是妥妥的靠譜人士。


    “還是沒有消息啊。”


    輕輕的,冷麵神自言自語的幽念一話,心頭又生出幾分煩燥,小丫頭早上進鬥不久便與外麵的人失去聯係,到現已有一天,他想鎮定都鎮定不了。


    古墓一般深埋地下,手機接收不到衛星信號很正常,可他就是不放心,術士墓本來就很危險,那個地方讓茅山道士都中招了,屬危險中的危險地,他小閨女能扛得住麽?


    如果這次不是有必須陪元首慰問老區的重要性,他自然會將陪元首出行的機會讓給軍部其他大佬,他自己親自陪小丫頭去探古墓,然而,這次明麵上跟以往一樣的年前慰問工作事關重大,他也隻能選擇自己陪元首出行,讓團參謀長親自出馬去保護小丫頭。


    饒是派出了自己最放心的兄弟陪同,他的一顆心還是懸著的,小閨女還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安心啊,而自中午得悉醫生等人進鬥後沒了音訊,冰山教官從本的懸心變成了揪心,擔憂無限放大。


    施教官沒了聲響,一下子陷於長久的沉默。


    過了好會兒,狄朝海見首長直愣愣著沒了反應,試探著的提醒:“首長,您該準備整理儀容,一會還得陪元首出席晚宴。”


    “噢。”


    陷於短暫憂思不安中的男人,噢了一聲,抬手按按眉心,微不可察的歎息一聲,利落的拿了衣服去衝涼,眼前再擔心也無濟於事,還是趕緊衝涼換裝陪元首去參加晚宴要緊。


    與粵省相距遙遠的寧省賀蘭山已被黑暗籠罩,白雪的瑩光映著夜,朦朦朧朧,鋼二銅四坐在帳蓬裏,從一片留出來觀看外麵的透明的部分遙看外麵。


    “唉,你說徐參謀和醫生他們會不會半夜從鬥裏鑽出來?”銅四用手肘捅捅身邊的兄弟,露出一臉的惡趣味,如果醫生等人真的半夜從墓裏灰頭土臉的爬出來,呃,那場景他想想都有點惡寒。


    “銅小四,你應該猜我們教官會不會半夜三更睡不著打電話來問情況更實際。”醫生和小姑娘等半夜三更從地下鑽出來並不意外,教官今夜能不能吃得香睡得穩才是充滿了可探討性的話題。


    “呃,個人覺得,教官可能會擔心小妹妹擔心得睡不安穩,但是,應該不會打電話來問吧。”銅四摸摸鼻子,想想中午打電話匯報情況聽到教官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他的神經一下子張緊,他敢賭,教官聽說小姑娘跟外麵失聯的情況那刻臉色一定會非常冷,站在他身邊的人必定會被冰僵。


    鋼二表示讚同,首長緊張小妹妹緊張得跟什麽似的,巴不得時刻拴腰帶上隨身攜帶保護起來,乍然掌握不到情況,教官能睡得著才怪,但願兄弟們能護得小妹妹毫發無傷的迴來呀。


    徐參謀等人是不知道外麵已天黑,古墓裏暗無天日,進了鬥就難分白與夜,何況他們的腕表和手機也全部罷工。


    他們也不知道教官和外麵的人正擔心自己,也沒有功夫去關心有無人擔心自己那種事兒,眼下他們正麵臨著一個嚴峻的問題——一群異生物正虎視眈眈的注視著他們。


    跟著齊雲道長衝進另一間墓室裏的眾人,雖然甩脫了金毛僵,卻並不代表著安全了,新的墓室裏有異生物。


    墓室很寬,足足有六十個平方以上,四壁砌磚整齊,頂呈蒼穹形,中間一字排開五具棺材,一邊地上有兩副白骨,白骨骨架摔得七零八落,有兩截手臂骨和腳骨散落在相距好幾米遠的地方,在離白骨不遠的地方散落著兩個破背包和碎裂的衣服,還有些零碎的東西,還有兩樣武器——一把砍刀,一把洛陽鏟。


    衝進石室的漢子們,再看到白骨的瞬間不由得聯想到初進鬥觀看第一間石室時各人所見內容,眼前石室的部分景像豈不正是候小道士所見幻像?


    然而,大家真正震驚的不是因為見到了候小道士所見幻像成為現實,而是石室裏的兩種活物:一種黑乎乎的軟體生物和蟲子。


    軟體生物是些扁長的生物,長約一米左右,共約十幾條,有幾條趴在地板上,有一條粘趴在一具棺材上,半截身子懸空,還有兩條在石壁上粘著,天花板上也有一條;


    蟲子不多,三隻而已,每一隻約有洗臉盆大,長著黑金色的殼和翅膀,腳最粗的有小孩子手臂粗,觸須長達兩尺有餘,一對眼睛比龍眼果還大一點兒,散發出詭異的光,嘴一張一合,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峰利無比。


    見到兩種生物,識貨的齊雲、徐參謀神色凝重,他們遇到了傳說中的屍蹩!


    三隻蟲子就是盜墓者的克星——屍蹩,專以吃腐屍為生,傳說殼硬如鐵,身含劇毒;


    另一種扁長的生物是屍螞蝗,螞蝗又叫蛭,吸血蟲,古墓裏的螞蝗不僅會吃血,也吃腐肉,骨髓。


    屍蹩的個子本來極小,頂多長到屎殼郎那麽大,眼前的屍蹩個大如盆,殼背散發暗金光澤,螞蝗的身體原本也不大,而墓室裏的螞蝗長達一米左右,兩種生物的個頭放外麵去,那是當之無愧的龐然大物。(.$>>>棉、花‘糖’小‘說’)


    兩種生物能進化到這種程度,也不知需要多長時光,同樣,究竟會有多厲害,誰也沒底。


    醫生對古墓生物不精通,感知卻不差,也瞬間進入精神力高度集中狀態,金三鋼一,候士林也是全身毛孔緊縮,人人找準了目標。


    一幫男性生物在傾刻間與墓室裏的生物對峙上了,當聽到小姑娘的尖叫聲,齊齊汗毛倒豎。


    主要負責貼身保護小丫頭的醫生,幾乎是下意識的極速迴身,張開雙臂,想去抱後麵的小家夥,經過千錘百練的軍人,反應是極快的,他一轉身便見小丫頭陷入一種極為驚恐的狀態,雙目爆睜,瞳孔護散,一張俏臉蒼白若宣紙,渾身如觸電般的顫抖,那樣子搖搖欲墜,好似隨時會癱倒。


    小丫頭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


    赫藍生大驚,據他所知,小丫頭膽子出奇的大,見到人胄和鬼刑天都毫不怯場,是什麽東西把她嚇成這樣?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一步搶上前,將渾身哆嗦的小丫頭擁抱在懷裏:“小閨女……”


    嚇得狂叫著的曲七月,思維是混亂的,當被醫生抱住那刻,出於本能一跳跳起來,兩條腿兒牢牢的箍住了醫生的腰,兩手死死的抱住他的脖子,抱住醫生好像找到了安全般,整個人掛在醫生身上,把頭埋進他的胸口,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被忽然一撞,醫生晃了晃才穩住,順勢摟住掛脖子上的小丫頭,發現她躲到自己懷裏是人受驚後出於本能的行動,她仍在顫粟,心跳紊亂,可知並沒有脫離恐懼,不由得手臂用力摟緊小家夥,讓她感覺安全些,一手輕撫她後背,細聲細語的安撫:“小豆芽菜,我們在,不怕啊,小豆芽菜,放鬆……”


    是什麽嚇到了小姑娘?


    徐照天和金三鋼一沒有迴頭,視線緊盯螞蝗和屍蹩,心裏疑惑叢生,小姑娘是術士,術士們不可能不認識屍螞蝗和屍蹩,連他們都了解的東西,小姑娘不可能不知,更加不可能驚恐,難不成石室裏還隱藏著更可怕的東西?


    咻-


    想到極可能隱藏著其他生物,人人背皮冷凝,殺氣陡然上升,金三和鋼一移了一下方位,與徐參謀、齊雲師徒將醫生和小姑娘護在中間。


    小姑娘驚恐尖叫也讓齊雲十分驚訝,小道友究竟是被什麽嚇到了?


    候士林聽到小夥伴尖叫時,下意識的側頭看了看,他本想去保護小夥伴,見醫生迴身他便再次全神防備兩條蠢蠢欲動的螞蝗,分出一點視線望向曲小夥伴的兩小式神:“小家夥們,你們姐姐看見了什麽?”


    他用的是術士們跟式神用的暗語,除了術士們懂,其他人誰也聽不見,齊雲道長聽見徒兒在跟小道友的小式神溝通,也分出一點眼角餘光向後觀望。


    金童玉童悄悄的伸手朝扁長的生物比了比手勢,他們姐姐天不怕地不怕,不怕鬼不神,不怕毛毛蟲,就怕螞蝗小爬蟲。


    “螞……蝗?”


    候士林差點被口水嗆著,曲小夥伴怕螞蝗,我滴個天,這怎麽可能?一定是聽錯了!


    他不信,沒法相信好嗎,他的小盟友那本事頂呱呱的,怎麽會怕螞蝗那種破玩意兒?


    雖然說女孩子怕那些軟體動物和毛毛蟲之類的東西很正常,但是,曲小夥伴不是普通女孩子,她是術士啊,相比鬼刑天那種鬼東西,螞蝗弱多了好嗎?


    候小道士深深的懷疑小夥伴的小朋友是騙不想爆露他們姐姐的弱點,所以才胡扯了個理由糊弄他。


    怕螞蝗?


    齊雲道長也一陣愕然,小道友道術精湛,連他都自歎弗如,怎麽會怕小小的螞蝗?


    醫生抱著縮懷裏發抖的一團,慢慢轉身,把小丫頭掛頸上的夜明珠拿出來,讓大家看得更清晰,他一邊安撫小閨女,一邊觀看四下,以便危險來臨能及時閃避。


    屍蹩和螞蝗聞到新鮮的生命氣息,越來越興奮,螞蝗們一拱一拱的爬動,屍蹩們觸須一顫一顫抖動不停,各各蠢蠢欲動。


    “道長,這些東西除了怕火,還有沒致命弱點?”徐照天緊盯一隻屍蹩和一條螞蝗,征詢似的跟齊道長商量。


    “沒有致命弱點,這些東西能進化到這麽大的個頭,至少超過三百年壽命,速度極快,就算有火也不一定能燒到他們身上去。如果螞蝗背很堅硬,刺它們肚皮,屍蹩殼體跟金毛僵有得一拚,盡量砍他們的腳,眼睛和脖子肚皮這些地方。”


    “道長,如果給蟲子肚子塞個炸彈可以嗎?”


    醫生立即接話,他們有帶輕型小炸彈,丟一枚到屍蹩肚子裏,一定能炸它個稀巴爛。


    “不能用。”齊雲道長遺撼的搖頭:“這裏的棺材大有名堂,如果炸彈震翻一具棺材,讓裏麵的東西跑出來,我們的麻煩比現在不知要大多少倍。”


    “道長,你能抵擋得住多少隻屍蹩?”


    “我能擋住一隻。我徒兒也能暫時拖住一隻。”


    “那好,辛苦道長師徒一人一隻,我一隻,金三鋼一你們負責清理螞蝗,赫多嘴護好小閨女。”徐照天悠悠的揉手腕:“金三鋼一,把小爬蟲們交給你們沒問題吧?姓赫的,你悠著些,如果護不住小閨女,迴去教官不收拾你,我也會扒了你的皮風幹當麵膜用。”


    參謀長的聲音很溫柔,唇邊甚至露出一絲很柔和的笑容,然而,被點名的三人莫明的一陣冷寒,不由自主的齊齊答:“保證完成任務!”


    金三鋼一的聲音還沒落定,手中黑家夥齊發,經過消音器的子彈帶著冷光飛向離得最近的螞蝗,目標就是它們的眼睛。


    螞蝗是依靠熱感應行動,眼睛那是生來裝飾的。


    聽到聲響,螞蝗飛身而起,它們的速度像烏梢蛇一樣的迅速,然而,它們的運氣不太怕,沒有快過子彈的速度,一條螞蝗眼睛被子彈擊中,一條螞蝗的肚皮挨了一下,子彈鑽進去一半。


    兩條螞蝗被擊中的地方濺出血點,飛起的身子從空下跌。


    “皮不太硬,打它們肚皮和眼睛。”金三鋼一沒有跑去收割擊中的螞蝗,連連開槍襲擊它們的同伴。


    徐照天也放了心,子彈能擊穿螞蝗,說明不算太棘手。


    當兩青年躍起進,其他螞蝗們也咻咻飛起,紛紛撲向人群,三隻屍蹩也揮舞兩隻帶著勾刺的前腿,爬向漢子們。


    屍蹩的速度很快,爬過地麵腳觸地發出尖針劃地的響音,和著它們嘴巴一張一合發出的嘶嘶聲,讓人寒意叢生。


    負責收拾三隻屍蹩的三人也不約而同的出手,齊雲師徒雙雙抽出法劍,跟屍蹩大打出手。


    師徒兩用劍,刺,砍,挑劈,專挑它們的眼睛和腳打,招招狠辣;屍蹩也不是吃素的,兩隻前腳當武器,架擋跳挪,閃避得綽綽有餘,還時不時的吐口水,與人類相比較,絲毫不見落下風。


    茅山師徒有寶劍,徐參謀也不弱,左手小手槍,先噴了一顆子彈,被屍蹩閃了過,隻撞上了它的背索,“叮”的被反彈飛出,它的索上隻留下一個印子而已。


    擊不中它的肚皮,他也不急燥,一手抽出靴子裏的長軍刀,揮刀就砍。


    金童玉童看了看,跑到對付屍蹩的三人附近,見誰危險便去幫忙,兩隻小朋友默默的歎息了n迴,如果帶了小妖怪來該多好,小妖怪對付這種生物無壓力,他們的特長是針對鬼魂類的東西。


    屍蹩一來沒人氣二沒運氣三沒神氣,僅有點妖氣和邪氣,兩小朋友的招對鬼怪有效,對屍蹩這種活生生的生物沒多少殺傷力,就算能打散它們的那點妖氣,造不成實際傷害,他們隻能去拖住它,讓它行動不便,讓那三人打現成的。


    同伴上工了,醫生一手抱住縮成一團的小丫頭,一手玩著一把無柄小刀,很淡定的仰視著頭頂唯一條沒有出招的螞蝗,看它左右搖擺,看它何時下來。


    金三鋼一兩人的槍法就算不敢說百發百中,也人人達到了百步穿楊的境界,他們守護在同伴身邊,打中好幾條螞蝗,讓它們從空跌落,另幾條也被逼得落地,螞蝗一起組團結陣進攻。


    兩青年立即跳出去,一人負責一個方向的清理工作。


    粘天花板上的螞蝗在拱動一陣,咻的飛身撲下來,朝醫生撲去。


    “我去,你欺負本少爺弱還是聞到小閨女的血香?”醫生樂了,柿子要揀軟的捏,那條軟體生物也當他是軟杮子,認為好欺負?


    小閨女嚇得不敢動,他可是行動自如呢,就是抱個二百來斤的漢子,他也能越野跑幾萬米,小閨女這麽輕飄飄的,這點重量根本就是小意思,不影響到他的身手敏捷度。


    等頭上的東西飛近,醫生優雅的旋開,那一閃身的姿勢優如跳華爾茲舞步,風度翩然,瀟灑優雅。


    一旋旋開,他還不等螞蝗落地,小刀嗖的飛出。


    那一刀疾如閃電,恰如小李飛刀,例無虛發,一片冷冽的銀光一閃之間,“哧”的一刀貫穿螞蝗身軀,就那麽橫刺在螞蝗相距眼睛約三寸的地方,從肚皮這邊刺進,刀尖從另一端露出。


    銀白刀子的另一端係著一根絲線一樣的銀線,線的另一端係在醫生手腕上。


    那條比碗還粗的黑背淺白肚皮的螞蝗,啪噠落地,身子急劇的扭動,像蛇一樣的絞成團。


    “爺從來不是軟杮子。”


    醫生驕傲的一抖細線,將刀招迴,再嗖嗖飛刀。


    粗壯的螞蝗一絞一絞的翻動,剛想憑感應爬向目標,才伸出一截身子又被刺穿,之後挨了一刀又一刀,被紮出一個又一個窟窿。


    “醫生,你這樣殘忍真的好麽?”


    金三將螞蝗全打傷在地,抽空一瞅,正瞅到醫生拿螞蝗練刀子,看他頭皮一陣發炸,醫生啊,殺人不過點頭地,你這樣拿螞蝗練靶子,螞蝗會哭的!


    “本少爺哪裏殘忍了?能給本少爺當實驗體,為我國臨床實驗學做點貢獻,這是小爬蟲祖宗三輩子積德都修不來的福分,話說,生物學上說螞蝗是環節動物,本少爺怎麽沒找到它的節在哪,呃,算了,本醫生慢慢找吧,你們繼續。”


    醫生口沫橫飛的誇誇其談,發現沒聽眾了,無比淡定的自己繼續射螞蝗玩兒,玩得正歡,猛的聽到人喊:“快躲開!”


    他下意識的望向聲源,那端,隻見一點流光朝自己疾飛而來,後麵候小道士舉著劍在追趕,小道士一隻褲腳從膝蓋處被什麽劃破,跑動時褲腳一扇一扇的晃動。


    與屍蹩開打的的候士林,被逼得一陣手慌腳亂,在他忙於招架時屍蹩竟虛招一晃,舍他而攻擊醫生,他喊了一句,全力追殺。


    “混蛋,想偷襲姐姐?肢解了它!”


    “敢打姐姐主義,剁了它!”


    金童玉童分別去幫了一下徐參謀和齊雲道長,誰知就那麽一眨眼的功夫候小道士便頂不住了,兩小家夥雙雙跳了起來,流星趕月般趕去救姐姐。


    醫生看見一團散發著閃光點的黑物飛來,收迴刀片,抱著懷裏的小丫頭騰的躥走,他身形如風,一個起落便飛出幾米開外。


    如果屍蹩收不住勢,撞上去的話隻能撞到牆,可惜,屍蹩不是什麽也不知,它掉個頭,繼續追醫生,兩隻翅膀一扇,嗡嗡啪啪不絕於耳。


    在它快到醫生背後時,兩小童趕至,唿的蹦到它背上,掐住它的翅膀,之前,他們幫忙時就是那麽幹的,按住屍蹩翅膀,不讓它起來。


    屍蹩被掐住翅膀飛不了,拚命的上下拍翅。


    醫生聽後麵聲響,側身換方向,一旋身,發現巨蟲在空中猛拍翅膀,說時及那時快,他的行動永遠比思維快,當即下意識的出腳,那一腳的角度刁鑽,避開了它有峰利爪尖的腳,踢中它屁股底下的那團肉。


    砰-


    貨真價實的一腳,屍蹩被踹得變成了頭斜刺向下的姿拋飛著撞向牆壁。


    “好!”


    金三鋼一聽到候小道士叫人閃開,他們趕緊望向醫生,看到屍蹩襲擊醫生,想拋下螞蝗趕去救場,誰知還沒跑出兩步,醫生便神來一腳踹飛屍蹩,兩人看得熱血沸騰,大聲叫好。


    教官的功夫那是全軍第一,無人出其右,醫生的功夫也是不差,但是,就是天狼團的人也沒有幾個人見過醫生的真本領,因為醫生即使出任務也是醫生身份,隻負責留守接應救治工作,不打頭陣,鮮少有展示全力的機會。


    當然,最最重要的是醫生每次任務差不多都是特別重要的頂級任務,幾乎是跟隨教官一起行動,有教官大人在,醫生英雄無用武之地。


    “醫生好厲害。”


    兩青年被醫生出奇製勝的一腳給驚豔到了,滿眼放光,醫生果然不愧是跟教官從小打到大的發小,這功夫也是杠杠的,有機會一定要常拉醫生練練,他們也提高提高。


    “當然,本醫生說了本少爺不弱,更不可能是軟杮子。”醫生傲嬌的昂脖子,那得瑟的小樣子讓人看見了他漂亮的尾巴在後麵展開成扇,正在搖啊搖的招搖顯擺。


    “醫生,你繼續發光發熱,我們忙去啦。”


    兩青年萬分無語,醫生就是隻孔雀,不能誇,一誇就會驕傲,他們利落的轉身,也不看結果如何,趕緊的去忙自己的活,醫生不需自己分心,他們還看啥看?


    徐參謀和齊雲道長沒看見醫生的英雄的壯舉,在兩隻小朋友暗中的幫忙下,他們各自給對手造成了不小的小傷害,分別剁斷了屍蹩的一隻腳和尖利爪子,不過,屍體蹩有八隻腳,被剁了一隻也還靈動自如,沒了小朋友們的幫忙他們應付起來可不輕鬆,忙得無暇分心。


    兩小童抓著屍蹩肢膀,也被帶得撞向牆,還被震得眼前一片白花花,當發現快撞牆了,“媽呀”尖叫著趕緊撒手。


    兩小朋友才跳開,那隻盆大的屍蹩飛到牆壁上,“嘭噠”跟青灰色的石塊來了個親密接觸。


    那一撞,屍蹩毫無無損,啪噠落地,它一粘地又爬起來,大概摔得有點小暈,一時沒留意又撞了一下牆。


    沒等它再飛,候士林趕到,長劍嗖嗖幾下,劍劍刺它的眼睛。


    趁人病,要人命,候小道士痛打落水狗非常及時,那把劍噗的刺破屍蹩一隻眼珠子,那眼珠爆開,水汁四濺。


    醫生本來想去補腳,在小道士趕來時飛快的閃開,見一抹水花飛來,他再次閃退兩步,那抹水汁滴到地麵,地板如燒紅的鍋被潑水“哧”的冒出幾個白泡泡。


    有毒,巨毒。


    候小道士連刺幾劍再刺破屍蹩眼睛,第一劍刺下去,跟刺中石頭似的,連連刺了幾下才成功,當它眼睛被刺破後抓狂,他忙飛身跳到它背上,再次刺它眼睛。


    兩小童和候小道士的藏獒貓頭也加入行列,有四隻式神幫忙,候小道士輕鬆多了,連刺幾眼刺破屍蹩的另一隻眼睛,瞄準一個機會,一劍刺中屍蹩脖子節與節之間,那一劍真正的刺中要害,屍蹩瘋狂翻滾。


    候士林可不會輕易放棄機會,愣是拚著被撞了幾下的代價,生生將屍蹩脖子給切斷,站到一邊才甩手丟出幾張符,符紙粘在屍蹩身上,轟的爆發出一聲雷鳴,火焰騰空,將一隻屍蹩淹沒。


    丟下符,他跑去幫師父的忙。


    候小道士搞定對手,金三鋼一也將十幾條螞蝗全部放倒,螞蝗生命很強,就算把它斬成截,它們也不會死,反而會從一變兩,他們沒把螞蝗分屍,用軍刀在每條螞蝗身上戳殺十幾刀,刺得它們千瘡百孔,因而也耽誤不小時間。


    小道士和兩漢子加入戰圈,再加上有四個異界生物幫忙,大家齊心合力,打起來就輕鬆多了。


    醫生抱著當樹袋熊的小丫頭觀戰,小家夥雖然不再顫抖,肌肉還繃得緊緊的,還死死的閉著眼睛,巴在他身上不肯離開。


    “小豆芽菜,沒事了,你睜開眼睛看看。”醫生又哄又勸。


    “不要。”迴答他的是悶聲悶氣的聲音。


    “小豆芽菜,真的沒事了,螞蝗被放倒,一隻屍蹩正在火化中,另兩隻被圍攻,很快就會被幹掉。”


    聽到螞蝗兩個字,曲七月渾身發毛,兩隻手再次用力,死摟著醫生大叔的脖子,生恐他把自己丟下去:“赫大叔,不要扔我,我怕!”


    小丫頭鼻音重,帶著哭腔,醫生立馬不勸了,輕柔的幫她拍後背:“我不會丟小閨女的,丟誰也不會丟小閨女嘛,小閨女啊,告訴我,你怕哪樣?”


    “……螞蝗。”


    弱弱的聲音,還帶著點顫抖。


    ?


    醫生的俊臉第一次出現龜裂狀,那個……他沒聽錯吧,小閨女說怕螞蝗?屍蹩好似比螞蝗更可怕一點吧?


    為啥怕螞蝗?


    他想問問原因,想想又閉嘴,小閨女不怕屍蹩怕螞蝗,必定是曾經發生了什麽跟螞蝗有關的重要大事,在小丫頭心裏留下了陰影,所以長大後還怕螞蝗,這是心理方麵的恐懼,該從心理角度出發解決,現在時機不合適,等迴去跟小榕商量商量再論。


    “小閨女不喜歡,咱們就不看,很快就能解決了。”知道了原因出自哪,他心裏也鎮定,樂悠悠的抱著小丫頭當觀眾。


    有徒兒助陣,齊雲道長很快也斬斷屍瞥脖子,徐參謀幾人也不弱,愣是把一隻屍蹩打得奄奄一息,而且,不知用什麽利器同樣將屍蹩的脖子給斷掉,徐參謀正在挖屍蹩的眼睛,另兩漢子正在努力的解屍蹩的翅膀和殼。


    見師徒倆寶劍有空,徐參謀非常自來熟的借來用,金三拿一把法劍去割屍蹩的翅膀,鋼一拿了鏟子去把螞蝗全部堆攏,一會火化。


    齊雲師徒喘了口氣,走到兩副白骨那兒,將他們散落的骨頭全部撿攏拚結完成,把幾人的背包和衣服也收在一起,念了一遍往生經,將它們全部焚燒。


    石室中隻有骨髏,沒有人的靈魂,他們也沒翻死者的背包,幹脆全部火化,讓一切塵歸塵,土歸土。


    齊雲師徒火化了兩位死者遺骨,徐參謀和金三也收集到了自己想收集的,兩隻屍蹩眼睛,一隻翅膀,一截觸須。


    候小道士再次上陣,用雷火符焚燒屍蹩和螞蝗。


    符火燃燒,將本來就不多的氧氣奪去不少,石室內越發燥悶。


    徐參謀和齊雲幾人什麽也沒說,陪醫生站在一起。


    “小閨女,現在什麽也看不到了,咱們是不是可以走啦?”


    火焰吞噬了一切,醫生才征詢小東西的意見。


    火焰的味道衝斥著鼻子,曲七月僵著後背,弱弱的探出頭,伸長脖子先看頭頂,再看四周,沒看到恐怖的東西,抱著醫生的手才一點一點放鬆,那緊繃的肌肉慢慢鬆馳下來,腿也軟軟的耷拉下去。


    醫生抱住小丫頭的腰,讓她試著站地,最初她站不穩,半依半癱的靠在他胸前,小臉還是慘白慘白的。


    過了好一會,曲七月才找迴知覺,總感覺四周冷嗖嗖的,生怕從棺材裏或牆壁上再鑽出扁長軟體生物來,一隻手還抓著醫生尋找安全感。


    齊師等人也不催不問,等小姑娘恢複精神。


    “以後大家記得,如果墓室有四道門,以我們進去的那道門為對背後參照物,無論如何都選中間那扇,如果隻有三道,選右手邊那道門。”曲七月怕怕的望望牆壁,往醫生大叔身邊挨近。


    醫生用臂攬著小丫頭,越發覺得迴去後有必要采取措施治療小閨女怕螞蝗那個心理毛病。


    “我們知道啦。”


    漢子們非常爽利的響應,齊雲師徒也點頭同意。


    “小閨女,這些黑屋子有什麽名堂?”醫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那類人,沒了壓力,立即又恢複成好奇寶寶。


    “有詛咒符文法術加持,非墓主子孫者不能開棺,擅自開棺者必亡。”


    醫生鬱悶的摸鼻子,搞什麽嗎,跟胡王金字塔一樣還弄詛咒,還讓不讓盜墓者好好撈金了?


    好大夥不知道他在想啥,如果有一個人知道,必定會群毆他一頓。


    石室空氣太悶,大夥兒也不想多留,整頓一下奔向新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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